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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图打包离尘一统东南,必会遭诸宗所忌。宗门之内,亦急需栋梁之物支撑门庭,才能真正站稳,成为南方道门之宗。
以****之智,岂会看不到离尘宗的潜在危机?也必定不会再容庄无道,再有什么闪失。
放心的移开了视线,节法真人又冷冷瞪视了灵华英一眼,目含着几分怨责之意。
灵华英眼神惭愧不已,面色肃然的双手合十俯身鞠躬道:“是弟子错了!无道师弟,这次是师兄我对不住。”
布局诛杀古庭,重伤守善守如,重挫太平道,虽为离尘宗换取来前所未有的际遇。可以无需顾虑太平道牵制,全力扫灭东泉宫。然而此举,也将自己的师弟,推入到无比凶险的境地,随时都有殒身的可能。
这在节法真人看来,无疑是失大于得。一位未来定能入元神境的庄无道,与现在垂手可得的七十四国之地,自然是前者,更使人看重。
庄无道却是处之泰然,笑着摇头:“不能怪师兄的!这世间也不是没有逃脱过刺魔宗追杀之人,而且不在少数。只需师弟我小心一些,定然无事。”
眼却冰冷毫无温度的继续看着北面,心里只记得节法真人那最开始的一句——是太平道重阳子亲赴大灵国京,以一千枚四阶蕴元石为定金,雇请刺魔宗在我离尘攻下东泉宫之前,刺杀他庄无道!
果然是父子相残!
那个人,想要他庄无道死,而且是不惜代价——
接下来身侧几人说话,庄无道都未注意去听。面色淡漠,径自陷入深思。
而节法见他神色怔忡,便知究竟,也不让人来打扰。任由庄无道一人,独自清理着自己的心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庄无道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只听旁边节法真人,还在议论着东南之地的修养恢复之事。这些庄无道都不感兴趣,只以一丝意念,潜入剑窍之内。
“云儿,这次多谢了。”
若非是剑灵,这一次他又是必死无疑!手中虽还有着血猿战魂,这个更强横的底牌。然而要想召来战魂附体,以他现时的修为,仍需事先准备一番才可。否则光是那战魂带来的力量,就可将他的身体冲跨。
当时也是猝不及防,即便有节法真形图这样的杀器在手,也来不及使用。
“剑主言重,云儿与你如今是生死相系,命运相连。剑主若有万一,轻云也难独善其身。助剑主一臂之力,也是云儿理所当为。”
云儿意念平静,似乎方才之事,并不放在她心上。
“这刺魔宗的风格,我也知一二。只需再尝试个三五次,自认无法办到,又或损失无法承受之时,就自会停下放弃。倒是那面血神盾,剑主祭炼了许久,花费了数十日祭炼,这次不打算取回?”
庄无道一阵沉默,而后心念里斩钉借铁板的说道:“不愿!”
那件东西,此刻实在太过肮脏。他宁愿拿出些善功重新祭炼一面,也不会再将此物取回。
“原来如此!”
那云儿居然并不出言劝说,反而微微一笑:“只是那位魔主,一向奉行的是公平平等之道。剑主即便不想要,也未必能成呢。”
庄无道微楞,而后只觉是荒唐之至,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八七章 堕落成魔
( ) 两年之后;庄无道在半月楼的静室之中;看着手中一面血色盾牌;愣愣发呆。
这正是他丢弃的那面血神盾;不过里面的符禁;已经提升到了三十二重。与他的八景坤雷剑;及‘离尘长生衣';一般;距离法宝层次;只差一层法禁而已。
这是不久前他才从血祭中得来;是由那为阿鼻平等王;亲自送至的血祭‘回馈';。
原本以庄无道前两年供奉的祭品;四五十年不去供奉那位魔主也不会有事;可他的灵奴庄小湖却办不到。
两年中;包括宏法在内的几位元神真人;都把他盯得极紧。而以庄小湖的心性意志;还远不足以承受血祭之时的魔识染化。
这几年庄小湖都因他的牵累;无法完成正式的献祭;险险数次差点遭到魔血反噬。
能支撑到现在还未彻底垮掉;都是因庄无道;把那口血魔小刀借给了庄小湖使用。
庄无道每隔数月都会从离尘九集中;购买些二阶妖兽回来。在半月楼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内;以血魔小刀;吞噬这些妖兽的气血。
血魔小刀本就是一件祭器;吞噬得来的气血;一部分是自用;强化刀身;一部分却是供奉给阿鼻平等王;大约是总量的二成。
然而这么做;却只是饮鸩止渴;把死期延缓而已。毕竟不如正式的血祭;能得阿鼻平等王的欢愉。
而一般吸入体冇内的魔血精华;即便完全炼化;也依然有着阿鼻平等王的印记。会催迫宿主;本能去渴求更多的魔血精华融入。
这便是所谓的‘魔渴';;经历一次之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按照云儿的言语;除非是有一日;庄无道的修行境界能够与那位魔主比肩;才能够将之彻底炼化消除;否则就只能受其所制。
好在只要神念不被侵染;在自立之前尽量不与阿鼻平等王为敌;就不会有太大的危害。
应对‘魔渴;;庄小湖苦苦支撑了两年之久;直到快要被逼到发疯的境地。才在数日之前找到机会;跟随庄无道一起外出;在离尘本山一万七千里外找了一处无人之地;完成她的第二次血祭。
关键是庄小湖;还不足以独立诵完《无间平等经》;所以这次能由庄无道代她主祭;引导着庄小湖完成。
而这面血神盾;就是那个时候;送回到了他手中。除此之外;还有整整三十滴的二阶魔血精华;可见这次吸噬万字圣胎之后;所获之丰。然而庄无道;无论如何都不愿将这些魔血融入到自己体冇内;都被他全数用于强化这面血神盾。
使这面由血神龟王兽之壳制成的灵盾;强化到了极致。法禁虽只三十二重;材质却已到达了六阶灵物的层次。
哪怕是用此物与中品法宝抗衡也不惧;最多是里面的法禁被震散而已;本身材质却不会受损。
那日在遮天神罩中如有此物;那些毒冇针根本就别想近身。
而最让庄无道无奈的;是那位魔主回馈的另两件事物。一个是铁羽鹰的羽毛;另一个也正是六壬铁苍龟的龟壳。不是他所需的三阶;而是四阶之物
之前百寻不得的两样材料;竟是出人意料的到了手。那位阿鼻平等王;似有一双高高在上的眼睛;注视着他;也窥知了他的所需。把这两样灵物;在血祭时送至。
果然就如剑灵之言;这位阿鼻平等王;虽是吝啬了些;却也不会占人便宜;公平之极。
也让庄无道纠结无比;六壬铁苍龟的龟壳与铁羽鹰之羽;他已经在离尘九集高价悬赏了两年;也依然未有什么结果。
眼看着第二重的离世荡魔决已经修成;已经进军第三重。绝尘固山决却依然遥遥无期;哪怕庄无道心态再好;此刻也不由心生焦急之意。
不料却是在自己排斥的血祭这边;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且那阿鼻平等王送来的这两样材料不但绝无问题;更都是他不可能寻到的精品。六壬铁苍龟的龟壳;也只需磨成粉末就可使用。
庄无道现在犹豫的;是自己是否真要使用。踌躇良久;庄无道还是微微一叹;将身前几样东西;都尽数收起。包括那血神盾在内;一并纳入到袖中;
绝尘固山决已不可再拖;按云儿的说法;这两门秘术无论何时习练都可;也不限等阶。
只要你有能耐;哪怕在筑基境;把‘离世绝尘;这两大秘术;修到十五六重都可。
可切忌的是二门秘术间的落差;绝不可太大;若待得自己将离世决修至六重境界;再习绝尘决;就会发现两门秘术之间;有着无数的冲突;再难以弥合。即便在第六重以前;单一一门的秘术境界越高;就越难将另一门秘术合修。
此时的自己;难道还能有别的选择?
望见庄无道的动作;对面等候着的云儿;眼中却微露意外之色:“我还以为剑主会放弃——”
之前的庄无道;对这次万子圣胎献祭的东西。都是抗拒之至。
即便在两年前时;庄无道随从师尊节法真人至洞阳山;净化那处的魔煞时有机会将血神盾取回;也依然弃之不理。
庄无道却摇着头:“我早说过;只要达成这一生所愿;哪怕堕落成魔;我也心甘情愿。”
这岂仅只是说说而已?他心里虽是抗拒;可当别无选择之时;也会说到做到。
云儿微一扬眉;仔细注目着庄无道的眉心;隐隐可见那条;已经有着一条若隐若现的血痕。不禁一声微叹;知晓庄无道的心魔执念;已经越来越重。
自从两年前开始;经历了那四大刺魔宗金丹刺杀之后;那《魔念炼神**》就已渐入险境。
在九渡山以绝世无双的一品玄术‘雷火乾元;将太平道挫退;庄无道情却非但未曾因此欢愉;使魔念得以舒缓;反而心绪低落。
这让与庄无道日日朝昔相伴的她也看不懂;不解庄无道;对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隐藏在表面的憎恨;生疏之下;是否还有着孺慕;渴望——
云儿没再深思;知晓庄无道心中的那些情感执念;也只有庄无道自己才能解决。
“那两样材料确实难得;看来此界中;应该是已绝迹。可那血神盾——”
“我既已用了这两样材料;这血神盾若还不愿使用;岂非是矫情?都是以万子圣胎血祭得来之物;二者有何区别?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不过只是几件器物而已。”
庄无道自哂一笑;故作轻松之色。可心情却是沉重无比;想及两年之前那洞阳山顶的血湖;那湖中死去的婴儿;顿时胸中翻滚;几欲呕吐。
只觉浑身上下;都是肮脏无比。体冇内流动的也似再非血液;而是恶臭淤泥;比之地沟也好不了多少。
庄无道的性格;一向说做就做。
计算了一番最近时日内;并无什么要事需他外出;庄无道就开始着手准备再一次的闭关修行。
其实他如今在门内虽是闲人一个;却也不是真正清闲到可万事不理了。就比如那东泉宫覆灭后的庆典;本来也是需他出席的。
东泉宫的山门被攻破;是早在一年半之前;可其残余部众却在之后;又抵抗了离尘整整一年有余。最近终于不支;在这几十日内已陆续从东南之地冇逃离前往北方。
解决这一心头大患;离尘门内必定要大肆庆贺一番。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次临时的金丹大会;本来也需庄无道参与;决定新近纳入离尘辖下的诸国道宫道馆掌事人选。
至于极法真人晋升元神境的观礼大典;早在几月前之前就已完成。历时整整四载有余;这位翠云山的首座;才终于以自残之法踏过了元神境界;真正成为宗门之内;第五位元神真人。
尽管这位极法真人终此生都无法再进一步;意义却是极其重大;意味着离尘宗的崛起之势;再无法逆转。也使得在一年半之前就已失去了山门重地的东泉宫彻底绝望;放弃了所有的基业;往北方迁徙。
金丹大会;庄无道自觉自己到与不到;都无关紧要。至于庆典;庄无道这个首功不至;就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也无大碍;毕竟对于修士而言;更重要的还是修行;闭关是常有之事。一些繁琐俗礼;无需太过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