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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是她亲手所杀!”
此言一出,举目皆惊,所有人皆掩口惊呼,纷纷看向脸色苍白若雪的佟佳氏,而后者已是冷汗涔涔,浑身汗湿,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她死死盯着李卫,简直像要噬人一般,“你在胡说什么?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何曾害过弘昀,莫不是因为我之前责了你几句,你就在这里陷害我!”
“你不曾责过我,我也不曾害你。”李卫的冷静令佟佳氏害怕,唯恐他真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那将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他似乎嫌刚才说的还不够,又语出惊人地道:“王爷,昀阿哥并不是您的亲骨肉,是佟佳氏为了复起,保住自己的地位,借种生下的孩子。”
凌若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会心一笑,好戏终于开始了。
胤禛眉心突突直跳,神色难看到了极点,“你说清楚!”
“嗻!”在答应时,李卫目光掠过面无人色的佟佳氏,那一瞬间,佟佳氏从他眼中看到了厌恶以及深深的不屑,浑身一个激灵,隐约明白了什么,抬头在人群中扫过着什么,在看到遥遥立于秋阳下的凌若时,眸光恨到了极点,想来若非胤禛等人在场,她就要扑过来将凌若生吞活剥了。
对于这个目光,凌若只是浅浅的笑着,恍若无事,是啊,佟佳氏已经是网中之鱼,插翅难飞,这样的恨与怨,实在不足挂齿。
那厢,李卫的话正在缓缓叙说着,一句一句,逐渐将佟佳氏送上无法回头的绝路,“回王爷的话,奴才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原来当日王爷将佟福晋禁足后,佟福晋为怕失宠,所以盘算着让长寿他们去头寻了一个男人来,偷偷运到里头,一夜之后又偷运了出去,为怕走露风声,佟福晋让长寿将那男人灭口。”
“之后佟福晋顺利怀孕,并且指其为王爷的子嗣,生下昀阿哥,原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后面会被翻出来,王爷更是要滴血验亲。佟福晋心里明白,昀阿哥的血是绝对不会与王爷相融的,为了保住自己,佟福晋想出一条绝计来。”
“是什么?”年氏奇怪地问道,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在回忆佟佳氏抱了孩子来之后的点点滴滴,实在不明白她是何时下的手,这哮喘又不是说发病就能发的。倒是容远在一旁若有所思,他是太医,什么东西能引致哮喘发病自是再清楚不过,如今是秋天,柳絮自是没了,但有一样东西却是四季皆有,莫非就是这个?
“弑子!”这两个隐约能闻到血腥味的字眼从李卫薄唇中吐了出来,即使刚才已经听过一次,再听得依然感觉无比震惊,那拉氏等人看向佟佳氏的目光亦充满了恐惧惊慌。
“李卫!”佟佳氏是真的害怕了,顾不得是否会惹来胤禛怀疑,急急打断李卫的话,“你疯了不成,弘昀是我亲儿,我怎会害他!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年氏最见不得她,当下冷笑道:“呵,到现在还在摆侧福晋的威风,真是可笑。”她扬一扬小巧的下巴,对李卫道:“尽管说,有王爷与我在,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打断谁的腿!”这话无意中却是将那拉氏越了过去,又或者她是刻意给那拉氏难看。当日陈一泽虽然不肯说出幕后主使者,但所有能查到的证据都隐隐指向那拉氏。想到很可能就是她害了福宜,年氏自然不愿让她好过。
那拉氏只是看着李卫,仿佛根本没听到年氏的话语,静静道:“你倒是说说她是怎么弑的子?弘昀可是在我怀中突然发的病。”
此时,容远插话道:“嫡福晋有所不知,哮喘遇到易敏物时并不会即刻发病,而是有些许的延迟,就是说很可能在抱给嫡福晋之前就已经被诱发了。”
“徐太医说的不错。”李卫接过话道:“佟福晋明白,只要昀阿哥死了,那么所有事情都会不了了之。为了避免被怀疑,她并没有在去抱昀阿哥时下手,而是将心思动到了昀阿哥所患的哮喘上。”他环视了四周一眼道:“这秋天虽然没有柳絮,但花粉却处处有之,佟福晋命奴才们替她找来花粉,嵌在指甲当中,这也是为何却这么久才过来的原因。”
宋氏脑海中灵光一现,大声道:“我知道了,就是刚才她不断摸昀阿哥脸的时候,趁机让昀阿哥将花粉吸了进去。”
众人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果然如此,难得宋氏聪明了一次。适才那番举动,她们只道佟佳氏是舍不得昀阿哥,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趁机害命,这番机心当真狠毒又缜密,若非李卫揭穿,她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错,昀阿哥就是这样病发。”李卫一脸沉重,“原本有那香囊在,不至于要了昀阿哥的命,但佟福晋在来之前将香囊内的药全取出,随便换了几种不相干的药进去,所以才一点效果也没有。若王爷不信的话,可以请徐太医打开香囊查验。”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狠毒
“验!”胤禛只吐出这么一个字来,容远点点头,命人取来小剪子,将香囊的封口拆开,如今往仔细了看才发现香囊除却正常的封口外还有一道淡淡的缝印。将药全部倒出后,容远只看一眼便道:“果然如此,这些药对哮喘之症根本毫无帮助。”
李卫继续道:“之后佟福晋为了避免在昀阿哥病发之前验血,故意让画眉走到凌福晋身后,用针刺之,使毫无防备的凌福晋跳起来撞翻了周庸手里的碗,再之后的事,王爷与诸位主子都清楚了,不需要奴才再说一遍。至于让昀阿哥丧命的花粉,奴才相信此刻应该还残留在佟福晋指甲中才是。”
胤禛冷冷瞥了周庸一眼,后者会意,不顾佟佳氏的反抗,抓起她的手伸到胤禛面前,果然在她指缝中尚留有淡黄色的粉末。
“好!真是好!”胤禛额头青筋直跳,良久后自森冷的牙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来,“佟佳梨落,你这个额娘可真是狠得下心肠,连亲生儿子都可以杀的这般不动声色。还演了那么许久的戏,将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当成猴子来耍!”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佟佳氏不住摇头,神色慌乱无比,想过去抓住胤禛的袖子。
“不许碰我!”胤禛狠狠甩开她的手,任由她摔倒在坚硬的青石板上,那一刻,所有恩爱宠溺都化成了虚无,所剩下的唯有愤与怒。
“王爷,您莫听那狗奴才胡说,他是蓄意陷害妾身,妾身平素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又怎会杀弘昀呢!”佟佳氏急着替自己辩解,却不想适得其反,胤禛脸上浮现浓浓的讽刺之色,“蚂蚁都舍不得踩死?那傅从之呢?”见她发愣,胤禛又道:“若没有傅从之的事,我或许还会信你几分,可是现在只觉得你虚伪的让人恶心!”
见胤禛不愿相信自己的话,佟佳氏着急万分,她清楚知道满院这么多人,是不会有人替她求情的,她所能抓住的只能是胤禛,泪如雨下,不断冲落脸上的残脂败粉,转了话语道:“王爷,就算妾身真杀了弘昀也绝对不是出于本心。”说到这里她恨恨一指李卫道:“是这个奴才,他怂恿妾身这么做的,所有一切也都是他想出来的,妾身……妾身是受他蒙敝才会做此糊涂事。”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弘昀并不是我的儿子?!”胤禛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额间布满了密密的红点,皆是过于气恨所致。
佟佳氏感到呼吸一阵困难,但真正令他害怕的是胤禛的眼神,这一刻,她在胤禛眸中的身影是扭曲的,入府四年,她尚是头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这样的自己,可怕……可怖……
“我……”仅仅一个字,她便颓然闭起了嘴,因为再狡辩只会让胤禛更恼恨自己。下一刻,一个耳刮子重重掴在她左脸上,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声音。
“贱人!枉我这样宠幸于你,你居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胤禛是真的怒极了,根本想都不想就一掌挥了下去。
佟佳氏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爬到胤禛脚下,哭嚎哀求,“王爷妾身知错了,求王爷网开一面,再饶妾身一次吧,妾身保证一定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听到这里,温如言突然对凌若道:“你说王爷会心软吗?毕竟那张脸可是像极了八福晋。”
凌若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的黑珍珠,曼然道:“我说过,男人可以允许女人许多罪行,甚至于杀人,唯独一个绿帽子是万万不能忍的,只要王爷是男人,这一次就绝对不会饶过佟佳氏。”
“不过是否会赐死就不一定了。”瓜尔佳氏在旁边接了一句,眉眼间有所忧心,佟佳氏只要一日不死,她们就一日难以真正放心,这个女子实在是太难对付。
凌若仰头,眯眼看着天边耀眼的秋阳,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年氏展一展袖子,冷笑道:“岂不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吗?你做了这么多天怒人怨的事,一句洗心革面就想一笔抹杀,真当律法为无物吗?”
那拉氏幽幽叹了口气,失望的看着佟佳氏道:“自入府后,你对我也算是尊贵有加,我视你为亲妹多有照拂,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懂事谦逊的女子,哪知竟是这般包藏祸心。”
“王爷……”佟佳氏不理会她们的言语,只是哀哀地看着胤禛,希望他可以网开一面,再饶自己一次。
许久,胤禛终是说话了,“我一直以为以前的月如和叶秀已经够狠毒了,如今与你一比才知道,真正狠毒的人是你,枉我还幸你宠你那么久,即使知道你与傅从之有旧情,甚至派人杀了傅从之,依然饶过你,只是略施薄惩。可是你回报给我的又是什么,是背叛!是借种生子!是弑子!”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佟佳梨落,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昀阿哥真是可怜,居然摊上这么一个额娘。”宋氏在后面嘀咕了一句。
那拉氏横目而过,淡淡道:“胡说什么,那不过是一个野种,如何有资格称为阿哥!”
宋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身子微微一缩小声道:“是妾身疏忽。”
佟佳氏早已是哭得不能自己,泣声道:“王爷只知妾身狠毒,却又是否知道妾身狠毒为的是什么?妾身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一心一意想留在王爷身边罢了,妾身真的舍不得王爷。”她止一止泪又道:“妾身原本只是想说一个谎言,可是等这个谎言出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为了不让谎言露馅,就得被迫继续说着一个又一个谎言,并由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刚才杀弘昀的时候,妾身的心当真好痛,犹如刀割一般,可是妾身没办法,妾身错了,所以就一定要亲手去纠正这个错误。弘昀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爷难道真的连一个改过的机会都不肯给妾身吗?”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下场
“圣人也说过: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说话的是凌若,这也是她今日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出声。
缓步而来,神色肃然,待走到佟佳氏面前时方停下脚步,“佟福晋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王爷才犯下这等十恶不赦的罪行,那么换而言知你就是将所有一切的错事皆推到王爷身上,让王爷替你背负这恶行。如此,你还敢说自己爱王爷?还敢说自己悔改?”
“钮祜禄凌若!”佟佳氏牙齿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