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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方胜全身一震,不是摸到了银子,而是有条蛇缠住了他的胳膊,要往外爬。这下就算他想半途而废也不行了,怎么抽手都会把这条蛇带出来。那蛇在他胳膊上爬得并不快,走走停停,那种蛇身与皮肤相摩擦的感觉简直让方胜的精神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他还不能喊叫发泄,不然那老头子肯定要扣分的。
另外那三个少年把目光盯在方胜脸上,眼睛一眨也不敢眨,仿佛把手伸进去的就是他们自己一样。方胜出了一身冷汗,他们身上出的汗也绝不少。
方胜皮肤黑,受惊吓之后自然不会出现脸色煞白的情况,他如今的脸色是黑中泛黄,很像半年前他爹刚受重伤那会。
突然,方胜脸上又是一震。
他妈的,摸到了!方胜脸上狂喜之色一闪即逝,又开始慢慢往回抽手,这个时候如果失手足以让他后悔得去撞墙。
与此同时,那缠在方胜胳膊上的蛇似乎畏光,在方胜抽手的同时向下爬去。当方胜颤抖着胳膊把那五两银子拿出来,他整个人差点虚脱了。
旁边的老者面现喜色,夸奖似地一巴掌拍在方胜肩上,却差点没把腿正抖得跟筛糠似的方胜给拍趴下。
老者问另外三个少年还要不要试,三人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接着老者要过三人的腰牌,取笔各写上一个“四”,然后二话不说拽下仍在发愣的方胜的腰牌,大笔一挥,一个笔力雄劲的“九”字出现在上面!第五章 宣布
方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老者那里走出来的,等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到了拱门之外了。由于不许交谈,他连诉诉苦也不能,只能打起精神跑向别的测试点。
方胜见但凡测试过的少年个个把腰牌当宝似的藏在怀里,唯恐成绩被别人看到,他窥探其他人的成绩无果,自己也学了个乖,干脆也摘下腰牌揣进怀里,对上面胆量一项后面那个大大的“九”仍然没什么概念。
他此时似脱了力一般,测力量、体能什么的不太现实,只能跑到测稳定那个拱门前,等了几轮,心里已经安稳多了,也正好轮到了他。
依然是十人一组,被一个精干的矮汉子领进拱门。门后是个大院,院中间是个十几丈宽的浅水池,水池里除了一块块突起的青石外再无它物。
精干的矮汉子倏地跳到水池中的一块青石上,转身面向众少年,道:“踩着这些青石跳到水池对岸就是这项测试的第一关,开始吧。”说完那汉子“唰唰”几下跳到水池另一测,那动作简直对猿猴还要灵敏几分,而可以肯定的是,猿猴绝没他那份弹跳力!
这第一关看似简单,实则不然。那些青石稀稀落落,离得远的有半丈还多,近的也有一米,而且还不是直线分布,想如那个矮汉子那样一下跃过几块青石直线过去根本不可能。等测试结束,果然有四个少年失足落了水。
四个少年照例被留在原地,方胜等人则被带往下一关。
离水池不远,几十根碗口粗一米长的木桩立在一块平地上,矮汉子一跃而上,单足稳稳立在一根木桩上,一边向前走一边头也不回地道:“和上一关一样,从木桩上通过即可。”
方胜这次却不是第一个上的,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排众而出,二话不说跳上了木桩。这少年身手甚是灵敏,两脚分别踩在一根木桩上,就此稳住身形,然后一股作气向前走去。方胜正暗想这关比上一关还简单,那矮小少年竟突然摇晃起来,眼看就要跌下去!仔细一看,原来这里的木桩竟有不少是松动的!接着就见那少年像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总算是晃到了另一头,跳下木桩时也吓得不轻。
方胜是第四个,在他前面的另外两人全掉下去了,不过他也因此记住了几根松动的木桩。他测试之时不可避免地踩上了几根松动的木桩,却比前面三人所踩的都要少得多,竟就此险险过关,不无投机取巧之嫌,就是不知道被没被那矮汉子看在眼里。
后面两人只有一人通过,这样十人只剩下三人,方胜对这成绩还算满意,正当他以为要掏腰牌写成绩时,那矮汉子道:“随我进屋吧,在里面测最后一关。”
“还有?!”一个少年失声道。结果被那矮汉子瞪了一眼,其余人再不敢说话,只得闷着头进屋。
等矮汉子为方胜等人示范时,三个少年全都惊得合不拢嘴。只见那矮汉子从屋里的长桌上拿起一个细嘴酒壶来,壶嘴对准了桌上的一个酒瓶瓶口,壶嘴一斜就开始往里倒酒。然而从里面流出来的却不是酒,而是香油。这香油粘性很大,因此尽管那矮汉子把酒壶越抬越高,倒出来的油就是凝而不散,像一条细线一样从一米多的空中直直地垂进下方的瓶口里。
看到矮汉子露了这一手,方胜暗自叫苦,他自问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心里正没着落,那汉子却道:“你们各尽所能就行,在不把油洒出来的情况尽量把手里的酒壶抬高就好。”
方胜松了口气,然后三个人同时开始测试。这到底不是方胜的长项,平常自然也没机会练这个,把手中的酒壶抬到一尺高的时候已经是他的极限。而那矮个少年比他要强上不少,另一个少年则还不如他。
最后倒完油,矮汉子要过三人的腰牌,“嗖嗖”写了几笔。等还回来时,方胜腰牌上“稳定”一项后面已经多了个“七”字。
后面的测试与此大同小异,既有方胜意料之中的,也有远超出他想象的。
比如意料之中的就是“力量”和“敏捷”两项。
测力量的办法极简单,搬大石、掰腕子,方胜搬石头水平一般,掰腕子却颇有一手,在一个粗壮汉子的全力进攻之下硬是撑了三息时间,比他那组成绩最好的人只少了一息,最后又得了个“七”。敏捷测试是在限定的时间内通过一连串的障碍,又是翻假山又是爬树,最后还要通过一个装了各种机关的走廊,方胜身手本就灵活,得了个“八”。
意料之外的测试是“忍耐”、“反应”和“体能”三项。
测忍耐时,人人鼻子下面放一根雪白绒毛,闭气直到受不了,这项测试测的却不是测闭气时间,而是在窒息时一个人到底能忍多久!结果有不少只闭气十几息就晕过去的少年却比那些闭了二十几息才忍不住喘气的得分高得多。方胜算是比较能忍的,在不明评分标准的情况下,他直到意识模糊时才开始喘气。然而实在憋了太久,他体内难受异常,忍不住干呕起来,就在这时,背后一双大掌贴了上来,一股暖流从掌上流来,在他体内游走一圈,所过几处恶心之感立消。等背后之人收了手掌他感激地望向那人时,那人早去救治其他少年了。也就是在这时,方胜更加坚定了练武功的决心。
反应的测试完全打破了常规。第一关是和一个胖老头比手速,方胜和老头各自平伸手掌,两人掌心相对,方胜掌心向下,老头掌心向上。双方都准备好后,老头就会出手,将手掌迅速翻到方胜的手上方去拍他的手背,在老头拍的同时方胜可以抽手躲避,重复十次。结果这一关方胜的反应惨不忍睹,十次里一次也没躲开!手背被打得又红又肿还无所谓,方胜最担心的还是就此被淘汰。好在同组的另外九人也全是一次都没躲开,全都得到了测下一关的机会。第二关是老头站在三丈之外向方胜弹泥丸,在弹出泥丸的前一瞬老头会报出他要攻击的部位,然而尽管如此,方胜也只躲过了三颗泥丸。结果反应一项只得了个“四”,方胜的心一下悬了起来。
最后的体能一项并不是干什么体力活,也不再是十人一组,而是四十人一组在一片软草地上随意找对手摔跤。只准摔不准打,也不许停。所有人都把吃奶的劲拿了出来,因为这已是最后一项,也不用留什么余力了。方胜体力虽好,打架也算厉害,却禁不住这般折腾,到最后只觉得站都站不稳了,还得咬着牙晃晃悠悠朝另外几个晃悠的人扑去,好不惨烈。在这项测试中方胜是四十人中倒数第三个倒下的,还剩下的两个一个是在“力量”上胜过他的那个壮得像小牛般的少年,一个是在“稳定”上胜过他的那个矮小少年。最后评分时,方胜腰牌上多了个“六”出来。
等所有人测试完时已经快傍晚了,而且很不巧地竟然阴了天。方胜精疲力尽地站在人群里,抬头看着那低低的越来越浓的乌云,心里没来由的觉得堵得慌。
就在这时,那个雷姓汉子再次出现在少年们的视线里,几步登上院中的高台,振臂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又以那旱地雷似的嗓门道:“今日测试到此结束,现在把你们的腰牌交上来!”
话一说完立刻有几个大汉拿着木盒来收腰牌,这时先前那些负责测试的瘦老头、矮汉子、手速奇快的胖老者等人也登上高台来到了雷姓汉子之后。
腰牌一收完马上被拿到高台上,五六个木盒整齐地并成一排摆在了台上的一张长桌上。接着那雷姓汉子就背过身子和瘦老头等人检察起来,大多数都是看一眼就被丢在了桌子上,良久才会有一个被放进旁边的一个玉盒里。
这段时间好不漫长,方胜还是头一次体会这种心里没着没落的感觉,而随着天色渐暗,阴云转浓,他渐渐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既盼着马上公布结果,又害怕知道结果!
终于,那雷姓汉子倏地转过身,双手捧着玉盒,面含喜色大声道:“这次测试我定青分堂成绩可喜,共有二十人获得成为我大刀盟内门弟子资格!他们将被送到我大刀盟涿水郡首府洛城分坛接受训练,为表我大刀盟嘉奖之意,这二十人每人获赏银二十两!其余未获入门资格之人,也将得到一两赏银!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全部到台前来!”
“王朗!”
人群中一个焦急不安的白净少年突然面现狂喜之色,在无数人既羡慕又妒嫉的目光中挤了出去。
“张玉栋!”
一个少年一跳三尺高,险些将身边的人撞倒,等撞到人群外围,却又故作平静放慢速度慢慢走了出去。
……
一共二十个人,雷姓汉子喊了一个又一个,到了第十五人还没有方胜的名字,看着身边那一张张既绝望又期待的脸,方胜暗想,自己的脸色大概也像他们一样吧。
天上终于落下了第一滴雨,方胜的心几乎沉到了底,那种不好预感更强烈了。
“赵强!”
“李卫远!”
“曾涛!”
“齐进!”
“莫金龙!”
二十个人全到了台前,兴奋、激动皆有之,方胜则在雨中木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服,也很失望,他觉得自己并不比那二十人里的任何一人差!
“轰隆隆!”
也不知为何如此奇怪,今日却是先下雨后打雷,就在这声雷声过后,雷姓汉子又喊了起来,但脸上的神色已经转为庄严:“接下来我要宣布的是获得我大刀盟精英弟子资格的四人,他们将被直接送到我大刀盟蓝田郡济安总坛接受训练!每人获赏银一百两!下面我念到名字的,请到台上来!”
“方胜!”第六章 选功
“方胜!”
“方胜??”
雷姓汉子连喊三声,人群中硬是没有人动。
此时方胜已经呆住了,刚刚还在垂死挣扎,转眼间就一步登天,他一时间受不了这种变化。耳朵里传进来的雷声和那雷姓汉子的呼喊声时时提醒着他最好答应一声,但是他却仿佛做梦一般,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脑子里同时飘荡着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我翻身的机会来了吗,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