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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春。”瑕月睨了她一眼道:“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出来,知道吗?”
知春躬身道:“奴婢省得,这话也就在此处说说,出了这个门,奴婢是万万不敢言语的。”顿一顿,她试探地道:“主子,您脸色瞧着不太好,是否出了什么事?”
瑕月叹了口气,道:“三月十七,天降大瑞,太原府地涌灵泉,缓解了入春以来的干旱。”
“三月十七?”齐宽惊声道:“那不是五阿哥生辰那日吗?难不成这次的祥瑞,也与五阿哥有关。”
“十有八九,这一点皇上怕是也联想到了;永琪……”瑕月起身走了几步,蹙眉道:“若他真熬不过去尚好,否则怕是真会被立为太子。”
阿罗轻声道:“主子,五阿哥当真如此奇异,可以令上天三番两次降下祥瑞吗?皇上是真龙天子,但奴婢也未曾听闻皇上降生前后有何异像。”
她的话令瑕月心头一跳,道:“阿罗你想说什么?”
阿罗思索道:“宫中之事,有许多是空穴来风,或者不实之言,发生在五阿哥身上的祥瑞,会否也是如此?”
瑕月尚未说话,齐宽已是摇头道:“两次祥瑞,皆是各地官府奏报,岂会有不实,除非他们皆串通起来撒谎。但这是欺君之罪,他们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才是,再说了,就算真是假的,咱们也无从查证啊,总不能主子直接去与皇上说这些吧。虽说皇上对主子颇多宠眷,但这种事情,一旦说的不好,怕是会招祸上身。”
听得他这话,阿罗亦沉默了下来,诚然,论容貌、论手段,论心计,瑕月样样不缺,唯独缺了家世,事情一旦超出后宫范围,往往就会很被动。
静默片刻,知春忽地道:“几位官大人身在各处,不易追查,但有一人,却是正好在京城之中。”
齐宽闻言,精神一震,连忙追问道:“是谁?”
瑕月道:“本宫知道,知春是指当日替珂里叶特氏接生的稳婆。”
“主子英明。如果祥瑞是假,那么当日五阿哥出生之时的异像,十之八九也是假,只要找到稳婆,问个究竟就知道了。”
齐宽摇头道:“没用的,就算她真撒了谎,也万万不会说出真话。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哪怕是给再多的银子也没用。”
知春郁闷地道:“那依你之言,岂非连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
“不会,既然知道有这么一条线,不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要逼她说出实话,奴婢反倒担心……”阿罗看着瑕月道:“她已经被愉妃杀人灭口,或是离开京城。”
“不管怎样,先去打听线索,看她住在何处,能够寻到最好,若是寻不到的话,就再另觅线索。”停顿片刻,瑕月凝声道:“之前本宫虽觉得祥瑞出现的太过蹊跷与怪异,但总以为这种事情无人敢做假,没想到……若此事为真,这个珂里叶特氏,当真是胆大至极,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连皇上也在其中。”
“奴才还有一个疑问,五阿哥诞下才几天的时间,就算快马加鞭,来回报信也来不及,太原知府又怎么在数日之前就确定是三月十七,从而派人将奏折递送进京?”
齐宽的问题令众人一时难以回答,正自这个时候,宫人来禀,说是宋子华到了,瑕月压下心中的疑惑,道:“请宋太医进来。”
宋子华随宫人入内后,拱手道:“微臣见过娘娘,娘娘万安。”
“免礼。”在命宫人给宋子华看坐后,瑕月道:“宋太医这会儿来见本宫,可是有什么事?”
宋子华在椅中欠一欠身,道:“五阿哥体虚患病一事,想必娘娘有所耳闻。”
听得这话,瑕月心中一动,道:“可是五阿哥情况有所变化?”
“微臣刚从咸福宫回来,五阿哥情况一如之前几天,虽好转缓慢,但也不曾恶化。”宋子华的话令瑕月有些失望,随即道:“既是这样,宋太医为何要特意来与本宫说?”
“自从前次微臣帮着娘娘说话后,愉妃就对微臣多有提防,虽说是共同诊治,但她从不让微臣碰五阿哥,更不会用微臣提议的药;今儿个亦是这样,所以微臣干脆去四处看看,结果在咸福宫的小厨房角落里发现了这个东西。”他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里面有一些深红色的细小之物。
齐宽好奇地打量着他手中的东西,道:“这是什么?”
瑕月脸色凝重地道:“本宫认识,这是红花,可以治气血阻淤之症,但对孕妇而言,却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
“不错,正是红花,这几粒应该是不小心掉落在地的,但咸福宫为何会有红花,实在令微臣不解。”宋子华话音刚落,瑕月便道:“本宫知道原因。”
“娘娘知道?”说到此处,他眼皮一跳,骇声道:“难不成……这些红花是出自娘娘之手?”
知春连忙道:“宋太医,你可别冤枉我家主子,自愉妃怀孕以来,我家主子从未碰过红花。”
“那娘娘……”宋子华疑惑地看向瑕月,后者环视了众人一眼,最终落在齐宽身上,“你们刚才不是说,为何太原知府,会确定五阿哥的出生之日是三月十七日,从而呈送奏折进京吗?”待得齐宽点头后,她续道:“若本宫没有猜错,问题应该就在这些红花上。”
齐宽摸着脑袋,满心不解地道:“红花?奴才怎么越听越糊涂。”
瑕月凝声道:“愉妃虽然发现本宫放在她水中的开胃消食丸,但已经来不及了,每过一天,她的危险就增加一分,所以想要活命,就万万不能拖到足月。”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刘二娘
“那岂非就要早产?”知春话音刚落,宋子华便惊声道:“微臣明白了,娘娘是说……愉妃为免足月之险,所以冒险催产?”
“不错,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她为何突然早产,又何以那么巧,三月十七这日出现地涌灵泉的祥瑞。”
宋子华尚不知此事,待听阿罗讲述了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万万想不到愉妃竟然敢做这种抄家灭族的事,迟疑片刻,他道:“娘娘,会否是您想多了,愉妃幽居深宫之中,怎有能力做这样的事。”
“她固然是幽居深宫,但别忘了,她还有一个任员外郎的阿玛;再者,以她的心计,做出这些并不奇怪。”说罢,她道:“宋太医,本宫想请你帮本宫一个忙。”
宋子华连忙起身道:“不敢,娘娘尽管吩咐就是了。”
“本宫想要找到那个稳婆,验证祥瑞异像一事的真假,但本宫在宫外的情况,你也清楚,只凭齐宽他们几个怕是难觅其踪,所以想请你襄助。”
听闻是这么一回事,宋子华当即道:“娘娘放心,微臣一定尽力寻找,另外微臣也可以探探周太医那边,他经常去咸福宫请脉,或许会知晓一二。”
瑕月感激地道:“好,那就有劳宋太医了。”
“娘娘客气了,对了,微臣寻到一个有助于调养受阴寒所侵之身的古方,娘娘可以一试,或许会有用也说不定。”
“宋太医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不过……”瑕月嗤笑道:“本宫的身子,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又何必再费那个心。”
阿罗在一旁劝道:“主子,不管有用没用,先试了再说。”
知春亦跟着道:“是啊,主子您就试试吧,说不定会有惊喜呢,您若是怕苦的话,奴婢多腌一些青梅,您每次喝过药都吃一颗,这样就不会觉得苦了。”
齐宽正要言语,瑕月道:“怎么了,连你也想劝本宫吗?”
齐宽嘿嘿一笑道:“既然宋太医说有法子,主子试上一试又有何妨,就算真没有用,也不过与如今一样,并没有什么损失。”
“听着你们一个个的言语,本宫似乎非试不可了?”不等阿罗等人说话,她已是道:“罢了,本宫就试上一试吧,正如齐宽刚才所言,就算没有用,也不过与如今一样。”
听得她这么说,宋子华连忙自袖中取出一张方子道:“微臣已经将方子写下,娘娘只要按方服用即可,一日两次,会比一般的药苦一些,还望娘娘持之以恒,或许……真会有奇迹也说不定。”
瑕月接过方子,叹然道:“承宋太医吉言,本宫也盼望有奇迹发生。”
在这番谈话之后,宋子华还有阿罗等人开始在暗中打探当初为愉妃接生的稳婆消息,几经打探,终于让他们得到消息,稳婆姓刘,别人都叫她刘二娘,住在城西的桂花胡同里。
在得知其住处后,齐宽当即出宫前往,一路询问终于来到刘二娘的住处,一阵叩门无人答应后,用力踢开门走了进去,进到里面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一应细软之物,也都不见踪影,不过灶中的柴炭尚有余温,应该是离开没多久。
此处离西直门最近,若他们要离开,十有八九会走西直门,想到这里,齐宽急步往西直门行去,到了那边,只见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他只见过刘二娘一面,想要在这么多人当中认出刘二娘,实在有些为难。
可是,他若认不出来,万一让刘二娘离京,以后想再找她就当真是千难万难了,这……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齐宽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极尽目力,却始终没找到刘二娘,不知是否已经出城了?时间拖的越久,这个可能性就越大。
一番急思之下,还真让齐宽想出一个办法来,虽说有些张扬,但目前也就此法可行了。
齐宽往城门处走了几步,大声道:“刘二娘,你不是答应了给我家娘子接生吗,怎么又走了,还不赶紧回来?”
他这番喊叫引来众人的目光,包括原本已经进到城门处的一行三人,他们来到齐宽身前,当中一个年约五旬的妇人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这个妇人正是齐宽遍寻不至的刘二娘,在她说话之时,齐宽亦认了出来,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刘二娘,总算是让咱家寻到你了!”
“咱家?”刘二娘听出他话中的自称,神色一变,颤声道:“你是宫里的人?”
“不错,宫中有主子要见你,立刻随咱家回去。”齐宽后怕不已,他刚才要是再晚上一刻,就当真来不及了。
刘二娘哪里肯随他离去,用力挣扎道:“我不认识你,也不想去见什么主子,赶紧放开!”
旁边的蓄着胡须的老头是刘二娘的丈夫,神色慌张地道:“你赶紧放开我家老太婆,要是再这样的话,我们可要喊人了。”
“不管你们怎么说,都休想咱家放开,若是你们不怕事情闹大的话,尽管喊。”见刘二娘眉眼间流露出慌意,他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唬道:“刘二娘,你做了什么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一旦闹开来,最先有事的那人,不是我,而是……你!”
被他这么一说,刘二娘果然不敢叫喊,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必白费心机。”
齐宽冷冷一笑道:“这样站在大街上说话可是不太好,有什么话,还是等回去之后再说吧。”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瞧你这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赶紧放开我娘,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说话的年约二旬的年轻人,想必是刘氏夫妇的儿子。
“阿力,不要多嘴。”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