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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凄然道:“皇上,您对臣妾真的没有一丝信任吗?”
弘历用力踹开莺儿,寒声道:“够了,朕不想再看你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所有的事情,朕都已经清楚。苏映雪,你谋害皇后,嫁祸娴妃,你可知罪?”
弘历这句话在苏氏耳边不断回响,令后者耳朵嗡嗡作响,许久方才哑声道:“臣妾未曾做过,何罪之有?!”
她这句话,令弘历脸色越发难看,恨声道:“死不悔改!”
苏氏一边垂泪一边道:“不是臣妾死不悔改,而是皇上听信馋言,不信臣妾。皇上可曾想过,将来永璋长大后,知道皇上曾经如此疑心臣妾,会是怎样的心情。”
弘历正要开口,凌若漫然道:“纯嫔这是拿三阿哥来威胁皇上吗?”
苏氏低头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不想受莫须有的冤枉。”
凌若眸光微动,道:“人证物证皆在,还要怎样才叫不冤枉?”
苏氏此刻也不再顾忌什么,道:“那把梳子,根本不是从臣妾宫中搜到的,算不得物证。至于唐九与阿罗,一个是绫常在的表哥,与臣妾素有心结,另一个是那拉氏原先的宫人,帮着那拉氏说话陷害臣妾,亦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人证也不能算。”
“强词夺理。”弘历恨恨吐出这四个字,随后道:“苏映雪,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认了此事,朕便看在永璋的份上留你一条性命。”
苏氏身子微颤,心中害怕到了极点,却仍是硬着头皮道:“没有做过事情,皇上要臣妾如何承认?”
“好!好!”弘历接连说了两个好字,眸光冷如冰雪,“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zi不要!来人!”
凌若微微一惊,道:“皇帝,你准备如何处理苏氏?”
“她要自寻死路,儿臣自然是成全她。”当这句话从弘历口中吐出时,苏氏整个人都为之一软,弘历……弘历想要zi的性命,他怎么可以如此绝情,怎么可以!当初那拉氏被指冤枉皇后时,也只是裭夺封号而已。
“不可以……不可以……”苏氏失魂落魄的说着,随即骤然大叫道:“皇上不可以这样对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朕听够了!”在弘历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氏从他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温度,有的,只是死寂一般的冰冷,之后,令她浑身冰凉的话从那张薄薄的嘴唇里吐出,“苏氏谋害皇后,嫁祸其他嫔妃,罪无可恕!自这一刻起,裭夺苏氏纯嫔之位,废为庶人,并――赐自尽!”
苏氏不是瑕月,不曾救过弘历的性命,两人也不曾同共经历生死,所以说出这句话时,弘历心中并无太同多不舍,就连仅有的悲哀也被痛恨与fen所掩盖。
苏氏愣愣地站在那里,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话,弘历……竟然当真如此绝情狠心,甚至……连一丝犹豫也没有?
莺儿最先反应过来,痛哭哀求道:“皇上,主子是冤枉的,您不能杀主子,否则……否则您一定会后悔的。”见弘历不说话,她又爬到凌若面前,不停地磕头哀求,后者只是闭目缓缓拨动着指间的佛珠。
在两名太监的手触到身体时,苏氏从震惊绝望中回过神来,心中涌起强烈的求生欲望,不行,她不能死,她不能就这么死去,她要活着,一定要活下去。
但是,活路在哪里,永璋?对,还有永璋?想到此处,她用力挣开那两只还没有抓紧的手,膝行上前,泣声道:“皇上,臣妾自入潜邸之后,一直战战兢兢陪在皇上身边,更为皇上生下永璋。其实从臣妾追随皇上的那一日起,臣妾的命就已经是皇上的了,皇上如今要拿走,臣妾不会有任何怨言,可永璋呢,他还那么小,皇上就忍心让他失去生母吗?”
“永璋”二字令弘历心中微微一动,但这丝悸动还不足以令他改变主意,只冷声道:“朕会好好照顾永璋,并将他交给皇后抚养,你不必担心。”
尖锐的指甲刺破早已被掐红的掌心,苏氏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漫天漫地的恐慌,连永璋也救不了她的性命了吗?弘历真的好狠心!
若要死,就将所有与之有关的事,全部都拉来一起死,瑕月、彩绫、阿罗、唐九,一个都不放过!没有人可以踩着她得到hao chu ,没有人!
苏氏眸中闪过一丝疯狂,正当她要将所有yi qie 都说出来的时候,忽地想起一件事,希望之光再次亮起,她急切地道:“皇上,您杀了臣妾就等于杀了您zi的子嗣!”
所有人都被她这句话给说得一怔,凌若更是睁开双目,盯着苏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臣妾怀有皇上的龙种!”这句话清晰响彻在众人的耳畔,一时间,全部静了下来,直至彩绫尖锐的声音将之打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身孕,定是为了让皇上饶你性命,所以随口胡说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意外
“我是不是真的怀孕,请太医来此一诊就知。”事实上,苏氏zi也不确定,但从这几日的干呕,还有月事迟迟未来的qing kuang看,极可能是真的怀孕。所以,她将所有赌注都押在这里,希望可以借此保住一条性命,只有活下来,才有资格去想其他事。
凌若沉思片刻,道:“皇上,为了慎重起见,还是传太医来替苏氏诊脉吧。”
弘历也是这个想法,立刻命宫人去请太医,今夜当值的太医正是宋子华,后者在得悉传他来此的用意后,立刻替苏氏诊脉。
苏氏紧张地看着宋子华,心里不停祈祷,千万,千万要是怀孕,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
宋子华刚一收回手,凌若便道:“宋太医,苏氏是否真的怀孕?”不止是凌若,所有人都急于知道答案,包括苏氏zi。
宋子华拱手道:“回太后的话,纯嫔娘娘确实已经怀有一个余月的身孕。”
这一句话,将苏氏之外的所有人算盘都给打乱了,瑕月看了一眼暗自雀跃高兴的苏氏,眸光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现在该怎么办?”彩绫小声问着身边的阿罗,脸色极为难看,眼看目的就要达到,却突然出了这么一桩事,shi zai可恨至极。
阿罗刚从意外中回过神来,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从未想过,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眼下这个qing kuang,咱们也做不了什么,还是先看下去吧。”
彩绫无奈地点点头,弘历那边,在与凌若轻语几句后,道:“念在苏氏怀有龙嗣的份上,暂恕其死罪,裭夺封号,禁于翊坤宫中,任何人不得出入。等临盆之后,再行处置。”他可以对苏氏绝情,却不能对zi的孩子绝情,尤其他现在子嗣单薄。
苏氏刚松了一口气,弘历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令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苏氏既已非嫔位,就无资格再抚养三阿哥,立刻去将三阿哥抱来,待得天亮之后,送去皇后宫中。”
苏氏自然不愿,但她如今哪里有拒绝的资格,只能默然不语,任由宫人将她带下去。
随着她的离开,这件折腾了半宿的事也算落下了帷幕,弘历见凌若露出疲惫之色,立刻道:“皇额娘,劳累这么久,您也累了,儿臣扶您进去歇着,都是儿臣不好,扰了您休息。”
凌若摆手道:“无事,最要紧的,是找出真相,不要冤枉了无辜之人。哀家这里有水秀他们侍候就行了,你明儿个还要早朝,赶紧回去歇着吧。”
“是,儿臣告退。”弘历行礼离开,在经过瑕月与彩绫身边时,道:“回去吧。”
两人答应一声,随弘历一起出了慈宁宫,在看到瑕月欲离开时,他唤住瑕月道:“朕陪你一道回去。”
彩绫虽不满,却不敢在弘历面前表现出来,待得他们走远后,方才恼怒地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主子,苏氏被定罪,那拉氏是一定会被恕出冷宫的,她被无端关了这么久,皇上难免有些心疼,您不必太过在意。”
阿罗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顿时让彩绫想起刚才的事,恼恨地道:“今日之事会变成这样,都怪你不好。若不是你一直拖着,苏氏哪里有可能怀孕,又哪里能逃过一死。”
说到这个,阿罗心里比她还要郁闷,委屈地道:“奴婢也是想稳妥一些,哪知苏氏竟然会这么好运地怀上龙种。”
彩绫咬牙道:“是啊,谁都想不到她竟然有这样的福气,生了一个三阿哥不够,又怀了一个,而我却一直求而不得,上天shi zai不公。”
“主子放心,就算苏氏真因为腹中这个孩子而免于一死,后半辈子也会在冷宫中度过,不能再伤害到您。”
听到此处,彩绫面色稍霁,打了一个哈欠道:“行了,扶我回去吧,忙活了大半夜,真是累人得很。”
在离去前,彩绫往弘历与瑕月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仍有那么一丝不甘。
且说瑕月那边,虽然与弘历走在同一条路上,彼此却没有任何言语,犹如陌生人一般,各走各的路。
走到一半,弘历突然拉住瑕月的手,道:“你要去哪里?”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yi qie 都是那么熟悉,没有因为分离而变得陌生,那一刻,瑕月险些又要与刚才踏进慈宁宫一样落下泪来,幸好,这一次她忍住了,低声道:“奴婢自然是回冷宫。”
“不必再回去了,从今夜起,你可以回到你的延禧宫居住。”迎着瑕月惊讶的目光,道:“待明日天亮后,朕就复你娴妃之位。”
瑕月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露出喜意,挣开弘历的手,平静地摇头道:“多谢皇上好意,不过奴婢还是居冷宫好一些。”
弘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自愿留在冷宫之中,就这么一愣神,瑕月已经走出好一段路,他连忙追上去再次拉住瑕月,道:“你在生朕的气是不是?”
瑕月停下脚步,回过头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皇上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奴婢一介带罪之身,如何敢生皇上的气。”
弘历有些内疚地道:“朕不知道苏氏这般狡猾,当日接触过永琏辫子的,只有你与阿罗,再加上以前的事,朕才会误以为是你想要加害明玉。”
“以前的事……”瑕月吃吃一笑道:“潜邸时,皇上来找奴婢,说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一笔抹消,原来根本不是,所有事情都牢牢记在皇上心中,从来没有忘记过。在皇上心中,奴婢永远都是那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拉瑕月。可笑奴婢还之前还一直天真的以为,皇上是真的忘记过往之事了。不过这也不能怪皇上,是奴婢zi不好,谁叫奴婢以前做过那些事。”
她这些话令弘历越发内疚,道:“朕当时是气晕了头,才会说起来,并非真的一直记在心中。朕与皇额娘都知道你这些年变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瑕月,而经过这一次的事,朕更加肯定。瑕月,继续陪在朕身边好不好?”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负
他的声音是那样温柔,瑕月几乎下意识地就要点头,幸而心头还有一丝清明,强行抑住这个g dong ,屈膝道:“奴婢也很想陪在皇上身边,可惜,奴婢没有这个福气,冷宫才是奴婢的归宿。”
见她一再拒绝zi,弘历声音微沉,“瑕月,朕已经与你说那么多了,你还想要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