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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咬一咬唇,忧声道:“可若娘娘无病,怎么会将梦当成现实,口口声声要乔雁儿的性命,实在不像她素日的为人。”
胡氏抚颊道:“其实看皇后的样子,与其说是生病,倒更像是中邪,可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邪呢,实在叫人想不通。”
正文 第一千两百二十章 气血虚亏
“不如……”夏晴犹豫着道:“咱们请萨满法师来行宫驱邪,若当真是中邪,或许会有些用。”
“萨满法师也不是咱们说请就请的,还得皇上点头。”这般说着,胡氏又道:“走吧,咱们回去慢慢商议。”
勤心殿,弘历的反应也与夏晴一般,再三询问,确知瑕月无病后,紧皱了双眉道:“这么说来,皇后的反常非关病痛?”
“是,臣以前曾医治过几例因为得病而性情大变者,这些在脉象上皆有显示,但皇后娘娘没有任何征状。”
他的话令弘历双眉皱得越发紧,在示意方简下去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中,直至一碟豌豆糕搁在其手边,方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却是乔雁儿,后者怯怯地道:“奴婢见皇上一下午都没吃过什么东西,怕您饿着,所以做了些糕点进来,您吃一些吧。”
“朕不饿。”弘历用力揉一揉太阳穴,疲惫地道:“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他的话令乔雁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在应了一声后,她用力吸了口气,轻声道:“皇上,奴婢想回主子那里。”
弘历惊讶地打量着她,道:“皇后之前那样对你,你现在回去,不怕再受责罚吗?”
乔雁儿轻咬着唇道:“其实主子一直对奴婢很好,除去父母之外,皇上与主子是待奴婢最好的人,奴婢能够摆脱沦落风尘也全亏了您与主子,奴婢相信之前的事,只是一场误会,如今……应该已经没事了。”
弘历长叹一声,道:“朕也希望如此,朕怎么都想不通,皇后怎会突然变得如此蛮不讲理,犹如变了一个人似的。”停顿片刻,他道:“你还是暂时不要回去了,等事情过去后再说,以免出了什么事。”
在打发乔雁儿下去后,弘历带着四喜再次来到瑕月,虽然之前闹得不欢而散,令弘历甚是不高兴,但更多的是担心。
在弘历赶到的时候,那些摔碎的东西已经收拾了下去,齐宽正在劝瑕月用膳,瞧见弘历进来,赶紧上前打了个千,小声道:“皇上,您劝劝主子吧,她一口都不肯吃呢。”
弘历点点头,在瑕月身边坐下,随即挟了一块新鲜鱼肉递到瑕月嘴边,柔声道:“这个时节的鲈鱼虽然没有秋天时那么肥美,但鲜味更甚,你尝尝看。”
瑕月面无表情地盯着弘历,张口道:“乔雁儿呢?”
弘历耐着性子道:“好好的提她做什么,且先尝尝鱼肉,你若喜欢,朕就让御膳房天天往你这里送。”
瑕月别过脸道:“不杀了乔雁儿,臣妾吃什么都没胃口。”
弘历放下有些发酸的手,无奈地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杀雁儿,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瑕月寒声道:“她是灾星,是狐狸精,她不死,皇上与大清就没有一日安宁。”
“雁儿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怎么可能是灾星,狐狸精,朕说过那些只是你的梦,并非真实,两者不可混为一谈,你为何就是听不入耳。”
瑕月冷笑道:“皇上说臣妾听不入耳,皇上何尝不是,平日里你一直都很相信臣妾的话,可是这一次,却非要护着那乔氏,是否在皇上心中,她的份量比臣妾还要重?”
“你说到哪里去了?!”弘历有些不悦地道:“朕待你如何难道你不知道吗?”
“臣妾以前知道,但现在……”瑕月缓缓摇头,漠然道:“臣妾不知。”
“你!”弘历被她气得胸口发闷,攥紧一直握在手中的银筷,恼声道:“总之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可杀乔氏!”
瑕月盯着他,语气森冷地道:“若臣妾执意要杀呢,皇上待要如何?”
弘历重重一搁筷子,厉声道:“总之朕说不行就不行,你是皇后,当母仪天下,岂可如此滥杀无辜!”
“她不是无辜,她是灾星!”瑕月话音未落,弘历已是道:“这世上根本没有灾星,若有的话,朕当年已是听百官的话,杀了你!”
这话刚一出口,弘历便后悔的,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果然,听到这句话,瑕月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颤声道:“乔氏不过才来了半个余月,在皇上心中,已可与臣妾相提并论了吗?”
“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弘历不知该说什么好,许久方才沉声道:“朕只是不想你手上染了无辜者的鲜血,若是这样,你岂非变得与叶赫那拉氏还有珂里叶特氏无异?”顿一顿,他又道:“雁儿……身世可怜,好不容易才重新有了安稳日子,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梦就苦苦相逼呢。”
瑕月神色激动地道:“为什么臣妾说了这么许多,皇上始终不明白,那不是梦,是真实,她会毁了现在的一切,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她一边重复着这句话,一边起身往外走去,弘历见势不对,连忙拉住她道:“你要去做什么?”
瑕月目光空洞地望着他,喃喃道:“臣妾去杀了那个贱婢!”
“你疯了不成,你……”弘历想要责骂瑕月,终因不忍而止住了话,齐宽在一旁插话道:“皇上,主子今日一直脾气一直很古怪,总是说着要杀雁儿,贵妃娘娘与惠妃娘娘都来劝过了,无奈主子怎么也听不进去;奴才怎么瞧着都像是得病了,可是方太医又说主子一切正常,只是身子有些虚。”
弘历还未说话,被他拉住的瑕月忽地往地上倒去,弘历大惊,连忙将之扶住,只见瑕月双目紧闭,气息微弱,任他怎么唤都不曾睁眼。
弘历一边将瑕月抱起,一边命齐宽赶紧去请太医,未过多久,方简与宋子华等人都到了,在轮流为瑕月诊脉后,诸人皆露出异色。
“皇后得了什么病?为何会突然晕倒?”面对弘历的追问,方简拱手道:“启禀皇上,皇后并没有任何病症,只是气血极其虚弱,像是……像是……”
弘历见他吱唔半天也没说下去,催促道:“像是什么?快说”
方简硬着头皮道:“皇后娘娘气血之虚,犹如五六十岁之人,实在……匪夷所思!”
正文 第一千两百二十一章 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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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用力一捶床榻,寒声道:“情况如此严重,为何之前不曾听你提及?!”
“皇上恕罪!”方简慌忙跪下道:“半日前臣为皇后娘娘诊脉时,并无这么严重,仅仅只是有些虚弱之罢了,实在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短的时间内恶化,简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娘娘体内吸取她的气血一般。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弘历脸色铁青地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设法救治皇后!”
方简如蒙大赦,与其他太医商量着用药之法,待得定了方子后,立刻命人前去抓药煎服,然效果却微乎其微,哪怕后面众太医加重了药效,也未起到什么效用,瑕月的气血一直在慢慢衰弱,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瑕月含着人参,倒是暂时止住了气血渐亏之势,但亦非长久之策,只有找到瑕月突然气血大亏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否则长此下去,怕是会有性命之忧;无奈脉像上诊不出任何问题,急得方简等人满头大汗。
正在此时,瑕月忽地醒了过来,不等弘历高兴,她已是直勾勾坐了起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嘴里说道:“灾星!有灾星,本宫要杀了灾星!”
这般说着,她掀起锦被欲要下去,弘历连忙按住她道:“瑕月,你身子虚弱,不可下地,快些躺下!”
弘历话音未落,瑕月已是紧紧攥住他的手臂,神色惶恐地道:“皇上,臣妾看到乔雁儿要杀您,她是灾星,快杀了她,杀了她!”
弘历怕刺激到她,安抚道:“朕已经听你的话下旨赐死了乔雁儿,她再也害不了,朕你放心吧。”
听得这话,瑕月紧绷的脸色缓缓舒展开来,喃喃道:“杀了就好!杀了就好!”
弘历正欲扶她重新歇下,瑕月忽地双手捧头,神色亦变得痛苦起来,“痛……臣妾的头好痛!”
弘历急忙抱紧了瑕月道:“没事的,太医都在,很快就不痛了。”说着,他朝还愣在原地的方简喝道:“还不快替皇后医治。”
方简急急应了一声,上前为瑕月诊脉,可是这次的结果与之前无异,除了气血虚弱之外,并无其它症状。
见他久久不语,弘历催促道:“如何,皇后因何会突然头痛?”
“臣……臣……”方简急得满头大汗,搭在瑕月腕间的手指从两根变成了四根,但结果仍是一样,只得满心惶恐地答道:“回皇上的话,臣……诊不出来!”
看到瑕月受苦,弘历本就心痛如绞,再听得方简之语,更是气上心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寒声道:“之前皇后昏迷、气血亏虚,你诊不出原因,如今皇后头痛,你又诊不出原因,你是怎么做的院正?!”
“皇上息怒!”方简忍痛跪地道:“皇后娘娘病症之怪,实在是前所未见,臣虽读尽医书,也难诊其症!”
弘历眸光冰冷地扫过方简与其他太医,吐声如冰,“今日皇后若是无事便罢,否则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一个不饶!”
众太医闻言连忙跪下请罪,但不论太医们如何搜刮枯肠,都想不到医治的法子,在此期间,瑕月的头痛越发厉害,甚至痛的往床柱上撞去,以此来减轻痛苦。
弘历怕她伤了自己,紧紧抱住她,瑕月痛的神智模糊,竟然张口咬在弘历臂上,四喜大惊失色,连忙就要上前将瑕月拉开。
“不要过来。”在喝止了四喜后,弘历什么也没说,亦没收回手,任由瑕月咬着,殷红的鲜血顺着被咬的地方缓缓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瑕月终于松开口,抬头望着弘历,嘴角的鲜血以及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令她看起来狰狞而恐怖,她强忍着痛楚艰难地问道:“为什么不躲开?”
弘历抬手抚过她苍白的面容,眸中有着化不开的深情,“朕说过,不论甘苦,不论生死都要与你一起承担,一起面对;与你受的痛苦相比,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朕只恨自己无法为你分担病痛,朕……对不住你。”
他的话令瑕月泪落不止,想要说话,却被更强烈的痛楚所打断,神智亦再次变得混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种痛楚,就好像有千百根针在往脑袋上扎一样,若非亲身经历,根本无法想像。
瑕月痛的难以忍受,迫切地想要咬住什么来压制痛苦;另外,刚才的事,令她发现腥咸的鲜血似可暂时压制痛苦。
眼见她再次张嘴往弘历臂上咬来,四喜惊呼道:“皇上!”
弘历没有说话,亦没有闪避,只是默默地望着瑕月,后者在将要咬下之时,生生止住了动作,转而往床柱上撞去,用力之大,撞的花梨木制成的床辇一阵摇晃。
弘历怕她受伤,连忙将之抱住,急声道:“你若疼就咬朕,不要弄伤了自己!”
瑕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