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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玉缓步走了过去,安静的坐在祢衡的身边,星光环绕,天高地旷,琴声飘荡,传遍八荒。
好一阵子,祢衡这才停止了弹奏,转头安静的问道:“宝玉,我今年已经年岁几何,”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呵呵,之前从未在意,此时才觉得一生糊涂。”祢衡竟然还自嘲了一句。
“先生,对于这个问睿一拐娌磺宄T谖业难劾铮闶贾帐歉龀げ淮蟮睦贤缤!蓖醣τ竦馈
“唉,岁月催人老,鬓间华发生。想当年,我怀揣报国之志,安民之心,先投曹操、再投刘表、后被黄祖所害,侥幸逃脱,却孤寂半生,终无建树。”祢衡感叹道。
祢衡一向放荡不羁,今晚却表现的如此稳重,让王宝玉总觉得有点不对头,半晌后才说道:“历史潮流奔涌向前,我们都像是其中的一粒沙、一滴水,无力改变既定的方向。有些时候,随波逐流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不用逆流而上,搞得满身是伤。先生琴艺出神入化,天下无双,相比那些只懂得杀戮的政客,这份成就更有价值。”
。。。
章节目录 1845 驾鹤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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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不知光阴斗转,今晚却豁然开朗,宝玉,实不相瞒,总有一种大限将至之感。”祢衡坦言道。
王宝玉心中一震,陡然生出伤感,连忙说道:“先生,你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
“周身不适。”
“咱们长途跋涉,又多次服用封体丸,也许会对身心有些影响。但是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到彝陵,那里有神医华老,即便在这里,也有军师胡昭,你不会有事的。”王宝玉安慰道。
“宝玉,我的病在心里,多年來,我一直在寻找心灵的极致之欢,终无所获。今夜如此静谧,苍穹浩瀚,观星抚琴,方有所悟。万般执着终是苦,一朝放下大自在。”祢衡话中透着无限的禅机。
“大自在不止佛门才有,像左慈长老那样修行不辍,也是另外一种获得解脱的途径。还有军师那样的,每一次层次的提高,也会带來无尽的喜悦。”
祢衡对王宝玉的安慰充耳不闻,兀自喃喃说道:“自从西征归來,我常有一梦,飞天邀我弹琴共舞,极乐世界万般妙处,回望世间处处皆苦,几番流连,忘却归路。”
极乐世界,那是死去的人才去的地方,王宝玉越听越不对劲,借着星光仔细观看,却见祢衡气色如常,毫无病态,也并无晦气,反而眉飞七彩,像是好事临近的样子。
“先生,夜间外面冷,还是回去休息吧。”王宝玉劝道,有点听不下去祢衡的这些好似生离死别的话。
“宝玉,若我离去,可否让鹤舞琴与我相伴,”祢衡洠в卸柿艘痪洹
“先生,这”
“可否,”祢衡追问。
“这柄琴洠в腥四艿啵缇褪悄愕亩鳎姹愦侥睦锒夹小!蓖醣τ竦阃返馈
“哈哈。心愿足矣。了无遗憾。”祢衡哈哈大笑了起來,再次抚弄琴弦,一首接一首的美妙乐曲,不断的从鹤舞琴中飘出。
琴声中的魔力,让王宝玉仿佛被固定在原地,根本站不起來,也很想问问祢衡到底想要去哪里,为何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却不忍打破这美好旋律。
王宝玉就这样陪着祢衡,听着世间难得听到的妙音,一直看着星光隐洠В汲鱿衷诙教旒省
“宝玉,天亮了。”
“是啊,天亮了。”
“哈哈,宝玉,我心中之苦终于了却,哈哈。”祢衡大笑着,疯狂的弹奏鹤舞琴,十个手指影像虚无都看不清楚,然而旋律之中的那抹哀伤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昂的喜悦之情。祢衡伸平双手,轻轻覆盖在琴弦之上,声音戛然而止,站起身來,遥望遥远的东方天际,流下清澈泪水:“來了。它终于來了。”
“谁來了啊,”王宝玉迷惑不解,也跟着站起來看向远方。
“使者來了,我要走了。”
“先生,又说胡话了吧,要去哪里啊,先生,你这是干嘛啊。”
王宝玉惊爆了眼球,因为祢衡已经开始动手脱衣服,直到赤条条了无牵挂,他一手拿着鹤舞琴,双臂举过头顶,朝着漫天朝霞不断的挥舞。
“哈哈,哈哈哈,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祢衡激动的大声呼喊。
“先生,你洠露桑
“宝玉,感谢你带我到此,我要走了,但请保重。”
祢衡嘴里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不会是疯了吧。王宝玉使劲摇晃祢衡,他却依旧看向远方,双眼之中充满神采。
肯定是疯了,王宝玉刚想回去叫人将他拉走,却听到一声悠长的鹤鸣从东方传來,云霞涌动,金光万道,一只巨大的仙鹤冲破云霞而出,身上好似披着倪霞羽衣,瞬间來到了跟前。
仙鹤缓缓落下,祥瑞之气充满了整个山顶。祢衡毫不犹豫地的拿着鹤舞琴,跳到了仙鹤的后背之上,朝着王宝玉拱了拱手,洒脱的说道:“宝玉,后会无期。不如相忘。”
祢衡的琴声再度传來,仙鹤瞬间飞上了万米高空,朝着西边展翅而去,琴声渐渐消失不见。
直到祢衡也彻底失去了踪影,王宝玉才反应过味來,一个词闪过脑海,让他惊出一身汗來,驾鹤西游。
“祢衡。你至少让我将你带回去再走啊。祢衡。祢衡。”王宝玉朝着西方高声的喊道,洠в腥魏位匾簦蚝饧莺孜饔危吡撕孜枨伲礇'有带走一片云彩。
“宝玉。醒醒啊。”耳边传來了张琪英的喊声,王宝玉骤然惊醒,原來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英子,我刚才去哪儿了,”
“一直在这儿啊。”
“我从洠в欣肟穑蓖醣τ癫镆斓奈实馈
“嘿嘿,我睡得深沉,好似你并洠в欣肟还詹趴谥幸恢备吆綮蚯氨驳拿帧!闭喷饔⒑俸傩Φ馈
“走。快去看看祢衡去了哪里。”王宝玉立刻穿衣起床,刚刚來到小院内,飞云鼠就慌慌张张的走了进來,说道:“兄长,祢衡不见了。”
王宝玉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问道:“他去了哪里啊,有什么线索吗,”
“将士们皆不知情,只有那块巨石上,留着他的衣服。”飞云鼠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块巨石。
王宝玉急忙赶了过去,胡昭等人也已经到了,正看着祢衡留下的衣服发愣,马云禄迷惑的问道:“此地寒冷,祢衡不穿衣服,能跑到哪里去啊,”
“此地气温寒冷,赤身**,只怕也不能捱过几日。”阿凡提担忧的说道。
“你们听到祢衡昨晚弹琴了吗,”王宝玉问道。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根本洠剑沓敢獾乃档溃骸氨τ瘛V还中殖ご笠猓谷粵'发现祢衡的悄然离开。”
马超是个晚上不睡觉的人物,他都不能发现祢衡离开,多半自己刚才的梦是真的,王宝玉摆了摆手,说道:“兄长不必自责,他要是想走,我们也拦不住的。”
随后,王宝玉又问胡昭:“军师,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吗,”
“此事十分怪异,方圆十里之内的风吹草动,我若静心感受,都能有所体察,却感觉不到祢衡的存在。可是,他该不会跑不出去太远。”胡昭道。
。。。
章节目录 1846 再过不周
王宝玉叹了口气,说道:“大家不要再找了,祢前辈一定有了大机缘,说不定去哪里修行了,咱们收拾一下,继续上路吧!”
“宝玉,悟空不见了,祢先生也失去踪影,可是这里有什么异常?”孙尚香敏感的问道。
“世间万物的存在和消失也许都是有根据的,香儿,悟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在咱们还有朵朵,该放下的放下吧。”王宝玉拉过孙尚香的手,轻声安慰,孙尚香茫然点头,却发现王宝玉说话也跟从前大不相同。
众人上前将祢衡的衣服叠起来,仔细收好,准备继续翻越不周山。胡昭将王宝玉拉到一边,皱眉问道:“宝玉,你可是知晓祢衡的去处?”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祢衡弹了半夜的琴,黎明时分拿着鹤舞琴,坐着仙鹤走了!”王宝玉如实说道。
“唉,这就对了,我清晨之时,感到一种磅礴无比的气息,擦着不周山而过,我倒也起身查看,却没有发现异常景致,没想到竟然跟祢衡有关。世人皆知祢衡放荡不羁,不修边幅,更不曾见他茹素念佛,却不想有如此根基。”胡昭感叹道。
“心诚则灵吧,祢衡看似蓬头垢面,其实内心纯净至极,这是常人很难企及的层次。”
“祢衡有如此造化,想必也该和宝玉有关,一路向西,终得正果。”胡昭说着虔诚的看了看上空。
“军师,难道说我那个不是梦?”王宝玉问道。
“有谁能说得清楚,我们又何尝不是活在大梦之中。梦醒时分,魂归何处,不得而知。”胡昭说了两句,颇受打击,转头离开。如果真像王宝玉说的那样,祢衡驾鹤离去,那也是修成了正果,多少一本正经吃苦受累的修行人都羡慕不来的。
祢衡既然有了大机缘,王宝玉放下了一颗心,率领大军继续向东,来时的山坡路,此时却变成了陡峭的下坡。
祢衡走了,波罗川到了,当初被祢衡弹琴震落的冰川,并没有融化干净,将下方的路堵得严严实实。也可以说比之前的情况更糟糕,融化的水经过再次冻结,形成各种光滑的表面,给行军带来很大的困难。
只不过,此时胡昭的修为已经和来时大有改观,作为金丹期的大修士,破除一片堵路的冰川,自然不在话下。
胡昭让众人稍稍退后,他还是习惯于使用符箓,取出了仅存的一道幻刀符,将金丹期的法力灌注在上面,朝着冰川猛抛了过去。
一柄巨大无比的青色幻刀瞬间生成,遮天蔽日,无边无尽,惊得众人都张大了嘴巴。幻刀带着难以形容的恐怖威能,朝着堵路的冰川猛砍了下去,随着山崩地裂的一声巨响,冰川纷纷碎裂,飞上了千米高空,形成一场浩大的冰雨。
胡昭又猛然挥出了一道狂风符,将这些冰屑纷纷吹走,飘散于不周山的各处,日头之前晶莹闪亮,而前方道路确实十分宽敞通畅,将士们齐声发出了欢呼。
西征军没有耽搁,相扶着通过了波罗川,几日之后,来到了铁盖山口,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又过了两日,大军终于顺利的翻过了不周山,来到了天石城。
来时这里就是一片草原,此时的青草已经长得很高,毕竟是秋季,草叶稍稍有些发黄,这对于多日没吃青草的战马们而言,却是难得的美食,纷纷撒开四蹄,在草原上奔跑起来。
王宝玉吩咐将士们就在这里扎下营寨,一边派人去通知大宛,一边背着手进入到碎石遍地的天石城。
王宝玉惊异的发现,城中那块沉下去的巨石,竟然奇迹般的再度拔地而起,在碎石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这绝对不是人力可为,联想起浮游池内重新注满了水,王宝玉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难道女娲欺骗了相柳了浮游,谎称带他们去见共工,实则再次将他们羁押了起来?
想起西征路上相柳和浮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