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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能回到我身边!”
“主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翡翠含泪劝道:“不管怎样,这府中只有主子您膝下有一子一女,论福泽这雍王府中没有一人能及得上您,奴婢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不要再伤心了。”如此又劝了一阵后,方才服侍情绪好转了些的那拉氏歇下。
只是,这夜,终究是无眠了……
翌日一早起来,狗儿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匆匆持了胤禛的令牌跑到太医院,找到了正在去给某位贵人问诊的容远,听得是凌若发疯,容远忙不迭将问诊的事交给旁的太医,自己即刻背了药箱往宫门走去,那急切的模样看得狗儿一阵发愣,他怎么觉得徐太医比自家主子还要关心钮祜禄氏?呃,不过徐太医身为医者关心病人也是应该的。狗儿摇摇头不再多想,匆匆跟上容远的脚步一道乘马车来到别院。
看到容远,凌若眼中掠过一丝隐晦的激动,在他们说要把脉的时候并没有拒绝,顺从地将手伸了过去。
刚一将手指搭上腕脉,容远的眉头就皱了一下,脉像正常,跳动有力,并无丝毫紊乱之状,不像是发疯者的脉像,难道……他抬头看了一眼正朝自己傻笑的凌若,难道……
正自揣测之际,突然感觉到有人用手指在自己背后写了两个字:假疯。
容远心中一凛,他身边只站了一个李卫,不用问,这两字必是他所写,若儿果然是在装疯吗?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是否与前夜里那场大火有关?
“徐太医,娘子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的机会?”那厢,狗儿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
容远轻咳一声,收回手道:“娘子她是因心情抑郁忧思而引发的疯病,若说医治……我看娘子病的并不是很严重,应该可以治好,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在刚才停顿的刹那,他看到凌若朝自己轻轻点了点头,明白她这是要借自己的手医好“疯病”。
听得他这么说,狗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这心情一松,饿了半天的肚子顿时咕咕叫起来,让他甚感不好意思。
墨玉见状连忙到厨房拿了几个白面馒头还有一碟咸菜丝来,“狗哥儿,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你将就着吃些吧。”
狗儿正饿得慌,顾不上说话,抓了馒头就往嘴里塞,刚吃几口就给咽住了,在那里难受地直瞪眼,把李卫端来的一大碗水都给喝下去后才舒服些。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以谎乱真
“狗儿哥你吃这么快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墨玉在一旁道。
狗儿将咸菜夹在掰开的馒头里后道:“墨玉你是不知道,跟在咱四爷身边啊,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快!做什么都得快,连吃饭也要比别人快,因为四爷随时都可能有事交待下来,若到时候你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吃饭,还怎么去办事啊,要是误了四爷的事,那可是拿脑袋都赔不起。”
说到这里他又皱了下眉毛,咂吧着嘴巴睨了已经空的碗道:“我上回不是拿了一盒黄山毛峰来吗?为何还在用那些涩苦的茶叶。”适才只顾着将噎在喉间的包子顺下去是以没在意,待回过味来后才发现嘴里一股涩意,全无茶叶的甘甜清香。
李卫苦笑一声,指了正在玩自己头发的凌若道:“之前倒是泡过一壶,主子喝了几口说这些茶很香很好喝,要留给四爷,不许咱们再动。无奈之下只得再泡这些苦茶。”
狗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同情地道:“想不到娘子待四爷这般情深意重,即便人在疯颠中也依然记着四爷,希望她的病能快些好起来。”
“咱们主子待四爷从来都是好的,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是被废黜为庶人囚禁在这与废墟无异的别院中,无人理会!”每每想起当年的事,墨玉就一肚子怨气,“就现在住的这几间屋子,还是咱们几个一起修缮过了,要不然根本住不了人。”
听到这里,狗儿亦没了吃东西的心思,“你们也别怪四爷了,他根本不知别院破败成这样,否则……”
“否则怎样,他就不会将主子废黜到这里吗?”墨玉一顿抢白,其实还有很多话她不便明说,只能憋在心里,语带哽咽地道:“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四爷不信主子,才会害主子受这么多苦。”即便知道主子此刻是装疯,但想到这些年主子所受的苦难,依然忍不住悲从中来。
狗儿摇摇头道:“我也不相信娘子这样心善的人会谋害佟福晋,倒是佟福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终还是忍住了,侧目道:“对了,李卫,当时除了娘子与佟福晋以外,便只有你在,事情经过究竟如何?”
李卫飞快地睨了凌若一眼,郑重道:“狗儿哥,我李卫可以对天发誓,主子绝对没有推过佟福晋,甚至连碰也不曾碰过。一切都是佟福晋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主子!”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惊得狗儿半天说不出话来,反而是正在低头写方子的容远神色平静如常,甚至连执笔的手都不曾抖一下,他从来都是相信凌若的,既不曾疑又何来惊?
狗儿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嘴巴在哪里,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的意思是……是佟福晋她自己投入池中的?那,那佟福晋那里那耳坠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日,她借着二小姐的事来找主子,还劝主子去兰馨馆将二小姐接回来,主子因挂心二小姐不曾多想就随她一道去了,途经蒹葭池时,佟福晋说主子耳坠歪了,在替主子取下耳坠的时候她谎称不舒服,我本想去找人来将佟福晋抬回兰馨馆,但含香说她去就行,让我留着照顾佟福晋。就在含香离去后没多久,佟福晋就推开我的手投入池中,紧跟着含香就领着人到了。之后的事狗儿哥也知道,主子早产,我去兰馨馆就求见四爷,却被含香带人一阵毒打。佟福晋说她毫不知情,一切皆是含香自作主张,但是狗儿哥你信吗?”狗儿虽是胤禛的人,但因为阿意的关系,也可算半个自己人,适才李卫睨的那一眼就是在征求凌若的意见。
听完李卫的叙说,狗儿很长时间没说话,神色阴晴不定,从私心上讲他是相信李卫的,何况也实在找不到李卫骗他的理由。
佟佳氏……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却没想到心机这般深沉,不止对别人狠,对自己亦够狠;怪不得可以越过数位资历比她老、出身亦比她高的庶福晋,坐上雍王府侧福晋的位置。
待容远写完方子出去后,狗儿方才咬一咬牙对李卫还有墨玉道:“你们记着,从这一刻起,没有人推佟福晋,她更没有自己投池。一切都是意外,是因为蒹葭池边湿滑难走,佟福晋才会不甚摔下去的,却因过于慌乱而误以为有人推她下去,至于耳铛……”他低头想了想道:“是娘子想去救佟福晋时不甚被扯下来的。”
“为什么?”天色放霁,冬日浅金色的阳光从窗缝间照进来,令人生出一种暖意,不论是墨玉还是李卫都不解狗儿这么说的用意,唯有在低头玩头发的凌若眼中略过一丝精芒。
狗儿望着两人道:“如果娘子病好了,你们是希望她继续待在这荒凉的别院中终老此生还是回雍王府?若想回去,就一定要这么认为。”见他们犹有不解,狗儿叹了口气道:“当年的事在四爷心中一直是一个死结,虽然四爷现在的态度有所松动,但不解开这个结,娘子就不可能回去。可是这个结不能按常理去解,这些年佟佳氏虽不曾诞下一儿半女,但四爷给予的恩宠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已贵为府中侧福晋,你们认为四爷会因为你们的只言片语就质疑佟佳氏吗?”
两人皆不说话了,虽然不甘,但也知道凭他们是绝对无法撼动佟佳氏在胤禛心里的地位,墨玉恨恨地啐了句,“真是上天无眼。”
“不瞒你们,这话数日前我就曾与四爷说过,虽然被四爷训斥了一顿,但可以看出,四爷还是有些意动的。只要你们能咬死一切皆是意外,那么这个死结就有望打开;记住,四爷是永远不会错的,至少在雍王府里不会错。”说到这里,狗儿狠狠咬了一口馒头道:“不止你们要这样想,还要设法教娘子说这话,娘子现在犯着病,是个极好的机会,她说任何话四爷都不会怀疑。”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李卫哪还会领悟不进,当下感激地拱手道:“大恩不言谢,狗儿哥的恩情我等没齿难忘。”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和硕敦恪公主
如此,日子在容远每隔几日就诊一次脉中缓缓滑过,他知道凌若不曾真疯,自然不会开什么治病的药,方子写了两张,一张是用来应付他人的,上面皆是记载于医书之上用于治疗疯病的药;另一张是真正拿给墨玉去抓药的,皆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补药。
他没有问凌若为什么要装疯,哪怕两人独处时也不曾;于他而言,只要好好守护着凌若,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坚定地守候在她身边就够了,旁的,他不会去干涉,也干涉不了。
雍王府固然步步惊心,但是他晓得凌若有太多的爱与恨放不下,牵挂与羁绊注定了她必然会走这条路!他只愿,自己能有机会保护她一直走下去,直至无人可以伤害她。
在之后的日子里,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常随容远来别院,她说自己只是一个跟随徐太医的宫女,可是凌若并不尽信,且不说容色如何,只她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来的那份贵气便不是普通宫女所能拥有的,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凌若在胤禛身上感觉到过,在胤禩身上亦感觉到过。
容远待她的态度亦很怪,客气而生疏,且从不差遣于她。而女子不知是否因为常跟在容远身边的缘故,对药理甚是通晓,药材更是熟悉,往往顺口就能叫出墨玉他们抓来的药材名称。为免被她发现药与方子不对,墨玉他们不得不多抓一份药以做应付。
女子的身份似乎很神秘,直至有一次狗儿奉胤禛的命令过来,见到了那女子,大吃一惊,旋即跪倒在地,口称“敦恪公主吉祥”。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当今皇上的第十五个女儿,取名靖雪,生母是敬嫔章佳氏,刚出生不久便被封为和硕敦恪公主,在众皇女之中是最得康熙宠爱的一个。
也在那日,爬上院墙的李卫看到敦恪公主一踏出别院,立刻有数十名身手矫健的男子从暗中闪出,无声地向她行礼,更有几人抬了蓝呢轿子过来,连这些抬轿的轿夫亦眼有精光,一看便知是身手不凡之人,想必是乔装打扮的大内侍卫,负责暗中保护敦恪公主。
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她们尊贵的身份注定在大婚之前是不被允许踏出紫禁城的,而敦恪公主却可以自由出入宫庭,即便她身系三千宠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她出宫仅仅是为了跟随在容远身边,实在是一件令人想不明白的事。
一次,趁两人独处时,凌若曾问过容远,他只淡淡说敦恪公主对医术颇感兴趣,特别是各种疑难之症,无意中晓得他在替人治疯病后,很是好奇,便央康熙让她出宫,并无其他。
“是吗?”凌若含笑看着神色自若的容远,“不是因为敦恪公主对徐太医有好感吗?”她心细如尘,从敦恪公主第一次在别院中出现就已经注意到了,虽不太言语,但目光时常追随在容远身上,偶尔会带上一缕宁静的笑意。
容远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