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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布将变戏法的人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随后黑布里慢慢腾起一丝烟雾,且越来越多,直至将整个台子都笼罩在烟雾里,令人如在云端;不过这个样子还是能够看出台上的da gaiqing kuang,并没有人从黑布中出来。
水秀弯腰在凌若耳边道:“太后,可要奴婢让人将烟雾扇散,看这变戏法的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凌若含笑道:“照着你这样做,哪里还有意思,这种事,本来就是看个re nao,行了,让他们去弄,哀家还真想kan kan,就这么一圈烟雾,这变戏法的,要怎么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过了约摸半盏茶的时间,烟雾开始渐渐变淡,待得全部散去后,一边一个执布的人松手放下,黑布落下,空空荡荡,本该站在黑布里面的那个变戏法之人已然失去了踪影。
凌若惊愕地道:“怎么会这样?哀家明明一直有注意着台上,虽隔了一些烟雾,但确实不曾有人从布中出来,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有这个疑惑的岂止凌若一人,所有人都对变戏法者的离奇消失感到不可思议,或是轻声议论,或是四下张望,然都不曾找到玄机所在。
弘历亦是满腹惊讶,笑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大活人居然凭空不见,难不成这世事,还真有术法不成?”说着,他扬声道:“班主,那个变戏法的,究竟去了哪里?”
班主躬身未语,弘历正要再次询问,耳中突然传来什么东西升空之声,循声望去,透过不知何时敝开的窗子,看到绚烂到极致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虽然只有刹那美丽,却是那么的惊心动魄,令人凝望着窗外无法移开目光,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凌若痴痴地望着唯美的夜空,这一刻,时光仿佛倒流至三十余年前,她在雍王府度过的第一个除夕就是与胤禛一起看烟花。那时的zi与他都很年轻,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烟花依旧,她却已经两鬓华发,孤身一人。
“快看!”一声轻呼传至神思飘忽的凌若耳中,待得定睛看去时,饶是她这般定力也忍不住轻呼出声,“怎么会这样?”
烟花还在继续,但有一部分烟花绽放后并没有立刻消去,而是停留在那里,并且化成了八个硕大的字:国有乾隆,国泰民安!
明玉轻掩着樱唇,惊喜地道:“这……这是怎么办到的,好神奇啊!”
弘历最先回过神来,收回目光道:“是何人在放烟花?立刻去传来。”
小五依言退下,不一会儿两个身影快步奔了过来,在离着还有几步远的地方,拍袖下跪,“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听到其中一人的声音,弘历眉头微微一皱,盯着左边那人道:“你是齐宽?”
齐宽垂头道:“回皇上的话,正是奴才。”
“你不是在延禧宫照顾你主子吗,怎么会来这里燃放烟花?还有……”他指着空中尚未散去的八个大字,道:“这是你主子想出来的吗?”
齐宽抬头咧着一丝笑容道:“皇上,还是让主子亲自与您说吧。”
弘历一愣,訝然道:“她来了吗?”
弘历话音刚落,嘉嫔金氏发出一声惊呼,指着弘历他们方向道:“啊,那不是变戏法的人吗?”
弘历与凌若等人齐齐望去,果见凌若身边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正是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变戏法之人,没人看到他是何时chu xian的,就像刚才没人看到他是怎么消失的一样。
他离凌若的距离很近,而且chu xian的又这样诡异,令弘历一下子警惕起来,生恐他对凌若不利,急忙上前一步,盯着他唯一没有被面具覆盖的双眼,寒声道:“你什么时候chu xian在这里的,你想做什么?”
变戏法的人的眼眸很亮,在弘历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微微弯了一下,随即跪下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声音一出,殿内一片哗然,任谁都想不到,变戏法之人,居然会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声音,这个语气,分明……
弘历诧异地看着变戏法之人,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瑕月,而且她自称臣妾,难道真的是瑕月?
带着这个念头,弘历伸手慢慢揭开面具,在这个过程中,变戏法的人一直安静地跪着,没有任何反抗。待得面具全部被揭开时,露出一张精致如画的脸庞。
弘历眸中掠过一丝浓浓的惊喜,扶起她道:“真的是你?”
面具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瑕月,刚才听声音的时候,弘历就已经确定了,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明明四喜说瑕月头痛在延禧宫歇息,如何会来这里,还成了变戏法的人;待得面具揭开后,再无疑问,确确实实就是瑕月。
瑕月抿唇笑道:“臣妾说过要给皇额娘与皇上一个惊喜,不知是否还算过关?”
凌若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笑道:“过关,一百个一千个过关。”说着,她指了窗外至今还不曾散去的烟花道:“你这是怎么办到的,烟花怎么能凝成字?”
瑕月上前道:“回皇额娘的话,其实这个工艺一直都是有的,儿臣以前曾听说过,甚是向往,可不知道为什么,这项技艺近乎失传,以前儿臣还待字闺阁的时候,问了不少人,都说不知道。这次儿臣负责今年的除夕家宴,儿臣想办得re nao一些,所以就让内务府寻工部的工匠去问,百般打探之下终于有了眉目,京城中有一位老匠人会做这个,儿臣就让内务府的人去寻他,做了这个八字,皇额娘喜欢吗?”
【作者题外话】: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有事情,所以更新不像以前那么多,但至少保证每天三章的更新,十五号以后应该就正常了,还请大家再包容我几天,感激不尽
正文 第两百四十二章 满意
“喜欢,哀家很喜欢。”凌若点头之余,又道:“只是你这一身打扮又是怎么回事,而且你之前不是说在延禧宫歇着不过来吗?为何……”
瑕月闻言当即跪下,道:“请皇额娘恕儿臣欺君之罪,其实儿臣一直都在这乾清宫中,只是因为想要给皇额娘一个惊喜,所以让宫人故意撒谎。”
凌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仔细说与哀家听。”
“其实刚才在台上变戏法的人,就是儿臣。”众人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但听到她亲口说出,还是为之一惊,刚刚晋为仪嫔的黄氏小声道:“娘娘,您……您怎么会变戏法的?臣妾从来不知道。”
弘历接过话道:“是啊,朕也从未听你说过,难不成是在清凉寺时学的?”
凌若当即否决道:“清凉寺中都是僧人,哪里有人会变戏法的,必定不是。”
瑕月低头一笑道:“这戏法,是臣妾近半个月才学的,自从杂耍班子入宫被安置在畅音阁附近后,儿臣得空就会去哪边,向他们讨教这变戏法的绝活,之后一直在苦练,为的就是在今日表演给皇额娘与皇上看。”
凌若惊喜地道:“这么说来,刚才变戏法的人,真是你了?”
瑕月谦虚地道:“是,儿臣献丑了,希望没有污了皇额娘的眼睛。”
凌若笑道:“哀家看得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污眼一说。你啊,今夜里真是给哀家太多惊喜了,哀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皇额娘喜欢就好。”说着,她又轻咬着唇道:“那皇额娘是不怪儿臣欺君之罪了?”
凌若朝弘历道:“皇上,你要治娴妃的罪吗?”
弘历微一躬身道:“娴妃一片孝心,嘉奖都来不及,儿臣又怎么会怪她呢。”
凌若点一点头,对尚在地上的瑕月道:“mei shi 了,你起来吧;与哀家说说,刚才……你是怎么变没的?哀家一直到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皇额娘,这要是说出来,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儿臣还盼着以后再用这个戏法来哄皇额娘开心呢。而且儿臣答应过杂耍班子的班主,不会将他们这个压箱活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还请皇额娘恕罪。”
凌若脸色微微一沉,道:“连哀家也不能说吗?”
瑕月没想到她会认真,正想着该如何回答时,凌若已经笑道:“好了好了,别在那里皱眉头了,哀家与你开玩笑罢了。总之你今夜的安排,哀家很满意,也看到你的用心,很好。”
从瑕月脸上的面具被揭开那一刻起,明玉的脸色就没有好过,再看到凌若对瑕月赞不绝口的样子,心中更加不舒坦,这会儿忍不住道:“娴妃身为宫妃,该当有宫妃的仪态,怎可跑去学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若是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瑕月连忙屈膝道:“请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思虑不周,臣妾知罪。”
听到明玉的训斥,哲妃心中大快,接过话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娴妃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应该想清楚才是,而且你说跟着他们学了半个月,也就是说,这半个月都与他们厮混在一起,也不知……”她故意收住了声音,但后面的意思,谁都能猜到的。一时之间,宫嫔与各府福晋看向瑕月的目光都有些怪异。
瑕月脸色一阵发青,她知道zi这样做,必然会惹来一些人的言语,但哲妃此言无疑是guo fen 了,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弘历正要说话,凌若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即扫了一眼面有得色的哲妃,冷声道:“后面还有一些什么话,哲妃尽管说下去就是了,不必避讳什么。”
哲妃听得这话,只当凌若因为她刚才的话对瑕月起了不满,连忙起身来到凌若身前,道:“皇额娘,这些话儿臣本不该说,但不说儿臣又觉得不妥。”说到此处,她压低了声音道:“您想想,这杂耍班子的人,可不曾净过身,有男有女,也不知是不是有闹出一些不该的事来。”
瑕月脸色难看地道:“哲妃,你莫要胡说,本宫只是与他们学戏法罢了,并没有其他事情。”
哲妃冷笑道:“到底有没有,只有你zi心里最清楚。”
不等瑕月再说话,凌若已是道:“行了,这家宴也用的差不多了,哲妃,陪哀家回慈宁宫吧,还有你们几个,也都一起过来。”凌若是指弘历、明玉、瑕月三人。
明玉愣了一下道:“皇额娘,您不去畅音阁听戏了吗?”
凌若摇头道:“不了,让其他人去听就是了。”
明玉低头答应,在众人的恭送之中,随凌若一起前往慈宁宫,一路之上,无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响彻在耳边。
进了慈宁宫后,凌若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抿了一口后,方才看向站在底下的众人,目光最终定在哲妃身上,“娴妃费尽心思,准备了这场除夕家宴,还亲自扮成变戏法的人,给哀家一个惊喜,哀家原本很高兴,结果兴致全被你给扫了,哲妃,你可知罪?”
哲妃诧异地看向凌若,按着她的想法,凌若应该责问瑕月才是,怎么说到她身上来了,待得回过神来后,赶紧低头道:“皇额娘,儿臣并非有心扰皇额娘的举致,shi zai是……娴妃做得太guo fen 了。”
凌若将茶盏往小几上重重一顿,冷声道:“究竟是娴妃guo fen 还是你guo fen ?你身为四妃,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样一番话来,你不要脸,哀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