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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将勺子将碗中一扔,冷声道:“本宫饱了,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
魏静萱连忙道:“是奴婢多嘴,请主子恕罪。”见明玉不说话,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道:“主子您再吃几口吧。”
愉妃赔笑道:“是啊,娘娘您就喝了一口汤,可是什么都没吃呢,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本宫没胃口。”明玉不耐烦的说了一句,随后走出了偏殿,愉妃连忙跟了出去,待得来到暖阁后,愉妃轻声道:“娘娘,七阿哥还小,等他大一些再……”
明玉厉声道:“再慢慢与他说是吗?他又不是听不懂话,而且本宫与他说的还少吗,他哪一回听进去过,实在可气!”
愉妃眸光微闪,道:“你在这里与七阿哥生气,娴贵妃可就在那里偷笑,因为这正趁她的心意,您说这值得吗?”
明玉默然片刻重重地叹了口气,恼恨地道:“本宫真是被永琮气死了,怎么说都不听。”
愉妃安慰道:“七阿哥这么小,玩心重得很,自然是哪里好吃好玩就跟哪里亲近,慢慢等他懂事就好了,永琪以前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您瞧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
明玉心烦意乱地道:“五阿哥不常与延禧宫那个接触,自然可以教好,永琮他……”她痛心地道:“上一次,居然还伸手打本宫,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您现在逼得越紧,七阿哥对您就越反感,得适当放松一些,别那么急。若总是这个样子,七阿哥会觉得您待他不好,这心自然就更偏向娴贵妃了,您说是不是?”
“你说的道理本宫自然知道,可是……”明玉为难地道:“本宫一看到他那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恕臣妾多嘴,这个时候,您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得忍着一些,否则只会令事情继续恶化,您也不想让娴贵妃如愿以偿的是不是?”
明玉沉默良久,缓缓点头道:“本宫尽量为之吧。”
愉妃微微一笑道:“要不然将晚膳端过来,臣妾陪您在这里用一些,也省得再出去了。”
明玉见她言词恳切,点头答应,让人将晚膳端过来,用过后,愉妃起身告退,言语之时,目光掠过魏静萱身上,后者微微一怔,旋即朝明玉道:“主子,奴婢送愉妃娘娘出去。”
在得了明玉答允后,魏静萱恭敬地送了愉妃出去,在快到宫门处时,魏静萱轻声道:“娘娘可是有话吩咐奴婢?”
愉妃微微一笑,于夜色中启唇道:“明儿个寻机会来一趟咸福宫,本宫有话与你说。”
魏静萱默然答应,在送愉妃离开后,蹙眉思索着愉妃唤自己明日过去的用意,可惜对此几乎一无所知,实在想不出来,只能等明日过去之后再说。
到了明日,魏静萱借口去内务府,在回来的途中,去了咸福宫,愉妃就等在那里,看到她进来,嫣然笑道:“本宫刚才还在想,是否皇后娘娘一直拉着你不放,所以今日不方便过来。”
魏静萱欠身道:“娘娘传召,就算是再不方便,奴婢也得寻出机会来。”
愉妃抿唇道:“瞧瞧这张小嘴,可真是会说话,怪不得皇后娘娘一直离不了你。”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 考虑
魏静萱微微一笑,随后道:“不知娘娘传召奴婢过来,有何吩咐?”
“本宫曾与你说过,有一个对付那拉瑕月的雏形,就在昨日夜里,总算是有了完整的计划,你可想听?”
魏静萱一惊,旋即垂目道:“奴婢洗耳恭听。”
愉妃将心中的计划缓缓讲述了出来,魏静萱听完之后,姣好的面容上尽是震惊之色,许久,她骇声道:“您要奴婢做不利于七阿哥之事?”
愉妃轻吹着镶在护甲的红宝石,凉声道:“怎么,怕了?”
魏静萱定一定神,道:“七阿哥乃是皇上的嫡长子,奴婢万万……”不等她说下去,愉妃抬手道:“静萱,不要在本宫面前说虚话,若是连这些胆子也没有,你今日也不会有资格站在这里。”
魏静萱默然不语,愉妃等了一会儿,道:“如何,想好了吗?”
魏静萱轻咬着银牙道:“这件事干系太大,万一皇后疑心到奴婢身上来,奴婢这条性命可就没了。”
愉妃摇头道:“她那么信任你,又怎么会疑心是你下的手呢,就算真疑了,本宫也会设法帮你。”顿一顿,她忽地道:“静萱,你今年多大了?”
魏静萱不知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如实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今年十八。”
“十八……也就是说过了年就十九了。”愉妃轻轻一笑道:“女子最好的年华是在二八之时,如桃花初绽,芬芳怡人,所以宫中选秀的年纪定在十三至十六岁;十八……”她摇头道:“已经算不得太好了,若是在宫外,十**岁而未嫁人的,定会遭人耻笑。若是再耽搁个几年,二十往上,就算真有机会,你觉得皇上还会看上早已过了最好年华的你吗?”
魏静萱脸色连变,这件事她自己也知道,初入宫时才十三,那个时候是未曾长开,犹如一枚青涩的果实;但现在,却是熟透了挂在枝头,就是迟迟不见采摘之人。她知道这张容颜是自己最大的倚仗,所以一直以来都很注意,哪怕是在御茶房时,也想尽办法护理,尤其是经常要做粗活的双手,正因为如此,她虽做了不少活,双手却依旧滑嫩纤细,只掌心有几个不甚明显的茧。
愉妃将她神色变化,一丝不漏的看在眼中,凉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宫答应你,只要除了那拉瑕月,本宫立刻就向皇上举荐你。”说罢,她起身走到魏静萱身边,在其耳旁幽幽道:“本宫可不是皇后,有本宫襄助,一定可以让你如愿以偿。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本宫。”
魏静萱低头不语,心中极其挣扎,想要拒绝,又舍不得愉妃许下的承诺,这些年来,她做了那么多,吃了那么多苦,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这条青云之路。
良久,她抬起头道:“娘娘能否让奴婢考虑几天?毕竟您托交的事情,稍有不甚,对奴婢而言就是杀身大祸。”
愉妃眸中掠过一丝不悦,复笑意如初,“好,不过也不能考虑的太久,本宫给你两日的时间,后天此时,本宫要听到你的答复。”
“是。”魏静萱应了一声,离开了咸福宫,这一日,她心思恍惚,一直在想这件事,期间还不甚做错了事,明玉问起,她推说是身子不适,明玉也未疑心,嘱她下去歇着。
回到屋中,魏静萱思来想去,还是没个决定,决定第二日去一趟辛者库,寻苏氏商量对策。
到了辛者库,原先的宋嬷嬷已经不在了,换了一个姓何的太监掌管辛者库大小事务,魏静萱借口来取衣裳,在何公公告之衣裳未曾还未晒干,暂时还不能取后,一脸感慨地道:“我以前也在这辛者库待过,这会儿想起来,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何公公在一旁赔着笑,“想来那段日子一定苦了姑姑。”
魏静萱笑一笑道:“都已经过去了,倒也没什么,对了,在辛者库时,苏氏与我关系尚可,她如今怎样了?”
何公公想了一会儿问道:“姑姑可是指被皇上废去嫔位的那个苏氏?”
“不错,就是她。”在得了魏静萱肯定的答复后,何公公道:“她这会儿应该是在舂米,我这就去把她唤来。”
魏静萱点头之余又道:“能否寻一个清静的地方让我们说几句话?”
对于她这个要求,何公公自然满口答应,让魏静萱去一间静室中等候,他则派人去将苏氏唤来。
魏静萱等了没多久,便看到苏氏进来,待得屋中只剩下她们二人后,她连忙上前握了苏氏冰凉的双手切声道:“苏姐姐,我好想你啊。”
“是吗?”苏氏冷笑一声,抽出双手道:“我还以为魏姑姑早就已经忘了我这个姐姐呢。”
魏静萱眸光一闪,茫然道:“苏姐姐怎么说这样的话,我何曾忘过?”
苏氏走到桌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将之一口喝尽后道:“若没有忘了,为何这两年来,你一次都未来过辛者库;怎么了,攀上了高枝就懒得再理会我了吗?不过……”她打量了一眼,凉声道:“看起来,仿佛依旧只是个宫女,怎么了,皇后不肯帮你铺那条路吗?”
她是曾经做过主子的人,宫女与主子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哪怕是最低等的答应,其衣裳装扮也非宫女可比。
魏静萱叹了口气,道:“苏姐姐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其实这两年来,我日子过的比姐姐好不到哪里去。”
苏氏冷笑道:“魏静萱,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瞧瞧你这身光鲜亮丽,可不是一般宫女能穿的。”
“我没有骗姐姐,不错,我现在是在皇后身边侍候,但不久之前,我还在御茶房做苦差,且差一点连命没了。”
听到魏静萱这番话,苏氏嘴角的冷笑化为惊讶,疑惑地打量着魏静萱,“御茶房?你怎么去了那里?”
魏静萱将事情细细讲述了一遍,随后道:“若非我及时发现娴贵妃的阴谋,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与姐姐说话。”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五章 斟酌
苏氏眉眼带着浓重的惊意,“想不到这两年间发生了这么多事,那拉瑕月还有了孩子,幸好……那个孩子早早就死了,否则真是上天不公,她那样的人,就该孤老无后。”
魏静萱一脸委屈地道:“御茶房事情很多,那些人又存心欺负我,时常忙到三更半夜,要不然,我哪里会这么久不来见苏姐姐。”
苏氏神色缓和地道:“我不知道这些,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呢,所以语气重了一些,莫要往心里去。”
魏静萱连忙道:“若没有苏姐姐,我根本没机会离开辛者库,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其实前些日子我就想来了,但身上的毒没有解,总是没什么力气,这才拖到了今日。”这般说着,她拉起苏氏肿得犹如馒头一般的双手,心疼地道:“都是我没用,害得苏姐姐要一直留在这里受苦,苏姐姐,我……”
“别说这样的话,这又不是你的错。”她低头盯着自己又肿又痛的手,阴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来日,我自会去向她要回来。”
魏静萱惶恐地道:“娴贵妃真的好可怕,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连我也差一点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苏氏冷笑一声,叮嘱道:“你往后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别再遭了她的算计;你有份害死她女儿,她是万万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皇后,也不见得能保你平安。”
“我知道了。”魏静萱迟疑片刻,道:“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与苏姐姐商量。”
苏氏意外地道:“什么事?”
“愉妃昨日传我过去,她……”魏静萱将愉妃的计划细细说予苏氏听,后者听得极是惊讶,过了一会儿忽地笑了起来,“这个愉妃,以前不声不响的,还真看不出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先是与你联手利用皇后害死了那拉瑕月的女儿,这会儿又要借你的手害死永琮嫁祸那拉瑕月,这份心计与手段,不弱于任何人。”
魏静萱询问道:“她要我明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