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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功效?
徐定疆这么一思忖,真气向外涌出的速度立即慢了下来,全身经脉、脏腑由舒适转为燥热,立即难过了起来,徐定疆唬了一跳,连忙专心向外急送,不敢再胡思乱想。
就这么过了数日,徐定疆头顶涌入的内息终于逐渐减少,也就是说,这时才有机会将内息送光。可是现在应该这么作吗?
徐定疆糊涂起来,从内息由毛细孔散出开始,所有的过程就与陷山老人所提的方式不同,更别说自己以往的运行之法了,徐定疆心里不断的思索,等外部内息停止涌入的时候,自己到底还需不需要继续向外发散内息?
不过徐定疆并没有许多的时间可以思考,过不了多久,由头顶涌入的内息便逐渐越来越少,逐渐恢复为自己原来修练时吸收天地能量的速度,也就是说,徐定疆若是继续这么发散下去,不用多久便会将内息散尽。
徐定疆在这一刹那,面临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重要性的重大决定。徐定疆心念电转,终于决定继续下去,一方面自己似乎还没达到应有的境界,另一方面,就算是气息散尽,既然有陷山老人在此,也应该无甚大碍,于是徐定疆不再迟疑,将内息毫不克制地向外鼓送出去。
这时,丹田的吸力就产生了,徐定疆将内息散出体外并不是十分容易,这又使徐定疆想起了之前的疑惑,若这么难以推出劲力,日后怎么对敌?
就在这一刹那,徐定疆彷佛触电般的浑身一震,浑身的毛细孔倏忽间忽然收缩了起来,内息的送出立刻遇到了困境。这一瞬间,徐定疆体内的内息与体外的内息若断若续,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时徐定疆大是后悔,若是自己刚刚不要持续的送出内息,也许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急忙收束内息,却发现内息刚刚明明不易向外散,现在虽依然迅疾的由头顶向内吸引回旋,而且稳不住的仍往外走,运行到皮肤表面时却又自然而然的不往穴脉运行,转而自寻方向的向着无数的毛细孔钻去,到了那儿,内息却又停滞不前,徐定疆整个人便被自己的内劲逼的浑身肌肤鼓涨欲裂、全身通红。
这时徐定疆已经没空思索陷山老人怎么不来帮自己,又或是这种情况下应不应该忍耐下去,猛然一迸,整个人翻了起来。
这一动,徐定疆立即发贸自己的内息回旋得更厉害了,许多的内息不断由天灵向着气海涌进,而气海内的内息含量越多,向外挤爆的力量就越大,徐定疆猛睁双眼,只见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到,他忍无可忍,猛然大喝一声,手脚乱舞了起来,想把全身上下那股无处可去,又四处寻觅出路的内息送出。
而一旁守候的陷山老人都事先看到铁缸内水流波动越来越大,他正忐忑不安的时候,见徐定疆全身又红又肿,猛一看还以为他是中了毒还是怎么。
陷山老人却则道徐定疆不是中毒,八成是气运周身难泄,才造成这种气肿的现象,若是一般情形,陷山老人当然有办法解决,不过现在徐定疆正在练功,若是自己贸贸然的出手,会不会反而误了徐定疆的修行?
陷山老人迟疑没多久。只见徐定疆猛然一迸,整个铁缸被徐定疆一撕两半,整缸药水流泻一地的同时,徐定疆扑了出来,彷佛瞎了眼似的四面狂胤的挥舞手脚。
事情闹大了!陷山老人顾不得徐定疆在练什么功,他脸色一凝,向前一扑,双手向着徐定疆的双腕拿去。
只见徐定疆丝毫不知躲避,陷山老人手到擒来,一招之间,迅速捉住徐定疆的双腕,没想到看似无事的一下轻碰,只听轰然一声,陷山老人两手一震,却是被徐定疆皮肤上澎湃的内息轰然震退。
陷山老人瞪大双眼,傻在一旁,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时,小王爷寝室大乱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除了一些随侍之外,首先赶到的自然是峦圭殿的总管归勇,他远远瞧见徐定疆一个人光着身子、红着双眼疯狂的乱挥手脚,陷山老人一个人怔怔站在一旁,他急叫:“前辈,发生了什么事了?”
陷山老人不是没听到,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吞了吞口水装傻,不敢作声。
归勇见陷山老人不回答,他目光急急转回徐定疆的身上,却见徐定疆跄踉的退了两步,右足也不似多用力的碰了床根一下,只见那张紫木大床,轰的一声向着后方炸裂,徐定疆又向前跌去,右手挥到屋中的一张圆桌,桌子也碎的一声破空飞起,桌子炸裂破碎的同时,一片片的碎片毫不客气的镶嵌在寝室的墙壁上。
眼看这股威势,归勇胆子再大,也不敢过去碰碰徐定疆,正着急的搓手时,第二个赶来的却足徐定疆的都城好友──陈东立。陈东立这段日子本居住在峦圭殿,前几日还常往外跑,这些天算算徐定疆差不多该出关了,他也不再离开,等着要告诉徐定疆赵才等人的“好消息”,没想到却听得徐定疆寝室那边传来一声声的轰隆声,一堆随侍有如无头苍蝇般的四面奔走。
他好奇心起,赶来一看,只见徐定疆寝殿的四面墙壁已经被拆了三面,所有的家俱物品四面碎裂飞散、不成模样,陷山老人、归勇正在一旁楞楞的观看着。
陈东立也没想想这两人怎么楞着,他嚷着说:“定疆,你疯了?”只见他速度陡然加快,向着徐定疆冲去。
冲到一半,陈东立忽觉身前传来一股柔和的劲力阻着自己,陈东立诧异一望,却见陷山老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正皱着眉头沉声说:“别轻举妄动,退开!”
这一下,陈东立自知差眼前的老人老大一截,只好乖乖的停下,但却忍不住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陷山老人也不理陈东立,蓦然目光转向西方,沉声说:“王爷且慢!”
他话没说完,场中的徐定疆蓦然发出一声大叫,整个人浑身上下同时爆出一大片血雾,劲急的血雾同时向四面八方飞洒,竟是蕴含着不小的劲力。
陷山老人一惊,左臂一面迅疾的连震七下,一面急急抓着陈东立向着归勇的方向暴退。
另听一声足以让全南角城听见的爆响轰然传出,陈东立不由自主的随着陷山老人飞退了十余公尺,只见前方一片灰沙弥漫,尘雾满天,一瞬间什么也看不清楚。
陈东立下意识的挥了挥手,等到尘埃落定,只见四面却是被狂风所卷一般,二十余公尺内竟是被刮了一层地皮,也洒下了整片的血红,只有两个方位大约十余公尺的范围,各有一段圆锥形的区域似是被防护住、未受影响。
这一面当然是被陷山老人施劲护住,另一面也站着面色铁青的两个人,正是徐定疆的父母──南角王徐靖以及南角王妃陈晶露。
而徐定疆这时正萎靡的倒在地上,好似整个人干缩了一圈,看来是非常严重的失血,陈晶露只来的及瞪了陷山老人一眼,便急急的向前奔去,要探视徐定疆伤势如何。
陷山老人自知这次祸闯大了,他苦着脸,正打不定主意该不该溜,没想到陈晶露还没碰到徐定疆,忽然风雷骤起,空中竟隐隐传来轻微的震爆声,彷佛有无尽的能量向着中央涌去。
陈晶露被这鼓力道一堆,自然而然的运劲稳住身子,只敢缓缓的前进,只见场中的徐定疆忽然全身发红,红光闪现之间,一波波的能量似是向着他不断的涌去,这可算是奇景,陈晶露自然而然的停住了脚步,诧异的观察。
只见慢慢的,徐定疆刚刚紧缩下去的皮肤又逐渐饱涨了起来,过了片刻,惨白的面容又恢复了血色,又过了一阵子,徐定疆身上放出的红光逐渐的消褪,竟似是没事人一般的躺在那儿。
陈晶露正要往前走,却听得两人同时叫:“慢着。”
陈晶露一楞抬头,只见一个人是陷山老人,另一人却是自己的夫君,陈晶露诧异的望着徐靖说:“怎么了?”
徐靖脸上已经没有担忧的神色,这时却是充满疑惑与惊喜,他摇摇头说:“再……再等一下。”
徐靖知道,场中现在只有自己与陷山老人有能力察觉,现在虽然威势不再,但仍有许多能量不断的向倒地的徐定疆涌去,而他体内的状态也因此不断的改变,正是自己四十余年前经验过的内息转外息。没想到这个小子比自己还早了十几年,不过……为什么那些能量是向着定疆这笨儿子的全身涌去呢?而且涌入的速度与威势也与一般大不相同……这两件事徐靖可想不通了,无论是各家各派的修练法门,只要是内息转外息,一定是由顶门灌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情形,倒底是不是好事?
而这半边陷山老人目光转了转,忽然哈哈一笑说:“好了,一切搞定,没老夫的事了,走也、走也……”蓦然身子一腾,向着宫城之外掠去。
怎么能这样就走?陈晶露瞪大了双眼,跺脚急叫:“陷山老头!你别跑!”陷山老人却是理也不理,依然十分迅疾的向外急掠,归勇见状,转身就要追。
“归勇!让前辈去吧。”南角王眼见徐定疆气色越来越好,他摇摇头说:“似乎真的没事了……没想到这位前辈独出机杼,利用药物创出了一门从未听闻的武学,定疆受益匪浅。”
归勇与陈晶露望了四面残破的屋瓦一眼,心里都有些不信,若真是如此,依陷山老人的性子,八成会留下来吹嘘好几天,怎么会这么就跑了?何况练这种功夫还必须把屋子毁成这付模样,说陷山老人事先知道,那可说不太通。可是毕竟徐靖说话有其份量,两人半信半疑的却都不好再说,只好在心里暗暗担心。
南角王确实错赞了陷山老人,原来陷山老人眼见徐定疆似乎已经无事,虽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但这时不溜更待何时?等一下若是被问到这些状况的来龙去脉,自己可只能膛目结舌无言以对,所以陷山老人当机立断,马上脚底抹油,迅速的逃离现场。
至于徐定疆会不会脑袋烧坏,醒来后变成一个武功高强的白痴,那倒可以日后慢慢打听,而那个药以后倒要好好考虑,说不定有些副作用自己没料想到,还好这次先拿这小子一试,不然将来倒霉的人可是自己。
第五章功力全失
在南角王的严令之下,徐定疆赤裸的身子依然萎顿在一片血泊中,没人敢动。
只见他平静而极缓慢的呼吸着,看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周园的人虽然放了一半的心,却还是忍不住焦急,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醒来?
这段时间,玳姿等四婢自然已经来到一旁首候,而陈东立、归勇、陈晶露也一直在一旁,徐靖毕竟公务繁忙,待了片刻后便即离去,只交代若有事情,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他。
过了近两个小时,徐定疆全身一舒,所有人酌心都提到了喉咙,只见徐定疆蓦然一睁双眼,终于醒了过来。
这一下所有人立即围了上去,徐定疆从浑身燥热难当后,对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懵懵懂懂的,这时回过神来,忽然发现刚刚的痛苦全失,身体还凉飕飕的颇为舒畅。
徐定疆才笑着睁开眼,没想到眼前忽然出现了这么多人,徐定疆一楞,四面的景物乍看之下却是极不熟悉,他望着眼前出现的众人脸孔,诧异的说:“怎么了?”
话一说完,徐定疆立即觉得全身湿湿黏黏的不对劲,低头一看,啊呀,自己全身赤裸着,还沾染着整片的血渍,徐定疆一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铁缸中吗?
陈晶露手握着徐定疆的脉门,仔细观察着徐定疆脉象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