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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蹙眉道:“你是说……趁着这段时间,让皇贵妃彻底失宠,甚至是打入冷宫?”待得到愉妃肯定的答覆后,又道:“可是本宫刚才也说过,她手段众多,要对付她并不容易;再者,皇上对她虽不如皇后那般好,却也不算差,否则也不会坐到皇贵妃之位。”
相较于金氏眉眼间的凝重,愉妃要轻松许多,淡然一笑道:“若是与人私通呢?”
金氏很快便明白了愉妃口中的‘人’是谁,“你是说和亲王?但是那件事,皇上已经不追究了,再旧事重提,只会令皇上不快。”
愉妃不置可否地点头道:“不错,皇上是不追究了,但并不表示心里一点都不芥蒂,只要有合适的引子,就可以将疑心最大化的引出来;到时候,皇贵妃就算有百张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金氏稍加思索后,颔首道:“这倒也是,不知愉妃可有计划?”
“暂时还未有,另外,在此之前,有一个人得先行除去。”愉妃话音刚落,金氏便道:“你是说魏静萱?”
“她整日不是在养心殿就是在坤宁宫,一时半会儿间,本宫还想不到对付她的办法。”
金氏疑惑地道:“那愉妃指的是……”
“苏映雪。”愉妃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旋即道:“已经被废入辛者库的人,居然还如此不安份,勾结魏静萱,妄图复位,这样的人,你说该不该死?”
被她这么一说,金氏也想起了这个隐藏在魏静萱后面的苏氏,颔首道:“不错,此人是该死,不过以她之错,皇上应该不会复她之位吧?”
愉妃冷声道:“莫要忘了,她还有两个儿子呢,谁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看在两位阿哥的份上,饶她以前的罪孽,所以还是早些解决得好。”说到此处,她看了金氏一眼,道:“本宫听说嘉妃身边有一个人是从辛者库出来的,或许,他能帮得上咱们的忙。”
金氏凉声道:“想不到愉妃对本宫的事这么关心,连一个奴才的出身都查得一清二楚。”
愉妃幽然一笑道:“本宫知道嘉妃在想什么,不过有时候,嘉妃也该出些力了,总不能什么事都本宫去做吧,你说对不对?”
金氏心里很清楚,不管彼此说得多么好听,都是虚假,真正的目的是利用,一旦对方没有了利用价值,另一方会毫不犹豫地将之除去。
在愉妃的注视下,金氏压下心中的不满,道:“既是这样,苏氏一事,就由本宫去办。”
“好,那一切就劳烦嘉妃了,本宫等着听你的好消息。”说完这句话,愉妃起身离去,在其走后,金氏攥起手边的茶盏往地上狠狠掼去,以前她被贬为嫔,被愉妃压着一头倒也罢了,如今两人同为四妃,愉妃却仍处处压着她,这种感觉,实在令她反感。
珂里叶特若莹,等着吧,我不会输给你的,永瑢更是不会输给你的永琪;终有一日,我会踩在你的头上,让你向我行礼!
在她暗自发誓之时,愉妃亦听到了茶盏摔碎的声音,对此,她只是笑一笑,连脚步也未有停顿。
她知道金氏不甘受她摆布,但那又如何,始终脱不出她的手掌心;与之相比,那拉瑕月、魏静萱,才是她此刻最需要除去的人。
自那一日之后,瑕月果然不曾再见过弘历,只有明玉移棺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弘历眼中的冷漠刺痛了她的心。
她已经一退再退,弘历却始终步步紧逼,究竟……要将她逼到何样地步方才肯罢休?又或者,连一丝丝的空间都不愿给她?
唯一令她感到欣慰的是,弘历并不曾收回她协理六宫之权,宫中一切大小事务,仍然由她打理。
十一月,弘历赐下府邸,永璜正式开牙建府,但就如瑕月所料的那样,身为皇长子,弘历连一个贝子的身份都没有赐给他,至于差事,也只是挂了一个闲职,令永璜在背地里被人嘲笑,至于婚事,自是无休止的拖了下来,最后还是凌若看不过眼,亲自为永璜指了一位名门淑女,让弘历下旨赐婚。
面对这一切,永璜暗自咬牙承受,一句都未在瑕月面前提过,相反,每一次入宫请安,他都笑容满面,仿佛过得很是开心。
瑕月虽居于深宫之中,但他的事又怎会一无所知,不过既然永璜不愿让她担心,她就装着不知道,陪着永璜圆这个并不高明的谎言。
这一日,永璜陪着瑕月用过午膳后,道:“额娘,儿臣该回去了,明儿个再来给您请安。”
瑕月颔首道:“下月你就要成亲了,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忙,不必每日入宫请安,本宫这里有阿罗他们陪着,不至于寂寞。另外……本宫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与你的嫡福晋。”说着,她朝阿罗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地从内殿取出一个锦盒来,打开之后,是一对羊脂白玉璧,玉色温润晶莹,通体呈凝油脂汹涌,大巧不工,仅以一道弦纹加饰其上,以突出羊脂玉浑然天成之美。
正文 第七百零七章 死因
瑕月取过锦盒,亲自交到永璜手中,“此对玉璧取自同一块羊脂玉上,天底下仅此一对,再无相同,希望你们成亲之后,夫妻恩爱,永结同心。”
“多谢额娘。”永璜恭敬地接过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儿臣成亲那日,您能来吗?”
瑕月笑容一滞,旋即玩笑道:“怎么了,迫不及待地想让额娘见你的嫡福晋吗?看样子,你很喜欢太后选的这位嫡福晋。”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永璜被她说的脸皮发红,好一会儿方才道:“儿臣只是希望额娘能够亲眼看着儿臣成家。”
其实瑕月何尝不明白,若换了以前,她还能去与弘历说,如今却是不可能的事了,只得强颜欢笑道:“无妨,左右第二天你便要带着嫡福晋入宫,额娘一样可以看到。”说罢,她道:“若有什么缺的,只管与额娘说,额娘一定尽量帮你筹到。”
“不用了,儿臣那边有五叔帮衬着呢,什么都不缺,倒是您,一定要保重身子,不要想太多。”听得永璜的话,瑕月迟疑地道:“你五叔…? 。…还好吗?”
对于瑕月与弘昼的事,永璜多少也知道一些,当下道:“五叔一切都好,就是记挂着额娘,经常问儿臣关于额娘的事。如果……”
瑕月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下去,好奇地问道:“如果什么?”
“没什么。”掩藏在永璜笑容背后的,是无尽的可惜,如果……额娘当年嫁给了五叔,想来,日子会过得比现在好许多,只可惜,过去不可回,说出来,不过是徒添悲伤罢了。
瑕月知道他有话瞒着自己,但并不曾深究,只道:“告诉你五叔,本宫万事皆好,让他不必挂念。”
“儿臣会的。”说完这句话,永璜嘴唇几番蠕动,但终是没说什么,躬身退了下去,在他走远后,夏晴叹然道:“大阿哥真的很希望主子可以亲临观礼呢。”
“本宫也想,可惜……”瑕月黯然道:“皇上不会答应。”
“主子还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皇上不肯答应,说不定……”知春话未说完,齐宽已是道:“你就别再说这些惹主子心烦了,皇上若是肯答应,就不会那么多天不见主子了;之前为了和亲王的事,冷落了主子整整两个月,这一次,不知要冷落多久。”
知春恨恨地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后,她生前害了那么多人不够,死后还要阴魂不散的害人,真是……”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跺脚泄恨。
夏晴叹了口气,道:“只能说皇后死的时机太好,若她没有自尽,如今已经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之中。”
阿罗蹙眉道:“奴婢至今想不通,依皇后的性子怎么会自尽呢,难道她不想为七阿哥报仇吗?”
齐宽接过话道:“这件事确实很奇怪,皇后是一个极自私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害怕死亡,是断然不会自尽的,要说被人谋害还合理一些,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众人正自摇头之时,瑕月神色一凛,冷声道:“齐宽,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啊?”齐宽被她问得一怔,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好了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连忙道:“奴才说这件事很奇怪,皇后……”
瑕月连忙道:“不是这句,是后面那句。”
齐宽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这会儿哪里想的起来,正自努力回想之时,夏晴已是道:“这样的人,往往害怕死亡,是断然不会自尽的,要说被人谋害还合理一些,但这是不可能的事;主子可是指这句?”
瑕月颔首道:“不错,咱们都晓得,皇后已然知道七阿哥的死因,所以不论怎么想,她都没有理由自尽,若不是自尽,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阿罗联想起夏晴复述的那句话,眼皮微跳,道:“主子是说有人谋害皇后?”不等瑕月说话,她又道:“但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皇后,谁会那么大胆加以谋害?”
瑕月扫了他们一眼,道:“本宫问你们,若皇后不死,何人就难逃一死?”
夏晴最先反应过来,冷声道:“自然是魏静萱,若皇后将她的恶行告知皇上,她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瑕月赞许地道:“不错,皇后不死,她就要死,若你是魏静萱,你会怎么选择?”
阿罗神色一变,脱口道:“主子的意思是……皇后是魏静萱所杀?她怎么敢这样做?”
夏晴冷笑道:“她连七阿哥也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而且这一次,性命倏关,自然是什么都豁出去了;莫说是皇后,就算是太后挡着她活命的路,她都会有胆子加害。”
阿罗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还是不对,凭她一个人,怎么能杀得了皇后……”
夏晴打断她的话道:“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纪由,两人联手,足以杀死养尊处优的皇后。皇后一死,她不止毫发无损,还借此去了皇上身边侍候,若不是主子想出净身持斋的法子,她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爬上龙床了。你说说,在这么多的好处面前,她有什么理由不杀皇后?”
阿罗怔怔看着她,许久方才挤出一句话来,“若真是她所为,魏静萱真是狠毒至极!”
夏晴凉声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在她的信念里,只要是为了自己,什么人都可以拿来利用甚至牺牲。”说罢,她有些急切地对瑕月道:“主子,咱们立刻去见皇上,将所有的事情告诉皇上;魏静萱谋害七阿哥在先,加害皇后娘娘在后,只凭这两项罪,就足以让她受凌迟之刑。”
瑕月抚额道:“你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一来,咱们手上并没有证据,空口无凭;二来,本宫如今遭皇上所厌,不论本宫说什么,皇上都不会相信,一个不好,反而会让他人钻了空子。”
夏晴有些不高兴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还要由着魏静萱逍遥自在吗?她该死,她早就该死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比较卡,所以只更新三章,明天继续努力
正文 第七百零八章 往生之路
齐宽在一旁道:“夏晴,我们都知道你对魏静萱的恨意,但这是后宫,主子一举一动皆有人盯着,一旦有半分差错,就会招来无穷祸患,所以绝对不可以冲动,得从长计议才可。”
夏晴咬唇不语,阿罗蹙眉道:“主子,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