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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魏静萱抚着卸下脂粉的脸颊,露出一抹笑意,“如此最好,只要你仔细做事,本宫断然不会亏待了你!”
见魏静萱对自己态度有所改变,毛贵欣喜不已,迭声答应,在侍候魏静萱歇下后,他与巧玉一起退了下去。
随着殿门的关起,寝宫中静寂了下来,只有长几上一枝小小的烛火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橘光。
魏静萱睡意朦胧之时,隐约听到“吱呀”一声,窗子开启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一股冷意袭来,她闭着眼睛拍一拍床榻,不悦地道:“谁让你们把窗子打开的,还不快些关起来!”
在又一声响动中,窗子关了起来,冷意被隔绝在外,魏静萱舒展了眉头正要沉沉睡去之时,忽地浑身一激灵,不对,毛贵与巧玉都出去了,寝殿内只有自己一人,怎么会有人关窗呢?若说有人进来,她又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想到这里,她急忙睁开眼前,只见一条黑影正站在自己床榻前,她吓得花容失色,惊呼道:“有刺……”
刚说了两个字,便被人捂住了嘴,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叫,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魏静萱渐渐冷静了下来,待得覆在口鼻处的手移开后,她没有再惊呼,而是蹙眉盯着那个人道:“我不是与你说过,不要再擅自来这里吗?为何不听我的话?”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季风,只听他道:“属下查到一些娘娘感兴趣的事情,特来告之娘娘。”
章节目录 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私会
魏静萱眼皮一跳,正要说话,外头传来巧玉焦急的声音,“主子,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你下去歇着吧。”在打发巧玉离去后,魏静萱披皮下地,迎着李季风的目光道:“你都查到了什么?”
李季风贪婪地望着魏静萱在烛光下晦暗不明的脸庞,道:“属下通过五总管养在宫外的女人那里得知这十年来,皇上之所以如此宠信佛道两教,与十二阿哥有着莫大的关系,且多年来,皇上常会命云中子二人为十二阿哥行祈福之事;另外,这次十二阿哥得病之时,曾有人看到和亲王带神机营参将阿桂带兵出现在紫云观,之后,紫云观运出二十几具尸体,属下曾在他们下葬后,挖开其中一人的坟看过,身上所中的是枪伤,可见是神机营所伤,还有一件怪事,之前京城中有许多人家报官,说是家中孩子失踪,就在那日之后,他们的孩子突然都找到了,一个不少,属下在想,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有所联系。”
魏静萱不以为然地道:“这些本宫都已经知道了,本宫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十二阿哥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令皇上如此不择手段。”
李季风惊讶地道:“娘娘从何得知?还有……不择手段这四个字又从何说起?”
这些天来,他只要一有空,就去打探这件事,费了许多功夫,才总算查到这些,魏静萱一直身在宫中,又如何得知?
魏静萱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她还说了些什么?”
“她虽然想尽办法去套问五总管,然后者始终不肯细说,只含含糊糊透露了一句,说十二阿哥命途多舛。从这些情况来看,皇上当初让二小姐祈福的人,应该是十二阿哥无疑。”
“命途多舛……”魏静萱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旋即道:“还问到什么?”
李季风摇头道:“没有了,五总管口风很紧,只是这句话已经险些引起他的疑心了,蓝宜不敢再多问。”蓝宜就是小五养在宫外的女人,多年来,一直很得他喜欢,小五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蓝宜竟会帮着别人套他的话。
魏静萱思忖片刻道:“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设法从小五身上套到更多的话。”待得李季风答应后,她又道:“那个蓝宜……会不会出卖你?”
李季风脸上的肌肉微微一紧,旋即道:“娘娘放心,属下握有她的把柄,她不敢胡来。”说着,他又问道:“恕属下多嘴,娘娘之前不是说,只想知道受祈福之人的身份,以便二小姐推算,为何这会儿又……”
魏静萱眸光微沉地道:“怎么了,不想为本宫做事了?”
李季风急忙道:“不是,不论娘娘吩咐什么,属下都会照办,属下只是……想知道娘娘这么做的用意。”
魏静萱盯了他半晌,忽地叹气道:“你刚才不是问本宫如何知道这些吗?你莫要忘了,秀妍就在紫云观中出家,她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发生,也亲眼看到了和亲王杀人;当时云中子道长曾说了一句话,他说‘皇上一念成魔’,可想而知,和亲王与阿桂屠杀紫云观道人,皆是出自皇上的授意,目的就是逼云中子以那百名男童的性命施法,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十二阿哥,幸好十二阿哥当时病情好转,否则不是紫云观再无生者,就是那百名男童死于云中子的秘法之下。”
“十年时间,百名男童……季风,你觉得这件事结束了吗?”
李季风一怔,迟疑地道:“应该是算结束了,毕竟十二阿哥眼下已经没事了。”
“不会的,本宫有一种感觉,如今只是暂时压了下来,有朝一日,这件事会彻底暴发出来,到时候死的人会比眼下多十倍百倍,成为真正的人间惨剧。”
“这个……”李季风犹豫道:“娘娘会否多虑了?再说,皇上执掌大清以来,一直推行仁政,主张以仁孝治天下,想来不会行此等暴虐残忍之事。”
“你说的没错,但你忽略了一个人――皇后!”魏静萱冷笑道:“有她在皇上耳边吹风,皇上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一如当年他明知道本宫并未害死九阿哥,却因为皇后一句话,生生关了本宫那么多年;还有这一次,慎嫔与和恪投缘,几次与本宫说想抚养和恪,本宫又想着要照顾三个孩子,无法周全,便请求皇上将和恪过继到慎嫔膝下,这本是好事,也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可没过多久,因为皇后几句话,皇上便觉得本宫用心不善,不念亲情,将本宫弃之不理,你说好笑不好笑?还有那些个贵人、常在,眼见着本宫失宠,一个个都敢使脸色给本宫看,偏偏本宫还只能忍气吞声。”
李季风闻言,大为心痛,“属下不知娘娘出了这样的事,皇上……皇上实在是糊涂,皇后娘娘蛇蝎心肠,他为何就是看不清。”
魏静萱摆手道:“本宫自己的事也就罢了,只担心来日十二阿哥会引起一场大乱,早些知道缘由,或许还能避免一二。”说着,她起身握住李季风的手,道:“如今本宫身边,能够信任倚重的,只有你一人,你……可愿帮本宫?”
李季风激动地反握了她的手道:“属下愿意,就算赴汤蹈火,也一定会替娘娘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
魏静萱低头一笑,顺势靠在他怀中,柔声道:“李郎,你对我真好!”
李季风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动情地道:“你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绝不负你的情意!”
魏静萱点点头,转而道:“不过你往后当真不能再这样悄悄潜入永寿宫了。”不等李季风言语,她又道:“我知你是因为思念我,但是这样擅闯宫禁是大罪,你或许能避过一次两次,但不可能永远都避过不被人发现;万一被人发现,只怕你性命不保;还有,宫中的形势你也知晓一二,皇后她们一直对我虎视眈眈,万一被她们知道你我之事,一定会趁此机会杀了我,所以你这次一定要答应我,再不可如此!”
章节目录 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死心塌地
李季风想起之前遇到永瑆一事,心中有不安,魏静萱见他迟迟不答话,又面露忧色,疑声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李季风犹豫了一下,将之前意外撞到永瑆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他的话,魏静萱心中恼恨,恨不得斥骂李季风一顿,又怕他心存芥蒂,往后不肯全心全意替自己办事,只得强压了怒意道:“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十一阿哥可是惠妃的孩子,万一他将此事告之惠妃,那可如何是好?”
李季风安慰道:“看十一阿哥的样子,应该是信了我的话,再说当时是在坤宁宫附近,离这里还有好长一段路,料想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希望如此,否则……可真是后患无穷。”见魏静萱心绪不宁,李季风抚慰道:“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必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魏静萱点点头,推一推他道:“时辰不早了,你快些走吧,途中小心些,切莫再被人遇见;还有,以后再不要这样了,你若出了什么事,让我可怎么办?”
李季风定定地望着她,忽地一把揽住她的细腰,附在她耳边声音沙哑地道:“我很想你,不如……”
魏静萱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厌恶,口中低语道:“我也想,只是李郎莫要忘了,这是在永寿宫,万一被人发现,你我两个都会没命的。”魏静萱对李季风并无感情,不论是之前的勾结委身,还是现在的虚情假意,都是为了利益,也仅仅只为了利益而已,又怎肯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与他交he。
“可是我真得很想你,这几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咱们以前的日子。”对魏静萱而言,如今的日子无疑是更好;但对李季风来说,却更怀念被禁足的那段日子。
魏静萱柔声道:“我何尝不是,只是这宫中凶险,稍有差错,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实在是不敢大意。”
见她这么说,李季风无奈地道:“那好吧,我走了,你自己一切小心,若有什么为难之事,就立刻差人送信给我。”
魏静萱答应道:“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当心着些,千万不要再大意的被人发现行踪了。”
“好。”这般答应了一声,李季风依依不舍地跃窗离去,魏静萱关了窗子,再次回到床上躺下,然这一次,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睁眼到天亮。
巧玉端了铜盆进来为魏静萱梳洗,看到她眼圈发黑,面有倦容,讶然道:“主子可是没睡好?”
魏静萱抚一抚脸,敷衍道:“是啊,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昨夜总是睡不踏实,睡着了也像醒着一样,这会儿手脚软绵绵的提不起什么劲来。”
巧玉想起她昨夜的惊呼,道:“定是您昨夜做了恶梦之故,奴婢待会儿请太医来看看,给您开些安心宁神的药。”
“也好。”随口应了一句,魏静萱神色有些紧张地道:“对了,昨夜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昨夜?”巧玉疑惑地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啊,一切都与往日一样,就是入夜之后下起了雪,这会儿已经积起有一寸多厚了。”
魏静萱颔首不语,待得梳洗过后,她道:“你去将毛贵唤来,本宫有事嘱咐他。”
“是。”巧玉应了一声,将用过的水端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毛贵走了进来,躬身道:“主子,您可是有事吩咐奴才?”
魏静萱沉沉点了点头,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待得听到李季风曾被永瑆撞见了行踪,毛贵脸色一变,紧张地道:“那十一阿哥会不会疑心咱们?”
“依着李季风的话,应该是不会,但此事不能不防,从今日起,你多留心着些永和宫,不要大意了,一旦那边有什么异动,立刻来告诉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