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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小五进来躬身道:“皇上,和亲王求见。”
弘历一怔,旋即对瑕月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老五这是迫不及待要与朕‘翻脸’了。”
小五惊讶地抬眼瞅了一眼弘历,他印象里,皇上与和亲王一向极好,为何突然就要翻脸?难不成出什么事了?可看皇上的样子又不太样,真是奇怪。
瑕月嫣然笑道:“或许这就是兄弟同心,和亲王注定要与皇上一起守护先帝留下的大清江山。”待得弘历点头后,她道:“臣妾是否要回避一下?”
弘历稍一思索,摇头道:“不必,法子是你想出来的,你的思虑周全,正好可以帮着朕与弘昼想想是否有错漏之处。”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信任
瑕月点头,站在原地未动,不一会儿,弘昼走了进来,看到瑕月也在,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拱手行礼,“臣弟参见皇上,参见娴妃娘娘。”
“平身。”弘历抬手示意他起身后,道:“老五这会儿来见朕,所谓何事?”
弘昼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向瑕月,弘历明白他的意思,道:“旦说无妨,无需忌讳什么。”
虽然弘历这么说了,弘昼心中仍有些芥蒂,隐晦地提了一句,“臣弟是为理亲王一事而来。”
这件事,弘历并没有大肆声张,除了那些密探之外,只有少数人心腹之人知道,原以为弘历听到这句话后,会让瑕月回避,岂知弘历竟然与之笑言道:“看来还真是想到一会儿去了。”
“皇上您……”不等弘昼说完,弘历已是道:“这件事,娴妃已经知道了,她也替朕出了一个主意,正好听听你的意见。”
弘昼沉默片刻,朝瑕月拱手道:“微臣愿闻娴妃娘娘高见。”
“不敢。”瑕月微一点头,将刚才的话重复复述了一遍,随即道:“本宫谬论,若王爷觉着不对,尽管指出就是了。”
弘昼思索良久,道:“娘娘之计,倒是可行,但想要取信他们,怕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弘历言道:“这么说来,你是同意娴妃的建议了?”
弘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臣弟今日来,就是想禀报皇上,臣弟怀疑有人与弘晳合谋,但究竟是谁,臣弟无法查出;若是臣弟可以打入他们内部,自然就可以查知有哪些人。”
弘历颔首之余,道:“只是这样一来,就要委屈老五你了。”
弘昼沉声道:“臣弟身为皇上的臣子,理当为皇上分忧解难,再说,臣弟也很想亲手抓住那些个搅乱我大清太平的贼子。”
“好,从此刻开始,朕会针对你,对你有所不满,好让你能够接近他们,但具体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随机应变。”
“臣弟知道,臣弟自会小心。”弘昼话音落下不久,瑕月忽地道:“皇上,您与和亲王假意不和后,不妨先卸了和亲王对山西锐健营的权力。”
弘历不解地道:“之前你不是说,这是老五引弘晳上钩的最大筹码,怎么这会儿又让朕夺了老五手里的权,那不是等于给老五增加难度吗?”
瑕月笑言道:“这个就看和亲王怎么说了,若是说的得当,更容易取信理亲王。然后再以表忠心的形势,再将兵权‘骗’过来,想来可以彻底消去理亲王的疑心。”
弘历与弘昼思虑一番后,均是点头同意了瑕月的说法,而是瑕月走后,弘昼道:“皇上,您为何要将这么紧要的事告诉娴妃,您就不怕她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吗?”
弘历早料到他有此一问,是以不急不疾地道:“泄露给谁去?”
弘昼张嘴欲言,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瑕月会泄露给谁,那拉氏一族已经不复存在了,瑕月与前朝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联系,更没有利害关系。
看到弘昼这个样子,弘历扬眉一笑道:“没有对不对?后宫之中,娴妃与前朝的联系最少,所以,在这一点上,朕对她的信任甚至比皇后还要多。”
弘昼点头道:“这倒也是,而且她这次所出的主意,确实很不错,应该有很大可能取信弘晳。”
弘历走下来拍着他的肩膀道:“这次的事,就靠你了,自己当心。”
弘昼笑着拱手道:“臣弟领旨。”
整件事,除了弘历兄弟之外,就只有瑕月与殿内侍候的四喜知道,其他人所见到的是,和亲王觐见弘历之时,触怒圣颜,被弘历赶出了养心殿;在此之后,两人似乎种下心结,不论和亲王做什么,弘历都不太满意,有时甚至还会故意挑刺,允礼不欲他们兄弟不睦,百般劝解,但效果都甚微,两兄弟在背道而驰的路上,越走越远,直至不可回头。
这样的僵持在乾隆四年的五月爆发出来,弘历下旨,除去弘昼身上所有差事,包括执掌西山健锐营之权,改由兆惠接任,愤怒之下的弘昼竟然在朝堂上拂袖而去,气得弘历脸色铁青,百官惶恐不已。
被解去差事后的弘昼开始自暴自弃,不仅不上朝,还经常在酒馆中买醉,一次兆惠遇到他,好心劝说,却被弘昼一顿讽刺,结果不欢而散。
而弘历对他也似失望透顶,再不过问弘昼任何事,允礼等人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这夜,弘昼喝得醉薰薰从打烊酒馆里出来,整个人东倒西歪,连路都走不稳,偏偏这个样子还在不停地往嘴里灌酒,着实让人无语。
在走到街尾之时,意外撞见了今日入京见驾的弘晳,不过弘昼仿佛没认出来人,仍然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直至撞了人方才停下来,口齿不清地道:“谁啊,谁撞了我?”
弘晳是废太子胤礽的儿子,也是胤礽唯一活到成年的子嗣,年过四旬的他颇有胤礽当年的风采。
弘晳止住意欲喝斥的下人,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眼,惊讶地道:“这不是老五吗?怎么这副样子?”
弘昼跄跄踉踉的稳住身形,看向弘晳,许久之后,方才嘿嘿笑道:“这……这不是咱们的理亲王吗?你不在……”他打了个酒嗝道:“郑家庄的王府里,来这里做什么?”
“你忘了吗,每个月我都会入京拜见皇上,今日一早进的京,明儿个就会回去;倒是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还因为之前的事?”
弘昼晃着酒瓶子,嗤笑道:“过去的事……是啊,都过去了,不提了,再提也没个意思!”说到这里,他又要往嘴里灌酒,被弘晳夺下,道:“别喝了,真想把自己喝死吗?”
弘昼一边抢酒瓶子一边道:“喝死了更好,省得在这里碍有些人的眼,你别管我,让我喝!”
弘晳哪里肯给,唤过两个下人道:“你们送和亲王回府。”
不等下人答应,弘昼已经大声道:“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喝酒,你……”他指着弘晳道:“陪我喝。”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上钩
“我可没那么好的酒量……”弘晳话音未落,满身酒气的弘昼已经勾住他的脖子道:“咱们兄弟这么久没见过,当真连口酒都不肯喝吗?”
“想要喝酒,有的是机会,只是你这个样子,当真不宜再喝了。”弘晳刚说完,就感觉手里一空,酒瓶已是被弘昼抢了过去,“不陪就算了,你跟他也是一路的人,一个个都恨不得我死,你走!走,我不用你在这假装关心!”
弘晳虽然一个月才入京一次,对于京中的事,却通过眼线了如指掌,知道弘昼话中的“他”是指弘历,心微微动了一下,不过很快便被压住了,道:“老五,别疯了,赶紧回去,否则我可就要让人将你押回去了。”
“你!”弘昼指着他,“真多嘴,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押我?信不信我把这些人都给杀了,左右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
面对他这句话,弘晳沉默了许久方才道:“罢了,既然这样,我这个做兄长的,就陪你再痛饮一番,走,去我宅子。”
弘昼虽然醉得利害,但话还能听懂,露出一丝醉笑,再次勾了弘晳道:“还是你好,不像那个老四,当了皇帝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也不想想,他能够有今日,我出了多少力,任由他呼来喝去,当牛做马……”他还要再说,弘晳已经捂住他的嘴巴,肃声道:“瞧瞧你,越说越离谱了,赶紧随我回去。”
他带着人将喋喋不休的弘昼给带回了位于京城的宅子之中,弘晳派人取来几瓶酒与弘昼对饮,眼见弘昼喝得越来越醉,他试探道:“老五,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何会与皇上弄成这个样子,我记得,皇上之前可是最信任你的。”
“为什么?”弘昼醉眼迷茫地道:“都说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都没错,我只是朝事上与他意见不合,多说了几句罢了,他就说我妄自尊大,目无君主,一次次针对我,甚至还除了我所有的差事。兄弟……”弘昼一边苦笑一边摇头道:“天家……哪里来什么兄弟之情,都是用来骗人的罢了。如今认清了也好,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甘心吗?”在异样的光芒在弘晳幽暗的眼眸中闪过,犹如暗夜中一闪而过的流星。
弘昼用力捶着桌子,将杯中的酒都给震了出来,低吼道:“当然不甘心,他的皇位有一半是我替他挣来的,他凭什么解了我的差事,凭什么?!”
弘晳劝道:“谁叫他是皇帝呢,自然做什么都可以,咱们这些做臣子的,除了忍还能怎么样。”
“皇帝?”弘昼瞪着通红的眼睛,道:“别忘了,咱们都是姓爱新觉罗的,都是圣祖爷的子孙,流着一样的血,他有什么资格跃在咱们的头上。”
“别说了,万一这些话传到皇上耳中,莫说是王爵了,怕是连怕命也会没有,喝完这些赶紧睡吧,听我的劝,凡事看开一些,这样心情才会好。”
弘昼睁着醉眼,涩声笑道:“是啊,看开一些,否则真怕自己会被活活憋屈死,皇帝……呵呵,皇帝……”说到此处,弘昼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弘晳盯着醉倒的弘昼,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在命人照顾弘昼之后,走了出去。
一直睡到日早三午,弘昼方才醒来,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从床上起来,还没等他说话,候在一旁的侍女已经道:“王爷请更衣,我家主子正在前厅等着您。”
弘昼用力甩一甩剧痛的头,道:“你家主子是谁?这又是在哪里?”
“您去见了就知道了。”侍女只肯说这么一句,无奈之下,弘昼只得梳洗更衣,随侍女来到前厅,待得看到坐在里面喝茶的弘晳后,他先是一愣,旋即拍着额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哥。”弘字辈在世的,属弘晳最为年长,所以弘昼等几人都尊称他一声大哥。
弘晳放下茶盏,笑道:“总算是清醒了,昨晚上喝的醉薰薰,幸好是被我遇到了,否则你醉成那样,怕是要在街头露宿了。”
弘昼在椅中坐下道:“让大哥看笑话了,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多喝了一些。”
“我知道你为何心情不好,不过就像昨夜我与你说的,凡事看开一些,不要太过较真,你看我,每日逗鸟遛狗,陪着几位福晋游山玩水,多好啊。”
“昨夜?”弘昼一脸茫然地看着弘晳,摇头道:“昨夜说了些什么,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弘晳神色微微一动,随即笑道:“你昨夜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