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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奴婢说什么也不相信她会变的像嫡福晋那样善良。”
凌若幽幽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本宫都明白,但你忘了当初那件事了吗,瑕月救过皇帝的性命,可皇帝却那样做,心里岂能不愧疚,若是他觉得封了贵妃心里能好过一些,也由着他去。就算百官真有什么意见,有果亲王与张大人坐镇,也不可能真出什么乱子。”
水秀想起凌若所提的那件事,腹中的话语皆化为一声叹息,这对与错,还真是说不清。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弘历已是来到了永寿宫外,踌足许久,方才走了进去,守在院中的宫人看到弘历进来,连忙跪下行礼,这番动静惊动了殿中的瑕月,扶着阿罗的手快步走了出去,带着一丝惊喜,屈膝道:“妾身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在得了弘历的话起身后,她道:“皇上今儿个怎么过来了,可有用过膳?”
弘历瞥了她一眼,道:“朕在额娘那里用过了,想到一些事情要与你说。”
见弘历神色凝重,瑕月知趣的没有多问,将弘历迎进殿中坐下后,又让宫人奉了茶后,方才道:“不知皇上要与妾身说什么事?”
弘历一边抿着茶一边思索着将要说出口的话,瑕月一向擅于观色,试探道:“皇上可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
弘历狠一狠心道:“瑕月,朕若不封你为贵妃,你可会怨朕?”
瑕月没想到会听得这么一句话,待得回过神来后,低头道:“封不封妾身为贵妃是皇上的权利,妾身如何会怨。”
弘历盯着烛光下,美艳无瑕的瑕月道:“但是朕曾经答应过你的,这样一来,朕便是食言了,你当真毫无怨言吗?”
瑕月微微一笑,道:“妾身知道,皇上绝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皇上这样说,必然是遇到了难处,若是连这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妾身如何对得起皇上这些年来的恩宠厚待。”顿一顿,她道:“其实就算皇上不说,妾身也能猜到令皇上无奈食言的难处是什么,是因为妾身的出身是不是?”
“不错,那拉氏与弘时所犯之事,影响甚大,你虽一早与他们脱离了关系,但终归是姓那拉氏的,一旦旨意下了,百官必会有许多意见。所以朕想着,将你与如鈺、挽秀一并封为正三品妃,你意下如何?”有些事情,弘历是一辈子不会告诉瑕月的,做为交换,他给予瑕月的是更多的尊重。
瑕月欠身,感激地道:“妾身出身不堪,家人累累犯错,蒙皇上不弃,封为正三品后妃,妾身实在感激不尽。”
她的话令弘历神色一松,颔首道:“既是这样,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朕就会下旨册封。至于贵妃……”他握一握瑕月的手道:“你放心,等时机成熟之时,朕必会册封你为贵妃。”
“多谢皇上。”瑕月连忙谢恩,这个时候,外头传来打更的声音,她道:“皇上明日要行登基大典,早些回养心殿歇着吧。”
弘历点点头,起身离去,而在他走出永寿宫后,瑕月缓缓在椅中坐下,脸色阴沉吓人。
阿罗将殿门关起后,急切地道:“主子,您刚才为什么要答应皇上,皇上明明就许下过承诺,岂可出尔反尔。再说,您帮了皇上那么多,贵妃之位是您应得的,岂能因为百官些许言语,就不封了。再者,高福晋与富察福晋哪里有资格与您平起平坐?”
瑕月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道:“说够了吗?你以为我刚才说一句反对的话,皇上就会改变心意了吗?”
阿罗被她盯的身子有些发凉,怯怯地道:“难道不会吗?”
“真是天真。”瑕月端过弘历刚刚喝过的茶抿了一口,眸光阴冷地道:“不管皇上嘴里说的怎么客气好听,他来此都是知会我一声,告诉我这么一桩事,并非商量。退一步说,就算我死乞白赖的争来了贵妃的名份,皇上心中必会不满,到时候,我失去的更多。还不如现在这样,让皇上觉得亏欠了我,给以后留下了更多的回旋余地。”
阿罗轻声道:“奴婢明白了,但奴婢还是觉得有些不值。”
瑕月睇视着盏中已经平静下来的茶汤,“就如我之前所说,世上根本没有公平可言,所有公平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如今觉得不值,以后加倍要回来就是了。”
翌日,弘历行登基之礼,因为尚在丧中之故,一切从简,弘历正式登基之后,当即下旨尊封凌若为圣母皇太后,移居慈宁宫。
册封嫡福晋富察明玉为皇后,移居坤宁宫;
册封侧福晋那拉瑕月为娴妃,居延禧宫;
册封侧福晋高氏为慧妃,居景仁宫;
册封皇长子生母富察氏为哲妃,居长春gong;
余下庶福晋、格格,或封为嫔,或封为贵人、常在,各安一处。
在圣旨传到后宫后,一众嫔妃分别叩谢隆恩,并且接过自己的金册或是金印,从此她们便是皇帝的女人,紫禁城将是她们永恒的归宿。
正文 第八章 互逐
虽然阿罗对于瑕月仅被封为娴妃一事,颇有微词,但对赐居延禧宫却是极为满意,虽然瑕月说东西十二宫没有一处宫殿是真正干净的,但仍是觉得延禧宫比此处好多了,立刻让人将东西收拾好,搬去延禧宫。
在他们来到延禧宫的时候,高氏也正好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搬往景仁宫,看到瑕月过来,她露出一脸无害的笑容,“想不到这处会成为姐姐的住处,早知如此,当初直接让姐姐住过来就是了,也省得这么麻烦。不过妹妹原以为皇上会封姐姐为贵妃,没想到也只是三品,实在有些可惜,怎么说,姐姐也是雍正五年就入府了,足足侍候了皇上八年,八年最美好的光阴,只是换来一个正三品之位,未免有些廉价。”
高氏这番话令瑕月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在她以为瑕月会发怒的时候,后者却突然笑了起来,嫣然如盛开的玫瑰,让人移不开目光。
高氏却是笑容一敛,凉声道:“你笑什么?”
瑕月笑意不减地道:“咱们都是侧福晋,皇上若是厚此薄彼,只怕妹妹会有怨言,不过……本宫从来没有想过皇上会封妹妹为贵妃,毕竟妹妹阿玛可是汉军旗的包衣,一个正三品后妃,妹妹就已经很勉强了。”
“你!”高氏本是想奚落瑕月,没想到反被奚落,气得脸色发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瑕月犹如没看到一般,笑言道:“好了,不与妹妹多说了,本宫还得进去收拾呢,妹妹自便吧。”
看着瑕月离去的身影,高氏暗自攥紧了双手,低声道:“不过是一个欺君叛国的家族之后,有何好得意的。那拉瑕月,你等着,有朝一日,本宫必踩在你头上,让你对本宫屈膝!”
这一切,瑕月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她与高氏一直是面和心不和,自高氏入府之后,彼此之间就一直明争暗斗,只是一时半会儿,谁也奈何不了谁罢了。
阿罗领着几个宫人将东西一一从箱子中取出来摆放,随后共计十二名宫人向瑕月行礼,与之前在永寿宫时不同,这十二名宫人是内务府正式拨来侍候瑕月的,换句话说,他们的生死荣辱,皆在瑕月一念之间。
延禧宫掌事姑姑是一名年约二旬的女子,名叫知春,脸型削瘦,瞧着颇为精干,首领太监叫齐宽,也是相仿的年纪,矮矮胖胖,一眼看过去颇为憨厚老实。
各自报了姓名后,齐齐跪下道:“奴才们给主子请安,主子万福金安。”
“起来吧。”待得他们起身后,瑕月朝阿罗睨了一眼,后者取出一盘银锭子,个头不大,不过银色极好,皆是足银,每锭约摸五两左右。
十个宫人一人一锭,知春与齐宽则是一人两锭,待得他们谢恩后,瑕月抚着涂有粉红丹蔻的指甲道:“本宫入宫至今也没几天,而你们在宫中少则一年多则数年,对宫里的规矩比本宫清楚,所以本宫也不多说,只有两个字,你们仔仔细细给本宫记牢了――忠心!只要足够忠心,就算犯了什么大事,本宫也会极力护你们周全;反之,若是朝秦暮楚,三心两意,就算是一点小事,本宫也绝不轻饶,听见了吗?”
宫人赶紧答应,随即除了知春与齐宽二人外,余下的全部都退了下去,知春与瑕月说着这延禧宫的布局,齐宽则老老实实站在一旁,随时听候吩咐。
在一通细说后,知春恭敬地道:“主子,延禧宫大概就是这样了,除了奴婢这些人外,您若是觉得不够,奴婢可以去与钱总管说,让他再派几个人过来。”
“不必了,本宫不喜欢嘈杂,有你们侍候足够了。”说罢,她道:“陪本宫去御花园走走吧,如今九月金秋,正是桂花飘香之时,本宫前年来的时候,看到御花园里有几株少见的丹桂,可惜当时未曾开花,如今正好一观。”
知春答应一声后,道:“主子,这天色阴沉,不知何时会下雨,请容奴婢去拿把油纸伞来。”
对于知春的细心,瑕月自不会拒绝,待她取了油纸伞后方才扶着阿罗的手出宫往御花园走去,知春与齐宽紧随其后。
刚一踏入御花园,便闻到一股桂花香气,在走近栽种桂花树的地方后,香气越发浓郁。那几株丹桂皆已开出橘红色的花朵,与普通桂花相比,这几株香气越发浓郁,令人闻之欲醉。
阿罗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惊奇地道:“咦,奴婢怎么闻着这个香味,与主子平常用的胭脂有些相似。”
被她这么一提,瑕月也发现了,点头道:“还真有些像,你这鼻子倒是不赖。”
阿罗轻笑道:“这桂树如此好闻,潜邸怎么没见种上几株,可比那些到处可见的金桂银桂好闻多了,而且颜色也好看。”
瑕月很是喜欢这几株丹桂树,抚着树干道:“皇上一向不喜欢香气太浓郁的东西,府中又哪里会种这个,所以以前花匠来问本宫院中要移植什么树时,本宫未曾要丹桂。”
阿罗想了一会儿道:“皇上虽然不喜欢香气浓郁的东西,但却很喜欢主子所用的那款燕双飞的胭脂,经常说好闻得紧呢,也不知潜邸里的诸位福晋怎么就知道这件事了,个个都说要这款胭脂,尤其是那位慧妃,奴婢听说她那次可是将所有燕双飞的胭脂都给取走了,一直用到现在还有呢。”阿罗笑一笑,有些得意地道:“可是也没见皇上因为这个胭脂就更宠爱她一些,也没听皇上夸过主子之外的人一句,可见都是徒劳无功。”
瑕月笑笑没有说话,走过转弯之处,无意中看到永璜在前面玩耍,身边也没个侍候的人,正要走过去,远远听得呼唤永璜的声音,不一会儿功夫,便看到富察氏带着几个宫人匆匆来到玩的满身是泥的永璜身边,在一顿斥责后命宫人将永璜带回去。
正文 第九章 哲妃
富察氏在意欲离开时,看到站在树下的瑕月,脚步一转,往瑕月走来,待得到了近前后,温言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妹妹。”
瑕月笑笑道:“是啊,本宫刚才看到大阿哥一个人蹲在那里,身边连个侍候的人也没有,正要过去看看,可巧哲妃你就来了。”与富察氏亲切犹如要好姐妹的态度不同,瑕月对她颇为疏离。
富察氏五官虽挑不出什么错来,但也没有出色之处,既不及瑕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