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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眼波一转,似笑非笑地道:“宋太医自然是想明日,好让你找人一起来瞒骗本宫是不是?”
“娘娘何出此言,微臣……”不等宋子华把话说完,高氏已是厉声道:“宋子华,本宫一再给你机会,你却一再欺骗本宫,你好大的胆子!”
宋子华脸色一白,慌声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不知何处欺骗了娘娘?”
“还在撒谎?!”高氏声色俱厉地道:“你根本不是去给宫女看病,而是去了冷宫,宋子华,擅闯冷宫,你可知罪?”
宋子华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强压下心中的慌意,道:“娘娘何出此言,微臣怎可能擅闯冷宫?”
高氏指着他喝斥道:“有人亲眼所见,由不得你抵赖,而且本宫之前问你的时候,你对那个宫女一无所知,换而言之,根本就是你在撒谎。”
宋子华记着瑕月的叮嘱,咬紧牙关道:“微臣没有,微臣确实是去为宫女看病,至于擅闯冷宫一事,乃是子虚乌有,微臣绝对没有做过。再说冷宫有人看守,微臣怎么可能进去。”
高氏冷笑道:“那拉氏昔日的宫人齐宽如今成了冷宫的守宫太监,由他带着你进去,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论高氏怎么说,宋子华都一口咬死道:“微臣确实冤枉,请娘娘明鉴。”
“好!”高氏冷冷吐出这个字,“既然宋太医这么嘴硬,那么本宫只有将这件事告之皇上,请皇上圣裁!”
宋子华面色苍白如纸,却仍是咬着牙,不吐露任何一个与冷宫有关的字眼。
高氏将之看在眼里,唤过唐九,在其耳边吩咐了几句,后者点一点头,迅速离去。
在唐九走后,高氏冷然道:“宋太医,随本宫走一趟吧。”
任宋子华如何嘴硬,只要到时候去冷宫一查,真假立刻便知,到时候,看这个姓宋的,还要怎么狡辩。
彼时,养心殿那边,弘历刚刚用过晚膳,在漱过口后,四喜将刚刚沏到的雨前龙井递到弘历手中,道:“皇上,您吃了没几口,奴才让御膳房再给您炖一盏血燕可好?”
弘历接过茶盏,摇头道:“不必了,朕没胃口。”
四喜担忧地道:“可是您最近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是否龙体不适?”
“朕mei shi ,或许是因为天气热,所以吃不下多少东西。”说着,弘历将茶递到薄唇边抿了一口,茶水刚一沾舌,他便皱起了眉头,问道:“这茶是谁泡的?”
小五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道:“回皇上的话,是御茶房沏的,是否他们沏的不对,奴才这就拿下去重新沏。”
弘历没有说话,只是细细打量着淡黄色的茶汤,许久,他道:“去将沏茶的人唤来,朕要见一见。”
小五不敢多问,赶紧下去,当他带着一名宫女重新chu xian在养心殿时,神色有些古怪,恭声道:“皇上,奴才将人带来了。”
小五话音刚落,一直垂着头的宫女立刻跪下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喜有些惊讶地看向那个宫女,这个声音好耳熟,仿佛是以前侍候那拉氏的阿罗,可是她怎么会在御茶房?
“把头抬起来。”随着弘历的话,宫女缓缓抬起了头,让殿中众人可以看清她的mo yang ,不是阿罗又是谁?
弘历微一点头,道:“果然是你,只有你与你以前的主子,才会在雨前龙井中放入切成细丝的杭白菊花瓣,以此提升龙井的香气。”
刚才他一喝茶便发觉与御茶房平日里沏的茶不一样,细看之下,发现茶叶里混有细细的白菊花瓣丝,隐约猜到了沏茶之人,所以才命小五将之唤来此处。
阿罗跪下道:“奴婢知道皇上喜欢,所以擅自在雨前龙井中加入了白菊丝,还请皇上恕罪。”
“你没有做错,恕什么罪。”在示意她起来后,弘历道:“是内务府将你派到御茶房来的?其他人呢?”
阿罗依言答道:“是,张总管说这里还缺了个人,就让奴婢过来了;至于其他人,奴婢并不清楚。”
看着阿罗,弘历脑海中竟然浮现出瑕月的身影,一起浮现的还有往日的欢愉的日子,不知……她在冷宫中怎么样了?
弘历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讨厌瑕月,不再憎恨这个用卑劣手段成为了zi侧福晋的女人;若她不是那么死性不改,不是那么狠毒,过个一两年,他必会封她为贵妃,甚至是许以协理六宫之权。可现在,yi qie 都已经没有意义,她亲手毁了这yi qie ,这样恶毒的女人,不值得他再想起,由着她在冷宫中自生自灭。
想到这里,弘历神色冷了下来,正要命阿罗退下,小郑子进来道:“皇上,慧妃娘娘与宋太医在外求见。”
弘历长眉一挑,眸中露出几分訝异,高氏来求见他并不奇怪,但为何会与宋子华一起过来?
“让他们进来。”在这句话落下后没多久,高氏与宋子华chu xian在大殿之中,待得行过礼后,弘历道:“慧妃,你与宋太医来此求见朕,所为何事?”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隐瞒
高氏娇声道:“皇上,臣妾此来,是因为宋太医视宫规为无物,且对臣妾多番隐瞒,不肯实言相告,臣妾万般无奈之下,只有来请皇上圣断。”
弘历訝然道:“竟有这样的事?”
“臣妾怎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今儿个一早,有人看到宋太医离开太医院后,去了冷宫,臣妾得悉后,立刻将宋太医招来询问,宋太医一口咬定说没去过,他离开太医院是去为一名宫女看病。可当臣妾问他宫女姓甚名谁,在哪一宫当差时,宋太医却是一问三不知,令臣妾不得不怀疑他那些话,究竟是真是假。”
宋子华连忙否认道:“皇上,微臣并没有私闯冷宫,微臣确实是去为一名宫女看病,只是一时匆忙,忘了问她的姓名,以致慧妃娘娘误会。”
“匆忙?”高氏眸中掠过一丝冷意,道:“本宫也怕是zi误会,所以来面圣之前,派人去太医院询问过,太医院里的诸位太医说你足足离开了一个多时辰,请问宋太医,这也叫匆忙吗?”
她这句话令宋子华想刚才过来的路上,高氏之前派出去的小太监赶过来,附在高氏耳边所说的话,原来是为了这事。
见宋子华不出声,高氏有些得意地道:“如何,无话可说了吗?”
宋子华咬牙道:“微臣不知宫中为何会有这样的传言,但微臣确实没有去过冷宫,且微臣也没有理由去。”
“真是冥顽不灵。”这般说了一句,高氏转向弘历道:“皇上,想要知道宋太医有没有去过冷宫并不难,只要派人去冷宫中一查便知,那里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
弘历没有就她的话说什么,而是盯着宋子华道:“你当真没去过冷宫吗?”
宋子华清楚,zi在冷宫中留下了许多药材,甚至还有zi写过的纸,一旦这些东西呈到弘历面前,就是铁证如山,任zi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但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能再改口了,只能用微微发抖的声音咬死道:“是,微臣没有去过。”
弘历神色复杂地盯着他,许久,缓缓道:“好,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说罢,他道:“四喜,立刻去冷宫搜查。”
在四喜退下后不久,弘历忽地道:“小五,你过来,朕有一件差事吩咐你去办。”
小五闻言,立刻来到弘历近前,在听完弘历的耳语后,小五眸中掠过无尽的惊意,脱口道:“皇上……”
弘历眸光一厉,冷声道:“还不立刻照朕的吩咐去做?”
小五闻言,赶紧咽下嘴边的话,躬身退出了养心殿,他并没有去什么地方,而是径直追上了四喜,在四喜耳边一阵轻语,后者满面惊讶地道:“这真是皇上的意思?”
“徒弟哪里敢假传圣旨,不瞒师傅,徒弟刚才听到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呢。”这般说了一句后,小五又道:“徒弟之前一直以为皇上恨煞了那拉氏,如今看来,却又不像,师傅,您说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呢?”
四喜瞪了他一眼道:“你跟着咱家的第一天,咱家教过你什么,千万不要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否则zi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这么快便忘了?”
小五吐了吐舌头,低头道:“徒弟不敢忘了师傅的教诲,只是皇上这次的决定,shi zai有些奇怪。”
“奇怪也好,不奇怪也罢,总之咱们照着皇上的吩咐去做。”说完这一句,四喜去了冷宫,至于小五则掉头去了别的地方。
在齐宽与周全惊异害怕的目光中,四喜chu xian在冷宫之中,后者瞥了他们一眼道:“别愣着了,带咱家去那拉氏所住的地方?”
周全回过神来,赔笑道:“喜公公,不知出了什么事,要您大驾来此?”
四喜瞥了他一眼,凉声道:“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立刻带咱家过去。”
周全无奈之下,只得引他来到瑕月所住的偏殿,齐宽在后面急得直冒汗,他估计四喜此来,与早上宋太医的事有关,如今最要紧的是去将那些药材收起来,但当着四喜的面,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瑕月看到四喜时也是愣了一下,旋即想起还放在桌上的药材以及宋子华所写的那张记载有药材用处的纸。没等她起身,四喜已经看到那张纸并将之拿了起来。
瑕月见状,知道yi qie 为时已晚,只得道:“请喜公公代我告诉皇上,yi qie 事情皆是我的主意,我愿担负yi qie ,请他不要怪责他人,尤其是宋太医。”
四喜对此不置可否,放下手中的纸张后,看到躺在床上未醒的知春,眸中有一丝惊讶,“生病的是她吗?”
瑕月毫不犹豫地道:“是,知春受寒发烧,所以我让齐宽将宋太医强请来此,宋太医并非出于自愿。”
“咱家知道了。”说完这句话,四喜转身走了出去,摆在桌上可以用来做证物的东西,他一样都未带走,令瑕月等人面面相觑,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四喜回到养心殿后,朝弘历打了个千儿,道:“启禀皇上,奴才搜查过冷宫,并未发现药材或是任何与宋太医有关的东西。”
弘历还没说话,高氏已经厉声道:“不可能,本宫肯定宋子华去过冷宫,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发现,你可有仔细搜查?”
四喜不卑不亢地道:“回慧妃娘娘的话,奴才很仔细地检查过冷宫,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而且那拉氏也不曾生病。”
宋子华原以为zi难逃此劫,没想到四喜回来后说了这么一番话,惊讶之余亦松了一口气,应该是瑕月将zi留下的东西藏了起来,所以才没被发现。
高氏一心以为这次可以置瑕月等人于死地,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让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时候,小五亦走了进来,恭身道:“启禀皇上,奴才四处打听过,宫中确实有宋太医前往冷宫的传言,但没一个人是亲眼所见。”
弘历微一点头,转向高氏道:“慧妃,你既如此肯定这件事,那你知道有谁亲眼所见?”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是善是恶
高氏神色一滞,许久方才讪讪地道:“臣妾不知。”
弘历皱眉道:“也就是说,你今日来朕面前,指责宋太医私闯冷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