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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不止是说给那些士兵听,也是说给咱们自己听的,你不止要听,还要与那些士兵一样,把这八个字当真,明白吗?”
哈泰看着弘时的侧脸,点头道:“是,下官明白了。”说罢,他用力咽了口唾沫大声道:“去,立刻去将宫门给本官撞开,入宫护卫皇上,莫要让奸妃再把持前朝后宫!”
在一阵响亮的应声后,一拨接着一拨的士兵前去撞门,无奈宫门坚固,就算这样不停地撞击,也只是一阵晃动罢了,无法撞开。同时许多大内侍卫出现在城楼上,喝斥着让他们退去,然根本无人理会,还是在不住撞门。
阿克善见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让人去拿撞门的木柱来,这一来,撞门的力度顿时大了许多,宫门松动的极为利害。
大内侍卫在久说无果的情况下,架起弓弩朝弘时他们射来,一时间倒真是逼退了些许,甚至伤了好几个士兵,令他们无法再撞宫门了。
阿克善一边挡着射来的弩箭一边紧张地问道:“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在他们弩箭射光之前,咱们只怕无法近前。
弘时脸上没有多少紧张之色,冷声道:“去将弘历与瑕月带到前面来,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伤害这位四阿哥。”
阿克善连忙命人将弘历他们带了过来,同时朝城楼上大声喊道:“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这位可是宝亲王与他的侧福晋,要是伤了他们,你们担待得起吗?”
他这话果然镇住了城楼上的士兵,那毕竟是皇上最喜爱的四阿哥,若是伤了他,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趁着他们犹豫的功夫,哈泰与阿克善示意士兵继续撞门,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宫门在他们一再的撞击上,终于被彻底轰开,无数士兵从宫门涌入到里面,虽然遇到不少大内侍卫阻挡,但弘时带来的士兵足足有好几万,岂是这些大内侍卫能挡得住的,很快便被控制住。
从踏入宫门开始,弘时就朝准着一个方向行去,那就是养心殿,他要去见胤禛,要亲口告诉胤禛,一直以来胤禛都是错的,真正能够继承皇位的人,是他而不是弘历!
紫禁城因为数万士兵的闯入而大乱,宫女太监惊慌失措,不知这一夕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为什么二阿哥要带这么多人来这里。
在来到养心殿外时,弘时从马上下来,看着紧闭的殿门,他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隐忍这么久,终于是时候结束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回过身,走到被抓住了双手的弘历身前,轻笑道:“看到了吗,很快,我就是这养心殿的主人,是这大清的皇帝,你将匍匐在我的脚下,成为我登上龙椅的踏脚石!”
望着他眼中的得意,弘历突然笑了起来,“不,你不可能成为大清的皇帝,你只有一个身份,就是乱臣贼子。就算你真坐上了龙椅,百年后史书也会忠实记录着你无耻的行径,而我……绝不会承认你是皇帝。”
弘时不屑地道:“不论你承认与否,事实皆是如此,至于史书……只要我做了皇帝,史书记载什么,该怎么记载,自然由我做主。”
站在弘历身旁的瑕月突然道:“二阿哥,你若这样一直进去,或许真有可能成为皇帝,可惜你刚才折回来了,所以你这一辈子,注定成不了龙,只能做一个趴在地上的可怜虫,时时刻刻要担心被人一脚踩死!”
“贱人!”她这番狠毒的言语触怒了弘时,狠狠一掌掴在她脸上,随即面色狰狞着道:“你等着看,本王很快就会成为真命天子,到时候,本王一定把你的牙一颗一颗的拔下来,然后再把你的骨头一寸寸打断,看你到时候还有没有力气说话。”
瑕月眼中有着清晰可见的恐惧,但仍是强撑着道:“你除了懂得用暴力之外,还懂得什么,你这样的人,与先帝还有皇阿玛相差了不知多远,什么真命天子,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弘时额头青筋暴跳,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下一刻他一把扯过瑕月的头发,不等他再有动作,弘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弘时,养心殿就在眼前,你一直不进去,可是害怕了?”
正文 第两千零一十八章 野心
“本王会害怕?”弘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随即凑到瑕月耳边一字一句道:“你很好,胆子可真够大的,本王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不过本王说过,要让你看到本王坐上龙椅,成为大清的皇帝,所以就大发慈悲,容许你再多活一会儿。趁着现在,好好享受吧,待会儿你一定会很想念的。”
说罢,他松开手,大步往养心殿走去,弘历暗自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对瑕月道:“你不要再去触怒他了,他已经疯了!”
瑕月感激地点点头,她很清楚,刚才要不是弘历及时开口转移了弘时的注意力,自己只怕已经要受皮肉之苦了。
在弘时推开养心殿大门的时候,瑕月幽幽道:“就算不去触怒他,一旦他登上帝位,也会发疯一样的折磨我们,王爷……我虽然知道怕也没用,但真的……真的很怕!”
这是瑕月第一次在弘历面前那么直白的说出“怕”这个字,令弘历颇有些意外,摇头苦笑道:“明明害怕,还说那样挑衅他的话,你真是……”顿一顿,他改口道:“行了,此刻怎样都无济于事了,不过弘时若真的折磨你,至少还有我陪着你不是吗?”
迎着弘历的双眸,瑕月竟然慢慢安心下来,连一直包围着自己的惧意也变得淡薄了许多。但同时,她对弘历的那种依赖感却是变得越来越强烈。
自从弘历与她圆房,真正将她当成侧福晋看待后,这种依赖感就时不时的出现,但她刻意不去想,可现在……却是令她无法再回避。
她依赖眼前这个男人,换句话说,她在意他,在意弘历,这个本该是死敌的男人。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见不得弘时讽刺弘历,哪怕明知道会触怒弘时,也忍不住开口。
她曾经出卖了英格,但那是为了自己,与弘历无关。在她的世界里,一切就该以自己的利益为先,阿玛想要对她不利,她就除掉阿玛,换取自身的富贵荣华。可现在……现在她却是在为了弘历,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方,这不是她行事的风格,不该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弘历,为什么?
瑕月努力地思考着,却始终得不出答案,又或者说……答案就在那里,她却不敢去碰触!
不管瑕月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弘时已是一步步走进了养心殿,殿内只点了几盏灯,使得这里的光线晦暗不及。但这一切并不妨碍弘时心中的火热,从推开殿门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盯着那张高高在上的龙椅不曾移开过。
一直以来,他进到这里,都只能跪拜,跪拜坐在这张椅子上面的人,而此刻,他将坐上这张椅子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他将成为这里的王,这里的主宰。
在这样的念想中,他踏上台阶,轻抚着那张髹金漆云龙纹宝椅,眸中充满了无尽的热切,他恨不得立刻坐上这把宝椅,但现在还不行,得先让皇阿玛写下让位诏书方可名正言顺的坐上去。
这个时候,一阵咳嗽声传入弘时耳中,询声望去,只见身着明黄缎绣五彩云蝠金龙长袍的胤禛扶着四喜的手从殿外慢慢走进来。
不论是阿克善还是哈泰,面对这位帝王,均不自觉地低下头去,不论他们给自己找多少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不能改变乱臣贼子的事实。对着别人不觉得,可一对上胤禛,便立刻心虚了起来。
弘时也有同样的的感觉,但很快他便若无其事的走下来,一拍袖子欠身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吉祥?只怕现在是朕最不吉祥的时候。”胤禛冷冷道:“弘时,你大半夜带着步兵衙门、丰台大臣,擅闯入紫禁城,究竟是什么意思?”
弘时起身微笑道:“儿臣带几位大人前来,乃是勤王护驾。”
“勤王护驾?”胤禛冷笑道:“朕就在这里,要你勤什么王,护什么驾?还是说你根本就想造反?”
弘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逐字逐句道:“儿臣对皇阿玛一向尊重有加,怎可能会造反,只是这些年来,皇阿玛一直宠信熹贵妃,对她言听计从,使得熹贵妃把持后宫不说,甚至捣乱朝纲。皇爷爷将皇位传给皇阿玛,乃是希望皇阿玛守好祖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社稷,可皇阿玛却由着一个女人干涉,对朝堂指手画脚,若不是皇爷爷已经龙归大海,儿臣真想问问,这是皇爷爷想看到的结果吗?”
“放肆!”胤禛脸色难看地道:“谁许你这样与朕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阿玛吗?”
弘时摇头道:“若皇阿玛做的对,儿臣自然有,可惜现在皇阿玛已经妃蒙蔽,看不清朝廷存在的问题,更加不知道您应该做什么。”
“一派胡言!”胤禛指着弘时怒斥道:“熹贵妃不是奸妃,你却是心怀不轨,说吧,究竟想要怎样。”说到恨处,他再次咳嗽起来,四喜连忙抚着他背,劝道:“皇上莫要动气,当心伤了龙体。”
对于这一幕,弘时犹如没看到一般,直至胤禛停下咳嗽后,方才道:“既然皇阿玛理不清这个朝局了,就由儿臣代您来执掌吧,儿臣一定会做的比您更好。”
胤禛冷笑道:“终于暴露出你的野心了,你知道朕不打算将皇位传给你,所以就勾结了哈泰与阿克善他们,处心积虑想要夺朕的皇位,弘时啊弘时,你可真有本事,朕怎么也想不出,居然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孽子来。”
弘时轻笑道:“是啊,在皇阿玛眼中,除了那个奸妃生的小畜生之外,别人都是孽子,都不配继承皇位,哪怕儿臣做的再多再好也没用,全部被您一笔抹煞。皇阿玛,您可真是不公平。”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做了许多,那朕倒是想问问,你都做了什么,河南那些事吗?可笑,英格那事后,朕曾派人查过,河南的富户与英格多有联系,你能够在河南迅速推行新政,想必英格给了你不少帮助。”说到此处,胤禛又道:“若你真能够一心为民请命,为百姓做事,朕也不会说什么,可偏偏你心里头只有权利,只有皇位。你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拥有与弘历一争皇位的资格,之后更与英格勾结利用秋闱一事,陷害弘历,那可是你的嫡亲弟弟,你怎么狠得下手。”
正文 第两千零一十九章 逼宫
弘时扭曲着那张原本颇为英俊的脸道:“嫡亲弟弟?儿臣宁愿这辈子从来没有过他这个弟弟。从他生下来那一刻起,就一直压在儿臣头上,将儿臣压得抬不起头来,你更是要立他为帝,凭什么,论身份,我是嫡长子,他不过是一个庶出的皇子;论能力,我自问不会输他;可皇阿玛却一心想要立他为太子,公平吗?再者,嫡亲弟弟又怎样,皇阿玛不是将自己的嫡亲弟弟圈禁至死吗?”
“放肆!”胤禛怒喝一声,努力平复了一下气道:“本朝立储君一向是立贤不立长,你德行不够,如何配做大清的皇帝。”
弘时眼角抽搐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说这样的话,但事实根本就是你偏心,你眼里只有弘历。而你这样看重弘历,不是因为所谓的德行与能力,而是因为他是钮祜禄氏的儿子,是那个奸妃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