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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战争以法缔尔大陆的完全胜利而告终,却也埋下了变乱的种子。
接下来的一万年里,众神与法缔尔大陆上的居民守护各自的秩序,相安无事,直至有一天一个掌握始源力量的人类打乱了一切。
这个被称为原罪者的人类名字早已为人忘却,或是不想提起。
他反抗上天诸神,挑起人与神之间的大战。想不到的是,欲望之神也在此时堕落,变为恐怖与混乱的魔神。
原罪者引诱契约女神,而后又抛弃她。他不受感情之神的支配,因为他的心早已献给黑暗。死神和生命女神也不是他的对手,生命女神被毁灭了肉体,死神则弃械投降。原罪者狡猾地邀请歌若肯共同消灭谢伊因,结果,谢伊因被理性之神消灭,但歌若肯也身负重伤,‘他’没有帮忙。
歌若肯也死在原罪者手里。
契约女神无法原谅原罪者,她在深深的哀愁中凋谢,情感之神感到了同为神的契约神的痛苦,他冲动地向原罪者挑战,结果可想而知。
死神也被毁灭了肉体,详情无人知晓。
就这样,众神失去了在飘浮大陆的肉体,对飘浮大陆的影响减至最低,他们再也不能自由出入这块被遗弃的大陆,唯有通过他们的牧师显示他们的神迹。“
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宾布的表情明显有些伤感,是不是因为珍妮芙现在看不见,宾布才会讲起这种故事?平时说给大家听的笑话,又是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悲伤而说出来的呢?
宾布说不清,珍妮芙好像已经睡着了,夜深人静。
宾布拄着头看着面前的火焰,一丛丛金色的,红色的火焰在眼睛里窜动着,缠绕着,宾布彷佛看见了火的精灵,那些小小的火星,飘向空中,洒向地面,忽悠又不见,隐没于黑暗之中,勾起人的一串串联想。
背后有一个声音说道:“还有二十八天。”
宾布不用转身也知道是切列维。
夜很沉,看不见星星,月亮也藏在乌云后头不肯出来,万籁俱寂。
切列维走到火堆旁,和宾布并排坐下,一起看着面前的篝火。
两个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终于切列维先开口了,他指着已经睡熟的珍妮芙问宾布:“你怎么会成了一个女孩的保镖?”
宾布面向火堆笑笑:“命运。”
“命运?”切列维的语调一下子激动起来,“从你的嘴里竟说出了这个词!你还是我从前认识的宾布吗?我记得你是和暗之王休普是同一种人的!”
宾布问:“你相信神吗?”
“神存在,但神不是不可战胜的,一万年前那个被称作[原罪者]的男人就做到了。”
“[原罪者]并没有打败所有的神,至少天父法缔尔是不会被打败的。”
“你认为法缔尔就是命运吗?”
“不是吗?我们本身就是法缔尔的一部分,就像一片指甲,一绺头发,怎么能够违抗整体的意志呢?”
火光映红了切列维的脸。
“愚不可及!你向命运投降了!”
宾布摇摇头。
“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命运的对立面上呢?这样的话无论你是胜是败都有一个敌人摆在你面前,败你无地自容,胜你骄傲自满,你总是孤独的……我把命运当成自己的父亲。”
“一个不停考验自己儿子的人。”
“……你遇到的不幸大多是自己的错误造成的,而不是命运。”
切列维看着宾布,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
“像从前一样,你总是会说出一些让我吃惊的话。”
“还要继续帮助圣武士吗?”
“是。”
“不回来?”
“不。”
切列维抬起右手,把自己倔强的黑发向后捋,两个人之间又是一段沉默,跳动的火焰让他们在地上的影子忽长忽短,宾布向火堆里添了一块枯柴。
“宾布,过了今夜我们就是敌人。”
“我知道。”
“告诉我你为什么帮助圣武士。”
“……因为他是个活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死人?”
“不,你也是活人……我是死人。”
夜幕沉沉。
切列维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走开一步。
宾布叫住了他。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说。”
“这个女孩叫珍妮芙,是黑鹰的佣兵,但是完全没有实战磨练,现在她也被卷入这件事情当中,我想说……如果我死了,求你替我照看她。”
“她和你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受人所托。”
“你答应了?”
宾布点头。
切列维转过头看了一眼正熟睡着的珍妮芙:“好,我会的。”随之消失在黑暗中。
东方的天际露出了鱼肚白。
“二十七天。”宾布对着天空傻傻地笑了一下,“命运……”
正文第十四章告别( 更新时间:2003…12…16 14:59:00 本章字数:2432)
铁苍鹰鸣叫着,翅膀鼓起的风力吹动了地面上的砂砾。
拿慕鲁满意地看着自己重生的助手,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
走在前面的阿洛尔状况却不怎么好。
步履虽然依旧沉稳,身姿虽然依旧矫健,但是额前的金发当中却分明多了一抹银白。
“值得吗?”拿慕鲁问,“为了素不相识,甚至根本就可能不存在的人失去了十年寿命?”
“值得。”圣武士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拿慕鲁欲言又止,隔了一会儿,他为了改变严肃的气氛说道:“嘿,那天我总算开了眼界,歌若肯的神力真是匪夷所思,那个神术叫什么来的?”
“光明裁定。”
三天前,为了不让狂战士摧毁附近的村庄,阿洛尔冒险使用了歌若肯的最高阶神术[光明裁定]。一把巨剑从云端上伸下来,劈开大地,将狂战士打落到无尽深渊中去。而作为代价,阿洛尔以十年寿命作交换,虽然他的外表并没有显出怎样衰老的迹象,但是额前的一束银丝却让拿慕鲁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你为什么要赶宾布走呢?”拿慕鲁几天来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但由于两人忙于应付蜂拥而来的刺客,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对,护送女佣兵离开只是一个借口,我真正的目的是赶走宾布。”圣武士承认。
“为什么?虽然你没亲眼看到,但赌硬币的结果确实是他赢了!”拿慕鲁的脸上立刻挤出了许多皱纹,像一个风干的桔子,胡子也翘了起来,极端不满溢于言表。认赌服输是一个赌徒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拿慕鲁自认赌品还是相当不错的。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拿慕鲁,但是在使用[光明裁定]的时候,我听到了真理之神的声音。”
“……由于他的命令,我赶走了宾布。”
“岂有此理!”拿慕鲁气呼呼地说,“你什么都听歌若肯的,从不违抗,以前我没有管过你什么,因为你做的都不错,但这次就不行了,神就没有说错话的时候吗?虽然骰子哪一面冲上由他们来决定,但是既然已经分出了胜负,他又有什么权力干涉我和宾布之间的约定,让我被当作一个赖帐的人?”
说到这儿,拿慕鲁发觉自己用词比较激烈,这样指责神灵对一个歌若肯的圣武士是非常不礼貌的。他谨慎地望了望圣武士的脸色,发觉阿洛尔并没有生气。阿洛尔只是苦笑了一下,告诉拿慕鲁:“我已经违抗歌若肯了,真理之神的命令是杀死宾布。”
“什么?”如果讲这话的是别人,拿慕鲁一定认为他在开玩笑或者精神不正常,宾布那个疯疯癫癫的流浪汉怎样惹恼了云端的神祗,竟至于真理之神在对人世间的追随者下命令时指名道姓要他的命?
“……歌若肯对我说,他可能是第二个[原罪者]。”
宾布打了个喷嚏。
他觉得这是不祥之兆,代表自己一整天都不会有好运气。
果然如此。
珍妮芙醒来后视力就恢复了,但是她发觉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便问宾布这里是哪儿。宾布查了查地图,得知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远离亚西顿城许多,然后宾布郑重其事地告诉珍妮芙她暂时不可以回家了。
“为什么?我们还可以骑马回去,远一点怕什么?”珍妮芙不解。
“昨天你看见了什么?”宾布冷冷地问。
珍妮芙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她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又抱着一线希望问宾布:“我这么普通,索斯朗不会记得我吧……”
“不记得才怪!”宾布为珍妮芙的幼稚感到可笑,他稍稍停顿了片刻,又换了一张有些古怪的笑脸,他指着珍妮芙慷慨地表示:“好吧好吧,我把这匹马给你,你自己回家,不过在走之前你要听我讲一件事。”
珍妮芙连连点头同意。
于是宾布把教皇肯赛思的背教,阿洛尔从地狱折返,大探险家拿慕鲁的加入,以及他们将与教皇为敌,在拉何尔掀起大波澜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肯赛思的背教说得尤其详细,说得有声有色,这些大秘密,大阴谋,宾布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自己不知道的也说了出来,总之尽他所能把人类的种种恶行都加到肯赛思身上,反正讲得越危言耸听,越骇人听闻越好。有些令人发指的恶行听得珍妮芙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大气儿都不敢出。
宾布说完之后,看着珍妮芙的脸笑着不说话,珍妮芙慢慢地感觉出刚才那番话的不同寻常来了。
“你对我讲这些干什么呀?他们为了保守秘密一定会杀了我,我本来不知道的,你想害死我啊!”珍妮芙感觉自己受了骗,跳起来质问宾布。
宾布坐在地上冲她抬起一条眉毛:“即使我不跟你讲,索斯朗也会认为你知道内情,与其稀里糊涂地被杀死,不如明明白白地被干掉,这样死的时候至少不会觉得很冤枉。”
宾布的怪论让珍妮芙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不得不跟我们一起来……听着,亚西顿远在山的那一边,坚强点儿,望着故乡向它告别吧。”
“不!”珍妮芙激动地跑到马匹旁边,解下缰绳,套上鞍具,过于快速的动作使得她小口喘着气。一切装备停当后,珍妮芙回过头对宾布喊道:“无论你们想拯救世界还是毁灭世界都与我无关,我只想回家,回家!”
宾布低下头,淡蓝色的眼珠在半闭的眼帘下滑动了一下。
“为家人想想吧,索斯朗现在还不清楚你的身份,但是只要一回去,马上会连累你的叔叔和佣兵团,要知道教廷的势力有多大!而且索斯朗怎样行事,昨天你也看到了。”
正要跨上马背的珍妮芙动作停了下来。
她那只抚在马背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变得苍白,她慢慢握紧拳头,再张开,又重新握紧。
珍妮芙把头贴在马鞍上,别过脸,用澄碧色的眼睛望向宾布,轻轻地问:“一切可能结束吗?”
宾布的两片嘴唇颤动了一下:“一定!”
珍妮芙用双手把自己的身体向后推去,离开了马,望着远方的群山停住了脚步。
“是那个方向吧……”
珍妮芙把双手拢在嘴边朝最高的山峰拉长了声音喊道:“李克叔叔,佳丽婶婶,还有团长,珍妮芙一定会回去的,一定——”
宾布的嘴角又挂上了微笑,不光是因为解决了一件本来认为很棘手的事情,还因为他发现珍妮芙弄错了方向。
正文第十五章菜单( 更新时间:2003…12…16 15:00:00 本章字数:5546)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长官,一个隐居法师向守卫军报告说大探险家拿慕鲁被一个逃兵模样的人绑架,而这个逃兵虽然本事不高,但却可以不使用施法媒介施放魔法。”小个子的传令兵向守城长官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