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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皆发现彼此脖子后面酸疼得很,好像被人打了一般,可看看屋里并未有异样,那拉氏也好好的睡在床上,并不像有人进来过的样子,奇怪,难道是他们自己犯困睡着了?可若是这样,脖颈为什么这么酸疼。
待得天亮后,两人问了一圈,皆说是没见到什么陌生人在冷宫出入,倒是说起昨夜里,那拉氏半夜吵得很利害,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对此,两人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问起那拉氏,她说自己当时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做了什么。
询问无果,再加上凌若等人又不在宫内,只得作罢,只是让人入夜之后,盯紧一些,别再出这样奇怪的事了。
事情果然没有再发生,但负责看守那拉氏的宫人却时不时的睡着,等醒来时,通常已经天色大亮,不过那些宫人为免挨责,再加上那拉氏没有出事,对于这件事皆选择了沉默。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整个京城都开始在议论一件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事,说是那拉氏被废后位困在冷宫后,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熹贵妃为了折磨她,日日给她闻带着罂粟的静心香,令她生不如死,而皇上明知道这件事,却置若罔闻,什么都听那个妖妃的。还有传言说,当初二阿哥之所以逼宫造反,是因为熹贵妃密谋想要他的命,还怂恿皇上下旨杀他。这样的女子,就像以前妲己一样,早晚会亡了大清帝国。
这些流言,起初还是在市井茶楼里面流传,可到后面越来越广,竟是街知巷闻,无人不晓,甚至传到了弘历的耳中。
对于别人这样污蔑自己的额娘,弘历怒不可遏,但他更担心一点,万一这件事传到皇阿玛耳中,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以这几天来他一直在派人追查这件事,按理来说,除了冷宫的宫人以及有限的几个之外,并无人知晓这件事,究竟是何人泄露出去的。
这日,弘历正在书房中批阅众大臣呈上的折子,小郑子来禀,说是弘昼来了,当即命他进来,一见了面便道:“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户部或是工部有事?”
如今的弘昼,已经正式掌管户、工二部,自从胤禛去了圆明园后,不比弘历轻松多少,很少有时间过来,所以弘历才会有此一问。
弘昼在椅中坐下,道:“四哥放心,户部工部都没事,我今日过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听说两部无事,弘历放下心来,一边看着手中的折子一边道:“呃,什么事?”
弘昼接过小郑子递来的茶道:“我知道四哥在追查如今广传于京中的流言,贵妃娘娘一直厚待于我,所以我也帮着查了查,倒是打听到一件事。”
一听是这事,弘历连忙搁下折子道:“你打听到什么,快说。”
弘昼知道弘历心中的急切,换了是裕嫔被人如此中伤,他怕是连办差的心思也没了,亏得弘历一边要监国,一边要追查此事,一边还要瞒着在圆明园的皇阿玛与熹贵妃,装得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打听到那个流言是从城西一间茶楼里传出来的,有人说当时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是一个年轻人在说,声音细细的,而且很面生,他们从未在茶楼里见过。随后又有人从另几间茶楼里听到这件事,同样是这么一个年轻人,随后就再也没人见过,我怀疑那个人……”
“是个太监。”弘历面色阴沉地接过话。
弘昼点头道:“不错,也只有这个身份才能解释,他为何会知道宫里头的事,但宫中这么多太监,想要一个个查过来,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事。”说到此处,他讽刺地道:“可别与我说是那拉氏主使的,如今的那拉氏就是一条死鱼,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也收买不了什么人。”
弘历冷声道:“千万别小看了那拉氏,当年在那种情况下,她都能让孙墨出宫通知暗卫救走弘时,使得我们至今没抓到弘时。这种人,只要未死就什么招数都想得出来。”
弘昼摇头道:“四哥,我并不是小看那拉氏,而是实在想不出来啊,她如今要势无势,要利无利,众叛亲离,哪里还会有宫人会听她的话。”
弘历想了片刻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观那个太监的言行,分明就是有意散播此事,且还胡诌乱言,若非受人指使,怎会这么做。”
“冷宫里倒是有几个太监,要不然……咱们将这件事禀告贵妃娘娘,由她追查此事?”弘昼话音刚落,弘历便道:“不可,额娘每日要陪着皇阿玛,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已经够辛苦了,非万不得己,我不想去烦她,而且一旦额娘要追查此事,必然得要回宫,可现在皇阿玛的身子才刚有点起色,如今回宫岂非前功尽弃。另外……静心香的事,皇阿玛并不知道,万一引起皇阿玛对额娘的误会,这个责任你来担吗?”
弘昼讪讪一笑道:“我这不是随口一提吗,四哥觉得不妥,那不提就是了。”说罢,他转着眼珠子道:“若不能将这事禀告贵妃娘娘,那就只有咱们自己去查了,毕竟如今宫里头可没什么正儿八经能主事的。”
“也只能如此了。”弘历抚一抚额道:“老五,你若不着急,就随我入宫一趟如何?”
弘昼起身笑道:“四哥有命,我岂敢不从。”
弘历点点头,在将桌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后,便与弘昼一起出了书房,岂知刚一出去,便碰到了瑕月,她看到二人出来,也是一愣,旋即欠身道:“妾身给王爷请安。”
待得起身后,又与弘昼相互见了礼,自从她利用挑拨弘昼一事被揭穿后,她与弘昼之间的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正文 第两千一百五十一章 冷宫之惑
瑕月清一清嗓子,道:“王爷可是要出去?”
弘历颔首道:“是,本王与弘昼有些事情要去办,你有何事?”
“没什么,妾身见王爷最近做事辛苦,便炖了些冬虫夏草来给您补补身子,既是这样,那妾身拿回小厨房去,等晚上再给您送来。”
弘历应了一声道:“本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或许会很晚,到时你让侍女送来就是了,省得自己跑来跑去辛苦。”
瑕月温然一笑道:“多谢王爷关心,妾身不碍事。既然您与五贝勒还有事情,妾身就不多扰了,妾身告退。”
待她走远后,弘昼收回目光感慨地道:“如今看四哥与她这个样子,真难以想像当初的情景,世事难料,想必就是这样子了。”
弘历道:“她毕竟救过我的性命,而且她如今在府中也算安分守己,不可太过薄待了。”
弘昼想起瑕月当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样子,摇头道:“希望她真的可以一直这样安分守己下去吧。”
说罢,两人不再议论瑕月,快步出了宝亲王府赶赴宫中,这两位皆是阿哥,其中一位又是监国,侍卫自不会阻止。
待到了冷宫,宫人连忙迎上来行礼,随后小心翼翼地道:“不知二位阿哥来此,有何吩咐?”
弘历沉吟片刻,道:“去将冷宫里所有的太监皆唤过来,一个都不许漏了。”
宫人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吩咐,但既然发了话,他们就一定得照办,很快便将所有太监唤到弘历二人面前,统共是七个。
弘昼扫了一眼道:“你们哪几个是负责照看那拉氏的?”
随着他的话,有四个太监走了出来,正是凌若指来监视那拉氏的,除了他们几个,另外还有四个宫女。
弘昼盯着这四个太监道:“最近这段时间,你们谁曾出过宫?”
其中一人怯怯地走出来道:“回五阿哥的话,奴才等人奉命看守那拉氏,没有贵妃娘娘的话,谁都不敢离了这冷宫的范围。”
另一人亦道:“是啊,五阿哥,奴才家人前几天捎了封信来,说奴才的娘得了重病,奴才也只是让人捎了点银子去,没敢出宫。”
有没有出宫,只要去敬事房一查便知,相信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敢撒谎,但若不是这四个太监,在宫外传播流言的又会是谁呢。
弘历负手道:“最近除了你们之外,可还有其他太监来过冷宫,或者你们与他们说起过冷宫的事,特别是静心香。”
一众太监听得这话连连摇头,道:“奴才们都得了贵妃娘娘的吩咐,平日里都待在冷宫,难得出去一趟,就算出去了也绝对不提冷宫的事,静心香三个字更是忌讳当中的忌讳。至于其他太监,这冷宫乃是不祥之地,除了御膳房负责一日三顿的公公之外,便再没人来过,而且奴才们与他也从不交谈。”
“连无意中说起也不曾有吗?”面对弘昼的追问,几个相互看了一眼,一致否认说没有。
这可真是奇怪了,既没有出宫,也没有与别人说起过此事,究竟静心香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弘昼将弘历拉到一旁道:“四哥,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没撒谎,而且若嘴不严的话,怎会在四年后才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你说的不错,但除了咱们两个之外,如今还留在宫里的,便只有他们几个晓此事了,难不成……事情是从圆明园传出来的?”弘历紧紧皱着双眉,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势必要惊动凌若的,到时候,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那倒不是,我觉得一定还有什么事是咱们漏下了的。”正说话间,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道:“启禀二位阿哥,虽然没人来过冷宫,但最近冷宫确实发现了一些怪事。”
弘昼精神一振,连忙追问道:“是什么怪事,快说!”
“奴才还记得是在一个多月之前吧,当时奴才与尚蓉负责在夜里看着那拉氏,可突然间,奴才觉得脖子后面一痛,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奴才和尚蓉趴在桌上睡着,问了其他人都说没什么特别的异样,那拉氏似乎半夜吵闹过,不过问她的时候,她说当时睡的迷迷糊糊,自己也记不清了。这样的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所以奴才们也没多想。”
弘历与弘昼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若这个小太监没说错的话,当时他与那个宫女应该是被人打晕了,也就是说,那个人懂武功。
弘昼急切地道:“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又或者说,后来还有没有发生过那样的情况?”
小太监摇头道:“回五阿哥的话,就那么一次,之后虽然奴才偶尔值夜的时候会睡着,但皆是犯困之故,并未再像第一次那样后颈痛了。”
听得这话,弘历皱了眉头道:“你们几个守夜的时候,经常睡着吗?万一那拉氏趁着你们睡着的时候,自尽怎么办?”
小太监一听这话连忙跪下,哭丧着脸道:“回四阿哥的话,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守夜的时候从来不会中途睡着,最多也就交换着打个盹很快就醒来了,可最近这一个月,不知是否因为秋乏之故,有时候就特别想睡。奴才发誓,以后都不会了,求四阿哥恕罪。”
弘历仔细思索着他的话,道:“这么说来,与你一起守夜的时候,也是睡着了?”在小监点头之后,他看着其他四个太监,道:“你们几个人守夜时可曾有同样的情况?”
其中一个太监低着头,战战兢兢地道:“没……没有。”
弘历倏然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