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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踏过那条道途。不独是我,便连云师兄,凤雪师姐他们,也是这般想的。”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时,一个女声忽然响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拉回。
“一个不知天高地hòu的小辈,何需在意?千年来这条道业天途上死伤之人,何曾少了?”
只见一个容貌清丽的青衫道姑,从诸人中踱步而出,走入大殿中冇央,气势凛然:“九脉****,诸位群聚于此,是为决议我离尘诸地职司更替。一个东海道宫真人的人选,都要拖延这许久,这金丹大会,到底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完结?如今这议舆盘中,还缺十二条鱼纹,到底意为何人,皇极峰诸位,总需给我等一个说法!”
这数百丈殿内的声息,于是又再次一片死寂。压抑低沉,剑拔弩张。
司空宏却毫不在意,身躯缩在一旁角落,语声低不可闻的与庄无道窃窃私语:“这是****的女弟子,名唤叶涵。此女素来都在东海,几年前才被****调回。与另一位吉明师兄,共掌魏枫离去之后职司。你大约也听说过,此女与魏枫交好,几年前就准备结为道侣。只是因你之故,魏枫远去南方恶地,不得不拖延至今。此女素来无甚主见,只知奉命而行,此时站出来,必定是****授意,我们这位师叔,多半已开始急了。”
语气轻松,微含着讥诮调侃。
庄无道不置可否,与其他人一样,都在看着叁法真人。等待着这一位,做出抉择。
然而却在这时,那叁法真人也似笑非笑,向他看了过来。
“无道师侄,此番道业山第三条天途之人,我等尽皆奇异,唯独无道你不惊不惑,似是早已知悉。何不细说详尽,以释我等众人之疑?”
只一句话,就使所有金丹修士的视线,尽皆朝庄无道注目。
若非庄无道经历极多,城府已深,此刻差点就要心中暗骂,这叁法真人真是明知故问,装模作样。他本欲冷眼旁观,看着这场事关离尘兴衰的权利变革,此时却仍被叁法卷入进来,成为诸位关注的中心。
万分无奈,庄无道只能微微颔首:“弟子确是知情!”
殿内一片哗然,因之前叶涵言语而紧凝起来的气氛,又再次消散无踪。
****一声冷哼,语气已极度不满:“师兄,值此金丹大会,决断东海道宫之主人选之时。师兄却问此等无关紧要的小事,是否太不庄重?”
“问问无妨,师弟且稍安勿躁。东海道宫到底由谁人执掌,我仍有疑问。宗门之规,也是限定一日之期过后,才可视为放弃。我皇极峰一脉,并未违逆。再者那道业山第三条天途,事也不算小了。”
叁法真人摇着头,再问庄无道:“无道师侄,此时天途之上,到底何人?”
众目睽睽之下,庄无道斜视了那莫法一眼,这才开口:“是弟子不久前才开革出门下的弃奴聂仙铃!”
那****真人,顿时再未发一语。阳法真人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张,身下的云台,竟是‘喀擦’一声微响,出现了一丝隐约的裂痕。
而莫法更明显是吃惊之至,再次长身站起。衣袍与大袖鼓荡不休,可见其心绪波动之剧。
“聂仙铃?怎么会是聂仙铃?我等金丹决议,聂仙铃已被逐出我离尘门墙,已是离尘弃奴。庄无道你大胆!敢藐视我宗门规律令——”
一番话如疾风皱雨,怒意满蕴。莫法那隐含杀机的凶横意念,殿内百余金丹,几乎人人皆有感应。
“藐视我宗门规律令?不知莫法师兄此言何解?”
此刻出言的,并非庄无道,而是他旁边的司空宏,眉头微皱,口气淡然道:“金丹大会之议,我这师弟已奉命解除神纹血禁,从此那聂仙铃一切,都与我师弟无关。怎么能说是藐视我宗律令——”
他话音未落,大殿外却忽的一道遁光,穿落入内。正是之前,前往道业山查看的两位筑基境执事之一,半跪在殿门口处,朝着上方的夜君权与四位元神真人道:“闯入道业天途之人,已然查明。乃宣灵山庄小师叔灵奴聂仙铃,由玄机子陪伴入内。弟子离去时,此女已至三百一十二级。”
当!
宏大而又清冽的钟鸣声,再一次远远传至。音纹震荡,足足十个呼吸时间,才逐渐停止。
而这殿堂之内,已落针可闻。钟鸣过三,那聂仙铃,已踏过了三百三十三级。
而那为筑基执事之声,不止是响彻离尘主殿,大殿之外,亦有数千筑基修士听闻。
死寂静谧过后,就是‘哗’的一声轰响。
“聂仙铃,真是宣灵山的那个聂仙铃,庄小师叔的那位灵奴?”
“就是此女,乃是海涛楼前任楼主聂茵仙唯一后人,聂家数千年积累下来的奇珍异宝,传说都在她的手中。”
“三月前莫法师叔就欲将她驱逐,只因庄小师叔一意庇护,才将聂仙铃留下。这次按理而言,应该是已将其开革。”
“我知道,据说此女,乃是天品冰灵根。不过也听说她,身有三寒阴脉,活不过三十。修为越高,越是短命。”
“究竟怎么回事,灵奴也能入第三条道业天途?”
“三百个呼吸时间,第二声到第三声,一百一十一级台阶,居然只用了三百个呼吸!”
“仍不如庄小师叔当年,记得那时,才不过十息而已。”
“然而六千年前,玄萧祖师却不如她——”
“可看看再说,若是能在一日之内,登上那六百六十六级,说不定真有几分希望。
那穆萱莘薇二人,本是在为金丹大会中,庄无道与宣灵山的处境心忧。
此时却已面面相觑,满眼的茫然之色。都不约而同,想起了半月湖畔,那个容貌清丽柔弱,又勤快到过份的侍女。
此时第三条道业天途之上,真是聂仙铃?真是那个柔柔弱弱,似无搏鸡之力的女孩?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而北堂婉儿则似想到了什么,面上忽青忽白,忽喜忽忧。
殿外议论之声频频,离尘正殿中,却出奇的沉寂。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三二章 势在必得
( ) 司空宏言语被打断之后;此时又再侃侃而谈:“且不说那聂仙铃一切;都与我师弟再没有了关系。即便那女娃还是我师弟手下的灵奴;宗门之内;也无奴仆不得入第三条道业天途这一条规。违逆门规;从何谈起?”
“你这是强词夺理既已开革;就该老老实实;驱逐出门才是。却依然纵容此女入道业山;以逃避宗门处置。这不是视宗门律令为无物是什么?”
那莫法的面色铁青;朝着上方处一礼:“还请掌教真人;秉公决断”
司空宏闻言哂笑;摇头不已:“莫法师兄之言;当真是笑话离尘弃奴;难道就不能入道业天途?恰恰相反;正因此女已非灵奴之身;道业山对她再无限制。倒是师兄你;语无伦次;莫非是怕了不成?”
“司空宏”
莫法的声音低沉;双拳紧攥着;十指指节;近乎扭曲;再未发一言。
明知聂仙铃入道业山;并无违犯门规戒令;也明知司空宏之言;暗含挑拨讥嘲之意。然而他又岂能不竭斯底里;最后挣扎?又岂能不惧;不心生惶恐?他再怎么愚蠢迟钝;此时也已想得明白。
那叁法真人如此行事;皇极峰上下等人的诡异之举;庄无道的成竹在胸;岂能无因?
能让皇极峰;不惜与恩怨纠缠数千载的宣灵山和解;不惜与同气连枝的明翠峰一脉;彻底翻脸相向;也要倒戈一击。能让叁法真人;在事定之前;就已做出决断。
——那个聂仙铃;至少确有着能使叁法真人心动的天赋才能;也有着越过那第三条道业天途的可能
这条天途;固然是使历代以来无数离尘英才折戟沉沙;道消身死。
然而一旦有个万一;一旦那女孩能平安越过。莫家的损失;也将前所未有之重。
不止是拉拢门内数十位金丹;所拿出的重贿;都会付诸于流水。也将会为莫家;招来一个无比危险;也绝不可能战胜的强敌。
忽然之间;莫法心中明悟;想起了三月之前;庄无道在外役堂之争结束后的那句言语。
“——九脉法会之时;莫法师兄的对手;却再非是我庄某。”
他的对手;的确已再非是庄无道莫法身躯发冷;视线不易察觉的;向那四座云台中;位于最左侧的那一座;遥遥望去。
原来如此;最后会阻碍他与海涛楼之人;是这一位么?
此时宏法真人的眼中;亦同样闪过一丝了悟之色;眼神定定的看着叁法真人;既有痛心;也有质问:“东海道宫之主人选;师兄迟疑不决;就是为了这聂仙铃?皇极峰历代英才辈出;金丹境不曾少于十人。而十年之后;更是皇极峰开门纳徒之期;何愁没有天赋超绝之辈入门?师兄这是何苦来哉?就定要为此女;使亲者痛、仇者快?师兄此举;实在使人心寒。”
形势至此;宏法也懒得遮掩与皇极峰之间的分歧。只想问清楚;真正缘由
“值得聂仙铃此女;与你我不同。”
叁法面色冷肃;言辞也不再闪烁逃避:“寻常的天才;皇极峰历代确是应有尽有。然而似我等这样的人;传承道统可矣。可要想使我皇极峰能再进一步;广大门楣;却都无此可能。事涉我皇极峰道统根基;我叁法别无选择。聂仙铃此女;我皇极峰亦势在必得”
自六千年前玄萧祖师现世;宣灵山便在离尘宗内一家独大。在陷空岛大战之前;宣灵山一脉的金丹修士;从未少于三十之数。元神修士;也从未有过断代。
离尘宗说是宣灵山与明翠峰并尊;其实却是明翠皇极诸峰联手;才能抗衡
临近天南林海;弟子历练最多;固然是其因之一。然而当初玄萧祖师过后;却也在传法十殿的宣灵殿中;留下了十余门可以传承宗派秘术;还有大量的完整功法。
在宣灵山;那座小传法殿内;据说更是有着玄萧亲笔所书的手札;记载着这位祖师八百年的修行体悟。包含《上霄应元洞真御雷真法》;《南明计都烈火神决》;《九天磁光子午**》;《上霄坎离无量剑决》这数种传承功法。使修行之人;可以事倍功半;一路坦途。
而在玄萧之前;宣灵山在门内二山七峰中;整体实力其实并不出众。排名中游;每一代中;也不过**位金丹而已。
时隔六千年;往事已矣。然而宣灵山;却又有了一位比之当年玄萧;更出色的弟子庄无道。
所以聂仙铃此女;皇极峰就更不能错过。
“势在必得?”
宏法不禁摇头失笑:“一切还是未知;师兄就真能断定;此女最终能通过第三条道业天途?若是不能;岂非是落得一场空?明翠皇极历年——”
“我曾暗查此女近一年;其悟性天资;皆世所罕见道心之坚;这东南之地;更绝无仅有”
不等宏法说完;叁法真人就已出言打断;言语铿锵坚硬;无半分的转圜余地;也无半点的软弱迟疑:“若连她过不得这第三条天途;那么我以为这世间;当再无能过此道业天途之人”
二人在离尘正殿之内;公然议论争辩。云台下百余金丹修士;则都是噤如寒蝉;再不敢出只言片语。
然而当这一句出时;殿内仍是禁不住传出一阵轰响。都不敢在此时出声交谈;可庄无道的身周;却有着一道道神念;不断横空扫过;以意念交流。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