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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我怎么舍得你有危险。”胤禛动容地抱着凌若,温默如水的情意流淌在彼此之间。
九月初九,重阳节过后,在一句出京游玩中,胤禛带了凌若往杭州一路行去,已经回府的诸人听得这个消息时反应各不相同,不过嫉恨者占了多半。
那一夜,年氏摔了一只好不容易运到京城,足有一人高的唐彩花瓶;那拉氏彻底未眠;而佟佳氏……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笔接一笔,用力抄写着桌上的佛经,这是她准备呈给胤禛的。
【作者题外话】:今天写得还算顺,四章,补上昨天欠的那章。
正文 第两百四十七章 出京
不过,这一刻都暂时与凌若无关了,她随胤禛坐在出城的马车上,欢心雀跃,不时掀开帘子看一看外面的景色,流露出以前不曾有过的娇憨;纵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或景都能让她欢喜半天。
不知过了多久,凌若发现原本在闭目养神的胤禛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奇怪地摸了摸脸,“四爷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尚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高兴。”以前,不论怎么是欢喜,凌若的笑都是矜持克制的,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笑得自在无拘,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同了。
凌若嫣然一笑,她的欢喜不仅仅只是可以出京可以去杭州,更多的是因为可以暂时离开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虽然她不怕这些,但日日呆在那个算计来算计去的雍王府中总会觉着有些无趣,连吸进的每一口气都带着一丝压抑
不过这些话她是永远不会与胤禛说的,只推说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出京,所以特别兴奋欢喜。
他们此行只有两辆马车,胤禛与凌若坐一辆,墨玉还有几个守卫坐一辆,赶车的是狗儿还有一个老车夫,周庸被胤禛留在了府里。任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不起眼的马车当中会坐着当今皇帝的第四子。
在快出城门的时候,一骑快马将他们拦在了城门口,不等胤禛掀帘查看,一个爽朗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四哥,怎么出京也不叫我!”
掀开车帘,果然看到胤祥坐在黑珍珠马背上,脸上是比秋阳更耀眼的笑容。瞥见他,胤禛冷漠的脸庞有此许松动,单手一撑跳下马车道:“你来做什么?”
“自是随四哥出京,还用问吗?”胤祥回答的理所当然,根本没问当事人同意与否。
“你小子!”胤禛指了指他,似想说什么,但最终皆化为了眼里温和透明的笑意,拍一拍黑珍珠的脑袋道:“既然这样,还不赶紧让开,再挡在前面,看我不把你从马上拉下来。”
凌若坐在车中看着这兄弟俩,笑意同样攀上眉眼,她晓得此次出京路上要多一个人同行了。
京城与杭州相隔四千余里,纵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一趟下来也要十数日,何况胤禛他们是坐马车,直走了近月余的时间才到江浙地界。
一路过来,看尽夕阳晚照,静花飞落,于无痕的秋水中渐渐抚平因京城繁华而变得有些浮燥的心灵,令心重归宁静平和。
十月,秋冬交接时,天气越发寒凉,单衣薄衫已不足以御寒,亏得来时胤禛知道此行时日颇久,所以带足了衣物。
这日天色近晚,逐将马车停在就近的客栈前,马刚一停稳,立刻有小二殷勤地跑上来道:“几位客倌是要住店还是吃饭啊?”
“都要!”胤祥随口答了一句,翻身下马后将马绳往小二身上一扔,“牵下去好好照顾着,记得要喂上等草料,别拿那些个次料滥竽充数。”
莫看小二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在这里已经做了好些个年头,天天迎来送往,多少练了些眼力劲出来,一看这马的品相就知道价值不菲,当即满面笑容地道:“爷尽管放心,咱云来客栈在这江浙一带可是百年老店,江宁、杭州、苏州都有;金字招牌响当当的,绝不会做自砸招牌的事。”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胤禛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的,抬头睨了一眼三层楼高的客栈以及挂在上面那块“云来客栈”的招牌,漠然道:“云来,云来,取自客似云来吧?”
“这位爷好眼力,当初东家正是取这个意思。”小二赔笑道,正要请几人进去,恰好看到凌若从车里下来,暗叫了一声乖乖,好漂亮的人啊,简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长得这般好看,那五官一丝瑕玼也没有。
“咱们进去吧。”胤禛很自然地握住了凌若的手,此时正是掌灯时分,楼下坐了许多人,为免引人注目,胤禛让人将饭菜端到客房中。
胤祥早已饿得不行,饭菜一端上来,顾不得说话先举筷吃好几口,待肚子没那么饿后方道:“四哥,此地距离杭州只剩下几百里,应该不日之内就能到。只是到了那边后咱们该如何查起,除了知晓有大笔银两流转到杭州之外,可是一无所知了。”他可不愿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胤禛一如在府里那般,接过狗儿递来的湿巾仔细将双手拭净后,方才执筷道:“急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什么意思?”胤祥咬着筷子问,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最讨厌别人打哑謎。
胤禛笑而不答,倒是凌若挟了一块新上市的红烧冬笋到胤禛碗中淡然道:“十三爷想想,咱们来杭州查顶死案银钱流向,最着急的人会是谁?”
“当然是老八他们喽,不过他们又不知道咱们此来杭州的目的。”胤祥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不等凌若再说,他忽地神色一正,低声道:“难道老八他们已经知道了?不会吧,此行的目的,四哥除了小嫂子可是谁都没说,连我也是在路上才知道的。”
顶死案虽然一直悬在那里不曾查清,但彼此心里都有数,十有**胤禩一伙人就是那幕后主使;只是没有真凭实据,胤禛万不敢捅到康熙那里的,万一让康熙认为他容不下胤禩,兄弟倪墙,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尽管私底下,诸多兄弟已经斗得你死我活,但这层窗户纸,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有人主动去捅破的。
“不知道不代表他们不会猜。”胤禛慢慢嚼着烧得极为入味的冬笋,直至将一整块吃完后,方道:“尽管我极为避免打草惊蛇,但老八为人谨慎心思又多,我这杭州之行必然会引他起意猜测,说不定这会儿就已经有人跟到客栈来了,不知躲在哪处想偷听咱们讲话呢。”话虽如此,不过他并不担心会被人听去,周庸就带人守在门口,而且左右两间住得都是他们自己人。
正文 第两百四十八章 杭州
“这一路之上我经常在想,既然打草惊蛇已经不可避免,那么我们们是否可以来一个引蛇出洞,让他们带咱们去找线索,这样也好过没有头绪的乱撞。”直到这个时候胤禛才说出了他真正打算。
听到这里,胤祥一拍手掌恍然道:“不错,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八哥……”他嘿嘿一笑道:“若真让咱们跟着他的人找到了线索,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胤禛对他的话一笑置之,继续吃着那些个菜,一路之上所食之物,论精致自不能与以前在府里时相提并论,不过胜在可以领略各个地方不同的风味。
吃饭的时候,凌若不时将菜挟到胤禛碗里,这本是一个极平常的举动,然胤祥却看得直发愣,连碗里的饭也忘了吃,墨玉在一旁半真半假地道:“十三爷,您想吃什么奴婢给您挟就是,何必巴巴看着四爷和主子。”
胤祥笑骂了一句道:“去,爷自己有手有脚,哪个不会挟啊,只是看着四哥和小嫂子突然觉得很羡慕。”
凌若抿嘴一笑,推了推胤禛道:“四爷您瞧,十三爷这才出来一个月呢,就想府中的福晋了。”
胤禛微微一笑,难得起了玩笑之心,“十三弟,你若想回去,尽管跟我说就是,快马加鞭,从这里回京城也就十来日的事。”
胤祥被他们一个接一个说的哭笑不得,举手讨饶道:“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们,行了吗?”
笑闹后,胤祥叹了口气道:“刚才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虽然一样是夫妻,可我与兆佳氏之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不像四哥与小嫂子之般鹣蝶情深、融洽无间,一眼望去不用多想就知是夫妻。”
胤禛将碗中最后几颗米饭扒净后道:“多相处相处,等日子久了就好了。”
胤祥耸耸肩没有说话,刚端起还剩下一半的饭碗,突然一双冬青木筷箸挟着一个盐焗鸡翅放到他碗中,顺势望去却是墨玉,只听她温声道:“十三爷这些日子独身在外,就让奴婢侍候您吧。”
不知为何,墨玉这句话在胤祥心里激起一个小到不起眼却真实存在的涟漪……
在客栈休整一夜后继续上路,这一次胤祥留了心,果然发现有一伙人远远吊在后面,他们走就走,他们停就停;要说没有跟着他们,是人都不信。
如此,赶了几天路后,终于到了杭州,这里江流襟带、山色藏幽,还未见到名誉古今的西湖,凌若就已经为眼前所见的美景所倾倒,不需刻意去寻找什么,但凡目之所见,都透着江南水乡的优美翠秀,令人驻足其中。
而且十月的京城,早已是万木凋零,几乎看不到绿色,可在这里,放眼望去依然郁郁葱葱,绿意如春。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果真一点也没错,怪不得古往今来这么多大诗人大文豪都要来杭州一游。
在寻住处歇倒的时候,他们意外发现,在这里竟然也有云来客栈,一问之下方知原来云来客栈最初就是开在杭州,后来见生意不错,客栈的东家便动了在别处开分号的事,经过百余年的经营,已经有了十余家;不过杭州府这家才是真正的本店,历经明清变迁,直到今天。
胤禛将凌若安置在客栈中,又命人看守后方才只身与胤祥一道出了客栈,此时恰是正午时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两人穿入人群中很快就难辩踪影。
奉命从京城一路跟踪到这里的人,见他们不见了踪影,顾不得隐藏踪影,忙追上去四处寻找。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皆落入住在临街其中一间客房的人眼中。
凌若放下开了一条缝的方格小窗,对墨玉努一努嘴道:“告诉李卫他们,可以动身了,按四爷的吩咐,不分昼夜盯着这几个人,尽早查出他们在哪里落脚。”
螳螂只道自己是捕猎者,殊不知尚有黄雀在后,猎者与被猎者始终只有一字之差。
且说胤禛他们一路走来,专挑人多的地方走,令后面那群人追得满头大汗,明明要时刻紧盯又不敢靠得太近,惟恐被发现,却不晓得他们早已泄露了行踪。
一直等带他们绕了一大圈之后,胤禛方才与胤祥使一使眼色,来到一早就已经向店小二打探清楚的杭州府府衙。
杭州府衙位于西湖柳浪闻莺以东,一道在那里的还有钱塘县与仁和县的衙门,所以那里有三衙之称。
府衙比县衙规矩要远高一筹,台阶下立着一对石狮子,又有衙差佩刀守在门口,见胤禛两人伫足于衙前喝道:“你们有什么事吗?若有冤情可击鼓相鸣!”
胤禛睨了胤祥一眼,后者会意,掸一掸袍角上前道:“二位官大哥,我兄弟二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