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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山妮儿瞪大双目,直愣愣的看着陶盈。
“女儿家所托非人,便是一辈子的灾难。”陶盈叹了口气,或许眼前山妮儿还年轻不知事儿,但是她却是活过了两世的灵魂,看多了女子遇人不淑婚后的遭遇,这现代社会或许还有离婚这条道走,但是在古代,除了留在火坑里煎熬致死,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就比如她这具身体的娘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仅是她遭遇凄苦,连带着子女也会一并遭殃。
所以杏花儿的娘,才会说眼前那家人退亲是好事儿。若是眼前这突发的意外出现在杏花儿婚后,那她的女儿,受的伤害,可能会更大。
指不定,就是和马家那位撞壁而亡的婶子一样,绝望而终。
“我懂了。宋家只在眼前事情一发就退婚,若是杏花儿嫁过去,遇到事情,那家人也会撤手不管的。”山妮儿是个聪明姑娘,一听陶盈的话便已经知道了缘由:“要是这样说,果然是大好事。”
“对了,文翠姐问,明儿,咱们还上山不?”山妮儿停了停,又继续开口提到另一件事儿:“她说她已经叫好了顾大夫一起,我和娘还有王家婶子和杏花儿,就是盈嫂子,你,还去吗?”
“去的。”陶盈点头。
“那我这就回去给文翠姐姐说,然后回家准备干粮。”山妮儿高兴的从炕上滑下地,走到门口临想起来又回头:“盈嫂子,我这次带两罐水上山,一定够喝了。”
看来方家婶子所做的事情,在这丫头心里留下的阴影,可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明天我和你一起上山。”
陶盈正想着明天上山的事情要怎么去和老大说呢,便见到老大从外头进来:“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不是想偷听,而是站在门口,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见到陶盈一脸指责的看着他,老大正色,语态平静的表示他的无辜。
陶盈强忍住捶人的冲动在心底咆哮,您老人家要不是想偷听,站在门口干什么啊!
不过好在上山的事情解决了,陶盈倒是松了口气,心情不错的下厨房准备晚饭干粮,有老大打下手,一切进行的是有条不紊,只是吃完晚饭,临睡觉的时候,麻烦再次上门了——
之前兄弟几个都在排排躺在炕上,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了她和老大,再加上先前下午发生的种种,今天晚上,要怎么睡呢?!
、50
男左女右,炕桌在中间。
先爬上炕的陶盈是如此打算的。甚至为了让她的这个想法成为现实,她专门将炕桌的位置往里放了放,希望老大进门之后,能够看懂此摆设的深意。
只是一张炕桌,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陶盈想了想,爬起来又将炕头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搬了过来搁在上头,人工搭起了一条楚河汉界。
这下,应该是够清楚明白了吧!
陶盈满意的打量了一番这半人来高的仿版长城,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动作迅速的缩回了被窝,静等着某人进门后的反应。
老大进门来,看了一眼炕桌上堆叠整齐的被褥,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本是夫妻,可这丫头防他却像防贼。
若是他想,只这一炕桌几床被子叠起来堪比纸糊一样的防御,能拦得住谁?偏她还如同是身在铁打的城墙里一般,故作安稳。
只是那露在被子外还带着颤意的脚丫子暴露了某只的心虚,老大只瞧着那白玉一般的指肚儿,想着先前下午那刻未能体味尽的美妙滋味,索性蹑手蹑脚的上前,伸手一把捏住,吓得陶盈一声惊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奈何自个儿的一只脚丫子还落在别人手里,却也只挣扎了个翻身,反倒是面门大开,被老大逮了空子,俯身过来贴了个密密实实。
陶盈被提防,瘦骨嶙峋的小身板才长了三两肉,这一压差点去了她半条命,半晌喘气不得,只得伸出手用力去推挠,可老大似是铁了心,哪里是她这几两劲儿能挣得脱的?不禁是又羞又怒,抬起另外一条还算自由的腿,便朝着老大的身上狠狠的踢了过去。
老大虽然称不上强悍,但多少是庄户人家地里劳作了这么些年,陶盈这两脚过去,就和挠痒痒没什么大分别,不仅没让老大起身,反倒是刺激得他有了动作,那原本按在膝弯出的手,缓缓的上滑,吓得陶盈一声冷汗,再也憋不住的惊叫出声:“大哥,你且起身吧,我,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我已经喘不过气了。”虽说先初目的只是为了逗逗她,可是真的出手了,假戏真做还真有些难。相比较身下的陶盈,老大还真是压抑得呼吸困难。
偏偏底下的某人还不知死活的蹭来蹭去,老大咬牙,粗重的鼻息喷在陶盈的颈项间,顷刻便晕染开了一层胭脂红。
因为紧张,陶盈此时的感官敏锐非常,哪怕隔着衣料,某处火热的变化,还是让她心惊肉跳。小心翼翼的挪了挪,却不想□比刚刚又大挺了几分,陶盈心跳停了半拍,赶忙不敢再动了,只从喉间哼出两句呻吟:“大哥,你,你今次,便饶了我吧!”
这身体可是过了秋才满十四的小萝莉呀,虽说古人成人早,可如今要那啥,罗老大你老牛吃嫩草要不要这么明显?
难得见到陶盈这般举足无措,老大更加不想撤手了,只从她脸颊的发丝中寻了她圆润的耳垂轻轻的啃咬:“媳妇儿,你这炕桌被褥垒起来的城池,怎么就不记得封城门呢?”
麻麻痒痒的触感让陶盈禁不住直哆嗦,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防,防君子不,不防小人。”
“这么说,媳妇儿是觉得,为夫是小人喽?”老大的动作越发放肆起来,带着薄茧的手从陶盈半开的衣襟里探进去,罩上那一团刚刚起身的小馒头,陶盈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连抬手都没了气力,咬着牙根暗恨这身体不争气,仅仅只这地步便已经要缴械。
只说老大是读了圣贤书的君子,也不知这一手娴熟的技艺是何处来的。
想她好歹也是久逛鱼羊网品肉尝鲜的资深阅读党,虽没吃过猪肉但看过无数猪跑步,此时败下阵来,未免也太过丢人现眼!
既然身上的这位是小人,也就甭怪她不君子!
陶盈一边分神抵御老大在她身上制造的酥麻快感,一边抬手隔着衣料握住了某人的炙热。这一招出其不意让专心趴在陶盈身上种草莓的老大猝不及防,想要回防却终究没有陶盈的手速快,连着上下□不到十数个回合,陶盈便反败为胜,将老大降服在股掌之中。
“你这一手……”老大软在陶盈的身上歇气,想着自己方才的失态难免有些气闷,虽说陶盈是偷袭有些胜之不武,但结果还是他自个儿没能把持得住。
更重要的是,自家媳妇儿的这一手,是和谁学的?
“山妮儿的毛病,之前我也有。”陶盈说的含混,却也能解释得过。
农家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一大家子人,门禁不严的,看到些什么倒也不足为奇。
因为陶盈的这一手散了一些火气,再加上想着媳妇儿的年岁也确实是小,老大倒也没再继续为难勉强什么,出去拾掇了一番回来便真的依照陶盈的安排,睡到了炕桌的另一边不再招惹她。
眼见老大安静下来,陶盈倒也松了口气。
其实她方才也算是看出来了,老大并不是真心要如何。若是存了心,自个儿的这点小招数,怕不是灭火而是火上浇油。
刚才老大出去后外头哗啦呼啦的水声就说明了一切。
兴致到了的男人,岂是一次就能摆平的?
只怕会越战越勇吧!
胡思乱想间睡意渐浓,折腾了大半宿,倒让陶盈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等到她睁开眼睛,天早已大亮,而本该由自己准备的早饭干粮,老大也早就准备齐整,就等着她吃完好上山了。
经过昨晚那一场,陶盈现在见着老大那般严谨的面孔就想吐槽,丫的她昨天晚上之所以会找了他的道,归根结底就是这张脸的迷惑性太强了有木有!
和陶盈那充满指责和怨气的目光想比,老大的注视就显得有些暧昧不分了。
只被那目光笼罩了不到一分钟,陶盈就掐不住了,从粥碗里抬起头看着老大:“大哥,你,你也吃呀!”
吃早饭的时候您不吃饭就这样盯着她看能填饱肚子吗?
“你还没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吃过了。”老大不急不缓,根本就没有半分挪开视线的想法。
还好过来叫人的山妮儿解了陶盈的燃眉之急,总算是让老大的注意力挪了方向。
“我娘昨儿还是去村里在的几户家里走了走,可是却没有一个愿意和咱们一起上山的。”趁着坐下来等陶盈吃饭的功夫,山妮儿倒也没闲着,一脸不满的吐槽昨晚她娘吃闭门羹受冷言的经历:“咱们去采药,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可是她们就看着之前上山遇到的那点子事儿,死活就是不肯再去。”
“之前不也想到了?反正咱们这几家人倒也不少了,多一个少一个倒也差别不大。”陶盈倒是看得开,若是不愿意,强迫了又有什么用?
闹不好还会事与愿违,出一堆麻烦。
有陶盈和顾大夫两个人带着上山,加上又是几个知根知底踏实认真的人,这一趟直到黄昏日落前下山,大家的药篓子里都被塞的满满当当不说,他们还运气不错的逮住了一只趴窝的山鸡。
意外的收获让大伙儿的心情都格外不错,六婶子笑呵呵的说一会儿下山拿这山鸡做菜来打牙祭,吃完明儿好继续再努力。
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热闹,只是在离村子不到一两里地的半山腰上,走在前面的顾大夫突然停住了脚步,一脸严肃的回头看着叽叽喳喳聊天正在兴头上的山妮儿陶盈她们:“村里出事儿了。”
“什么!〃
顾大夫的这一开口把走在后面的一行人全都吓了一大跳,忙噤声赶到顾大夫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看到昔日平静安宁的村庄,一片火光冲天。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山妮儿失声,她们走的时候,村里可就只剩下了那些被留下的妇人。就算是要趁着她们不在报复罗家,总不至于蠢到连自家的房子一起点吧!
可是匪徒贼人来袭,也不可能啊!
如今外头疫症流行,活着能动的都跑到外地去避疫了,哪里还会傻里吧唧的到疫症中心来抢劫?何况还是他们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山村,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能抢什么?
“情况有些不对劲。”顾大夫和老大两个人走到一旁商量了片刻便定了主意,回头来对六婶她们这几个明显已经有些六神无主的女人们说道:“你们便在山下休息片刻,我和文皓进村去瞧瞧情况。”
“不行,要是万一是歹人来袭呢,你们下去撞见了怎么办?”六婶一听顾大夫他们要下山进村,急忙摇头阻拦道:“依我说,既然已经是如此了,倒不如我们一起在山上住一晚,等明儿天亮了再下山吧!”
“别的倒还罢了,我的药箱还在家里搁着呢!”顾大夫皱眉:“还有那些已经炮制好可以使用的药材,若是等明儿再回村,只怕想救,也救不回来了。”
顾大夫的药箱重要,若是真的毁在这场大火里,那回头万一疫症发作,可就麻烦了。当然,还有那些能够治疗疫症的药材,就这样任由大火焚毁,确实是太可惜了。所以老大又看着村子打量了一番情势,才扭头对着六婶儿说道:“我们小心一些就是了,六婶儿你们别担心。”
一行人说着,也便加快了脚步往山下赶,没再往前走多远,山妮儿便眼尖的指着山下路边的一处嚷道:“快看,那里躺着个人。”
“刘顺儿?!”顾大夫急走两步上前一看,不由得脱口叫道:“是咱们村子的刘顺儿!”
“顾,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