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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笑而未语,不过目光一直追随在转身离去的钟祺身上,待得他走的不见踪影后,方才收回目光,往延禧宫走去。
【作者题外话】:万分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才赶回家,努力写了一章,知道还欠大家许多,明天开始,我会恢复正常更新了,而且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可以好好还之前欠大家的,谢谢大家一直这么支持我,感动。
正文 第两百五十四章 傅恒
进了里面,那三名侍卫已经不在了,瑕月正与齐宽在说话,看到她回来,连忙招手道:“快过来与本宫说,刚才那三个侍卫,你对哪一个印象更好一些。”
阿罗闻言顿时尴尬了起来,“奴婢刚才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连样貌也记不清,哪里还有什么印象。”
“你啊!”瑕月轻摇了一下头,道:“本宫与齐宽他们几个,都觉得之前站在右边的侍卫最好,对答得体,能文能武,至于出身,虽说一般了些,但也不算差,你若嫁给他,应该不会有所委屈。”
阿罗红着脸道:“他……叫什么名字?”
“奎林,出自佟佳氏一族。”瑕月停顿片刻,道:“意下如何?”
“奴婢……”不知为何,阿罗突然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侍卫,脱口道:“主子,您可知一个叫钟祺的侍卫?”
“钟祺?”瑕月思索片刻,摇头道:“本宫没什么印象,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人?”
“恩,奴婢刚才出去的时候,意外碰到了此人,与他说了几句话,奴婢觉得此人倒是还不错。”
瑕月闻言露出一抹捉狭的笑容,“听你这么说,仿佛是属意此人?”
阿罗脸色微红地道:“奴婢哪有这么说过,只是聊过几句,所以随口一说罢了。”
瑕月并没有再取笑她,而是拉过她的手,道:“不必害羞,你若真觉得此人不错,本宫派人去打听一下,如何?”
她的话令阿罗脸色越发羞红,但还是轻轻点了下头,瑕月转头对齐宽道:“你想办法去侍卫营打听一下钟祺的qing kuang,若确实不错,本宫再去与皇上说。”
齐宽依言来到侍卫营,一番打听下来后,皆说钟祺为人温和,对朋友仗义,齐宽也曾远远见过钟祺一面,单从面相上看,确实不错。
就在齐宽离开侍卫营后,有人在后面唤住了他,齐宽回头看去,认出了来者,正是刚才见过的侍卫之一,不过他一直不曾开过口。
齐宽微一躬身道:“这位大人,不知您唤奴才所为何事?”
后者来到齐宽面前,犹豫着道:“齐公公,你打听钟祺,是因为阿罗姑娘的事吗?”
齐宽低头道:“是,让大人见笑了。”
瑕月想要为阿罗婚配的事,宫里头不少人都知晓,再加上今日传召三名侍卫去延禧宫一事,知晓的人更多,所以齐宽并未隐瞒。
在听完齐宽的回答后,侍卫的神色越发犹豫,许久都不曾开口,齐宽不欲多加耽搁,道:“若大人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先行告退。”
“慢着。”见齐宽要走,侍卫连忙唤住他,随即咬一咬牙道:“这些话,我本不该说,但若是不说,只怕我这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请你转告娴妃娘娘,钟祺……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齐宽疑惑地问着,明明他从其他侍卫口中打听得来的消息,都说钟祺是一个极为不错的人,何以到此人嘴里,就变了?
“因为……”侍卫似乎不愿说这些,所以他的话一直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方才道:“钟祺很喜欢赌博,甚至为此做出了一件令人不齿的事,所以还请娴妃娘娘慎重考虑。”
“好赌?”齐宽一下子皱紧了眉头,道:“若他真有这个嗜好,为何刚才无人提起?还是说……”他没有说下去,但不停在侍卫身上打量的目光,已经表明了他心中的怀疑。
侍卫猜到了他的意思,道:“我说的皆是实话,若你shi zai不信,我也无可奈何。”说到此处,他一拱手道:“告辞!”
齐宽没想到他说走就走,连忙唤住已经转过身的侍卫道:“慢着,敢问这位大人尊姓大名?”
侍卫脚步一顿,回头道:“我叫傅恒,姓……富察氏。”
当齐宽将“富察傅恒”四个字告诉瑕月的时候,后者惊愕地道:“傅恒……这不是皇后的嫡亲幼弟吗?”
齐宽被吓了一跳,脱口道:“他……他是皇后娘娘的幼弟?”
瑕月冷静下来后,摇着手中的团扇徐徐道:“不错,本宫曾听皇上说起过傅恒此人,但皇上对他很是欣赏,说此人将来必成大器。皇后家族真是不得了,父亲、伯父是朝中栋梁不说,连幼弟也有蒙皇上看重。”
知春插嘴道:“奴婢知道了,那个傅恒必是因为皇后与主子不和之故,所以故意说这些,想要搅和阿罗的婚事。”
瑕月思索片刻,道:“齐宽,你是唯一一个与傅恒说过话的人,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知春猜测的qing kuang?”
齐宽摇头道:“奴才觉得不是,至于原因……奴才也说不上来。”
知春不服气地道:“为什么不可能,傅恒是皇后的幼弟,他帮着皇后对付咱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瑕月瞥了她一眼道:“若傅恒真是这样一个人,皇上不会如此看重他。”说到此处,她将目光转向阿罗,道:“你与本宫说实话,是否很喜欢那个叫钟祺之人?”
阿罗想也不想便摇头道:“奴婢只见过他一眼,最多只能说有些好感,喜欢二字,shi zai没有。”
“那就好。”瑕月放下心来后,道:“齐宽,明日一早,你带着本宫的手谕出宫,去钟祺住处附近,仔细给本宫打听,一定要弄清楚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还有……傅恒口中那件不齿之事。”
知春不解地道:“主子,您相信傅恒的话?”
瑕月缓声道:“说不上相信,不过既然有了疑点,就得去查清楚,事关阿罗一生幸福,可不能有半点马虎了。”
阿罗在一旁道:“主子,若您觉得这个钟祺不可信,将他剔除就是了,奴婢并无意见。”
“本宫知道你不会有意见,但事情没那么简单。”在阿罗疑惑的神色中,她起身道:“若钟祺真是一个好赌如命之人,那些侍卫应该会如实相告,但他们没有,齐宽打听得来的消息,都是一面倒的好话,若不是傅恒那番言语,你也好,本宫也好,都不会对钟祺有半分怀疑;所以,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正文 第两百五十五章 起疑
齐宽最先反应过来,道:“主子是怀疑,有人收买了那些侍卫?”
瑕月徐徐道:“不错,若非傅恒胡言,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但那人收买侍卫的用意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提前知道齐宽会去打听,咱们一无所知,必须要查清楚。”
翌日,齐宽奉命出宫,而阿罗在去内务府的时候,竟是再次遇到了钟祺,后者看到她,露出惊喜之色,快步过来道:“好巧,竟然真的又看到你了。”
昨日齐宽打听得来的那些话,令阿罗对钟祺多了几分防备,不过她并未表露在外,对钟祺报以一笑,“是啊,真的好巧,只是钟大人似乎不应该chu xian在这里。”
钟祺目光温柔地看着阿罗,“我知道,不过我想着……来了这里或许可以见到你,所以过来碰碰运气,如今看来,我的运气很是不错。”
“见我?”阿罗侧头好奇地道:“为什么要见我?”
钟祺低头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要见你,与你再说说话,不知你可肯给我这个机会。”
阿罗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目光,道:“此处乃是后宫禁苑,钟大人虽是侍卫,但chu xian在这里终归是不妥。”
钟祺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有片刻的发愣,随后道:“说的也是,那……那我先走了,改日……”
不等他说完,阿罗道:“主子让我去内务府取些东西,并不是很急,不如我送你过去。”
钟祺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连连点头道:“好,咱们一起走。”
一路上,钟祺皆在与阿罗说话,后者亦一直有所回应,一副相谈甚欢之样,待得分别之时,钟祺瞥了一眼四周,轻声道:“明日……我们再在此处相见可好?”
“嗯。”阿罗的应允,令钟祺很是开心,又说了几句话后,方才离开,殊不知,就在他转身之后,阿罗的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阿罗连瑕月交待的东西也没取,匆匆回到延禧宫,在将遇到钟祺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道:“主子,今日相见,让奴婢可以确定,钟祺根本就是蓄意接近奴婢,否则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您说过,过多的巧合之下,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瑕月神色凝重地道:“本宫知道了,yi qie 等齐宽回来再说。”
待得傍晚时分,齐宽快步回来,来不及喘气便道:“主子,打听出来了,钟祺的真正为人,终于打听出来了。”
瑕月示意知春将zi未曾动过的茶盏端给齐宽,待得他一口气喝完后,方才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齐宽抹去唇边的水渍,道:“傅恒说的没错,钟祺确实是一个好赌如命之人,但凡住在他家附近之人,无不晓得,奴才后来又去了京中几家出名的赌坊,提起钟祺之名,他们皆是熟悉得很。至于傅恒所言,不齿之事,奴才也打听到了。钟祺……其实曾经娶过亲。”
阿罗咦了一声道:“他与我相谈之时,从未说zi成过亲,只说他喜欢之人,因为嫌弃他家世一家,在家人安排下,嫁给了朝中一位权贵。”
“我不清楚有没有这件事,我只知道,三年前钟祺成过亲,女方还给了丰厚的陪嫁,原本就算没有他那些俸禄,过日子也足够了,但钟祺好赌,没多少日子,就把妻子的嫁妆给输尽了,甚至还因为还不起赌债,将妻子抵押给了赌坊,后来是他岳父拿钱来赎的人,并且将人带回了娘家,再也没有回来过。”齐宽一口气把打听来的事情给说完了。
瑕月脸色阴沉地道:“还真是一个烂赌鬼,幸好发现了这件事,否则万一阿罗嫁给他,这一辈子就算毁了。”
“那些侍卫与钟祺同进同出,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但他们都一口咬定说钟祺是一个好人,没有任何劣迹,明显是被钟祺收买。只是奴才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阿罗吗?可昨日才是他与阿罗的第一次见面,凭甚要为阿罗做那么多事,还有,他收买人的银子从何而来。像他这样的烂赌鬼,手里的银子,绝对不会超过十两,收买一两个人可以,但要收买那么多人,根本不可能,必是有别的来源。”
瑕月静静地听着,待得齐宽说完后,冷声道:“去查,一定要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本宫查清楚。本宫倒要kan kan,究竟是何人在算计这yi qie 。”说罢,她转目道:“阿罗,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继续与钟祺联系,设法套他的话,看能不能得出什么线索,记着,注意分寸,不要让他起了疑心。”
阿罗答应道:“奴婢会小心的。”
随着瑕月的吩咐,yi qie 皆开始悄悄进行着,如此过了四日,齐宽终于查到了一点眉目,而这丝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