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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绮罗哭得梨花带雨,弘历心有不忍,趿鞋下地,扶起她道:“朕知道,你且莫要哭了。”说话间,他看到绮罗红肿的左侧脸颊,惊讶地道:“你脸怎么了?”
绮罗抽泣道:“刚才臣妾想要阻止皇贵妃惊扰皇上,岂料她不由分说掴了臣妾一掌。”
见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知春急切地道:“你胡说,主子根本连碰都没有碰过你,又怎么会掴你,你分明就是存心冤枉我家主子。”
面对她的指责,绮罗哭得越发伤心,哽咽地道:“皇上您都看到了,虽然臣妾蒙受圣恩,被封为四妃,但实际上这后宫之中,根本没有人真正尊敬臣妾这个容妃,就连皇贵妃身边的宫女都不将臣妾放在眼中,对臣妾随意喝斥。”
弘历安抚了她一番后,厉斥道:“知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容妃无礼。”
知春正要开口,瑕月已是道:“皇上息怒,知春并非有意对容妃不敬,实在是看到容妃颠倒黑白,心中气愤,才会一时失礼,还望皇上宽恕。”
“臣妾颠倒黑白?”绮罗抹泪道:“那您倒是说说,臣妾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臣妾自己掴的吗?您是皇贵妃,怎么可以这样满嘴谎言!”
见弘历目光游离不定,知春不顾瑕月的劝阻开口道:“皇上,奴婢可以对天发誓,主子绝对没有掌掴过容妃,她不止要冤枉主子,还想离间皇上与主子,其心险恶至极!”
这一次,绮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以帕掩面,哭泣不止,弘历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扶着绮罗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有朕在,谁都不能给你委屈受。”
瑕月面色苍白地道:“皇上这么说,难不成是相信容妃所言吗?”
弘历面色阴沉地道:“自你进来开始,朕就一直听你指责容妃的不是,连你身边的宫女都对容妃呼来喝去;朕已经与你说了回部并无可疑,你还非说回部欲对我大清不利,容妃更被你说的犹如潜伏在朕身边的奸细。”
瑕月暗吸一口气,道:“或许臣妾刚才的言辞激烈了一些,但容妃确有可疑,还望皇上……”
弘历愤然打断她的话,“够了,朕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也不想再见到你,立刻回你的延禧宫去!”
这句话,无疑是极重的,瑕月手捂胸口,艰难地道:“皇上,为何臣妾说了这么多,您一句都听不进去?难道臣妾还不及容妃可信吗?她说臣妾错,皇上就认为臣妾错,那她若是说现在下雪,皇上是不是也相信?!”
弘历走到她身前,冷眸道:“朕叫你出去,你没听到朕的话吗?”
“皇上,主子一心为您,您怎可这样……”知春话未说完,弘历已是重重一掌掴在她脸上,“朕许你开口了吗?朕看在皇贵妃的面上,对你一再宽容,你却是得寸进尺,该死!”
听得“死”字,瑕月花容失色,连忙挡在跌坐在地上的知春身前,慌声道:“知春一时失言,请皇上恕罪,回去后臣妾一定好生管教于她!”
弘历冷哼一声,拂袖转身道:“朕再说最后一遍,退下!”
。。。
正文 第九百六十五章 反目成仇
弘历的刚愎自用以及独断独行,令知春恼恨不已,欲要开口,瑕月已是死死捂住她的嘴,更在其耳边低声道:“若还当本宫是你主子,就闭紧嘴巴,不许再说一个字!”
在喝止了知春后,瑕月走到弘历面前,哀然地道:“皇上,您说过会相信臣妾,更说过,会尽您之力,许臣妾一世不疑,就如先帝许予太后的一般,难道这一切是假的吗?都是您说来哄骗臣妾的吗?”
弘历面无表情地道:“朕没有骗你,是你自己辜负了朕许你的信任,朕对你……真的很失望!”
“失望?”瑕月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弘历,下一刻,她忽地笑了起来,笑容里透着无尽的悲伤,“二十年,二十年岁月,换来的就是皇上一句失望?”
弘历漠然道:“瑕月,你扪心自问,这二十年来,朕可有亏待过你?你是罪人之后,所有人都与朕说,不可给你高位,但朕力排众意,封你为娴妃、贵妃、皇贵妃;可以说,除却明玉之后,再无人及你,可是你回报给朕的是什么?朕不过是对容妃稍加宠幸,你就容她不下,甚至说她是回族派在朕身边的奸细,简直就是荒谬可笑?!”
“皇上自幼熟读兵书,难道忘了美人计这一条吗?历朝历代,多少君王因美人失尽民心,又有多少君王因美人而误国,这一切的一切,皇上都忘记了吗?”说到后面,瑕月的语气已是近乎质问。
“放肆!”弘历何曾被一个女子这样质问过,咬牙切齿地道:“看来朕真的太过优待你了,令你连君臣之别都忘了!幸好之前百官极力劝阻,否则若是册了你为后,不知要放肆到何等程度!”
瑕月上前一步,攥着他的袖子哀求道:“皇上,您醒一醒,你好好看一看容妃,她想要害您,想要害大清江山啊!”
“够了!”弘历愤然拂开她的双手,一手扬起往瑕月脸上掴落,却在离她脸颊还有一尺的地方停住,手不停地颤抖,眸中亦出现挣扎之色!
虽然这一掌没有落下,但已经够了,瑕月盯着近在咫尺的手掌,呵呵笑了起来,下一刻,她以一种近乎尖叫的声音道:“你要打我?为了这个入宫还不到一年的女人,你就要打我,你……”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因为那一掌已经结结实实落在她的脸颊上。
看到瑕月受掴,绮罗眸中掠过得意之色,皇贵妃……哼,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一个日渐色衰的老女人罢了,也想跟她斗,简直就是可笑!
看到自家主子挨打,知春哪里还忍得住,冲弘历道:“皇上,主子一心一意为您,您怎么可以这样对主子?”
弘历狠狠瞪了她一眼,冷笑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点没错。”说罢,他看向默默落泪的瑕月,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垂在身侧的双手暗自握紧。
下一刻,他指着瑕月,一字一句道:“立刻滚离养心殿,否则朕现在就废了你皇贵妃之位!”
瑕月抬起头,于无尽泪意之中咬牙道:“好!我走!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不过我会看着你如何败掉先帝留下来的江山!”说罢,她从知春手中取过食盒,哽咽地道:“至于这个,想来皇上也不会稀罕了。”如此说着,她用力掷在地上,精心制作的玫瑰藕丝糕从食盒中掉落出来,滚得满地都是。做完这一切,暇月转身离去,留下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弘历。
绮罗上前柔声劝道:“皇上息怒,切莫要将皇贵妃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朕真是后悔,居然给了这样一个女人长达二十年的恩宠,她根本就不配!”如此说着,弘历犹不解恨,唤过小五道:“传朕旨意,禁闭延禧宫,无朕旨意不得出入,另外,往后延禧宫用度依照贵人之例送去。”
小五有些傻眼,又思及以前瑕月待他不薄,试探地道:“皇上,贵人之例……会否少了一些?”
下一刻,弘历冷若寒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若不想要项上人头,尽可与朕说,朕一定会成全你!”听得这话,小五噤若寒蝉,当即低头退了下去,再不敢有任何言语。
待得小五退下后,绮罗抚着弘历起伏不定的胸口,温言道:“皇上莫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弘历恨恨道:“朕是气自己,那拉瑕月,她根本不配朕的宠爱!”
“既然皇上觉得她不配,那更不该为她生气,万一气坏了龙体,可怎么办了!”如此说着,她又黯然道:“都是臣妾不好,若是臣妾没有与皇贵妃起争执,就不会有刚才的事,皇上也不会如此生气。”
“与你无关!”弘历寒声道:“若非念着她曾助朕扳倒那拉氏一族,又曾救过朕的性命,朕绝不会就此放过她!”
绮罗眸光微闪,轻声道:“也真是奇怪,明明殿外有人看守,怎么就会让皇贵妃给走进来了呢!”
这句话提醒了弘历,唤过小太监道:“立刻去将四喜唤来。”
不多时,四喜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不知皇上传召奴才,有何吩咐?”
弘历肃声道:“朕命你守着养心殿,为何会让皇贵妃不经通传就进来?可是你自作主张让她进来的?”
四喜早就想好了说辞,当即道:“没有皇上的话,奴才怎敢放任皇贵妃进来,不过……奴才刚才腹痛难捺,走开了一会儿,想来皇贵妃是趁着这个机会悄悄进来的,还请皇上恕罪!”
“哼,没用的东西,滚下去!”在四喜退下后,绮罗忽地道:“皇上,您真的相信臣妾不是二位叔父派来的奸细吗?”
弘历握了她的柔荑,讶然道:“怎么问这样的话?”
绮罗神色黯然地道:“毕竟皇贵妃说的有鼻子有眼睛,而且之前大小金川的事,确实与部族有关,臣妾……”
弘历打断她的话道:“但是朕刚才也说了,你二位叔父已经将那人押解进京,可见他们并无不臣之心,朕又怎会不信你。”
绮罗一脸感动地道:“能得皇上如此信任,臣妾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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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六十六章 囚禁
弘历当即道:“胡言什么,你是要陪朕一辈子的,不许轻言死字;再说……”他深吸一口气,轻笑道:“你要是死了,朕又去哪里闻这样好闻的香气,又去哪里见那些与蝴蝶一起起舞的奇景?”
绮罗笑着依偎于他的胸膛,在弘历未看见的地方,勾起冷澈入骨的笑容,真是一个昏君,那拉瑕月刚才那句话真是没错,他如此昏庸早晚会败了这万里江山;不过,这对她而言,弘历越昏庸越好,如此二位叔父的大事方才能成!
守在延禧宫的齐宽看到瑕月二人回来时,被吓了一大跳,怎么这去了一趟养心殿,脸上皆是又红又肿,像是被人给打了一般,但主子乃是皇贵妃之尊,何人敢打主子,难不成是皇上?
&nb★←无★←错★←小★←说,。q≯uled▲u。sp;想到此处,他悄悄拉住知春小声道:“这是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知春憋了一路的怒气顿时暴发了出来,大声道:“这话你该去问那昏君才是,我……我这辈子就没这么生气过!”
齐宽被她放肆的言语吓了一大跳,连忙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可以说皇上是昏君,若是让人听到了,非得要你的性命不可!”
知春根本不理他的劝阻,寒声道:“这一次,就算是诛我九族,我也非说不可,实在是太过份了!”
齐宽既疑惑又好奇,催促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快说啊!”
知春见瑕月已是进了殿,听不到他们的话,便忍着恼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旋即道:“明明有诸多疑点,他就是相信容妃,还为了此事掌掴主子,说出诸多无情无义的话来,你说说,皇上是不是昏庸无道?!”
对于知春的话,齐宽难以置信地道:“皇上怎么会这样?”
“他现在被容妃迷得团团转,还有什么不会的。”知春话音刚落,便看到小五带着许多侍卫出现在宫门处,她连忙走过去道:“五公公,为何带这么多人来,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