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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道:“什么时辰了?”
阿罗连忙答道:“回主子的话,刚到酉时,奴婢已经命人在准备晚膳了,很快便好。”
瑕月微一点头,再次道:“阿罗,仪妃是不是你请来了?”
阿罗心中一跳,一脸疑惑地道:“仪妃?您是说今儿个吗?奴婢没有去请过仪妃啊。”
瑕月盯着她的双眸,凉声道:“当真没有吗?”
阿罗不动声色地道:“当然是真的,难道奴婢还会骗您吗?主子怎么突然这样问。”
“本宫刚才仔细回想了一下,足足五天,本宫都未离开过延禧宫一步,每次本宫想要出去,你与知春他们几个,便说一堆的理由拦着本宫,还有刚才,本宫刚要出去,仪妃就来了,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阿罗勉强一笑道:“都说无巧不成书,或许……”
“可是仪妃拿来的那几块料子,根本不适合刚出生的婴儿用,但凡刚出生的孩子,皆用素锦或细云锦,仪妃也是做额娘的人,不会不知道,所以本宫猜测,应该是她匆忙之下随意拿来的;之所以如此匆忙,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赶着来阻止本宫出去。”
“主子想多了,仪妃娘娘无缘无故来阻止主子出去做什么。”阿罗话音未落,瑕月已是沉眸道:“还是不肯与本宫说实话吗?”
阿罗垂目道:“奴婢说的一直都是实话,还望主子明鉴!”
见阿罗一直与自己绕圈子,瑕月不禁有些动气,冷声道:“本宫就是因为明鉴才知道你未说实话,阿罗,本宫再问你一遍,到底说不说实话?”
“奴婢所知的已经全部……”阿罗话未说完,瑕月便起身往外走去,她连忙拦住道:“主子,您要去哪里?”
“既然你不愿说,本宫就只有去问其他人了,相信他们会很乐意告诉本宫。”听到这句话,阿罗等人顿时就慌了,急急摇头道:“不可以,主子您不可以出去的。”
“为什么不可以,是太后还是皇上下旨禁了本宫的足?”说完这句话,她扫了几人一眼,冷声道:“让开!”
“主子……”齐宽刚说了两个字,便被瑕月打断,“既然无人禁足,就给本宫让开!”
阿罗他们哪里敢让,一起跪下道:“求主子止步!”
瑕月没理会他们,径直越过他们往外走去,齐宽急得满头大汗,对阿罗道:“怎么办啊,主子一出去,就什么都知道了。”
知春也是急得不行,迭声道:“是啊,阿罗,你快想个办法。”
阿罗紧紧咬着下唇,一直咬得快出血了,方才松开,转头对已经一只脚踏出门槛的瑕月道:“主子当真想知道吗?好,奴婢说给您听,但您要答应奴婢,一定要冷静,不要太过生气,以免动了胎气!”
瑕月收脚步,转过身道:“好,本宫答应你。”
阿罗起身,扶瑕月去椅中坐下,垂目道:“六七日前,宫中开始流传一个谣言,谣言说……说……”她看了瑕月一眼,咬牙道:“说之所以宫中接二连三的出事,乃是因为主子腹中所怀的是灾星,若然降生,将会给大清带来大难,如今这些就是先兆。奴婢知晓后,怕主子您听了之后会动怒,所以擅作主张隐瞒此事,仪妃娘娘也同意奴婢们这样做。”
瑕月紧紧攥着双手,面无表情地道:“若本宫没发现,你们就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吗?”
阿罗涩然道:“奴婢知道不可能瞒主子一辈子,但至少等主子过了三个月,胎气稳固之后再慢慢禀明,没想到这么快便被主子发现了。”
齐宽接过话道:“灾星之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定是那些嫉妒主子的人编造出来的,主子您切莫放在心上,等他们传得无趣之时,自然就会淡下去了。”
阿罗不见她说话,紧张地道:“主子,您答应过奴婢,会冷静的,您……”
瑕月忽地开口道:“知春,给本宫倒一杯茶来。”
知春赶紧依言沏了一盏蜂蜜茶进来,瑕月接过去的时候,手一直在发抖,溅了好些茶水在手上,知春慌张道:“主子,您手烫红了,来,先把茶放着,奴婢取药膏来给您擦上,免得待会儿起水泡。”
“不用了!”瑕月颤抖着将茶盏递到发白地唇边,一口接过一口地抿着,直至将整盏蜂蜜茶喝尽放才停下,深吸了一口气,道:“除了本宫,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不是?”
阿罗瞅着她,小心翼翼地道:“应该……是这样,但是皇上是否知晓,奴婢就不知道了。”
瑕月仔细回想起这些日子,弘历看自己时的言谈举止,确实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他很可能已经听说了这件事。
瑕月用力攥着空茶盏,指节攥得发白,“知道这个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吗?”
齐宽言道:“回主子的话,奴才一直在追查,发现……这个谣言好像……是从宫外传进来的。”
“宫外?”瑕月意外地看着他,停顿片刻,道:“也就是说,宫外也在传这件事是吗?”不等齐宽开口,她想起一事来,道:“本宫记得前两日你曾出过宫,是否为了此事?”
齐宽知晓隐瞒不住,如实道:“是,宫外各大酒楼茶馆,都在议论这件事。”
知春劝慰道:“这件事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主子怀得是龙胎,怎么可能是灾星呢,您别理会他们。正如齐宽说的那样,等他们传得无趣了,自然就没事了。”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三章 灾星
“不会没事的。”瑕月摇头,旋即冷然一笑道:“真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会用这个法子来害本宫母子,这份心思,连本宫都自叹不如。”
阿罗见她神色不对,道:“主子您别想这么多了,先去用膳吧。”
瑕月抚额道:“先搁着吧,本宫没胃口。”
“主子……”阿罗刚说了两个字,殿门突然打开,一道身影带着冷风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正是弘历。
阿罗等人连忙行礼,瑕月起身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不必多礼。”弘历扶住她,仔细打量了一眼,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臣妾……”瑕月迟疑片刻,终归还是下定了决心,“臣妾有一件事想问皇上。”
“什么事?”弘历解下披风,与瑕月一起在椅中坐下,等了一会儿不见瑕月开口,他疑惑地道:“不是说有事要问朕吗?怎么又不说了?”
瑕月咬一咬唇道:“宫中的谣言,皇上早就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弘历脸色一变,旋即盯着四喜道:“朕不是早就吩咐过你,宫里不许传那样的谣言吗,你是怎么办事的?”
“奴才该死!”四喜慌忙跪下道:“皇上刚交待下来,奴才就吩咐下去了,但是始终有人在私底下传,奴才也抓了几个,但屡禁不绝,奴才又不敢将事情闹得太大,所以……”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你什么用?!”弘历冰冷的声音令四喜害怕不已,连连磕头求饶。
在命四喜滚下去后,弘历握住瑕月的手,道:“只是一些无中生有的谣言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瑕月低头看着已经有些许隆起的腹部,喃喃道:“皇上不担心臣妾腹中的孩子是……”
“不会的。”弘历打断她的话道:“咱们的孩子不会是灾星!”
下一刻,瑕月反握了他的手,骇声道:“皇上,臣妾等了那么多年才等来这个孩子,不可以没有他,不可以的!”
弘历安慰道:“朕知道,相信朕,不会有事的,朕一定会护你们母子平安。”
虽然有弘历的保证,瑕月还是感觉很怕,以前就算被弘历厌弃,废入冷宫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孩子……这个孩子是她的命根子,绝对不可以有事。
这一夜,瑕月睡得很不安稳,稍有一些动静就会醒来,在弘历去上朝后,更是久久无法入睡,干脆命阿罗进来替自己梳洗。
瑕月坐在水银镜前,望着镜中因为睡不好而略显憔悴的面容出神,阿罗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安慰道:“有皇上护佑,主子一定会没事的。”
瑕月叹了一口气,道:“若仅仅只是宫中的流言,皇上自可以护佑本宫,可是齐宽说京城也在传……”
知春不以为然地道:“那又如何,皇上是大清的天子,同样可以护主子母子平安无事。”
瑕月摇头道:“你不懂,皇上虽是天子,却并非可以事事由着自己,同样有许多制肘,那些大臣当中,不乏相信天象灾吉之说的人……”她叹了口气,道:“再加上本宫又是那样的出身,他们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听得这话,知春慌声道:“那……要怎么办?”
瑕月思忖片刻,道:“谣言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件事必是有人要加害本宫,齐宽,你出宫去一趟和亲王府,请和亲王帮忙调查这件事是从何处传出。”
在齐宽答应后,一直沉思未语的阿罗道:“主子,您刚才说天象灾吉令奴婢想到一件事,就是五阿哥出生时的那些异象祥瑞。”
“那件事与主子有何关系?”在知春疑惑不解之时,瑕月却是明白了阿罗的意思,“你是说这件事是愉妃所为?”
“两件事的手法很是相像,而且愉妃对您恨意最深,她会做这样的事,一点都不奇怪,最要紧的是,她还有季长明这张牌在手,若是朝臣、钦天监都一口咬定主子您怀的是灾星,一起施压,怕是……”
“愉妃!”瑕月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随即道:“齐宽,告诉和亲王,着重调查愉妃父兄,另外,季长明那边也盯着一些,快去!”
齐宽知晓事情紧急,赶紧取了瑕月的手谕离去,在他走后,阿罗迟疑地道:“主子,奴婢有一言想说。”
瑕月抚过髻上的镂金簪子,凉声道:“你想说皇上是不是?”
阿罗沉声道:“是,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无数人都觉得主子您怀的是灾星。皇上他……或许会排除众议,如他所言的那样保主子母子平安;但也有可能……”她顿一顿道:“奴婢是说可能,但主子还是不得不防。”
瑕月苦涩地笑道:“阿罗,本宫刚才就在想,如果皇上不要这个孩子,本宫该如何保住他,但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原来……除了皇上的宠爱之外,本宫真的一无所有。”
阿罗蹲下身道:“主子您别这么说,您还有奴婢呢,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奴婢也一定会保护您与小阿哥。”
“对,奴婢也是。”知春跟着道:“而且,奴婢觉得皇上不像是狠毒的人。”
瑕月低头,温柔地抚着微隆的腹部道:“本宫不知皇上是否狠得下心,本宫只知,一定不可以失去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希望……和亲王能查到线索。”
在他们言语的时候,养心殿气氛极为诡异,弘历脸色难看地扬着手中的折子道:“于敏中,你要朕除去灾星?”
被称为于敏中的朝臣,拱手道:“是,自从流言四起后,京城已经出了好几件命案或是斗械之事,并且微臣听闻,宫中也不安宁,一切皆是因灾星而起,唯有除去灾星,方能换得四方安宁。”
弘历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你知不知道你口中那个灾星是谁?”
“微臣知道,是娴贵妃腹中的孩子。”于敏中话音刚落,弘历就将折子狠狠甩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