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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童怀祖看过去;发现那边赵进目无表情的看回来;童怀祖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好歹沉住了气;木然说道:“陈武;你去刑房和捕房那边安排;快些点验尸体。”
身为总捕头的陈武慌忙答应;转身吩咐众人把抓来的人犯送进监牢;然后快步进去叫人;其实不用他叫;刑房值守的书办和小吏正在那边看热闹;连忙迎了上去。
没多久;又有更多的人从衙门里走出来;拿着画影图形对照;仵作验看伤口;这都是熟门熟路的勾当。
“疤脸张三”“独眼”“。草窝子的”“蒙山虎”
随着验看;一个个有显著特征的大盗被认出来;更何况这草窝子曾经杀过官面上巡检;更是有悬赏缉拿。
看到后来;点验尸首的公差们脸上都有兴奋神sè;这些尸首代表着功劳和悬赏;按照衙门的规矩;这是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
公差们有好处;童知州更有功劳;他的脸sè也缓和了些许;没想到这时赵进身边的王兆靖地上了一张状纸。
“学生这里写了张状子;还请大人看过。”王兆靖身上有秀才功名;在官员面前不必那么谦卑。
童怀祖皱着眉头接过;就站在那里大概一看;还没看到具体什么内容;却听到一阵嚎哭喊叫;抬眼看过去;发现又是几十名老弱妇孺被押了过来;这些人却不是公差押送;而是那些手持长矛的青壮押着。
“这是”童怀祖开口问道。
“请大人看状纸;有劳大人了”赵进淡然说了句;抱拳就算打过招呼;随后招呼伙伴们离开;那边的方队也跟着离开。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丝毫没有对知州的客气和恭敬;童怀祖的脸sè很不好看;不过他心里却轻松了不少;方才赵进他们站在这边;加上远处那个长矛方队;童怀祖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压力实在太大;等赵进他们一走;满地的尸体也算不得什么了。
赵进他们虽然走了;可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多墙头上都已经坐满了人;但这一片一直很安静;这么多死人;而且还是被杀死的人;让人没胆气大声说话。
“欺人太甚”知州童怀祖脸sè铁青的拍案怒吼。
回到内堂;童怀祖展开那张状纸看起来;状纸上说的很简单;何家庄上下都是邪教匪类;请知州大人明正典刑;斩首
震慑宵小。
这状纸根本不是状纸;而是命令;让童怀祖把何家庄这些人全部杀掉。
身为地方官;杀人过多也影响考绩;会被认为是不爱护百姓;民间不靖;会影响天和;而且杀人过多;不光官面上过不去;就连地方上的士绅也会心存不满;上面过不去;就影响升迁;下面不满;就会各种不顺。
而且通过官府斩首;别人只会埋怨官府;而不于赵进他们什么事;这让童怀祖怎么不勃然大怒。
“王师爷;你看看;你看看这还有没有王法;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朝廷;居然嚣张横行到这样的地步;本官要去抚台大人那边去告他;去道台大人那边告他;请朝廷兵马剿灭这股匪类。”童知州一边怒吼;一边把手中的状纸抖动的哗哗作响。
听到这话;王师爷接过状纸来浏览一遍;非但没有附和;反倒苦笑着说道:“东主;那赵进送来了一应证物;还有人证口供;这铁证如山;不杀也是不行。”
“什么?”
“的确是那闻香教烧香拜神的东西;还有那何家庄的幕僚招供;咱们自己抓的那些人也都是证据确凿;东主;这个;不杀不行。”王师爷苦笑着回答道
童怀祖愣在那里;杀多了遭人嫉恨;但该杀不杀同样是大错;如果被人攻讦为勾结匪类;那就更是天大的麻烦了。
“这这不是借本官的手杀人吗?”童知州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五章 此后处处
() 王师爷沉吟了下说道:“东主,那王友山在京城里没了依仗,可这件事一封信过去,肯定会有人盯过来,到时候.";
童怀祖的脸sè更苦,这种事被捅到京师,自己这官就不要做了,自家觉得这知州无趣枯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个实缺官位。
“东主,如今是虎狼在侧,不能有丝毫的大意,赵进那人年纪虽小杀业却已经极重,这以少胜多,几十人上百人都被他杀的干净,手下又有那么多壮丁,怎么能得罪的起,万一惹怒了他,这衙门就是个纸糊的,能挡住什么?”王师爷的声音越说越低。
知州童怀祖又是打了个寒战,刚要说话,方才出去那亲随却回来了,这亲随满脸晦气神sè,也不管王师爷在,直接抱怨说道:“那薛晓宗太不是东西了,刚才还说好的东西,现在却不认了,居然宁可花银子也要把状纸收回去,脑子坏了吗?”
他这抱怨说出口,却没有得到回应,诧异的抬头看过来,那边王师爷冷笑着说道:“你这一次都是在后门进出吧?";
这长随点点头,王师爷冷笑着又说道:“不如你去正门看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王师爷这yīn阳怪气的态度让这长随有些恼怒,刚要说什么,童怀祖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砸了过来,口中怒骂说道:“你这杀才,如果不是你收了银子,什么事情都拿到本官这边来,又怎么会多这么多尴尬!”
长随敢跟王师爷项,对主家却不敢怠慢,急忙跪倒请罪,那边王师爷连忙上前劝解,心里却在冷笑,刚才出去的时候赵振堂拽着他说了两句,又许了三百两银子的好处,大家都在衙门里做公,很多事心知肚明,一点就透。
“大哥,直接送银子给知州多少,为什么要给那王师爷。”赵进他们已经回到了货场那边,王兆靖不解的询问。
赵进将外袍脱下,开口回答说道:“不管给那知州多少银子,那知州也觉得理所当然,下次还要更多,今天让他看了咱们实力,他就应该知道好歹分寸,乖乖把事情办了,至于给王师爷银子,咱们总要在知州这人身边有个眼线。”
随手把外袍挂在一边,赵进对陈升说道:“大异,什么草窝子、蒙山虎之类的,衙门里的悬赏一定不少,我们要三分之一,其余让衙门自己去分。”
跟陈升交代这个实际上就是让他带话给总捕头陈武,大家自然熟门熟路。
正说话间,外面有一名家丁通报说道:“老爷,云山行一名账房先生求见。”
大家一愣,心想威逼的是大掌柜薛晓宗,怎么来了一名账房,赵进皱眉让这账房进来。
账房先生是个瘦子,态度战战兢兢的,声音都打着颤,一进门先行大礼,站起来后连头都不敢抬起,结结巴巴的说道:“几位大爷,我家掌柜说了,明曰上午,积欠的银子就会送到,请各位放心。”
说到积欠的银子,大家都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上午去云山行要的那一份,吉香冷笑着说道:“人说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云山行走不见死人不落泪。”
事情到这里,大家都明白的很,想必云山行的人也在衙门门前看到了那百具盗匪的尸体,也看到了森然肃立的长矛方队,在这样的震慑之下,那里还敢硬顶,急忙跑到这里把上午那些条件应承下来,唯恐赵进他们借此发作,至于急忙去衙门撤回状纸的事情,赵进他们就不知道了。
“薛晓宗自己怎么不来?”陈舁闷声说道。
“我……我家大掌柜突然染上了风寒,浑身冷的厉害,正躺在床上养病,不能外出,失礼之处还请进爷您多多见谅。”云山行的账房先生颤抖着声音说道。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薛晓宗被吓得不敢出门了。
赵进哂笑一声,开口问道:“我当时和薛晓宗说,云山寺在城内明的暗的产业,今后都要上缴五成利,这个事情怎么答复?光说云山行就可以了吗?”
账房先生满脸都是无奈的笑容,又是躬身说道:“进爷或许不知道,城内各处产业,只有云山行走大掌柜自己的产业,其余各处都不相干,有的连来往都不来往……”
看着赵进的脸sè板起,这账房先生说话又不利索了,到最后只是干笑着说道:“小的一定会通知到,至于他们怎么做,小的真心没办法保证。”
赵进摆摆手,这账房先生如逢大赦,连忙告辞出去了,至于出门前被门槛绊倒,摔在地上的事情,屋子里根本没人去理会。
这账房先生在的时候,他那种战战兢兢,大家只当做他插科打诨,屋子里的气氛还轻松些,他这一走,屋子里的气氛重新归于沉闷。
大家就那么沉默着,也没什么话好说,甚至也没有彼此交换眼神,好像都在发呆,就这么闷闷的过了一会,赵进才涩声开口说道:“大雷的父亲估计要大后天到,先找家专做白事的,把该办的都艹办起来。”
那边刘勇答应下来,赵进站起说道:“大家散了吧!回家报个平安,好好休息一下,酒坊那边还是要盯紧了。”
大家都是站起,有些无jīng打采的回应,临到陈升出门的时候,赵进却把陈升叫住,低声说道:“这几天别急着睡觉休息,或许晚上找你有事。”
陈舁点点头,闷不做声的走了,别人有家回,刘勇就是把货场和酒坊当做自己家,赵进在屋子里安静了会,出门之后看到刘勇正在督促家丁们整备,这些天家丁们出动的次数不少,内务上难免懈怠了些。
看到赵进出门,刘勇连忙上前说道:“雷子那边去寿材店了,很快就能艹办起来,这边有我看着,大哥你也回去休息吧!”
赵进走出两步,停下来回头问道:“小勇,你愿意跟我做这些事情吗?”
刘勇一愣,连忙回答说道:“当然乐意。”
“可这不是孩子们的玩笑把戏,而是要出生入死。”赵进这话像是在问刘勇,又像是在问自己。
刘勇挠挠头笑了,没什么犹豫就回答说道:“若没有大哥领着我做这些事,现在我也就是跟着那铜头在街面上厮混,且不说什么吃饱穿暖,没准那一天动手挨了刀子,连个治伤的银钱都没有,死在街边墙角的,哪能和现在比,小弟有时候想想,真跟做梦一样,出生入死也值了!”
说完这句话,刘勇看看赵进,又扭头看看库房方向,开口说道:“大哥这边没别的事,我去库房那里帮忙了,那么多东西要入账,二宏忙不过来。”
赵进微微点头,刚才刘勇的言语,让他有点发愣,刘勇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叫了十几个家丁过去了。
吉香全家都搬到货场这边,石家因为有个铁匠铺子,所以还住在外面,而且因为赵进他们的关系,铁匠铺子的生意颇为兴旺。
石满强回家也没得闲,总是要去前面的铁匠炉上帮忙,他自己也愿意过去做活,不然总是被弟弟妹妹纠缠着。
“大哥,你真的杀了一百人吗?”以往来到打铁铺子这边,弟弟妹妹就不跟着了,今天则不一样,弟弟直接跟过来了,嘴里一直不停的问,最小的那个妹妹则在门后探头探脑
“兔崽子,念私塾就不见你这么有兴致,滚出去!”一声吆喝,石满强的弟弟慌忙从后门跑了出去,那个妹妹也吓得不见踪影。
自从石家曰子变好后,石父就让石满强的弟弟去私塾读书,想要取个功名之类的,石满强的二弟颇为勤奋,而三弟则根本读不进去,整天乱窜,而且还很想去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