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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弘昼?那拉氏脑袋嗡嗡做响,一时间竟然无法思考事情,只能怔怔地看着那两人身影于冬日朝阳下,越走越近。
这他们二人出现,震得头脑发晕的,不止是那拉氏,还有刘氏与弘时,一个个皆如见鬼一样盯着已经渐渐可以看清模样的两人。
至于弘曕已是从龙椅中站了起来,与百官一样,用极为震惊诧异的目光看着那两个身影,四哥……五哥……真的是他们吗?他们没事,还好好的活着?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两道身影停在了养心殿外,这个时候,已经足以令所有人看清他们的模样,正是一身戎装的弘历与弘昼。
张廷玉最先反应过来,激动地来到弘历两人面前,颤声道:“四阿哥,您……您真的还活着?”
弘历亲手扶起他,温言道:“是,本王还活着,让张相担心,是本王的不是,还请张相恕罪。”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张廷玉老泪纵横,他虽然一直不愿相信弘历死了,但万万没想到弘历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如今看起来,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
弘昼在一旁道:“老大人,我与四哥在外面听到您的话了,您放心,今日奸人之计,绝对不会得逞。”说罢,他抽出腰间钢刀,指着脸色难看的弘时道:“你这个乱臣贼子,今日就是你丧命之时!”
弘时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跳下悬崖的弘历为何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这里,但此刻已经没时间想这些了,他努力定了定神,大笑道:“我是乱臣贼子?若不是我,京城如今已经沦为准葛尔的地方,百姓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如今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是乱臣贼子,简直就是恬不知耻。”说话的时候,他目光一直盯在弘曕身上,
那拉氏也回过神来,道:“不错,既然二位阿哥根本就没事,当初大清有难,就该帮着一起固守京城,可是没有,你们两个根本不见人影,至于原因,不用本宫说诸位大人也明白,根本就是贪生怕死,不敢露面。如今眼见京城相安无事,又有大军镇守,便与果亲王合谋造反,实在是可恨!”
她这话很是刁钻,准葛尔攻城乃是年前的事,如今已是正月十六,至少过了二十天,这段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或许在二十天前,弘历这在生死边缘挣扎,弘昼也还昏迷不醒。但那拉氏却一句话将这些可能抹煞,并将他们摆在不忠不义不孝的位置上。
弘昼冷笑道:“才一见面,皇额娘就给我们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真是客气得很,就像二哥一样,也是一见面就往我身上扎了两针,还好我早有准备,未有露出破绽,否则今日怕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弘时回想起当日之事,恍然道:“你根本早就已经醒了,却故意装做昏迷不醒,就如皇额娘所说,你们贪生怕死,根本不顾大清安危。”
“若他们不顾大清安危,今日就不会站在这里,本王不妨告诉你,其实早在皇上御驾亲征之前,五阿哥就已经醒了,四阿哥也返回京城,但太上皇一早就察觉到你与那拉氏之间的阴谋,所以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朝中文武百官,唯有本王一人知晓。就在太上皇御驾亲征后,本王就让四阿哥与五阿哥出京去四处调兵,以防准葛尔攻入京城,否则你以为为何太上皇亲征多日,京城还只有这么点兵力。其实当日你入京之时,四阿哥他们就已经调集了兵力,在离城二十里处等候,并用飞鸽传书通知了本王。只要本王一身令下,里外夹击,准葛尔那数万大军,必败无疑!”
在弘时难看的脸色中,他续道:“只是你既然主动来找本王,本王自然想看看你耍什么花样,尤其是在你杀了葛尔丹之后。若你仅仅是利用准葛尔来对付大清,根本不需要冒险杀葛尔丹,这么做,必然另有原因。果然,你先是要本王让你入宫见那拉氏,随后又将那拉氏从冷宫接了出来,待到后面,更与本王说议立新君一事。你那些话虽然说得好听,开口闭口就是为了大清好,为了稳定大清;但你若真是为了大清好,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所以本王就将计就计,顺着你的法子议立新君,也同意立六阿哥为皇上。今日六阿哥登基,你的狐狸尾巴就完全露了出来,你对大清根本不死心。这五年来,你做这么多,不仅仅是想报复皇上,还是想要夺取大清天下;但你清楚自己的劣行,你若登基,百官与本王这个监国必然反对,所以你就事先派人刺杀四阿哥与五阿哥,令太上皇膝下只剩下六阿哥一位阿哥。而偏偏六阿哥又才只有十岁,不能亲政,你就能够总揽朝政,成为摄政王。弘时啊弘时,你这个算盘打得可真好,只可惜最终等待你的,只有一条路,就是――输!”
正文 第两千两百四十五章 争夺皇位
这一切皆是弘时不知道的,原来……允礼早就有了对付准葛尔大军的办法,只是故意不说,令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窜上跳下。而他就等到自己以为大势已成的时候,将弘历与弘昼推出来,将已经握在自己手里的一切再硬生生夺回去!
不!他不会输的,他已经输了那么多次,这一次怎么可以再输,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
在弘时紧张而慌乱的思索时,那拉氏冷声道:“果亲王,想不到你用心如此歹毒,实在枉待了太上皇对你的信任与托付。”
允礼打量着她道:“恕本王不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
“准葛尔大军残忍嗜杀,既然援军即刻可以到来,王爷当时就应该率兵杀出城去,不让他们有机会三番四次的抓那些老幼妇孺。可王爷做了什么?他们在城门前哀求,想要进去活命的时候,王爷命人死死关着城门,不许任何人开启,令他们被准葛尔大军杀害;当他们被迫当准葛尔士兵的肉盾时,王爷又在做什么,这件事,怕是诸位大人还不清楚,他命那些不忍心伤害同胞的士兵将热油与大石泼下去,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无辜惨死。”那拉氏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这一次,她抓住允礼在守城战中的事,加以颠倒,一时之间,允礼竟是说不出话来,虽然如今战事已毕,国库也拨出相应的银两补偿那些家人,但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哪里是银两能够补偿的。允礼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若事情重演一遍,他还是会那么做,可心中一直对那些无辜枉死之人,存有内疚,引以为憾。
弘历在一旁道:“说来容易,当日朝阳门就是因为不敢这么做,以至于被准葛尔攻破城门,死伤众多士兵才将他们赶了出去,若其余八门也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想必不用我说了。再者,我与弘昼虽然用最快的时间去调兵,但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根本不知道,十七叔手中只有六七万的士兵,若是冒然出城迎战,等不及我等赶回来便被准葛尔歼灭,哪里还有今日的太平日子,就算佛标将军率军将他们赶走,夺回京城,此处也已经面目全非,死伤无数。”
那拉氏冷哼一声道:“好一张利嘴,但不管你怎么说,都不能抹杀允礼残害百姓之事。”
弘昼忍不住道:“要说嘴利,哪个人能及得过你,明明一切皆是你儿子引起,却污蔑到十七叔身上来,真是亏得你好意思。”
那拉氏冷声道:“五阿哥,裕嫔平常就是这么教你与哀家说话的吗?本宫说的皆是实话,若有一句不实之处,果亲王大可以反驳,但他没有,是因为他无话可说。”
弘昼待要再说,允礼已是攥着扶手道:“不错,这一切确实是本王下的令,但本王这么做皆是为了保住京城,本王并没有做错。待得此间事了之后,本王自会请罪,无需你多费心。”
“这么说来,果亲王也就是承认了。”说罢,那拉氏将目光转向文武百官,道:“诸位大人都听到了,说起来,果亲王才是那个刽子手,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弘时。”
在百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弘历站出来道:“那拉氏,你如此能言善辩,倒是说说,我与五弟遇袭那件事,难不成,那些个刺客是我与五弟自己编造出来的?嫁祸给弘时的?你可知我当日被逼到悬崖,几乎已经没有了生路,幸好我发现悬崖边壁,有一处往里凹的地方,所以我故意装做被逼的跳崖,抓着一块随时会松动的岩石贴在边壁上,瞒过你们派去的刺客后,才艰难地爬了上来。”
“刺客自然不会是假的,但刺客是何人所派,就是未知之数,除非四阿哥能拿出证据来。”
弘昼冷声道:“弘时拿针刺我,试探我是否有醒来,便是最好的证据。”
那拉氏微微一笑道:“那就让诸位大人看看你身上的伤,那两个针眼在何处?”
“你……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论口舌之争,弘昼哪里说的过她,而且针眼如此细小,根本就难以辩清,更不要说经过这么多天,早就已经愈合了。再者,就算针眼真的还在,她必定也会说出许多推脱的话来,这个老妖妇实在是可恨得紧!
弘历并没有像弘昼那般生气,凉声道:“本王听十七叔说过,皇阿玛御驾亲征前,写过一份诏书置于正大光明匾后面,诏书上写明了传位给何人,不知这份诏书现在何处?”
此言一出,那拉氏的神色立刻变得不自在起来,别的事情她都可以颠倒驳反,唯独白纸黑字的东西,无从辩解,而接下来,弘历必定会盯着诏书不放,直至夺回皇位为止。
“诏书在此。”说话的正是允礼,他从袖中取出诏上的内容,前一次推立新君的时候,诸位大人就听到过了,太上皇传位于四阿哥,只是当时四阿哥下落不明,所以只能由六阿哥登基,暂执大宝,如今四阿哥既然回来了,理应遵照太上皇之命,由四阿哥继承皇位。”他身为监国,诏书念过之后,就由他收了起来。
百官议论纷纷,不时有言语飘进那拉氏等人的耳中,皆是差不多的言语,就是同意允礼所说的,由四阿哥继承皇位。
刘氏紧张地拉着那拉氏的袖子,低声道:“姐姐,这可怎么办啊,若是弘曕被赶下皇位,咱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看四阿哥那个样子,一定不会放过咱们的,您赶紧想想办法啊。”
“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你那么慌张做什么。”那拉氏一边答着她的话,一边将允礼刚才的话仔仔细细思索了一遍,道:“若是在登基大典之前,四阿哥出现,哀家自然无话可说,可是如今登基大典已毕,皇上也正式继承帝位,若再让给四阿哥,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再者,太上皇之前之所以指定四阿哥继承皇位,是以为他品性纯善,德才兼备;但哀家之前说过,他与钮祜禄氏母子联手对哀家施以静心香,就凭这一点,就足够证明他根本没资格成为大清之主。”
正文 第两千两百四十六章 午门
“那拉氏,你对本王百般诬蔑,无非就是不想本王继承皇位,但是静心香一事,本王毫不知情。”
那拉氏冷笑道:“你自然不会承认,但哀家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千真万确,断无一丝虚假。”
允礼在一旁道:“无谓纠结于此事真假,皇上诏书在此,皇位理当由四阿哥继承。”
“哀家不同意!”刘氏尖声叫嚷道:“四阿哥与弘曕一样都是皇上的子嗣,既然四阿哥德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