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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齐声答应,黄阿福随即慌张地道:“皇上,草民二人没有偷盗宫中物品,甚至都没有靠近过皇宫,草民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至于……至于那位官大人搜出来的东西,草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在草民的客房中,实在……是莫名得紧。”
弘历轻抚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是吗?但据朕所查,确是你们二人。”目光一转,落在削瘦的陶明身上,声音倏然一厉,喝道:“孙强,你可知罪?”
陶明浑身一颤,赶紧磕头道:“草民冤枉!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宫中物品。”
弘历唇角微弯,牢牢盯着他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自己叫孙强了?”
听得这话,陶明方才意识过来弘历刚才唤得是什么,神色一慌,赶紧摇头道:“不是,草民并不叫什么孙强,草民……”
弘历打断他的话,冷声道:“孙强,你可知自己已犯了欺君之罪,朕随时可以砍你的脑袋;还有你,黄得才!”
黄得才与孙强做梦也没想到,弘历居然会一口叫出他们的真名,明明自从离开热河后,两人就改了名字,孙强更是连姓都改掉了,怎么会一下子被人认出来,而且还是当今皇上?
见两人不说话,弘历对站在一旁的小五道:“去将娴妃请来,就说她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在小五依言退下后,弘历看着案上的奏折不再言语,黄得才二人跪得膝盖生疼,又不敢起来,只能咬牙暗忍。
且说小五那边,见到瑕月后,依着弘历的话说了一遍,瑕月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吗?
阿罗,你的仇,本宫很快就能替你报了,让所有害过你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般想着,瑕月压下心中的激动,起身道:“既是这样,本宫这就随公公过去。”
待得来到养心殿,瑕月朝弘历行过礼后,走到尚跪在地上的两人身边,道:“皇上,就是他们吗?”
弘历颔首道:“不错,如你所料,两人更名改姓,来到这京城参加赌术大赛,不过任他们怎么改,都无法掩去那颗痣。”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将见分晓
黄得才二人越听越心惊,看这意思,似乎一直都在追查他们,难不成……是因为热河那件事?但就算事发,负责追查的,也应该是官府,怎么会惊动当今皇上与宫中的娘娘,难不成是那人上京告了御状?
正当两人胡思乱想之际,瑕月开口道:“黄得才,孙强,你们抬头看看本宫身边的人。”
两人惶恐地抬起头来,在看到瑕月时,皆是为之一呆,他们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简直就像画中的仙子一样。
看到两人盯着瑕月一眨不眨的样子,弘历心中升起一阵不喜,冷声道:“四喜,他们胆敢对娴妃无礼,着即掌嘴二十!”
“遵旨!”四喜躬身答应,与小五分别走到二人面前,抬手掴去,二人吃痛,回过神来,正欲躲避,四喜冷冷提醒道:“这是皇上的赏赐,不许躲闪,否则便要加重。”
听得这话,二人忍着躲避的冲动,重重挨了这二十下,待得四喜与小五停手之时,他们已经是嘴角破裂流血。
挨了这二十下,黄得才二人再不敢盯着瑕月,皆垂低了头,直至瑕月再次开口,让他们看其身边之人时,方才再次抬头,当他们看清齐宽模样之时,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惊意,这人……好象当初与那阿罗一起过来的人,难道就是他进京告的御状?
瑕月将他们的惊意收入眼底,询问道:“认出来了吗?”
黄得才与孙强悄悄对视了一眼,一起摇头道:“草民并不认得他。”
不等瑕月询问,齐宽已经一脸愤怒地指着孙强愤恨地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当日就是你化名孙三,将阿罗带走!”
阿罗的名字,令孙强胆颤心惊,但嘴上仍是咬死道:“你……你定是认错了人,我从未见过你,也不知道谁是阿罗。”
齐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躬身道:“皇上,主子,奴才记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孙三,绝无差错。”
“朕知道了。”这般说着,弘历看向瑕月,道:“朕答应过你,找到这二人后,会交给阿罗处置,如今是否传阿罗来此?”
瑕月屈膝道:“皇上,阿罗是听闻吴神医的传言才会出宫,并被孙强骗走;但臣妾后来派人去查过,热河根本没有一位姓吴的神医,是有人故意要引阿罗出去加害她!”到了这一刻,她已经不需要再隐瞒什么了,一点一点将憋在心里许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弘历拧眉道:“你是说,当时行宫之中,有人故意编造了这样一个谎言,想要加害阿罗?”待得瑕月点头后,他道:“但那人怎么知道阿罗离宫之后会出事?难不成……此人事先收买了他们?”
“此事,问他们最清楚了。”说完这句话,瑕月对缩着身子微微发抖的黄得才二人道:“说,是否有人收买了你们,让你们骗走阿罗并且……”后面的话令瑕月有些难以为继,暗自吸了几口气,道:“并且强bao了她?”
黄得才连连摇头道:“没有,草民二人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还请皇上与娘娘明鉴!”
瑕月冷声道:“可要本宫将阿罗唤出来与你们当面对质?”
孙强大惊,脱口道:“她……她也在这里?”
“她是本宫的宫女,当然在宫中。不过她若出来,也就意味着你们放弃本宫所给的机会,以死赎罪!”瑕月的话令孙强二人面如死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阿罗真会是宫中娘娘的侍女,当时阿罗曾有说过,但收买他们做这件事的人事先交待过,说阿罗脑子有些问题,经常胡言乱语,一会儿说自己是宫女一会儿说自己是娘娘,所以他们当时谁都没有当真,岂料……若早知与宫里有牵连,就算借他们一个胆,也绝对不敢做这种事。
事已至此,想要再隐瞒是不可能的了,黄得才哆嗦地道:“若是……我们如实说出来,是不是就不用死?”
齐宽闻言,忍不住指着二人怒斥道:“你们把阿罗害成这样,还想活命,简直就是做梦。”
“退下!”瑕月轻斥了齐宽一句后,道:“你们现在没资格说这些,回答本宫,是否有人指使你们这么做?”
黄得才与孙强对视了一眼后,咬牙道:“是,草民二人那阵子手气不好,逢赌必输,欠了赌坊很多银子,有人找到草民,说不止可以帮着还清赌债,还能给草民们一笔银子。”
弘历脸色阴沉地道:“他要你们做的事,就是骗走阿罗,并将她禁锢强bao?”
孙强点点头,道:“草民按着他说的话,以去见吴神医为由将阿罗骗到一处无人的宅子里,然后将她禁锢在里面,做了……做了那些事。因为他事先交待过,所以过了几天,我们就离开了热河,将她一人留在那里。”
齐宽紧紧攥着双手,他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揍他们一顿,这两个人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根本不应该再活在世上。
瑕月面无表情地道:“知道给你们银子的人是谁吗?”
“他没有说,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孙强指着四喜道:“听着与他差不多。”
四喜被他吓了一大跳,脸色煞白地否认道:“胡言乱语,咱家可从不曾见过你们。”
孙强连忙道:“我不是说你,你与他长的一点也不像,就是这声音听着差不多。”
听到这里,弘历心下明白,收买他们的必是宫中太监,只有太监的声音听起来才会觉得尖,“若现在再让你们看到他,是否认得出来?”
孙强二人连连点头,皆说可以认得出来,弘历将目光转向四喜,冷声道:“去内务府传朕旨意,让他们清点宫中的宦官,然后全部带来养心殿外让他们辩认,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宫中兴风作乱!”
四喜正要答应,瑕月先一步道:“皇上不必如此劳师动众,臣妾知道收买黄孙二人的人是谁。”
弘历想起那一夜,瑕月对自己的隐瞒,询问道:“是谁?”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意外
“朱用!”当这两个字从瑕月口中说出时,弘历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脱口道:“谁?你再说一遍?”
瑕月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皇后娘娘身边的朱用!”
再一次听到瑕月说出同样的名字,弘历激动地起身,顾不得被碰落在地的奏折,急急道:“不可能,收买这二人的不可能是朱用。”他很清楚,若真是朱用的话,那么当初身为他主子的明玉,就有着摆脱不了的嫌弃,但明玉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所以绝不可能是明玉。
瑕月早就料到弘历不会轻易相信这件事,当即道:“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让朱用来此与孙黄二人当面对质,看到底是臣妾冤枉,还是确实是他。”
弘历微一迟疑,道:“朕前日去见皇后之时,她与朕说,瑾秋与朱用在辛者库中私通对食,**宫闱;虽心有不忍,但为正宫规,只有下旨将他们二人杖毙。人既已死,还要如何与他们对质?”
瑕月敛袖跪下道:“请皇上恕臣妾隐瞒之罪,其实……瑾秋与朱用并没有死!”
弘历愕然道:“这怎么可能,当时许多人都瞧见他们被杖毙。”
“二人在行宫犯错,被皇后娘娘杖责之后,曾经来找过臣妾,说让臣妾救他们,臣妾当时觉得很奇怪,虽说他们犯了错被杖责并贬去辛者库当差,但性命并无危险,何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直至臣妾仔细询问之后,方才知晓了阿罗一事的真相,不是意外,不是偶尔,是有人存心要阿罗遭人玷污,而这个人就是皇后。他们之所以担心性命,就是怕皇后会杀人灭口。”
瑕月话音未落,弘历已经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上,神色冷厉地道:“娴妃,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陷害皇后乃是重罪,追究下来,就算是你,也性命难保。”
瑕月神色平静地道:“臣妾所言,并无一字为虚,请皇上明鉴!”
弘历拂袖走到她面前,冷冷盯着她道:“皇后不会做这种事,再说,她根本没有理由加害阿罗!”
“皇后有!”瑕月仰头道:“皇后从来都不想阿罗嫁给傅恒,但皇上一意为阿罗做主,意欲赐婚,甚至为此冷落皇后,皇后怕失宠于皇上,只能被迫同意,但她心中恨极了阿罗,认为是阿罗勾引傅恒闹出那么多事来。”
弘历瞳孔微缩,冷声道:“就算是这样,皇后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瑕月没有急着与弘历争辩,而是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下去,“在朱用答应到时候站出来指证后,臣妾答应保他们的性命;一路上,臣妾都有派人看着他们,回宫之后,他们则被贬去了辛者库;臣妾为防万一,派齐宽去叮嘱宋嬷嬷,万一有什么事,让她一定要想办法保朱用二人的性命,不要让他们真的死了;所以当日,他们看似被活活杖毙,实际上并没有死,只是假意装死借此逃过一劫罢了,如今正在辛者库中养伤。皇上若是怀疑臣妾的话,大可以将他们传来一问;另外,也可以将皇后娘娘传来共同对质,看究竟是臣妾冤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