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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里,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点点透过窗纱的月光和大红灯笼的光芒,吵闹的划拳声辱骂声源源不绝的闯入了这个房间。
床上的女子睡的十分安静,恬美的睡颜被月光覆盖,单薄的身板在厚厚的被子里几乎没有显出一点。
女子皱了皱眉。
梦中的团团大雾挡住了她的视线,眼前是一片白,一望无际的白,没有起点亦没有终点,挡住了向往的出口也找不到入口。
白色的烟雾慢慢散尽,眼前是一片黑,她的心在刹那间跌入谷底,绝望的黑让人的心也跟着沉重窒息。
她身在黑暗之中,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滑下,啪的一声落在了地面上。为什么她的心情会这么低落?为什么会伤心?
液体的温度慢慢被冷却,脸上的泪痕微微发凉。
黑夜中,一名飘逸的老者身形由黑幕中出现,根根的白色胡须无风自飘,老者慈祥的面容慢慢变得清晰。
在这么黑的环境中,她怎么能看到别人的样子?心中的忧伤被疑惑取代,这个老者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来?他是要跟她说哪个地方有财富还是将他全身的法术传授给她?抑或是赐她异能?千里眼还是透视眼?顺风耳还是隐身术?
“戎青,你终于回来了。”老者沧桑的声音令空灵而阴沉,一条命从出现的那年到现在不知过了多少年,经历了多少春秋,身边的人换了又换,生老病死也见了不知多少次,现在的世间的万物再也不能让她的情绪再有波动。
除了那个人。
“……”荣顷的脚下是一片虚无,但她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哪怕掉下去被吓醒,她也不要跟这个老头子有一点牵扯,因为这老头子说话的语气太像是见到多年没见的小情人或者是分别许久的老夫老妻了。
看到他,只会让她想起来符亦禅长的有多清秀多美好。
“你不记得我了。”老者用的是陈述句,感叹的语气夹杂着失望,胡须慢慢下垂象征着他在沮丧。
荣顷点头,这种情况如果她真记起来的话,也会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跟符亦禅吧好歹也能混点吃的,跟这个看起来很潇洒很飘逸很富态的老头……就算混到吃的她也会吃不下去的。
古代的男人爱娶很多媳妇,特别是有钱人,像这种有钱看起来又飘逸的年轻的时候兴许还是个美男子的老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一定妻妾成群的。
她才不要跟一帮老太太争宠!
“哎。”老者叹了一口气,长长的叹气声似有无尽的怅然,眼神空洞无光,干干的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如果当初我能把一切都拦下来该多好。”老者的身影没有一丝预兆的消失,空留一声叹息在黑暗中回响。
他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荣顷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前的景物换了又换,最后定格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
那名老者站在桥边,他身旁站着一名拿着毛笔的年轻男子,那年轻男子随意的拿着毛笔在一本很有年代感的类似于账本的东西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与其在这看着她,不如想办法挽回。”年轻男子手上的动作不停,他淡然的说着这些的时候眉毛微微上挑。
荣顷知道他在挑眉,她也知道那人明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表面上总是喜欢装作毫不在意,他跟这里的所有人都一样。
枯燥的日子一年一年在重复,每天都不一样也都一样,无止尽的时间消磨了他们所有的热情,所以偶尔出现一个能让他们乐一下的东西,他们便能把自己的所有热情都放到那一件事上。
就像这个拿着毛笔的男人一样。
荣顷心里毛毛的,她直觉得这些人说的话都跟她有联系,她想逃,可她却逃不了,她的身体被定住了,一步不能动,连发丝都飘不起来。
她的目光被桥上的牌子吸引,只见古老的拱桥上刻着潦草的三个大字:奈何桥。
桥下,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忘川河了。
凄厉的惨叫声从河中传来,荣顷顺着声音望去,出现在眼前的是自西向东而流的浑浊的河水,扑鼻而来的是令人作呕的臭气。河中几只干枯的手在不停的扑腾着,最终还是被洪流冲去了踪影。
奈何桥边站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她佝偻着身体不时还咳嗽着,见到幽魂便将手中的碗递过去。
奈何桥边的老妇是孟婆,那她递给别人的一定是孟婆汤了。
满脸皱纹的孟婆头上系着一根黑色的带子,黑色的衣服挡住了她的手只露出干瘪的皮包骨的手,长长的指甲明显的是长时间没有打理过,她给人的感觉跟别人的都不一样。
别人给荣顷的感觉都是看破红尘的淡然和沧桑,而孟婆身上的是淡然和麻木。
老者出现在孟婆身后,低着头跟孟婆说了几句话,孟婆猛地抬头,手中盛满汤的碗落在地上,沉寂的眸子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彩,只是只激动了那么一会儿就恢复了平静。
“你不去看看她吗?”老者问。
“不去了,今生她过的好好的,我又何必把她拉下来过着这么黑暗的生活呢?”孟婆又拿了一只新碗,继续勤奋的工作。
荣顷的身体能动了,于是她就屁颠屁颠的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孟婆汤啊孟婆汤,不知道好不好喝。
她留着口水,觊觎着传说中的孟婆汤……
“你可以直接过去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荣顷吓啦一跳,不过,可以直接过去……貌似真的很有爱啊,可以插队喝汤。
有后门,谁还乖乖的排队啊。
嘿嘿,荣顷狗腿的跑到孟婆面前,诞着一张脸看着孟婆手里的汤,孟婆汤就是传说中能让人忘了前世的汤啊!
多么神奇的汤啊,能让人忘了前世的汤味道一定好的没话说!
孟婆麻木的脸上缓缓的出现一丝笑意,僵硬的笑容出现在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让人忍不住想帮她一把,她含笑开口:“你来啦。”
……小剧场……
“小老头,我想喝孟婆汤!”荣顷抱着老者的胳膊撒娇。
“为什么?”
“中国神话里面最神奇的汤啊,谁不想喝!!!”
“喝了你就会忘了你喝的汤到底好不好喝了,还想喝吗?”
荣顷白眼咬指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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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抓奸?哪有的事儿 '本章字数:2164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02 14:00:56。0'
孟婆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有说话了,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关怀的字,干涩而苍老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她连忙看了看对面的荣顷,见她没有被自己吓到心里才好受一点。
“嗯嗯~要不我帮你一会儿吧。”荣顷双眼冒光的看着清澈的汤水,口水哇啦啦的往外流,哈哈哈她就要喝到传说中的孟婆汤了,她好幸福啊~
她身旁喝了孟婆汤的亡魂一个个的飘过,点点白烟消失在亡魂飘起的衣角处,表情丰富的亡魂们喝了孟婆汤后都目光呆滞的顺着奈何桥的那头飘去……
孟婆汤是什么味儿的,怕是没有一个人能说的出来,喝了孟婆汤的人连前尘往事都能忘,更何况是这一碗汤的味道呢。
可她真的很想喝怎么办?
孟婆欣慰的把装着传说中的孟婆汤的碗递给她,艰难的窝在摆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她默默的注视着荣顷,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
孟婆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见过她了,她只记得荣顷不再的时间,从这奈何桥过去的人都轮回好几世了。
“送她回去吧,呆的久了,她的身体受不了。”
孟婆的声音随着她身旁的景物消散在空气里,荣顷站在原地,眼前的景物渐渐变成神木寨后院的景色。
“阿顷阿顷,赶紧起床啦,不然我就要掀你被子了哦。阿顷阿顷~小符出去逛青楼了哦,赶紧起来抓他吧!阿顷阿顷,小符要娶那青楼妖孽,你赶紧醒来吧!”
谁在喊她?用着这么欠扁的声音?
她不甘不愿的睁开了眼睛,刺眼的晨光一下子就溜进了她的眼睛里,费力的把胳膊搭在额头上,一股子不知道是胳膊上的还是额头上的凉意一下子吓跑了她眼里的睡意。
“阿顷阿顷,你终于醒了。”耿九嗨皮的趴在荣顷床头,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阿顷阿顷,不知道他有没有喊烦,反正荣顷是听烦了,烦的跟大姨妈来的时候的心理状况一样,看到谁都想给他两个馒头。如果她的势力够强的话,这种想法一定会实现的,可惜的是她实力不够挑衅别人的。
“干嘛?”荣顷不耐的答道,她本来想睡到十二点在起床的,现在肯定还不到九点!提前了三个多小时对荣顷来说简直是在要她的命啊!况且起的太早对女人的皮肤不好,特别是她这种水灵灵的小萝莉。
“你忘了吗?”耿九眼睛冒绿光,口水也快要泛滥成灾了,他吸溜了一下口水随即慢吞吞道:“靖年城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啊,醒来我带你一块去吃,这次我掏钱哦~”耿九拍了拍荷包,银子碰撞发出的声音证明了他并没有说大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荣顷以为自己没什么可盗的,奸嘛,耿九更是不稀罕了,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她没有什么可图的那耿九为什么还要跑过来打扰自己睡觉啊!思来想去,心里能想出来的想法都被她排除了,最后一个念头趴在一块木板子上侥幸的逃过了这么一劫。
木板子咕嘟咕嘟的浮浮沉沉了几次,沉浮间还是叫荣顷瞥见了木板上的那句话:耿九以苦逼男配的姿态出现,一生就是个悲剧,开始仰慕耿千意而不得之后落魄逃窜,冰天雪地九死一生,幸而为符亦禅所救,定居神木寨后劫财遇荣顷,一颗心就此沦陷再无生还的机会。
仓促间,耿千意来访,他怕自己对不起符亦禅的救命之恩就跟着耿千意回了自己的家。
腐朽的木头上刻着这么闪亮亮的一段话,荣顷看了丝毫也不脸红:“我可以找我相公要银子的。”
孤男寡女,一正太一萝莉,该忌讳的还是要忌讳的。
“这银子就是你相公给我的。”耿九笑的十分得瑟,单纯无害的笑容因露出一口大白牙而更显无辜。
荣顷也想找他相公要银子了……她扭扭捏捏的穿了衣服下了床洗了脸刷了牙。
然后要干什么?当然是开门了。
荣顷兴高采烈的开了门,门口站着三个人,三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她心里一惊一个念头以比闪电还快的速度劈了下来。
抓奸来了。
在被雷的外焦里嫩之前,荣顷毫不愧疚的接受了自己猜测中的耿九对他有意思的想法,既然大家都来抓奸了,那她要肿么办?
现在已经来不及把耿九塞进大衣柜里面了。
荣顷眯眯眼,她跟耿九什么都没做干嘛要怕他们抓奸?哼哼,应该说他们来的还不是时候!
门口的三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愿意先开口,他们不开口荣顷也乐得自在:你不说我不说,那就是什么都没发生了。
“娘子。”先忍不住的是符亦禅,他将荣顷攥着门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他身旁的两人趁机走了进去后,符亦禅也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大门阻断了阳光的脚步。
荣顷站在门口心跳加速。
“娘子,你过来点。”
荣顷听话的过去点。
“到我这边来。”
人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有骨气!荣顷迈开大步,只两步就走到了符亦禅面前,符亦禅闻声抬头,她又往后面瑟缩了四小步。
“你要说什么事?”荣顷低着头抠着自己的袖子,她一直都喜欢在别人面前用她的表情和动作表现出她自己的不安,她脚尖在原地画着圈圈。
荣顷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粉嫩的小脸霎时变的十分难看:他妈的,果然理解错误了!她对着自己的脚尖翻几个白眼,须臾心里的烦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