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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意此处;居然真被北堂家捣腾出了一番气象。这山神庙内的香火;虽不怎么浓厚;却已呈兴旺升腾之势。只需几十年时间积累;此处信徒自然会越聚越多;
看来这世间;类似《玄冥极阴录》的冥修典籍;绝不仅只一本。北堂家之人不但了解看过;而且颇有心得。
就不知其余几处如何?当年的北堂婉儿;是答应为他建造八座庙宇;供奉母亲。若其余七处所在;都与这里差相仿佛;那么他那死去的母亲;说不定真有死后聚念成神的希望。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而已;认真不得。这天一世界;有没有对应的阴冥世界;都是未知。即便存在;他母亲庄小惜是否已转世重生;也同样是未知之事。
倒是北堂家为他母亲之事如此用心;也不枉了庄无道这些年;对北堂婉儿的提携照顾。
从那杨柳树上收回了目光;庄无道径自踏入到了山神正殿;一入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檀香之气。
再往前方;那神像是以一整块白玉塑成;与真人一般大小;通体无瑕。而五官相貌;赫然都于庄小惜生前相仿。栩栩如生;仿佛真人。
更准确的说;这是庄小惜毁容之前;就连气质;也差相仿佛;并无二致。只眉眼刚毅;眸含悲悯之色。
也不知北堂家;是从何处得知庄小惜生前的模样;请来的雕师;手艺也明显非同凡俗。
便是庄无道;也不禁怔住;愣愣的看着这神像;脸现伤感缅怀之色。
许久之后庄无道才回过神;又看向了上方的横幅。赫然‘越山女神;四字
越城之外;都只有一些小山丘;都可称之为‘越山;;意为越城之山。而越山女神所辖;也绝不止是此处这一座小山丘;神像的左右两旁;则是消灾解难;月死扶伤;四字;俱都是名家书就;极具气魄。
除此之外;庄无道还知那神像之内;另有着一张牌位;书写着母亲的姓名
神情肃穆;庄无道从一旁取了三柱檀香。心里默默地祷告着;恭恭敬敬的三叩首之后;将檀香插在了神像前的鼎炉内。
此处山神庙;并不是他母亲坟茔所在。他来这里;也只是为看看这山神庙的情形而已。可既然人都来了;就不可不虔心诚意的为母亲上一柱香。
不过就在将要礼成之时;庄无道忽然神情微动;心念间已收到了庄小湖的焦急警告。
而此刻他甚至不用回头;就已能察觉自己身后;一道酷冷气机;毫无预兆的进入门内。神念感应;是既觉陌生;又觉熟悉。意念之内;一时是冰凉一片
“今日是庄小惜的忌辰;这四年以来;每到这一日;我都会在越城附近等候。”
一个人影;站到了庄无道的身侧;冰冷如刀般的意念;将庄无道的元神紧紧锁住。
“原本今年也没怎么指望;不意你居然来了;也不枉了我这些年一番辛苦
庄无道默然不言;双拳却死死紧篡着;目中突然全是戾意杀机。
也就是说;这四年以来。这人都在母亲身亡之日;埋伏于此么?
四年之前;二人之间就已情断义绝;可那个时候;哪怕知晓是沈珏亲自下定;请刺魔宗出手对他袭杀;也没能使他暴怒至此;愤恨欲狂。
无所不用其极到利用母亲的亡期;真不愧是太平重阳;想想以前;自己还真是天真。
“这北堂家请来的雕师不错;容貌气质;都与你母亲年轻之时肖似。”
重阳子负手立在了‘越山女神;的神像之前;目光淡漠的审视着。
“据说她到越城之后;就自毁了容貌?”
庄无道双眼微颌;不由自禁的;就想起了十几年前;母亲以刀割面的那一幕。
心中戾恨之意;是愈发的狂烈如涛;难以遏制。按说此刻;遁走逃逸才是上策。
可是却偏有一股戾气;横亘于胸;让他不愿在这人面前低头;退让。
强吸了口气;庄无道的语气;同样冷漠如冰:“是又如何?与你何于?”
重阳子双目微眯;闪过了一丝危险之色;而后又摇着道:“其实有一事;我一直想不通。自问我重阳子;并无对不起你们母子处。不告而娶;与灵淑结为道侣;我是有不对;可事后也有了补偿。”
“补偿?让母亲她衣食无忧一生?你留下的那些钱财;是为沈家还是为母亲?”
庄无道哂然一笑;极尽嘲讽。心中则已如万年玄冰;寒意浸透了四肢百骸;只因那攻心怒火;才使他的人;还能维持着几分生气。
“你欲修道长生;母亲她可曾阻拦?与萧灵淑结为道侣;为何就不能实言相告?偏要诈死欺瞒?是不愿告知;是心虚有愧?又仰或我那母亲;就从未放在你的心上。当年迎娶;只是为庄氏之财;能助你修道么?”
丢开了所以的父子情义;所有不该有的期冀孺慕;都全数扫出心绪。
庄无道周身气机真元;也逐渐递增;对抗着重阳子的意念;隐隐欲与其分庭抗礼;言辞则如毒蛇;字字如刀。
“你问母亲她为何要如此;可你当年做出那等龌蹉之事;难道就未考虑;母亲她会作何想法?又或者是;你连她是何等样的性情都不知o要她就这么看着你弃她而去;看着你与那萧灵淑结为道侣;与她了断俗缘?既已负心;那为何还要回来?只是为留下我这个子嗣?你留下的钱财;她又何曾看重了?真要锦衣玉食;一生富贵;庄家本就已大富大贵;何必嫁给你这个一穷二白的书生?你当年若是真心欲为母亲费些心思;又何至于此?嘿;我那九泉之下祖父;可真是识人不明;瞎了眼睛。”
当年庄沈结缘;正是外祖所定;不意却使女儿;悲苦一生。
说到底;他这位父亲;就是那种不择手段;一旦达成所愿;就将脚下台阶;弃如敝履的那种人物。
可笑自己;明明在几年之前;就已看清;却偏还有留恋期冀;真是蠢不可及
正文 第五四三章 神龟永寿
( ) “你——”
沈珏气机一窒;目中怒意微闪而逝;就又一拂袖:“罢了早该知晓;此事问你也是无用。你母亲之事;我沈珏问心无愧便可。”
“你自然是能问心无愧的。”
庄无道依旧冷笑不已:“似你这等样的人;怎会有愧于心?”
沈珏摇了摇头;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态;而后又凝声问道:“还有一事;一年前不死道人洞府;你到底对灵淑她做了什么?”
“萧灵淑?”
庄无道浓眉一轩;接着就压抑不住;一阵长声大笑;声震庙宇:“这句话;你不该问我;而该去问她”
沈珏眼神阴冷;而后就又从庄无道的身上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那白玉神像
“引聚信众;像内藏牌;你倒真有孝心;这是欲让你母亲以阴魂成神?真是痴心妄想”
同样语透讥嘲之意;当重阳子的目光;穿透那神像时;眼神又是微冷。
“显妣庄母小惜之神位;阳上子孙庄无道立。这是自认你是庄氏子孙?”
“与你何于?”
庄无道神情淡然;父不父;则子不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已悄然将那八景坤雷剑;;握在了手中。
今日之局;难免一战。也知晓此时距离二人谈崩;已经不远。
重阳子的脚下;此刻亦结出了一层薄冰:“再给你一次机会;不死道人洞府内;到底发生了何事?之后受我一张心印元符;随我回去;则万事皆休。否则——”
“否则怎样?”
庄无道浑不在意;唇角微挑:“打算废我修为?或者直接杀了我?”
只凭一个重阳子沈珏;份量还远远不够或者他无能胜之;可他这位亲;;却也无有制服他庄无道的能耐。
可却不等他说完;那重阳子就已右拳一握;元气引爆。前方那庄小湖的玉质神像;立时炸成了齑粉。里面一个牌位现出;被沈珏抓在了手中。
庄无道目光顿时转为赤红;《魔念炼神**》隐伏在元神里的魔念;也猛地膨胀跳动;几乎崩裂。
想也不想;就是一剑朝着重阳子的脖颈斩去。拔剑之式;庄无道虽是心神失了冷静;可在怒火焚心之时;却又另具神威。
不斩沈珏人头;誓不罢休
重阳子毫不意外;直接就拿手中的灵牌抵挡;一层寒霜在牌位之上聚结;一个瞬息;就化为了剑形。
庄无道面容扭曲;最后时刻;还是猛地一声虎吼;收剑而回。胸中几乎气血逆流;难以压抑;那魔念则愈发难控;杀意冲涌
而此时重阳子只讶异的挑了挑眼角;似乎微觉意外。接着手中的冰剑;就已顺势重斩
挥出的刹那;那剑已经厚达三丈;而这神庙正殿;也已满布薄冰。
庄无道仓促之间无奈;只能放下了所有的顾忌;以八景坤雷剑;抵御。
第二剑为截;截剑之势;在重阳子剑势还未到极致之时;就已剑光一闪;恰是敲在那冰剑力量最弱之处。
而后是轰的一声巨响;庄无道的面色微变;身影抛飞。重阳子高达两万象的剑力;使他最近暴涨的气力;宛如大人面前的小孩;完全不能抵御。
而浑身上下;更是结出了冰凌;有将他整个人冻结之势。不过下一刻;庄无道的体内;就已冒出无数赤红火焰。
三阶的南明离火冲击;将身周所有的寒冰之气;全都驱散五行。又毫无停顿的;猛地一拍地面。
“雷火乾元;起”
那重阳子手中的冰剑;也承受住反震之力破碎;便连庄小惜的灵牌;也粉碎开来;只剩些许残片。
眼看着那三十六尊雷火力士;就要拔地而出;重阳子漠无感情的;将手中的半截灵牌;随手丢弃。而后一挥大袖;手藏于袖内;一个印决结出。
“你这一招;对我无用千里封绝”
那些力士;身躯只拔出了一半;就被一层极致的霜冻之里;硬生生的冻在内泥土之内。
重阳子接着又随手一抓;手中赫然多了一团冰雪。随意洒出;就立时化作了十六尊冰雪力士。
不过却又与其他身形魁伟;五大三粗的力士不同。这些冰雪化出身影;只与成人差不到大小;形影瘦削;宛如女子。身是力士;形却更似魅灵;十六口凄冷冰剑。带着无尽寒气;四面八方的朝着庄无道攒击而去。
庄无道一声闷哼;身周四枚傀儡天珠立时化开;变化为雷火天傀;重剑舞动;几乎是砍瓜切菜一般;将这些冰雪力士粉碎开来。
有灵与无灵;战力自是不同。这些冰雪力士;虽有重阳子操控;可一丝分神意念;又怎能与四位征战冥域不知多少年的三阶神灵比拟o
不过那些冰雪力士;就仿如精灵一般的特性;被斩碎之后;一个刹那就可恢复聚形。悍不畏死的;继续往庄无道方向冲击。
不过这四尊雷火傀儡;同样是冷酷稳定之至;继续无情杀戮。每一剑挥出;都是恒定的万象之力;不多不少。
融入吞金兽魂火;为器灵;这四尊雷火天傀;最大的特性就是持久;吞吸天地之灵;化为己用。几乎用不着庄无道的道力;就可自己维持。
“好宝物”
重阳子眼中;亦闪过了一丝羡色;也看出这四尊傀儡灵器的不凡之处。
不过却毫无停手之意;身周整整二十四面盾牌大小;如人眼一般的天镜现
灵光一闪;整整二十四道雪白光束射出。太阴广寒神光;只是一个瞬息;就将那四尊雷火天傀;齐齐冻住。
不过更多的雪白光束;却都是朝着庄无道冲射而去。
庄无道心中发冷;不过却也毫不犹豫的;以那血神盾;抵挡在了身前。
乾坤守元珠护体;而身后一对羽翼;也蓦地张开。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