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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将他放出门外?哪怕他当时;还在九玄魔界之中。若能使任山河显出足够天赋;也足可使赤神上下倒戈;收回前议。之前我亦曾怀疑是有人代替了任山河的身份;可这样的天纵之才;总不可能从石头里凭空冒出。
梦灵上仙越听越是心惊:“你的意思;是无明与那任山河;这人很可能是将计就计?这怎么可能?”
“任山河的情形;别人不知;你我岂能不晓?那确是道心种魔无误;他现在能入魔;可当破碎魔种之后;也能入道。只需找出足够的证据;掀翻人元草案;回归赤神宗之时;一样可令天下诸宗都无话可说。此人被逐出了赤神宗;反而是彻底摆脱了宗门束缚;从此可不受门规与正道钳制;能够不择手段。否则以此人的天资;如何能被皇玄夜逼到那般窘迫境地?”
华音想起近来任山河种种举措;眼神晦暗。此时雪阳宫与孔商仙盟;都已被无明抓住了把柄。
换在任山河仍在赤神宗内的时候;哪有那么容易o真可能肆无忌惮的对雪阳宫弟子与孔商仙盟出手?
“师姐;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无益;倒不如先筹谋应对之策。其实相较于我雪阳宗的传承;一两个弟子;实不足道。不得已之时;即便心怀歉疚;使我等终生难以释怀;衍化心魔;也不能再继续错下去。绝不可一误再误!”
梦灵上仙身躯微颤;一双玉手紧握;知晓华音之言;是指她那曾经的爱徒。
然而当年誓约尚在;要想放弃;哪有那么容易?更有元始魔宗为后盾;顾忌甚多。
心中不禁微觉后悔;当年饮鸩止渴;如今却是到了毒发之时。雪阳宗;已开始品尝苦果。
这剑永道人一死;天下间只怕又将是沸沸扬扬。雪阳宫亦会再一次;被推到风尖浪口——
※※※※
崆峒峡外;已匆匆赶至此处峡口的孔天霄;却正是目光茫然的;看着远方那一望无际的星玄大洋;心念中满含悲
山海集破灭;他只觉怒火攻心;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连续八月追捕;兴师动众而毫无所得;他却毫未有放弃之意;幽云子七人战死;他亦只是暗暗心惊;却杀意更坚。
然而今日;当那位亦师亦友;一直以来对他照拂良多老道身灭;他却终是生出了几分忌惮惧意。
便连法力强他近倍的剑永老道;也一样身死于那任山河之手;换成自己能如何?
“一入星玄海;就如大海捞针;这次是真正麻烦了。”
紫云来一声叹息;也不忘安慰孔天霄:“据说当时剑永师叔的真灵;已经逃遁了出来。只是被任山河以太虚之法定住;回归不得身躯;最终元神血肉溃散而死。不过那任山河;估计也未能使师叔他真正魂飞魄散;仍能入转世轮回
孔天霄却不发一言;身影落入;沉入到了身下的那艘九阶太霄剑禁舟之内。驾驭着这艘宝船;往那星玄海深处行去;只留下一线沉冷之音。
“逃入那星玄海又如何?孔仙商盟与他血海深仇;我孔天霄誓难相忘哪怕穷尽此生;亦要将其寻得;斩于剑下
声音铿锵;一字一顿;毫不留半点转圜余地;
诸人一阵沉寂;只有那楚灵奇一声大笑;脚下的那艘九阶玄圣遮天舰;也是紧随而动。
“孔兄之言;大有道理我等几家;与那任山河已是不死不休之局。难道还要放任;等他羽翼丰满之时;使我等尽为其剑下之鬼?今日之任山河;可以斩得剑永。他日之任山河;便是仙人降临;又能奈他何?”
闻此一言;在场诸人也都是一阵动容;须臾间就有更多的空舰云船;穿入到了星玄海内。
紫云来却只觉嘴里发苦;此时追随着孔天霄与楚灵奇二人进入星玄海的;多是玄天圣宗;雪阳宫及恐仙商盟的门
而其余宗派修士;则莫不都面露犹豫迟疑之色。紫云来却无法指责;追捕不成;却连遭重挫。追入星玄海;动用的人力物力;更将难以计量。又是数位登仙境;一位散仙陨落的恶例在前;换成是他;也同样会迟疑不前。
一声叹息;紫云来默然的踩着身下的九阶战舰;跟随着远处的同门;一并滑入星玄海上的云空。
此时裂痕已现;多言无用。这些人身后的那些宗门势力;也不是他所能劝服。
素寒芳虚空浮立在海面之上;遥望远方;庄无道离去的方向;眼神亦充满了复杂之色。
若有熟悉之人;更会惊异的发现;在这位紫阳雪仙的瞳孔中;赫然现出了与她一身气质绝不搭配的惊慌与踌躇。
从任山河逃离开始;连续三次败落于那人之手。素寒芳信心却并未被重挫;可当听闻太霄剑宗的剑永道人;亦四于任山河之手时;终于使她心灵之中;出现了一丝惊慌与不安。
誓要亲手斩杀那人——可这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素寒芳也越来越感觉自己的无力;对那人似已无可奈何。
对那人赫然生出了忌畏之感;失败的阴影;似乎已悄然种下。
她不畏死;可却担忧未来的雪阳宫。
同样一声叹息;素寒芳手抚着自己的左胸。难道真要放弃这具肉身;排除掉那阿含魔种?
可即便是现在她已生出了退避之意;只怕也为时已晚。哪怕放弃了肉身也无用;这魔种已开始侵噬着她的心灵;
罢了
素寒芳的眼神之中;只瞬息之间;就已将所有的畏怯懦弱;全数排除;只留下了坚韧与滔天杀意。
欲成大道;必先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空乏身——这是她的劫;必须要跨过的道障
她素寒芳没那么容易被击败;哪怕那任山河;真是一座不可跨越的巨山;她也一定要以手中剑;将其斩平
※※※※
——几乎就在孔天霄;追入星玄海内的同时;在崆峒山巅的洞天之内;衡风散人看着手中的符鹤;亦是哑然无语
“真没料到;那个传闻中;赤神宗被人当成炉鼎种魔了的家伙;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这可是散仙——”
“确实不过当初在崆峒峡口见的时候;就觉此人很是不凡呢。气度恢宏;深沉如渊;可惜入了魔道。”
“能在一路逃亡之余;以血腥手段报复诸宗;更能收集爪牙为己用;毫不显狼狈。这样的手段;又岂是凡者?”
“他之前既能一战斩杀七位登仙境大天尊;那么这次一位四劫散仙陨落其手;自也不使人意外。”
“玄天剑宗与孔商仙盟;都太小瞧他了。贸然卷入进来;反而损失惨重;此时不知该有多后悔。”
“难道说;这又是一位血尊任糜?”
正文 一零一一章 无壬无生
“血尊任糜?当年的任糜;可没这么。”
“如今已有人称他为苍茫魔君;列入七小魔君之内;与皇玄夜等人并列;排名在第三位。之前此人立誓;要斩去雪阳天柱;挖断九阳天河;灭去雪阳宫道统时;就是以苍茫为名。之后被他夺走的太霄都天星云神舰之外;也有着‘苍茫;二字。”
“苍茫魔君?与那苍茫魔主;有何关联?”
“应当无关;任山河敬奉的是阿鼻平等王;乃是平等王座下圣子。再者那任山河以苍茫为号之时;苍茫魔主已经现世数十年;早就开始了传教。不过那一位也真是胆大包天;不惧重名使魔神震怒。”
“这可就有趣了;以这位的势头;炉鼎魔种之争;只怕不会轻易就结束。任山河一旦崛起;元始魔宗那一位;只怕就前景不妙。”
“皇玄夜么?这位也颇是大气;居然将任山河;选为自家鼎炉。这场生死之斗;最后也不知会是如何了局。”
“这也是好事;在苍茫魔子这个麻烦解决之前。几百年来;雪阳宫与玄天剑宗;只怕都无力理会崆峒峡。”
听着师兄弟的议论;衡风三人总算是缓缓回过了神;忆起了几日之前;在谷口见过的那个年轻男子;也不禁现出了几分异色。
当初的他;就已对这位极其看好;所以力排众议;不愿开罪。可也未料到;仅仅数日;就又传来了这使人惊悚的消息。
另一位血尊任糜么?
微一摇头;衡风收起了思绪;打断了几位师兄的言语:“这位苍茫魔子;都已与你我无关。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寻到母亲所言的;那份断去之缘——”
“断去之缘?”
诸人之中;已有散仙境界位业的商风子;却是面露苦恼之色:“师母的这预示;实在太过语焉不详;难以确定。我等已查问了这个月内;所有在崆峒仙市交易的灵珍奇物;以及所有出入崆峒峡之人。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疑点都不放过;可却全无收获。”
“此时委实是难办其实还有许多地方;未能真正详查。比如那些归元境以上散修的洞府。几大灵商在崆峒仙市的库藏;以及暗中的交易等等。从崆峒峡出入之人;也都有可能。可真要如此;就必定会激起莫大风波;甚至可能会毁了崆峒仙盟。”
“确实不能急于一时如今之计;只有明察暗访。其实我看也未必就限定于崆峒峡内。也可能是我崆峒仙盟在外的同道;错过了什么——”
“仅只断去之缘四字;实在太过模糊。是否可请动高明术师出手;为师母她推演残局?”
衡风的嘴里;顿时一阵发苦。若还要算上崆峒仙盟在外修行闯荡的同道;那范围之广;就简直让人绝望。
想要寻得这虚无缥缈的缘;无异是大海捞针
至于再请一位术数宗师出手;代替红尘推演;这倒是个不错的思路。不过天一修界内;能在天机斗数上超越母亲之人;又能有几位?
仅有的几人;也都与崆峒仙盟;与太幽上仙;有着不小的纠葛恩怨。
衡风散人又目光怅惘;远远向这座洞天空间内;最中央处的一座殿堂眺望着。一日之前;母亲红尘仙子就已陷入了昏迷。而那时父亲就已颁下了法旨;让人莫名其妙的;动用起整个崆峒仙盟之力;寻这断去之缘。说是无论任何代价;都要寻得。
能使母亲不惜命元;也要推算之事为何?除了自己现在的伤势;再别无可能——
阿么这断去之缘;又能否使母亲她;不用再沦落入冥府轮回?
衡风散人不敢确定;胸中的紧迫之感;却已是到了极致。无论如何;他都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寻到这断去错开的缘分。
那可能;是母亲她唯一的生机——
※※※※
“剑永这一死;天下从此多事”
远在数百万里外的赤神天宫;翠云宫一座立于高崖之上的楼宇之中;无壬长声叹息着;眼中却微含异色;望向了不远处;立在楼栏之侧的一位少年修士。
“不知无生师弟;你是如何看的?”
“我?”
无生挑了挑眉;而后冷笑:“恰与无壬师兄相反;任山河入星玄海;从此逃出升天;再不受制。这修界间的纷扰;当该平静一段时候。说什么天下从此多事;是无壬师兄你多心了。”
“何需顾左右而言他?你当明我之意;所指非是这修界;而是这赤神山内。”
无壬神情淡然;从容不迫的走到了无生身侧;而后俯视着下方;那绵延达数十里的楼宇宫殿。
“剑永身死;之前才压下去的风波;只怕又要再逆涌而上。你我皆在这风眼之内;难以脱身。”
“是说将任师弟逐出赤神宗之事?”
无生这才眼露恍悟之色;只眼中的寒意;愈发浓厚:“我还是那句话;当初赞成将任师弟驱逐捕拿;我无生全因公心。哪怕时光倒转;再来一次;也不会改变。此身问心无愧;无明师兄若因而迁怒于我;那也由得他;至于旁人;更何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