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其情况激动,魏静萱连忙道:“姐姐误会了,我从未没有与皇上说过这话。”
宁氏讽刺道:“你当然不肯承认,不过也是,乔贵人阿玛乃是当朝一品,可比我这个落魄家族强多了。”
魏静萱委屈地道:“我确实没有,再说这种事哪里轮得到我向皇上进言,姐姐切莫听信他人挑拨之言。至于乔贵人,我与她虽有往来,却也不过是泛泛之交,怎及你我姐妹这般亲厚。”
宁氏面色稍缓,冷声“若是这样自然最好,否则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在宁氏拂袖离去后,魏静萱当即道:“立刻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元子知事态紧急,急忙走了出去,待得过了约摸一个时辰,他脸色凝重地进来道:“主子,宁贵人之前说的话,宫中有不少人在传,看来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风声,想要离间您与宁贵人。”
“果然如此!”魏静萱寒声道:“不必问了,此事与延禧宫必然脱不了干系;皇贵妃……她还真是容不下我,先是向皇上提议大封六宫,如今又弄出这样一个流言;偏生宁氏也是个糊涂人,居然相信这样的传言。”
“主子息怒,您现在可不能动气。”小元子劝了一句后,又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更何况宁贵人多年来,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一宫之主,如今倏然听到这么一个传言,难免会信以为真。”
魏静萱抚着额头,烦燥地道:“可恨的是,我明知道这是一个有人存心布下的骗局,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小元子想了一下,试言道:“主子何不将此事告之皇上,让皇上知道皇贵妃暗中所做之事。”
魏静萱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道:“虽然我不愿承认,但事实上,皇上对她的信任确实要远较我多上许多,就算我说了,皇上也不会相信。”
“如此说来,宫中岂非没有可以制约皇贵妃之人,由着她中伤主子?”
魏静萱很想否认这句话,但最终只能无言以对,纵然她心思缜密过人,在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至少现在是这样。
她叹然道:“可惜啊,皇上对容妃只是虚情假意,否则岂会有那拉瑕月今日的风光!”
容妃在时,她担心容妃迷惑弘历;容妃死了,她又烦恼无人可以制约瑕月,人……总是那么的矛盾,得一想要得二,得二又想得三。
“容妃……”小元子喃喃重复着,眼眸微微一亮,“奴才听闻,待得册后大典过后,皇上就要起程前往江南,素闻江南多美女,说不定会有比容妃更美貌出色的女子,到时候,主子可劝着皇上纳几个入宫,以分薄皇贵妃身上的恩宠。”
面对他的话,魏静萱摇头道:“你莫要忘了,我如今身怀六甲,年后南巡,必然无法跟随,又如何劝得了皇上?再说,想要寻一个比容妃更出色又天赋异香的女子谈何容易。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小元子疑惑地道:“敢问主子是什么事?”
魏静萱悠悠道:“还记得皇贵妃被禁足那会儿,是何人在皇上面前力谏吗?”
“奴才当然记得,是和亲王与傅大人。”小元子话音刚落,魏静萱便道:“傅恒开口,是因为他娶了阿罗为妻;那和亲王呢?”
“和亲王是因为……”话说到一半,小元子忽地止了声音,面色连番变化,过了一会儿方才继续道:“主子是指他对皇贵妃仍然旧情难忘?”
魏静萱微笑道:“不错,二十年前的情,今时今日,仍然存在于和亲王心里。”
小元子拧眉道:“但事情已经证明,当日力谏,是皇上与和亲王等人联手设下的计,并不是真的因皇贵妃而与皇上起争执。”
魏静萱取过一枝供在瓶中的梅花在手中把玩,凉声道:“事归事,情归情,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说忘就可以忘的。”
“可就算是这样,咱们也拿他们无法,您刚才说了,仅凭言语是无法动摇皇贵妃位置的。”
魏静萱幽然一笑,道:“其他事情,皇上可以对皇贵妃信任无疑,只有男女感情不行,只要寻对了薄弱之处,自可一攻而破。”
。。。
。。。
()
正文 第九百九十四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小元子猜测不出她话中的意思,恭身道:“还请主子示下。”
“明儿个你带些银子出宫去见我大哥,让他在京城寻一位擅长临摹字迹,且足够以假乱真之人。不过现在……”魏静萱扔下手中的梅枝,拍拍手起身道:“你得先扶我去一趟延禧宫,另外,去将前几日皇上赏我的那幅山水画取来。”
“主子……”小元子待要再问,魏静萱已是道:“过会儿就知道了,走吧。”
见她这样说,小元子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扶着魏静萱去了延禧宫,她到的时候,瑕月尚在午睡,在偏殿等了一会儿方才见到瑕月。
见到瑕月出来,魏静萱连忙屈膝道:“臣妾参见娘娘,娘娘万福。”
瑕月含笑道:“魏贵人有孕在身,无需多礼,坐着吧。”
“多谢娘娘。”待得魏静萱重新落座后,瑕月打量了她一眼,讶然道:“今日见魏贵人,怎么瞧着比前些日子更清瘦了一些?精神也不好。”
魏静萱恭敬地道:“回娘娘的话,这次怀有龙胎之后,犯酸呕吐的情况较之前两次严重许多,难以吃下东西,难免有些消瘦。”
瑕月关切地道:“可有请庄太医看过?”
“已经看过了,也开了药,但效果不大;庄太医说让臣妾吃的清淡一些,尽量避免油腻荤腥,待得熬过四月之后,情况就会有所改善。”
瑕月点头道:“怀着身孕是辛苦一些,不过能为皇上诞下皇子,再辛苦也是值得的。”说罢,她对一旁的知春道:“去库房拿两盒血燕给魏贵人带回去。”
魏静萱连忙推辞道:“这些血燕是内务府送来给娘娘用的,臣妾如何能用。”
“你怀的是龙子凤孙,有何不能用的。”说罢,瑕月再次对知春道:“还不快去取来。”
知春虽然满心不愿,却也知道轻重,依言离去,待得她走后,瑕月道:“其实魏贵人身子不适,该在倚梅轩中好生休养才是,无需特意来此请安。”
魏静萱笑笑道:“不瞒娘娘,其实臣妾此来是有事相求,就是不知娘娘肯否答应。”
“哦?”瑕月挑眉道:“不知是何事?”
魏静萱自小元子手中接过画卷,亲自呈上道:“臣妾之前想要习画,寻可临摹之作,皇上得知之后赏下此画,娘娘您看看如何?”
瑕月展开画卷仔细看过后,颔首道:“这画像乍一看很像是来自前明董其昌之手,但细看之下仍是有所区别,而且底下也没有他的印章,应该是后人模仿之作;不过用墨明洁隽朗,温敦淡荡,倒是很合董其昌的画风,也算是不错。”
“是,虽然此画不是太过名贵,但臣妾很喜欢,想在画上题字,可是臣妾之字实在难以入眼,若是题上去,怕是直接毁了这幅画,幸好小元子提醒臣妾,说娘娘精通琴棋书画,所以臣妾斗胆,来请娘娘题字,还望娘娘答应臣妾这个不情之请。”说着,她再次起身行礼,神色极是恳切。
瑕月没想到魏静萱所谓的请求是这个,一时之间倒是难以摸清她的用意,正自思索间,魏静萱已是再次道:“娘娘可是不肯答应臣妾所求?”
瑕月回过神来,温言道:“本宫只怕字拙,坏了魏贵人心爱之物,到时候,本宫可没同样的画赔给贵人。”
“娘娘太过谦虚了,连皇上都对娘娘的字赞赏有加,能得娘娘题字,乃是臣妾莫大的荣幸。”
小元子突然跪下道:“主子对娘娘一直敬佩至极,奴才斗胆恳请娘娘,答应主子所求。”
瑕月眸光微微一闪,道:“既是这样,本宫答应就是了,起来吧。”
听得这话,魏静萱满面欣喜地道:“多谢娘娘。”
在随瑕月去书房的时候,魏静萱趁人不注意,在小元子耳边轻语几句,惊意如鸿鸟在后者眼中一闪而过。
到了书房,在将画卷铺展于案上后,瑕月道:“魏贵人希望本宫题什么字?”
魏静萱陪笑道:“臣妾不太懂这些,娘娘您做主就是了。”
瑕月点点头,在齐宽磨好墨后,提笔在画卷上写下一首七言诗,待其搁下笔后,魏静萱欢喜地道:“多谢娘娘赐墨宝!”
“魏贵人喜欢就好。”如此说着,瑕月将画卷交给躬身上前的小元子,就在这个时候,魏静萱突然发出一声痛呼,身子躬起,双手紧紧捂着腹部,神色甚是痛苦。
瑕月见状,连忙走过来道:“魏贵人这是怎么了?”
魏静萱摇头道:“臣妾也不知道,突然之间就腹疼得很。”
这个时候,匆忙卷起画卷的小元子也走了过来,忧声道:“会否是主子刚才走得太急,以致动了胎气?”
听得这话,瑕月忙道:“齐宽,赶快去传太医过来。”
在齐宽离开后,魏静萱腹痛的情况渐渐有所缓和,待到周明华匆忙赶到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诊其脉象也是颇为平稳。
瑕月松气道:“还好无事,否则本宫真不知该如何向皇上交待了。”
魏静萱一脸内疚地道:“都是臣妾不好,令娘娘受惊,臣妾罪该万死。”
“本宫并非责怪你,只是担心你与腹中龙胎,往后可千万要小心了,切莫大意,知道吗?”
魏静萱感激地道:“臣妾会小心的,多谢娘娘提醒。”如此又歇了一会儿后,她方才起身离去。
在殿门重新关起后,瑕月笑意瞬间消失无踪,折身回到桌案前,在翻阅了一番后,冷声道:“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齐宽听着不对,凑过来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瑕月拿起案桌右上角的一叠纸,抽出其中第三张道:“本宫每日皆会习字一张,前日所写的,乃是《荀子》的《劝学篇》,可是你看看这张是什么?”
齐宽仔细看过之后,皱紧了眉头道:“奴才记得主子写这篇的时候,奴才也在,是五天前写的,叫……叫……”他听瑕月提过,无奈对这些文章不熟,一时之间难以记起。
。。。
。。。
()
正文 第九百九十五章 来意
“是《礼记》的《三年问》,四天前,本宫写的是《经解》,如今这两篇分别在第二与第三张,原来的那两张却是不见了,不是这纸长了翅膀,就是有人取走。”
“除了主子之外,这书房就只有奴才与知春进来,而主子习字所写的这些,奴才们从来都是不动的,怎么会被人……”说到此处,他倏然止了话语,眼眸中出现惊色。
瑕月瞥了他一眼道:“如何,想起来了?”
齐宽急声道:“小元子,一定是他取走的,刚才他曾靠近桌案,当时魏贵人突然腹痛,奴才与主子都赶着去看魏贵人,小元子却是在收起卷轴后才过去的,按理来说,那种情况下,他应该顾不得这幅卷轴才是。”
瑕月凉声道:“魏静萱根本不曾腹疼,之所以如此,乃是为了让小元子有机会取走那两张纸,若本宫没有料错,那纸就藏在卷轴之中。”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