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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坑娘养汉的坏坯子,下手可真是重啊!
白寡妇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脚下不停的跟着陶盈她们往山上追,今儿就算是她没有先看到山鸡,可就陶盈锤她这一拳将她鼻子打出血了,也该把那山鸡赔给她补身子!
再往山上走,已经能看到不少同村的还有河那边南山屯的村民了。陶盈她们这一路动静不小,加上白寡妇尖着嗓子的大骂,旁人想不注意都难。
陶盈是罗家的新媳妇,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本尊;至于白寡妇,则是远近闻名的破落户。见到她在那里尖着声音骂陶盈和罗家六郎,更多的人则是投以了鄙视和不屑的目光,甚至还有不怕事的已经开始沿路打趣了,问白寡妇是不是瞧着人家罗家新媳妇儿可人疼,故意埋汰人家?
要不然就凭你那个破落户的名声,从来都只有占人便宜的,哪里有便宜能给别人占?
众人的哄笑让白寡妇更是气得脸色发紫,越发想当众撕了陶盈来泄恨。
就这样一路最终跑到了老五面前才停了下来,白寡妇肃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瞪着躲在老五身后的陶盈,又看了一眼小牛犊子一般严严实实把陶盈护在身后的老五和老六,咽了口唾沫:“别,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能不要脸!”
“谁不要脸了?要说不要脸,咱们北山南山两村上下的脸皮加起来,也没您一半的厚实呀!”老五可不是老六,到底也是多吃了两年饭见过些世面的,一开口夹枪带棒就喷了白寡妇一身。
偏偏白寡妇名声在外,多的是人乐得看她的笑话。大多的村民甚至放了去找松菇的劲头儿,围过来笑呵呵的看热闹。
“好啊,你们这几个小崽子出息了是不是?五郎,你今儿说句实诚话,是不是要还维护这个J人呢!”白寡妇纵使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年轻后生指着鼻子骂不要脸,但此时已经是到了这份上,哪里还有退路给她选,只得硬着头皮往上顶到底了:“她和你们家六郎仗着手脚快,抢了咱们同时看到的山鸡,我说一家一半,可这个J人非要一个人把好处全占了,大家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五郎不维护他媳妇儿难道维护你个老破鞋啊!”
也不知道人群里是谁起了声哄,还不等五郎回答呢,场面便已经失了控。白寡妇疯了一般的要挤过人群去揍人,只是那个起哄的说话快,腿迈的更快,还不等白寡妇回神,人便早已经拧着篮子跑远了。
剩下白寡妇再也顾不得形象,索性一屁股坐下地,号丧一般的干嚎了起来。
“你说我媳妇儿强占你看到的山鸡,可有证据?”小五倒是没被白寡妇这一招给吓唬到,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每次都嚎哭着不活了,只是每一次都活的比谁都好。
她说不活了,谁信呀!
“你媳妇儿抢了就塞在筐子里的,不信你自己在她的筐子里看,足足三四斤重呢!”白寡妇听到老五搭腔,忽的一下来了精神,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陶盈身后的背篓信誓旦旦的吼道:“你们不信只看看就知道了,我有没有说谎冤枉她!”
“好个心黑的小表子,那么大一只山鸡,我只说一家一半,她竟拿了就走,还打人!”白寡妇见在场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陶盈那边,更是得意的又补充道:“若是我不是和她们一起看到的那只山鸡,我怎么会知道这山鸡有多大多小?”
“白婶子,你既是要如此说,那我今儿便和你对这个峙。”白寡妇话音刚落,便见到陶盈从老五和老六的身后走出来,大方含笑的站在白寡妇面前:“今儿上山时,我和六郎碰巧和白婶子你走在一条道上,一前一后的有个照应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滴,白婶子竟跌了一跤,六郎听着白婶子的求救,便过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却不想白婶子竟也不管其他,拉着我和六郎便说我们强占了她的山鸡。”
陶盈一口气说下来,到后来竟已是委屈的哽咽难言,只赌气一般的从背上解下了背篓,翻过口来用力往下一倒:“今儿乡里乡亲的都在,也好做个见证,白婶子说我们拿了她的山鸡在篓子里,大家只瞧瞧,我这篓子里干净的,可有一根鸡毛?”
、第十三章 撞破(28日更新)
一堆松针里滚着几个小小的白口蘑菇,哪里有什么三四斤重山鸡的影子?
这下别说白寡妇傻眼了,就连一路跟在陶盈身边的小六也傻了。他刚刚分明是看着陶盈把山鸡放进背篓,再埋上了一层松针为了安全的呀,怎么这会儿再看山鸡会没了呢?
“白婶子,我知道昨儿下午为了三郎那鱼的事儿,我是对您做法过分了些,可婶子呀,您也知道咱们家不容易,您一开口便要那么大一条鱼,任我和三郎在也做不了主呀!”陶盈抬袖抹了抹眼泪,才抽泣着继续说道:“您怪我我知道,可您也不能这样红口白牙的冤枉人不是?”
“媳,媳妇?”
看着白寡妇灰溜溜完败的背影,老六忍不住过来扯了扯陶盈的衣袖,他满脸满眼全是好奇,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心。
他可不是旁人不在现场,他是真正拧着鸡回来并交给了陶盈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山鸡会不见了呢?
见老六宛若猴爪在挠心一般的表情,陶盈扑哧一笑,趁着乡亲众人都散去的功夫,贴在老六耳边低声道:“放心,东西还在呢。”
从和白寡妇第一次打交道起,再加上之后老六和六婶的一些转述,陶盈便知道这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加上先前抢鱼那次的过结,这次她更加不会善罢甘休。
原本这山鸡是谁归谁的,只有她们和白寡妇在场,是非曲直只凭着一张嘴。如果东西不在,那白寡妇说破天去也没用,可若是那只三四斤重的大山鸡真的在众人面前一露面,眼热的可就不只是白寡妇一个了。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让它不露面最安全。
“你们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老五是真正从头到尾都在云里雾里的当事人,不过比起老六,他倒还能等得,直到三个人拐到一旁周围没旁人之后,才拉着陶盈想一口气问个清楚:“不是说山鸡什么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在这呢。”陶盈忍住笑,将背上的背篓解下来,放在了兄弟俩面前,取出上面的松针杂物,竟然出现了一个拿细篾片编制的隔断来。陶盈小心翼翼的拉开这个暗格,那只让白寡妇惦记的口水直流的山鸡,正稳稳当当的搁在里头。
“这,这……”老六张大嘴巴,指着里头的山鸡,良久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要是白寡妇真的扑上来查看,怎么办?”还是老五沉稳得当,很快就从和老六一样的震惊中回神过来,却也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家媳妇儿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这是一个相当好戳破的骗局,若是白寡妇不罢休,真的扑上来检查背篓,那要如何收场?
“她不会。”陶盈很自信的笑了笑,又将拿出来的东西再搁回去,把背篓背好:“别看她一直耍泼,其实脸皮儿薄着呢,相邻们说的那些话已经让她呆不住身了,再加上我那背篓里什么都没倒出来,她定然当场就懵掉了,只想着赶紧走了少丢些人。”
即使是她发现不对劲,想回头再后悔时,也来不及了。
“可是,这背篓里,怎么会有隔层啊?!”老六却更关心这背篓的构造,家里的背篓可都是一通到底的,像这样还带着隔层的,可是第一次见呢。
“那天大哥在给我编的时候,我请他加上去的。”提到这个,陶盈也觉得是运气。原本这背篓的主要用途是装药,有些草药不能压不能挤,也不能见阳光之类,所以为了保存方便,陶盈便在当时想出让老大给做个隔层的想法。
却不想这个隔层最早的用处却不是装药,而是为了藏肉。
虽然有了这个小插曲,但是接下来的工作还是挺顺畅的。
陶盈跟着老五和老六,一路在山林间穿梭,捡拾了不少松菇的同时,她也顺道采了不少可以食用的山菌,一会儿好带回去炖鸡。
走着又行了一段儿,老六正准备喊老五停下来吃点干粮休息一下,便见到老五脸色大变的回头捂住了老六的嘴,顺道拖着一脸不解的陶盈,扎进了一旁的草灌丛里。
小六本想开口抱怨,却被草丛外不远的某种声音给震了个脸色发白,再也不敢多吭一声。别说是小六,就连同时被扯进灌木丛的陶盈,脸色也变得极其的难看。
根据这些天的生活来看,这个时空的民风并不拘谨,也算是比较开放的,但是在野外亲眼撞见滚草地的,可就实在是有点破下限了。
要说陶盈她们现在的状况,用进退两难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要是被发现,不管对方还是她们,脸上都不好看。甚至闹不好,以后还会有无尽的麻烦。于是小五他们三个人,便窝在灌木丛里,一动也不敢动。
大约也是对方的兴致太过高昂也太过投入,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草灌丛里,多了三双旁观的眼睛。
古代的男女都很早熟,而陶盈,本就是来自现代的成年灵魂,没在草丛里呆一会儿,这里头的氛围就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
陶盈很想骂穿越大神坑爹,也在心里忍不住诅咒对面的男主动作快点,解决战斗好离开,要不然她的处境,可就真的要麻烦了。
她是老五和老六名义上的媳妇儿,要说十三岁在古代,也不算小了。身旁的兄弟俩虽然还年轻,但却也是懂得些事故的。所以这样一场活春(宫)在前,没出片刻,两个少年便气喘如牛,连带着周围的温度,也止不住的往上攀高了起来。
“怎,怎么会是她啊!”
拯救陶盈出水火的,是对面草地上的女主,那一侧首的当口,让老五和老六两个人同时的如遭雷击,脸上皆是不敢置信的夸张表情。甚至老六都没忍住冲口而出的低呼。
好在和那两只鸳鸯有段距离,而且对方此时又激战正酣,倒也没注意到这边的小动静,才让小六的失态没有带来毁灭性的后果,保全了灌木丛里冷汗直冒的三人。
她是谁啊?
恢复了平静之后,陶盈的心里却活络开了。
能够让老五和老六同时都做出那种表情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若说这时候出现在山上的,肯定是村子附近的人。而看那女子的年纪,少说也该是三十来岁了,莫非是偷情?!
这一系列的推测,让陶盈心里的八卦之火禁不住熊熊燃烧了起来,只盼着对方两人赶紧舒坦了好闪人,她好抓着身旁的兄弟俩问个清楚。
“她是,她是我们,我们姑妈的小姑。”
好不容易等到对面云消雨歇,陶盈扭头抓住老五还没来得及发问,老五便主动的将事情给招了出来。这答案仿若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瞬间便将陶盈劈了个外焦里嫩。
姑妈的小姑子!
陶盈心下忍不住嘀咕,这么说来,那姑妈一家可够开放的呢!
“她嫁在咱们村隔壁的南山屯刘家。”老五吞了口唾沫,扭捏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继续说道:“那个,那个男人不是她相公。”
“猜到了。”陶盈点了点头,干巴巴的回道。这不废话嘛,如果是合法夫妻,谁会没事儿跑到这山窝窝里头来逍遥快活啊!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是我们二叔。”老五偷偷看了一眼陶盈,许久才又挤出了一句,让陶盈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神经再遭雷劈,哪怕她是来自现代的灵魂,这会儿也真心HOLD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