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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哀家自然知道,但如此下去,终归不是办法。”她这句话将弘历一直压在心底的怒气引了出来,冷声道:“儿子已经退让,答应他们暂不立后,他们却步步紧逼,让儿子立即择立新后不说,甚至还要儿子将皇贵妃废入冷宫,您说说,儿子怎么能答应?再者,若儿子连这一步都退了,那么以后他们会更加得寸进尺,甚至让儿子成为他们手中的傀儡。”
凌若也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这几天不论李齐等人怎么说,她都未曾正面回答,沉默片刻,道:“那皇帝有何打算?”
弘历咬一咬牙道:“待金川平定,儿子就册立皇贵妃为后!”说着,他起身朝凌若行礼道:“还请皇额娘恕罪。”
他这个回答,早在凌若预料之中,轻叹了口气道:“你我俩母子,说什么恕罪的话,罢了,哀家帮你劝劝李齐他们吧;毕竟……除了出身之外,再没有人比皇贵妃更适合为后。”
她的话令弘历欣喜过望,连忙道:“多谢皇额娘。”
“好了,坐下用膳,今儿个仪妃送了一些亲手包的饺子来,你也尝尝。”在凌若话音落下后不久,便有宫人端了一盘饺子来,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饺子并非平常所见的那样,皮面竟然是青绿色的。
“这饺子是怎么一回事?”面对弘历的询问,水秀笑道:“皇贵妃知道太后最近身子不舒服,又听说青稞有除湿发汗,补中益气的功效,所以特意用青稞面擀了饺子皮,然后裹有素馅送来,太后中午尝了一些,说很是不错,特意命奴婢们煮了一些给皇上品尝。”
弘历依言尝了一个,果然极是好吃,颔首道:“虽然是素馅却滋味鲜美,确实不错。”
凌若往他碗中挟了几个,慈声道:“喜欢就多吃一些,不够的话哀家让水秀再去煮,仪妃送过来许多呢。”
弘历一口气吃了十余个方才停下,笑言道:“想不到仪妃手艺如此之好。”
凌若瞥了他一眼,凉声道:“皇帝有阵子未去看仪妃了吧?听杨海说,除了延禧宫之外,皇帝这阵子不是去储秀宫就是去倚梅轩。”
弘历有些不自在地道:“儿子正打算晚些去看仪妃呢。”
“哀家知道,仪妃那些个从潜邸开始就跟着皇上的,都已经不年轻了,但她们才是对皇帝最好的,皇帝该多抽些时间陪陪她们,而非一味召幸那些年轻貌美的,明白吗?”
弘历有些愧疚地道:“儿子明白,儿子会牢记皇额娘的吩咐。”
凌若点一点头道:“对了,哀家前几日见过容嫔了,确实生得貌美,看起来对宫中的生活还颇为适应,就是仍穿着回族的衣裳,瞧着有些不宜。”
正文 第九百五十章 离间
弘历连忙道:“容嫔穿不惯宫中的衣裳,儿子就由着她穿原来的衣裳,而且这样也可让回部的大小和卓知晓,咱们对他们的重视。”
“既是这样就罢了,总之皇帝掌握好一个度,莫要太过偏颇了,后宫始终要雨露均沾,方才能够安宁。”
“儿子明白。”待得晚膳过后,弘历又陪着凌若说了一会儿话方才离去,待得走了一段路后,小五在其身后提醒道:“皇上,那边才是去倚梅轩的路。”
弘历脚步一顿,旋即道:“你去告诉魏贵人,让她早些歇下,不必等朕了,朕今夜去看仪妃。”
这一夜7∷无7∷错7∷小7∷说,。qu≥led≧u。对于黄氏而言,是欣喜的,她已经不记得弘历有多久没有在重华宫过夜了,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已经有了永珹,不该再要求太多,但心里终归还是有些难过。
但对于魏静萱来说,却是几乎咬碎了银牙,自打容嫔入宫后,她侍寝的日子本就比以前少了许多,好不容易盼来一日,还被仪妃给抢去了,叫她如何不恨,躺在床上气了一夜,待得第二天起身之时,竟是起了烧,在传庄正来看诊之时,魏静萱道:“庄太医,我十月就出了月子,侍寝也有一阵子了,为何一直不曾再怀上龙种,可是药喝得不够多?”
庄正急忙道:“娘娘现在一日喝两次,已是有些多了,万万不能再多喝了,否则怕是会对您的身子有影响;至于龙种一事,越是着急越难以怀上,倒不如放宽心情,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魏静萱嗤笑道:“说来轻巧,若是一直怀不上,又该如何?”
庄正安抚道:“不会的,臣替您检查过,您的身子一切安好,怀上龙胎只是早晚的事。”
小元子在一旁道:“庄太医,主子这次得病,会不会对身子有所影响?”
庄正摇头道:“不会的,贵人只是有些受寒罢了,好生歇养几日就会痊愈。”说着他转而道:“贵人您且歇着,臣下去开方子了。”
待得庄正下去后,魏静萱对小元子道:“你去一趟储秀宫,告诉容嫔我受了寒,身子不适,这几日无法过去习舞,请她见谅。”
小元子依言下去,待他回来之时,身后竟然跟着绮罗,后者一看到魏静萱,便快步上前,关切地道:“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魏静萱咳了几声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只是小事罢了,太医刚才说了,按时服药歇上几日就没事了,倒是您,这么冷的天怎么过来了。”
绮罗神色微松,道:“本宫听了小元子的话,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瞧瞧,昨儿个见你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面对绮罗的询问,魏静萱神色一黯,低声道:“想来是昨夜在外面站了太久之故,原是想等皇上过来的,岂知……”
绮罗疑惑地道:“岂知什么?”
魏静萱低头不语,一旁的小元子道:“回娘娘的话,皇上昨夜没有过来,而是去了重华宫看望仪妃娘娘。”
绮罗惊讶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臣妾也不清楚,或许是皇上挂念仪妃娘娘,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说到此处,她忽地低低啜泣了起来,令绮罗慌了手脚,“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可是想见皇上了,要不本宫这就去养心殿请皇上过来?”
魏静萱哽咽地摇头道:“不用了,臣妾只是一时有些难过与感触罢了,不必特意惊动皇上,免得惹皇上不高兴。”
绮罗有些无措地道:“那你就别哭了,瞧见你这个样子,本宫心里也难受起来了。”
在她的劝慰下,魏静萱止了泪道:“其实臣妾难过也是因为想到了家人,臣妾是乾隆三年入的宫,到现在快有十年了,除了温玉满月那次见过家人一面外,就再没有相见过,实在很是思念。”
“温玉?”面对绮罗疑惑的神色,魏静萱黯然道:“那是臣妾的女儿,可惜她才活了两个月便被人害死了。”
绮罗讶然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是谁害死她的?”
魏静萱将温玉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在她口里,掐死温玉的人变成了夏晴,后者听得满面惊色,不敢置信地道:“竟然有这样的事?那后来呢,皇上有没有惩治惠嫔?”
魏静萱垂泪不语,小元子装模作样地叹道:“娘娘有所不知,虽然主子极力指证惠嫔,但惠嫔得皇贵妃偏坦,在皇上面前为其百般求情,皇上看在皇贵妃的面上,最终仅是处死惠嫔身边的宫女肃秋了事。”
绮罗气愤地道:“怎么可以这样,在我们回部,若有人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就算和卓求情,也必死无疑;当然,和卓也绝不会为这样恶毒的人求情。”顿一顿,她又道:“本宫前几日见过皇贵妃,还以为她是一个极好的人,没想到竟然如此是非不分。”
魏静萱一脸难过地道:“人心最是难测,臣妾刚入宫之时,何尝不是与娘娘一样的想法,结果却是被害了一次又一次,甚至还冤枉臣妾与人有私情,幸好皇上明察秋毫,这才没有着了她的当。”
绮罗摇头道:“若非你今日说起,本宫至今仍不知皇贵妃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份了。”
“算了,过去的事情无谓再提,总之娘娘以后一定要小心皇贵妃此人,切莫要上她的当。”说到此处,她又黯然道:“后日就是除夕了,虽然臣妾的家人都在京城中,却无法相见。”
绮罗沉吟道:“相别十年,实在是可怜;这样吧,本宫待会儿去养心殿时,帮你提一提,看皇上能否恩准你家人入宫相聚。”
“真的吗?”魏静萱惊喜地看着绮罗,旋即又不安地道:“这样会否太麻烦娘娘了?”
绮罗笑道:“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有什么好麻烦的,不过皇上肯不肯允,本宫就不敢保证了。”
魏静萱欣喜地道:“那臣妾就先行谢过娘娘了,您待臣妾真好。”
正文 第九百五十一章 容嫔其人
看到她这个样子,绮罗笑道:“好了,你好好歇着,本宫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在魏静萱感激的目光中,绮罗出了永寿宫,待得走了一段路后,她身边的宫人讶然道:“主子您不是说要去养心殿请求皇上让魏贵人的家人入宫吗?为何要走这边,这条路,仿佛是去延禧宫的。”
绮罗停下脚步,冷然看了他一眼道:“什么时候你成了主子?”
宫人跟在她身边这么些日子,还是头一回看她冷下眉眼,惶恐地低头道:“奴才多嘴,请主子恕罪。”
绮罗冷冷盯了他道:“本宫最不喜欢多嘴之$无$错$小$说,。qu☆led⊙u。人,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就不必跟在本宫身边了。”
待得宫人答应后,她重新迈步,于寒冬凉薄的日光之中来到延禧宫,她站在宫门口仔细打量着这座位于东六宫的宫殿,这是她第二次过来,而延禧宫不论是整座宫殿的格局还是里面的布置,都要胜过她的储秀宫。
每次临近除夕,瑕月都忙得很,绮罗在偏殿等了半个多时辰方才看到瑕月走过来,她连忙起身行礼,瑕月扶住她笑言道:“让容嫔久等,本宫实在过意不去,无奈后日就是除夕了,许多事情都得安排下来,耽误不得。对了,容嫔来见本宫,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臣妾刚才从魏贵人那里出来,想着没什么事,便过来给娘娘请安,若是娘娘无暇,臣妾这就回去。”
“就算是再忙,也得让本宫喘口气不是吗?”这般笑言了一句后,瑕月道:“本宫听闻魏贵人在向容嫔习舞,怎么今儿个她没过去吗?”
“是,魏贵人昨夜里受了寒,卧病在床,所以这几日都无法习舞,臣妾放心不下便过去看看,幸好并不严重,歇上一阵子就没事了。”
瑕月点头道:“最近天气寒凉,是很容易受寒,容嫔你也要小心一些。”
绮罗笑道:“臣妾在回部之时,天气比这里还要冷一些,臣妾早就习惯了,没事的。”说到此处,她的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声音发出,瑕月见状,温言道:“可是有话要与本宫说?”
绮罗点点头,犹豫着道:“之前魏贵人与臣妾说很想念她的家人,希望除夕之日能够见上一面,娘娘您看能否与皇上说说,破例安排魏贵人的家人在除夕那夜入宫与之相见?”
瑕月眸光微闪,道:“宫中有宫中的规矩,岂可随意破例;再者,若是真是破了这个例,别人心里会怎么想怎么做?万一也跑来与本宫说,是不是全部都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