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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静萱挤出一丝笑容道:“没有,奴婢一切都好,主子不用担心。”
明玉盯着她道:“静萱,你老实告诉本宫,这两日出什么事了,为何皇上要遣你去御茶房?”
魏静萱神色黯然地道:“是奴婢不好,做事不仔细,惹得皇上不高兴。”
明玉摇头道:“你做事仔不仔细本宫心里很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魏静萱哽咽地道:“其实皇上根本不喜奴婢,留奴婢在养心殿,不过是为了敷衍娘娘罢了。昨日皇上从延禧宫回来后,对奴婢越发不喜,掴了奴婢一掌不说,还要将奴婢赶回坤宁宫,幸好最终顾念着娘娘,让奴婢留在御茶房当差。”
“延禧宫……”明玉咬牙道:“果然是那拉瑕月在皇上面前搞得鬼,怪不得皇上昨夜里说的话那么怪。那个女人实在可恶,不行,本宫要去与皇上说清楚!”
听得这话,魏静萱急急道:“娘娘千万不要,皇上对您已经有所不满,若是再去,怕是会触怒皇上,到时候可就真趁了娴贵妃的意。”
明玉恼声道:“那就由着她得意,由着你在这里受苦吗?”
“其实奴婢看得出,皇上最在意的还是娘娘,只是娴贵妃蓄意挑拨才会令皇上对您起了误会,只要往后您多顺着一些皇上,应该就没事了;至于奴婢……”她涩涩一笑道:“只要娘娘好,奴婢就算受些苦又有什么。”
“你这傻丫头。”明玉心疼地道:“在御茶房做事是不是很辛苦?要是难熬的话,不如本宫问皇上将你要回来?”
魏静萱好不容易才留在此处,哪里会肯回明玉身边,道:“奴婢没事,娘娘您别为奴婢费心了。再说,这里就算再苦也苦不过辛者库。”
明玉轻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本宫。”
“奴婢会的。”魏静萱切声道:“奴婢现在只是担心娘娘,您一定要多忍着一些,切莫与皇上起争执,那样吃亏的只会是您自己。”
“说来容易,本宫一想到皇上受那拉瑕月迷惑,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到此处,明玉恨恨地拍着扶手道:“都怪本宫太迟认清她的真面目,以致引狼入室。”
纪由安慰道:“主子别想太多了,身子要紧。”
魏静萱跟着道:“是啊,您现在怀着小阿哥,不可以生气。至于娴贵妃的事,咱们慢慢再想就是了;奴婢相信善恶有报,娴贵妃那样害您,一定会有报应的!”
明玉有些无奈地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魏静萱在御茶房的日子并不轻松,经常被人差得团团转,但由始至终,她都没有一句抱怨。她在等,等待着一朝飞上枝头的机会,她相信上天既然给了她一张姣好出色的容颜,就定然不会让她做一辈子的奴才!
八月,乾隆朝第二次选秀在休元殿举行,百余位秀女,最终得弘历垂幸留牌的只有五人,其中最引人注目,莫过于叶赫那拉氏,她不仅姿容柔美,且家世最显赫,虽其父亲只是一个从二品侍郎,但其曾祖却是纳兰明珠,康熙朝时的重臣。
叶赫那拉氏被封为贵人,另有一位汉军旗的秀女胡氏也在同日被封为贵人,余下的三人则被封了常在。
接下来的日子,叶赫那拉氏与胡氏成为秀女之中最为受宠的两个,尤其是叶赫那拉氏,仅仅在两个余月后,便得弘历垂怜,下旨册封为嫔,赐号舒,于十一月行册封礼。这样的晋封令陆氏等人忿忿不平,她们伴驾多年,方才在弘历大封后宫之时,得了一个嫔位,叶赫那拉氏进宫才短短几个月,就有此殊荣,岂能令她们不恼。
这日二人一起去延禧宫请安,意外看到仪妃与叶赫那拉氏也在,待她们朝瑕月行过礼后,叶赫那拉氏起身行礼道:“妹妹见过二位姐姐。”
陆氏虚笑道:“舒嫔客气了,咱们三人位份相当,你这礼,本宫与婉嫔可是不敢受,万一让有人心瞧见了,还以为本宫欺负舒嫔呢。”
叶赫那拉氏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瑕月见状,似笑非笑地道:“庆嫔说的有心人,该不会是指本宫吧?”
陆氏脸色一变,连忙屈膝道:“臣妾万万没有此意,娘娘千万不要误会,其实臣妾是与舒嫔开玩笑呢!”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陈氏在一旁道:“是啊,庆嫔姐姐见舒嫔如此拘谨,所以与她玩笑了几句,还望娘娘莫怪。”
瑕月扬眉道:“本宫也是玩笑呢,不过舒嫔年纪比你们小,又是刚入宫不久,朝你们行个礼也是应该的。”待得她们迭声答应后,又道:“你们身为姐姐,往后可要多照顾着舒嫔一些。”
陆氏心中百般不愿,但当着瑕月的面,怎么也不敢说一个不字,低头道:“娘娘放心,臣妾与婉嫔一定会的。”
瑕月与黄氏听出她话中的勉强,不过两人皆没有说什么,直至她们三人离去后,黄氏方才道:“娘娘,看庆嫔二人刚才的样子,怕是没有将娘娘的劝言放在心上。”
瑕月转着手中的茶盏,徐徐道:“本宫已经提醒过了,若她们仍然不懂得克制妒意,做出过份之事,可就别怪本宫不尽人情了;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过几日,她们来请安的时候,本宫会设法再提点一下,希望她们能听进一二,不要无端生事。”
听得她这话,黄氏忽地叹了口气,瑕月好奇地道:“怎么了?仪妃觉得本宫做的不好吗?”
黄氏摇头道:“不是不好,恰恰相反,是做得太好,别人只知这一年多来宫中太平安稳,却不知娘娘为了这份安稳付出了多少心血,可谓是劳心又劳力。”
瑕月闻言笑道:“皇上让本宫执掌六宫,本宫自然要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解劳了,否则怎么对得起皇上的信任。”
黄氏笑一笑,转而道:“说起来,舒嫔这人倒是很不错,虽出身大家,却为人谦逊,没什么傲气。”
瑕月正欲说话,忽觉胸口一阵烦闷,忍不住张嘴欲呕,却没有什么东西吐出来,阿罗见状连忙道:“主子您怎么了?”
瑕月抚着胸口,待得那阵烦闷感退去后,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恶心想吐,昨儿个夜里也有几回这样。”
阿罗想想道:“说起来您这几日胃口也不好,奴婢这就去请宋太医来。”
“不必了,又没什么大事,你去小厨房吩咐一声,让他们别备午膳了,本宫没胃口,煮份百合粥就行了
“胃口不适,恶心欲呕……”仪妃喃喃重复了几遍,忽地眸光一亮,脱口道:“娘娘是不是有身孕了?”
“身孕?”瑕月一怔,旋即苦笑道:“不会的,本宫不会有身孕的,想必是肠胃不适引起的恶心。”
黄氏道:“这种事情可说不定,敢问娘娘,这个月可曾来过月事?”
瑕月想一想,摇头道:“倒是没有,不过这大半年来,本宫的月事一直不准,推迟是常有的事情。”
黄氏喜道:“月事未至,又恶心欲呕,说不定真是有孕了呢。”说罢,她对站在身侧的锦屏道:“快,赶紧去请太医来。”
锦屏应了一声,快步离去,瑕月来不及阻止,只得苦笑道:“仪妃真是想多了,本宫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不可能有身孕。”
黄氏抿唇笑道:“究竟是臣妾想多,还是天赐麟儿,等太医来了就知道了。”
瑕月摇头不语,在垂目看到平坦的腹部时,若……此刻真有一个小小的孩子在她腹中长大该有多好;可惜,她心里很清楚,用了那么多年掺了麝香的燕双飞,根本不可能再怀孕。
锦屏脚程很快,不一会儿便请了宋子华过来,黄氏看到他,忙道:“宋太医,快替娴贵妃诊脉,看是不是喜脉?”
“喜脉?”宋子华惊讶地看着黄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来便听到这么一句话。不过……瑕月怀孕,这可能吗?
瑕月无奈地道:“宋太医,仪妃是与你玩笑呢,本宫从昨夜开始胸口时不时有些烦闷恶心,劳你为本宫看看。”
宋子华应了一声,将帕子覆在瑕月伸出的腕上,随即将手指搭在上面,不一会儿功夫,宋太医露出难以形容的惊意,阿罗看着不对,紧张地问道:“宋太医,主子怎么了?是不是上次风寒咳嗽没有调理好之故?”
宋子华没有理会她,将全副心神都放在瑕月脉象上,他这个样子令众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黄氏也紧张了起来。
等了许久,宋子华终于收回了手,黄氏忧声道:“宋太医,娴贵妃没什么大碍吧?”
“娘娘放心,贵妃娘娘很好。”这般说着,他起身朝瑕月长揖一礼,在瑕月惊讶的目光中道:“微臣恭喜娘娘!”
瑕月疑惑地道:“恭喜本宫?为什么?”
黄氏先一步反应过来,迭声道:“宋太医,你这么说,是不是贵妃娘娘当真是喜脉?”
宋子华含笑道:“是,娘娘已经怀孕一个余月,临盆之期应该是在来年的七月初。”
瑕月怔怔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话,怀孕?她怎么可能怀孕,明明说过她此生都无法怀孕的。
直至黄氏的道贺声在耳边响起,瑕月方才恢复了一丝清明,望着宋子华,艰难地道:“宋太医,你是说真的吗?”
宋子华对瑕月的心情再是明白不过,极其郑重地道:“是,千真万确,微臣可以拿头上的顶戴担保。”
虽然宋子华一再肯定,瑕月仍有些难以置信,口舌发涩地道:“可是你说过,本宫……本宫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你……真的没有诊错?”
“微臣当初只说这个机会微乎其微,并不是说一定就不可能,娘娘,这是上天的眷顾垂怜,您终于可以如愿。”
“不错,本宫可以如愿了,本宫……本宫终于有自己的孩子……”瑕月喃喃说着,眼泪却一颗接一颗地从眼眶中落下,犹如断了线的珍珠。
阿罗哽咽地道:“主子,这是好事啊,您怎么反倒哭起来了。”
“本宫是高兴,本宫……本宫没想到,真的可以得到上天垂怜,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本宫……”瑕月激动地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眼泪始终落个不停。
黄氏走过来道:“臣妾听嬷嬷说,一旦怀了身孕,额娘笑,腹中的孩子便笑;额娘哭,腹中孩子便跟着哭;您说说,孩子才那么些大,您便让他跟着哭,是否太残忍了一些。还有啊,出生之后,也会比一般孩子爱哭。”
瑕月疑惑地道:“真是这样吗?”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 激动
锦屏笑道:“娘娘,主子说的是真的,奴婢也听过,所以孕妇身怀六甲的时候,就算再不高兴,也不可以哭。”
听得这话,瑕月连忙拭去颊边的泪水,哽咽地道:“好,本宫不哭,本宫以后都不哭。”
看到她这个样子,黄氏笑道:“娘娘,您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来这一日了,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瑕月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温柔地抚着尚未显怀的腹部,这一刻,她真切的知道,有一个孩子在她的腹中长大,十月怀胎之后便会呱呱落地,然后慢慢长大,摇摇晃晃地学走路,口齿不清地学叫额娘;想到这些,瑕月整颗心都感觉要化了。
待得心情平复一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