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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锦微皱着眉头,听他大哥这么说,叶溟轩一定是有了对付罗家的计划,而这个计划还需要自己的配合,而这个计划中,要解除掉叶溟轩跟罗玦的婚事,还要给叶老夫人台阶下还要姚长杰一定要考中前三甲,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困难,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还有点难度。一来,以罗家跟叶家的地位,要想退亲一定要有一个不损害两家颜面的借口,而这个借口十分的难寻,毕竟罗玦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着叶溟轩的事情简直就是无人不知道。二来,叶溟轩要对付罗家,怎么个对付法?难不成只因为甩掉这门亲事就要对人家整个家族下手?须知道一般的小痛小痒罗家也不放在心上,但是要想让罗家松手就一定是要有大动作,如果有大动作,还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悄悄的进行,还要私下里达成协议你情我愿的退婚,只要想想都觉得有些难度的。
梓锦觉得自己真是有些头痛的,抬眼看着姚长杰,道:“大哥,这件事情你们要想好了,这可关系到几个家族,不是玩笑的。更何况按照道理来讲,如果只为了婚事就要人家家破人亡,这样的事情咱们不能做的。”
姚长杰点点头,“自然不能做的,这样有损阴德的事情你哥哥我不屑做,叶溟轩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我们想的是另一种办法,虽然也有点不厚道,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放心绝对不会让罗家有什么损害,不过就是让罗家知难而退罢了。”
梓锦就轻轻的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姚长杰看着自己妹子,就坐到她身边去,附耳低声说了起来,梓锦听完瞪大眼睛,惊道:“这……这是不是有点过了?”13609816
“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不这样做的话,万一罗玦到时候就算是正妻做不成,心甘情愿委身做妾也一定要嫁给溟轩,你说怎么办?所以说一定要将罗玦顺利的嫁给别的男人,你的婚姻才没有了危机。”姚长杰最不喜欢做事还要留有尾巴,最好是干净利落的一点沫沫都没有,他妹子的婚姻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危机。
梓锦用力的想了想,然后看着姚长杰,问道:“大哥,你跟叶溟轩真的想好了?要真这样做的话……会不会有点过分?”梓锦说完,突然又要摇摇头,道:“好吧,就这样做吧,反正我也挺不喜欢罗玦以爱的名义死皮赖脸的缠着溟轩,要真是宁愿委身做妾也要进叶家门,到时候叶老夫人心生愧疚之余一定会同意的,那岂不是我自己为难了?”
“恩,你想开就好,有些事情不能心软,罗玦那样的人进了门,不是福是祸,所以心软也要看人的。”姚长杰松了口气,笑了。
梓锦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觉得这个计划虽然有点阴,不过如果真的能一举成功扫除所有的障碍,还是可以的,就叹息一声说道:“那好,我配合你们就是了。”
摸下巴··两人开始为未来努力了··(*^__^*)嘻嘻……
、160:螳螂捕蝉1
从姚长杰的书房回来后,梓锦就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又把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突然感觉的幸好自己不是叶溟轩的敌人,这厮实在是太下的去手了,这样对一个姑娘家好像有点狠了。
叶溟轩的计划说起来也很简单,罗玦喜欢叶溟轩的事情无人不晓,这个京都里却还有一个男人一直挺喜欢罗玦的,只是罗玦视而不见罢了。这人是齐御史的儿子齐恒,齐恒喜欢罗玦的事情几乎无人知晓,但是叶溟轩就是知道了。叶溟轩于是就跟姚长杰商定,梓锦下一个议亲的人家就是这个齐家,到时候这门婚事自然是要由凉国公夫人在中间搭线。
只是想要让凉国公夫人主动出手其实也不容易,但是叶溟轩自然会将齐恒喜欢罗玦的事情小范围的给公开,到时候罗玦为了自己的清明,一定会跟齐恒保持距离,而最稳妥的办法那就是让齐恒跟别的女人定亲,这样的话,罗玦只要一想,一个是喜欢自己男人,一个是叶溟轩喜欢的女人,把这两人凑一对,可不是解决了两个大麻烦?
罗玦就算是没有这个心思,叶溟轩也会给她制造危机,让她有这种意识,让她一定有一种迫切的危机感,让罗玦恳求凉国公夫人出面促成这段婚事,当这段婚事促成后,叶溟轩还要安排一个绝妙的机会,让齐恒偶遇罗玦,齐恒本就对罗玦一腔爱意,突然见了面,孤男寡女的,齐恒难保不会有个失常的举动,到时候叶溟轩自然会带人假装撞到,这样一来,齐恒为了对罗玦的声誉负责,也一定会让将她娶回家,而与齐恒定亲的梓锦,这个时候姚家自然会愤怒的退亲,叶家那边难道还能要罗玦继续做儿媳?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来,齐恒如愿抱的罗玦归,叶溟轩的婚事是叶老夫人一手安排的,偏偏她瞧中的罗玦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叶老夫人在叶溟轩的婚事上也就不好强硬的插手,说不定因此叶老夫人就会同意叶溟轩将梓锦娶回家,这个计划也算是各得其所,只不过……这个计划有点损,因为占尽便宜的是梓锦跟叶溟轩这一对受害者,罗玦跟齐恒势必要受人指指点点。不过梓锦想着,罗玦明知道梓锦跟叶溟轩相爱,还要强行破坏,自己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罢了。
想到这里,让自己慢慢的心安下来,虽然还是觉的有点内疚,但是幸福是需要争取的,以前没有机会争取,现在有了机会,梓锦不想让自己遗憾一辈子,如果争取过后还是失败了,至少对得起自己了,对得起这份感情了。
拿定了主意,梓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冲吧,姑凉!
一切计划定了下来,梓锦的心突然就安定了,每日的绣花读书,一晃就到了春闱的日子。姚家上上下下那个紧张,海氏拉着儿子的手,不说好好考试直说保重身体,当娘的最挂念的还是儿子的身体,生怕这九天给熬坏了。姚谦面色严肃的叮嘱一番,最后道:“不要紧张,尽力而为。”
卫明珠瞧着丈夫双眼通红,最后也只说了一句:“等你回来……”
姚长枫跟姚长悟也对姚长杰说了祝福的话,兄弟三人倒是相视一笑。
梓锦则是拿出一个包袱交给长杰的小厮,然后看着姚长杰笑道:“换洗的衣裳,鞋子,虽然是三月,可是晚上还是有些冷,衣服都是准备的夹棉的,鞋子的底子也是加厚的,大哥哥,加油,我们等你凯旋归来,光宗耀祖。”
众人就笑了,就连海氏的神情也放松了些,姚长杰伸手揉一揉自己的头,这才拜别家人上了马车往考场而去。
九天的煎熬实在是太长了,卫明珠整天神色恹恹的找梓锦说话,海氏依旧每日三炷香的拜佛,鉴于卫明珠缠住了梓锦,所以梓锦不知道这一次姚谦有没有偷着进了佛堂烧香,没看到着实有些遗憾,只是每日看着跟怨妇似的卫明珠,梓锦只好打点起精神努力的劝慰。
老太太那边也是一如既往的抄经念佛,梓锦跟卫明珠每日都要过去请安,看着老太太神色还算好,梓锦这才安心。
这期间梓锦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姚冰的,姚冰的丈夫郑源也是考生,一封是姚玉棠的,他夫君侯奉杰同是考生,收到信时卫明珠也在,梓锦也不避嫌就拿出来一起看。
看着看着梓锦就笑了,对着卫明珠解释道:“三姐姐脾气最是急躁,如今又怀了身子,担忧三姐夫,这话说得就有些不那么好听了。”
卫明珠忙点点头,她现在也是担心丈夫,同样的心情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叹道:“到底是三妹妹开朗,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要是我打死也说不出的。”
姚冰信上是这么说的:五妹妹,为什么要考九天?我这心啊,每天都跟十五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的,真想揪着主考官的脖子问问,考三天不行吗?为什么要九天?让一个孕妇日夜担忧九天,他就不怕祖坟上不长草?
梓锦笑喷了,卫明珠也是伏在桌子上笑了很久,两人对视一眼,卫明珠突然觉得这个脾气急躁的小姑子也不那么讨厌了,卫明珠跟姚冰过年的时候见过一次的,只是姚冰嘴快又不带把门的,说话难免让人不痛快,因此卫明珠其实是不大喜欢姚冰的,但是有了这封信,卫明珠觉得这个小姑子蛮可爱的。
姚玉棠的信就诗意多了,开头一句就是,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梓锦看到这里浑身一颤,这相思弄的好憔悴。其实姚玉棠本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通诗词晓音律,因为在姚家的时候莫姨娘的连累,姚玉棠就收敛了很多,大约是成亲后跟丈夫很有共同语言,这多愁善感的心思就复发了,这一行行,一句句的相思,担忧,看的梓锦肉皮发麻,好一个怨妇。
偏偏这时卫明珠在一旁说道:“四妹妹好有才华,这一封信下来,语句缱绻,相思缠绵,我纵然是心里有,也不敢写出来的。”这话里那是一个羡慕。
梓锦眼神一动,就低声说道:“其实四姐姐在家的时候就爱读诗词,学音律,出嫁后跟四姐夫琴瑟和鸣,夫妻经常秉烛夜话,抚琴吟诗,所以四姐姐这才能信手拈来,言语缠绵。大嫂,我说你跟大哥之间就没有谈过这个?”
卫明珠的嘴角十分艰难的扬起一个弧度,很用力的不让自己暴躁,压抑着说道:“你说你让我对着一根木头,我能抒发情意吗?我念一句煮酒笺花,你哥哥能对得上焚琴煮鹤这样煞风景的话,任凭我在有多少的情思也被无情的镇压了。”
梓锦突然觉得卫明珠好可怜,突然之间有点八卦,挥挥手让丫头们退下,低声问道:“大嫂,你就没有想过跟大哥哥好好的沟通?”
“沟通?你能让我们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扯在一起的人,怎么沟通?我说家庭庶务,你大哥没心去听,他说八股文章,我觉得十分讨厌。我想诗情画意吟诗作画,偏偏你大哥诗词出众,画笔如神,我这倍受打击的还能提起兴趣来吗?”卫明珠十分的有怨念,哀怨的大眼神瞅着梓锦,默默的说道:“为什么几个小姑都能跟自己的丈夫相处融洽,我怎么就觉得跟你大哥是不同世界的人,他说一句我听不懂,我说一句他不明白,真真是牛头对不上马嘴,可怜我满腹诗词一才女,却对着一根冷木头无计可施,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都能少活二十年。”
梓锦瞬间被石化了,她就没见过这样别扭的夫妻,姚长杰一向是少言少语,有些事情咱们十句话说完,他很有可能两字就给你完结了,因此没有相当年数的了解,想要读懂他的鸟语,还真是要有点本事,刹那之间,姚梓锦格外的同情卫明珠,这哪是嫁了一个丈夫,分明就是嫁了一个问号!13611408
“大嫂,我跟你说啊,我大哥这个人就是一个话很少的人。”梓锦酌量的想要为姚长杰弥补分数。
卫明珠十分同意的点点头,“何止话少,我跟他一天之内的对话都不会少过十句,每一句你大哥三五个字就打发我了。”
梓锦满脸黑线,她大哥对她那是训起来犹如黄河长江滔滔不绝,怎么到了卫明珠这里就成了惜字如金了?梓锦瞧着卫明珠细细的打探,“那你说说看你们都说些什么?”
卫明珠想了想,就道:“我问他晚上要吃什么,我去准备,你大哥就说,随意。我问他喝什么茶,他就说,都可。我问他今日穿什么衣服,他就说随你。我问她我今儿个戴这只钗好不好看?他淡淡的看我一眼,只是点点头,一个字都不给我。我是没办法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梓锦垂着头,乌鸦呱呱的成群结队的轰隆而过,这日子的确是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