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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不同意!”刘氏尖声叫嚷道:“四阿哥与弘曕一样都是皇上的子嗣,既然四阿哥德行有亏,弘曕继位是理所当然之事,且已经行过登基大典,岂容你说改就改。果亲王,皇上之前让你代为监国,但你始终只是一个王爷,废立皇帝一事,由不得你说了算。至于诏书……哼,谁知道是真是假,天底下善于临摹之人多了去了,或许根本就是你伪造了皇上的笔迹,然后来了一个偷梁换柱!”
“荒谬!”允礼冷下脸道:“传位诏书一直放在正大光明匾后面,根本没人动过,本王如何偷梁换柱?”
刘氏尖刻地道:“你是监国,这宫庭内苑由得你出入,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了的。果亲王,真是一手遮天,好大的威风!”
弘历冷脸道:“大胆,十七叔为大清鞠躬尽瘁,岂容你这样污蔑!”
刘氏往前一步,厉声道:“你才大胆,哀家是太后也是你的长辈,你居然这样与哀家说话,眼中可还有尊卑上下之分。”
那拉氏亦在一旁道:“果亲王为大清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他也间接杀了无数大清子民,这笔帐又怎么算?”
与此同时,弘时趁机对围在养心殿外的将士道:“诸位,果亲王与四阿哥等人意欲逼宫夺位,这乃是诛连九族之罪,你们切不可助纣为虐,如今收手退去,一切还来得及,皇上与本王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否则不止害了自己的性命,更会害了至亲之人。”
允礼双手举起传位诏书,冷声道:“诏书在此,我等乃是勤王护驾,真正逼宫夺位的人是你!”
弘时冷哼一声,转头对一直呆坐在龙椅中不曾说话的弘曕道:“皇上,请您即刻下令命他们退下!”
“我……”弘曕心里根本不愿争这什么皇帝之位,可是瓜尔佳氏还在那拉氏等人手中,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那拉氏看出弘曕心中的犹豫,朝刘氏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点头,走到弘曕身边轻声道:“皇帝,快快命这些乱臣贼子退去!”
弘曕迎着她的目光,鼓起勇气轻声道:“额娘,儿臣曾经确实说过,若是四哥五哥回来,就将皇位让给他们,且这句话文武百官都听见了,儿臣怎可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若是这样,就算儿臣继续做皇帝,也难以服众!”
刘氏没料到弘曕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气得脸色发白,凑到他耳边道:“你若想谨妃死的话,就尽管说,哀家绝不拦你!”
弘曕用力咬一咬唇,愤怒地道:“额娘,你怎么可以这样?!”
“哀家不管怎样,总之你按照哀家的话去做,你不稀罕做这皇帝,哀家却一定要做太后,若是阻了哀家的路,哀家必要你后悔一辈子!”此时此刻,在刘氏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母子亲情,只有权位。
弘曕痛苦地闭着双眼,连心里最后一丝期望也没了,这个女人……将自己生下来,只是为了她自己。
弘曕站起身,迎着底下成百上千道目光,僵硬地道:“朕以皇帝之喻,命你们速速退下,否则皆以逼宫谋反而论!”
那些将士虽然是奉允礼与弘历之命来此,但在面对身穿龙袍,高高站于台阶之上的弘曕时,依然会有一种畏惧,毕竟那可是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一时间脚步有些退缩,不过倒是没有真的就此退去。
允礼微微皱眉,将同样站在殿外的阿成唤了进来,低声道:“本王不是命人去坤宁宫将谨妃娘娘带来吗,怎么现在还不见人?”
“属下这就去看看!”在阿成离去后,本该守在宫外的阿衡急匆匆奔了进来,脸上带着浓重的惊喜之色,当他在允礼耳边一阵轻语后,后者浑身一震,紧紧攥住他的双手,颤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待得阿衡在其耳边重述了一遍后,允礼呆滞许久,忽地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欢悦。
那拉氏与弘时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暗自猜测阿衡究竟与允礼说了什么,令他笑成这个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允礼一敛笑声,对弘历二人道:“四阿哥,五阿哥,你们立刻随本王去午门。”
弘历与弘昼互望了一眼,不解地道:“十七叔,去午门做什么?”
“不要多问,尽管随本王出去就是了。”听得允礼这么说,弘昼为难地道:“可十七叔,这里的事还没解决,如何能离开。”
“放心吧,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快走。”从刚才起,允礼就一直显得很兴奋。
见他这么坚持,弘历两人只得依从,在交待了将士看紧养心殿,不许弘时等人离开后,便随他一起去了午门。
刘氏来到那拉氏身边,轻声道:“姐姐,您说果亲王这个时候离开是什么意思?”
那拉氏没好气的道:“哀家要是知道,就不用在这里费心思量了。”说罢,她揉着额头对沉默不语的弘时道:“你可有想到什么?”
弘时摇头道:“儿臣也没有头绪,不过皇额娘放心,只要不是胤禛回来,今日这一切就还是咱们的。那些将士之前已经被咱们说动了心思,未必敢真动手。”
且说允礼那边,一路上不停地催促阿衡推快一些,事实上,阿衡推车的速度已经令弘历他们需要小步奔跑才可以追得上了。
弘昼忍不住道:“十七叔,您到底要去午门做什么,且还赶得这样急。”
“别问了,总之到午门就知道了。”允礼没有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正文 第两千两百四十七章 团聚
如此一路疾赶,只用了平常一半的时间便到了午门,在走下外金水桥时,已经远远可以看到一群人正朝他们走来,只是因为隔得太远,所以看不清模样。
弘昼随口道:“哟,哪里来这么多人啊,难不成是十七叔您从别处又调来的兵,其实咱们如今有二十几万兵力在手,根本不需要……”不需要什么,弘昼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可以看清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模样。
弘昼张大嘴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竟然……竟然是……
站在他旁边的弘历比他还要激动,在怔忡片刻后,扔下手中的刀快步奔了过去,在奔到那群人面前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泣声道:“儿臣……叩见皇阿玛,叩见额娘!”
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许多人都以为已经死了的胤禛,以及一直伴在他身边的凌若。
从御驾亲征到现在,不过两月的时间,胤禛原本花白的头发,却是完全白了,再也寻不到一丝黑色,气色也很是不好。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位雍正皇帝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在弘历之后,弘昼也奔了过来,跪在地上一遍遍地唤着“皇阿玛”,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涌下,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思念。
胤禛的激动不比他们少,哽咽道:“朕终于又看到你们了,起来,都起来,让朕好好看看你们。”
弘昼用力抹去眼泪,哑声道:“儿臣一直都相信皇阿玛还活着,一直都相信,如今终于又看到皇阿玛了。”
“朕知道。”胤禛双目通红地道:“朕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起来,没听到朕的话吗,全部都起来!”
弘历神色悲戚地摇头道:“儿臣不孝,儿臣明明就在京城,却不曾代皇阿玛出征,令皇阿玛与额娘陷入危难之境,九死一生,儿臣……儿臣实在罪该万死,请皇阿玛治儿臣的罪。”说到后面,他已是痛哭出声,自从胤禛兵败,生死未卜的消息传来后,他每一日都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若当初他坚持出征,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胤禛温言安慰道:“说什么傻话,是朕命你留在京城,助你十七叔守卫京城,何来之罪,快起来!”
“儿臣知道,皇阿玛是怕儿臣会有危险,所以才命儿臣留在京城;可是儿臣明知道皇阿玛身子虚弱,还眼睁睁看您御驾亲征,未曾为皇阿玛分忧,实在是不孝至极。”事实上,他当初在得知胤禛这个决定后,哀求了很久,想要代胤禛领兵出征,但胤禛始终不允许,这才无奈留在京城。
“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朕如今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吗?不说这些了,听皇阿玛的话,起来!”
这个时候,凌若也走过来道:“是啊,你们两个赶紧起来吧,难不成要一直跪在这午门外吗?再说,如今在养心殿,可还有一桩麻烦事要解决。”
在她的劝说下,弘历二人终于站起身来,胤禛来到双目湿润的允礼身前,拍着他的肩膀道:“老十七,这次京城能够得守,真是多亏了你!”
允礼哽咽道:“皇上不要这么说,这一切都是臣弟应该做的,臣弟答应过您,就算拼着一死,也必定要守住京城,幸不辱命!只是臣弟不明白,皇上既然尚在人间,为何一直不回京城,是否受了很重的伤?”
“确实受了些伤,不过不算严重,朕原本是打算回来的,不过后来听说了一些事,所以暂时未曾入京。”不等允礼询问,他已是道:“这些事情,晚些再说,且先进去吧,朕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他们了;另外,朕着这会儿功夫,你也将事情仔细与朕说说。”
允礼自然知道,胤禛口中的那些人是谁,当下点头道:“臣弟遵命,想必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在今日归来。”
当胤禛出现在养心殿时,除却不认识他的那些人之外,余下的皆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下一刻,文武百官尽皆跪下,三呼万岁,那些忠于胤禛的臣子,甚至激动地留下泪来。若说之前,他们还担心大清江山会落在弘时他们手中的话,那么现在,已是再无一丝担心,胤禛的出现,注定这场对弈只会有一个结果。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该的,他不该活着的……”弘时喃喃说着,一眨不眨地盯着胤禛,始终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些天来,他之所以没有再去搜查胤禛那些个残兵败将,是因为他确信胤禛已经死了,胤禛先是受了一记毒箭,之后又被自己一箭射中胸口,就算是身体强健之人,也不可能还活着,更不要说他本就是个病秧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弘时还未回过神来之时,弘曕已是从台阶上奔下来,扑到胤禛身前,大泣不止,双手紧紧拉着胤禛身上的袍子,似乎怕自己一松手,胤禛就会再次不见了。
胤禛刚才已经从允礼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也知道弘曕并不曾与那拉氏一伙狼狈为奸,是以他轻拍着弘曕的背,让他莫要再哭。
弘曕抬起朦胧的泪眼,有些害怕地道:“皇阿玛,您是真的回来了吗?儿臣……儿臣不是在做梦吧?”
在胤禛点头后,他忽地想起一事来,紧张地道:“皇阿玛,您救救谨妃娘娘,他们抓了谨妃娘娘威胁儿臣。”
允礼在一旁道:“六阿哥放心,臣已经派人去坤宁宫找谨妃娘娘,她会没事的,您很快就能看到她了。”如今胤禛回来,证明雍正皇帝尚在人间,弘曕自然不可再被称之为皇帝。
弘曕本就不在意这些,自然不会有意见,甚至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之间的区别,因为他此刻最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