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小玫就一个人去。”白炰旭明快的点头说:“若小灵三个月后顺利回来,也跟着白浪好了……听说刘老贼这些年身体并不好,他最好早点毙命!等刘然登基,我们的安排才有效用,习回河城、刘礼也才可能反叛,在那之前,各地方该扎根基的就要快些。”
“还有。”白玟忽然说:“最好在我们还没离开前,浪大哥与芳华郡主的事情已经确定。”看来她不大放心由白浪自己努力。
白浪自己却是更不放心,这岂非强人所难?正想辩解时,忽听外头传来紧急急合,行船备战的号角声,五人心里同时一紧,蛇人终于逃出东极城南下……
等这场仗打完,新订定的所有计划就要开始展开,白氏一族重新扬眉吐气的日子不远了!
洛南平野,位于东极城北北东方千余公里处,这里人烟稀少,数百公里内都是一望无际的及腰长草。沿着洛南平野中央,有条足可容纳二十乘龙马并行疾驰的宽阔大道,将洛南平野从南到北切割成两半,正是东极城直通南角城的“东南大道”。
“东南大道”在洛南平野区域内的这一段,沿路十余公里才有个十来户人家的小村落,两百余公里内,较大的城镇只有两处,分别是北方的“龙骨镇”以及南方的“五铺镇”,两镇分别在洛南平野的南北入口,是洛南平野南北商货的两大集散地。
“龙骨镇”与“五铺镇”自然是十分热闹,不过洛南平野中央区域的小村落却是十分的平静,有时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个经过的商旅,正常来说,北半边的自然去“龙骨镇”,南半边的自然往“五铺镇”,会经过中间的,往往是走长途的旅人或官兵,但一般东极与南角的交通都经由海路,也许慢了一些,却无须受风吹雨打外加累了自己或畜生的腿。
可是今日却是不同,一向沉寂的洛南平野远远传来轰轰而沉闷的声音,大地似乎也随着那股声音而震动着,远远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军伍向北直冲,而且所有人全都骑乘着龙马,在炎阳下汗流浃背的往北直奔。
队伍领头的一人身材雄壮、相貌堂堂、浓眉大眼,不过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一起,此人身着安国便服饰,斜背长剑、马侧带枪,正是南角城小王爷──“攘外安国使”徐定疆。
徐定疆率领他的一万大军向北急赶了两日,一小时前有如一道狂风般的扫过“五铺镇”,他们准备直赶到“龙骨镇”再作歇息,目的地正是东极城。
两日前,南角城接到了白垒那封无头无尾的信件,原来被训练后的天鹰有两种,一种是训练好固定目标,乃地区与地区间的传讯,一种却是放出后会往四周数百公里内搜寻特殊旗帜,也就是短距离军伍间的急报方式。
橹老人捉到的那两只天鹰都是飞往南角城的天鹰,而非那种四面百余公里搜寻的天鹰,自然不会找到东极旧部的船队,所以其中一只虽倒霉被周广吃了,另一只却终于到了南角城,周广倒是白担心了一场。
南角王徐靖接到这封没头没尾的信,自然产生了疑惑,于是把四名龙将以及徐定疆、陈东立召来讨论。当然,同时也终于让徐、陈两人知道天定皇驾崩的消息。
见了这封非制式的传书,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团混乱,不知当不当信。徐靖自然可以派兵北上一探究竟,不过徐靖有个困扰,这封信若是真也就罢了,若是假,南角城官兵未奉都城的正式命令便即北上,那可是严重的叛乱之罪。
按道理,若真的刘家兄弟阋墙,徐靖本大可不管,以他南方一霸的身分来说,无论谁当上皇帝,对他应该都只会笼络。
不过徐靖与刘然交情不同,这时在东极旧部中的刘芳华、白浪更与徐定疆有份特殊的情感。而且换个角度说,这封信既然已经寄到,若最后刘然获胜,得知南角城闻讯不作任何动作,南角城往后的日子一样难过。
众人讨论之下只有一个办法,一方面让不属南角城编制、徐定疆仓促成军的万人部队前往东极城驰援,一方面另送急报回都城探查讯息。
虽然徐定疆的功夫还是不大灵光,万人部队中又大多是新兵,但这时也没别的办法,大军的训练立即中断,在南角城的全力支援下,兵马粮秣雷厉风行的准备妥当,还替所有人都配上了龙马,万人大队当日午间便即往北进发。
两日后,徐定疆的急行军已经赶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路程,到了洛南平野的中央。
一路上,徐定疆的情绪并不大好。直到两日前离开南角城,身负重伤陷入昏迷的玳香依然没能清醒,后来仔细的勘验下,这才发觉蛇人齿部可分泌极微量的腐蚀酸液,只要大约十日,便能将铁麻索揉合金刚柱所造的囚笼蚀断,所以玳香的受伤可说是徐定疆的大意而造成。徐定疆想及此事,心里便一阵阵的懊悔,玳香为了自己而奋不顾身,自己要如何才能报答的了?
除了玳香的事,东极城的状况也令徐定疆十分担忧。讯息该是十三月十四日传出的,南角城十六日收到,自己最快也要二十二日左右才能赶到,到时究竟来不来的及?自己还见不见的到刘芳华与白浪?
一直紧跟在徐定疆身旁策马狂驰的陈东立心里却是转着另一件事。若“神山卫国使”刘礼叛变,习回河城定然脱不了关系,自己外公在北域城,父母在刀轮城,若北疆已经掀起了战火,他们是否会无恙?
一旁紧跟徐定疆的赵才也是满肚子气。徐定疆这家伙可是要操死人?当时明明命令部队五日内熟悉基本阵势、攻防要诀,结果也没验收,第五天的中午便集合部队往北冲,也不说说要去干什么?转眼已经跑了两天。莫非大伙儿要赶去东极城?东极城不是在打仗吗?难道徐疯子打算把这群新兵送入战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三人各怀心事时,忽然目光同时集中在前方,远远平野的界线处出现了一个小点,很快的,小点逐渐地变大,看的越来越清晰,随着距离的接近,徐定疆已经看出那是个人,他肩上似乎扛着什么大东西,怎么能跑的这么快?
随着距离又近了些,徐定疆慢慢地看清楚,那人看起来跑的不快,可是实际的速度却是十分快速,转眼间,距离大军已经不到数公里。
徐定疆有些愣住了,策马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身后的部队自然也逐渐的缓慢,直到停止。
部队完全停止时,那人已经闪到了大队的前方,在一刹那间稳稳的站直了身子,只见那是个中年胖子,肥肥的脖子上顶着一个胖脑袋,脑袋上发须皆存,就是短了些,彷佛不久前才剃了光头,肩上的怪东西看来像是一大块金属,那有多重啊?这人居然背着跑?
此人正是周广,肩上背的自然是会说话的怪物──卓卡。周广吃了天鹰后心里不安,往南急赶想把讯息送达,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这么一大票军队,周广也不怕,站在五公尺外,冲着领头的徐定疆便叫:“喂!南角城还有多远?”
“千多公里……”徐定疆怔怔的问:“您要去南角城?”
“嗯。”周广点点头,转头正要走,想了想又说:“听说这一路上只有南角城会收那个……什么来着?……对了,天鹰!只有南角城会收天鹰对不对?”
徐定疆心里一惊,急忙的下马往前走说:“阁下为何问及天鹰?”
周广望了望徐定疆,转转眼珠说:“我要向收天鹰的人说一个消息。”
徐定疆更紧张了,莫非事情有关东极城?徐定疆忙说:“在下乃南角王之子徐定疆,天鹰抵达南角城必由南角王先阅,阁下的讯息可否告知在下?”
“你是南角王的儿子?”周广望望周围的人,看大家都一脸正经的模样,周广信了八成,思忖了一下才说:“这里有封信,借你看看,看是不是送到南角城的?”一面从怀中取出了那个从天鹰脚下取来的足筒。
徐定疆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这时也没空细问,忙将足筒接过,打开一看,发现与两日前传来南角城的急报相同。
徐定疆心里一肚子疑问,忍不住说:“阁下如何得到此信的?”
“这……三、四天前在那条大河旁‘取’到的……”周广搔了搔头,不大好意思说清楚,转过话题说:“你先告诉我,这是不是送到南角城的?”
徐定疆越看此人越怪,大河?莫非是东极河?从东极河背着这大东西赶来只花了三、四天?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想到这,徐定疆不禁愣住了,这人倒底是何方神圣?
第四章急兵东援
徐定疆打量周广片刻,忽然想起,此人莫非原本打算把这封讯息送去南角城?徐定疆点点头说:“不错,不过我们已经收到了一封一样的,我们便是为了此事往北急赶的。”
周广双目圆睁,大叫了一声:“另外还有一封?那我岂不是白赶了?真他……”
“阁下来自何方?”徐定疆心里的问题一大堆。
周广似乎已经不耐烦回答这种问题,摇头说:“别问了……”
周广说到一半,肩上的卓卡忽然出声:“周广,向他们借点铁。”
“对了。”周广望过去见到一大排亮晃晃的兵器,兴奋的对徐定疆说:“南角王的儿子,要点铁成不成?”
那东西居然会说话?莫非里面还有人?徐定疆唬了一跳,对周广的好奇心扬起,点头说:“当然可以,不过阁下可以与我们同行一阵子吗,在下还有许多问题想请教。”
“当然没问题!”周广笑嘻嘻的说:“一道走就一道走……晤,南角王的儿子,先给我把刀或剑什么的好吗?”
徐定疆回头对赵才说:“拿把剑来,还有,牵匹龙马来。”队伍中自有预备来替换用的龙马。
赵才看周广实在不顺眼,这人比徐定疆还疯?怎么“南角王的儿子”叫个不停?自己虽然心里叫他徐疯子,但也不能叫出口啊?
赵才随手从身旁的小兵身上取过一把剑,皱眉递过去说:“你该称呼这位为小王爷。”一面招呼人牵马过来。
“小王爷?明白了……呵呵……我不用马了。”周广取过剑笑着说:“用走的就成了。”
徐定疆知道此人走的自然不会比龙马慢,而且加上那人肩上的怪东西,龙马说不定也受不了,于是也不勉强,当即下令队伍重新向前疾驰。
当队伍全速奔驰的时候,只见周广轻松的大步跟在徐定疆身旁,一面笑呵呵的单手将长剑揉捏成一团废铁,向上压到卓卡的前端,一面说:“你人不错嘛,功夫好像也不错。”
徐定疆被问到痛处,有些无奈的说:“您谬赞了。”
“我不是开玩笑。”周广点头认真的说:“这么年轻就有一身好功夫,实在不简单。”
徐定疆想起自己的功夫就头痛,一面疾驰一面摇头说:“不知该如何称呼?”
“周广。”周广快捷的回答。
“周大叔。”徐定疆望着卓卡说:“里面那位呢?”
周广一楞,片刻后才知道徐定疆在问什么,他呵呵直笑说:“里面没人了,这东西叫卓卡,他自己会说话。”
徐定疆这可傻眼了,里面没人?这东西自己会说话?
这时卓卡适时的发声:“您好,我是卓卡。”
“好,您好……”徐定疆不知该从何问起,顿了顿才说:“周大叔,这位……不是人?”
“说了你也不明白。”周广笑说:“小王爷,我请教你一个问题,你们来这个星球多久了?”
徐定疆瞪大双眼,星球是啥?
“不明白?”周广搔搔头说:“你们总有历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