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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走到他面前,替他理一理锦衣,徐徐道:“锦衣、玉袍、正一品朝服、朝服,这些东西难道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文德,你父子确曾有功于朝廷,所以皇上赐你们高官厚?,给予你们旁人一世都难以企及的荣华权势,哪怕之后,你与忻妃存心不善,加害十二阿哥,皇上顾念旧情,始终未曾要你的性命,结果换来的……”他扬一扬握在另一只手中的兵符与文书,“却是这个!就算皇上不杀你,天下百姓也不会放过你!”
在文德青白交错的脸色中,弘昼续道:“文德,想要你性命的,从来都不是皇上,而是你自己!”
文德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今夜被弘昼人赃并获,想要脱罪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要他这么死了,他实在不甘心。
未等他转完念头,弘昼已是对副将道:“将他们全部押回王府,待明日天亮之后,交由皇上发落!”
“遵命!”副将应了一声,正准备将他们全部押回去之时,文德忽地道:“我固然有罪,那马格呢,整件事情他也有份参与,包括加害十二阿哥之事,甚至有些事情还是他出的主意,他也该死!”他恨透了马格的出卖,想要拉着他一起死!
见弘昼不语,他又冷笑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错,马格确实助你擒到了我,可是今日他可以出卖我,明日就可以出卖你甚至皇上,这种人,根本没有忠心可言,他在乎的,只是利益,若我是你,就绝不会留他!”
马格怨恨地盯了文德一眼,随后朝弘昼跪下道:“王爷,您别听他胡说,下官确曾做过糊涂事,但都是听文德的命令,绝没出过他所说的什么主意,而且很快下官就幡然醒悟了。下官可以发誓,在下官有生之年,都绝不敢做出半点对皇上不利之事,还请王爷明鉴!”
文德讽刺地道:“这句话,你对我何止说过一次,结果还不是为了你自己,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至于誓言,更是这世上最荒谬的东西。”
马格怕弘昼信了他的言语,急急道:“王爷……”
弘昼摆手道:“你放心,本王不会受他的挑唆,你今日立下大功,本王会如实禀告皇上。”
他的话令马格放下心来,深施一礼道:“多谢王爷!”
弘昼点一点头,再次对副将道:“带回去!”
文德在被押着经过弘昼身边时,不甘地叫道:“马格这人,全无信义可言,你若不杀他,来日一定会后悔!”
弘昼冷冷一笑道:“此事不劳文德大人操心,你有时间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的项上人头吧,不知明日此时,你的人头是否还完好!”
虽然在弘昼出现这时,文德已经料到自己难逃死罪,但听到这句话时,仍然难掩惧色!
都怪自己有眼无珠,相信马格这个狠子野心的东西,令他有机会害自己。
不过……他不会就此放过马格的,一定……一定要马格为自己陪葬!
:最近这段时间人都在外面,等我26号回去后,就会加快更新了,忻嫔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的环节,就只剩下魏秀妍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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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千五百七十三章 朝堂之上
翌日一早,弘昼在早朝上,如实将广德的事奏禀弘历,满朝文武听闻此事皆震惊不已,无法相信曾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的戴佳氏一族竟然会做出这样耸人听闻的事。
弘历虽早就从弘昼口中知道文德有意投靠沙俄,以换取庇护,却也没想到,文德竟然连兵符也给了沙俄使者。
待得看过弘昼缴获的文书后,弘历森冷如冰的声音在养心殿响起,“将他们带上来!”
随着他这句话,文德、沙俄使者还有马格等人走了进来,弘历盯着面如死灰的文德道:“这么说来,永瑆真是你害死的?”
文德缓缓抬起头,盯着弘历道:“我没有,我也从没想过要害十一阿哥。”
“那永璂呢,你也没有想过要害他?”这一次,文德没有否认,木然道:“你早就已经查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等了一会儿不见弘历说话,他又道:“不错,阿德音是我的人,是我让他给烈焰下药,令烈焰失控;可惜,阴差阳错,最终死的那个人是十一阿哥。”
弘历重重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文书掷在他脸上,寒声道:“一错不够,还要再错,竟然与沙俄签订这样的合约,戴佳氏一族的脸真是让你丢尽了!”
面对他的话,文德忽地笑了起来,“皇上说我丢尽戴佳氏一族的脸,那皇上又何尝不是丢尽爱新觉罗氏的脸!”
弘昼面色一寒,厉喝道:“放肆!”
文德没有理会他,盯着弘历道:“那拉氏一族乃是祸国殃民的罪人,谋害先帝,勾结准葛尔;可是皇帝你,却偏偏立了那拉氏为皇后,甚至……”他举起手,指着乾清宫的方向道:“若我没有猜错,此刻放在‘正大光明’匾后的密诏之中,所写的储君就是十二阿哥;敢问皇上,一个罪人所生的阿哥,怎么可以成为储君?先帝寄厚望于皇上,皇上却以此回报先帝,不是丢尽爱新觉罗氏的脸又是什么?!”
弘昼脸色铁青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密诏,就不怕人头落地吗?”
文德嗤笑道:“难道我还有活路吗?”
弘历抬手阻止弘昼继续说下去,徐徐道:“虽那拉氏一族曾犯下大错,但皇后于社稷有功,不应一概而论;再者皇后贤德,天下皆知,纵然朕当真立永璂为储君,又有何不妥?”
对于他这句话,百官并未露出什么惊色,虽然无人看到密诏,但谁都看得出,诸位阿哥之中,永璂无疑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那一个,若密诏所书的储君不是永璂,那才叫人惊訝。
文德冷声道:“什么于社稷有功,什么贤德,那皆是骗人的话罢了,如果皇后当真贤德,这些年来,后宫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或死或废;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为后!”
“朕立何人为后,轮不到你这个乱臣贼子来过问!”这般说着,弘历话锋一转,道:“朕问你,谋害永璂一事,是否为忻妃授意?!”
文德怎会不明白弘历这句话的意思,一旦他承认是忻妃授意,那么忻妃就会以主谋罪论,必死无疑;虽然他恨极了忻妃令自己沦落到这一步,但相较之下,他更不愿意让弘历痛快。
这般想着,他道:“此事皆为我一手为之,忻妃事先并不知情,哪怕是现在,也一无所知!”
弘历盯着他道:“既是这样,为何小华子会出没在马房;之后,又何以被人灭口?”
“小华子是自己不小心跌下山崖身亡,何来灭口之说,至于出现在马房之事,小华子自己已经说明了,无需我再说一遍。”
弘历眼眸微眯,声音阴柔地道:“你以为不承认此事,忻妃便会无事吗?”
“是我做的,我一定会认,但不是我所为,谁也别想我认。”文德冷笑一声,道:“就好比这份文书,不错,是我亲手所签,但背后怂恿之人,却是马格;从一开始,他就百般哄劝我去沙俄,说只有这样才可以活命,这次与沙俄使者签定文书,也是他一手促成的,如果我该死,那么马格一样该死!”
马格没想到过了一夜,文德还这样记恨自己,非要拉着自己一起死,急忙跪下道:“微臣冤枉,从寻找使者开始,所有一切都是文德指使微臣所为;他恨微臣背叛,所以故意颠倒黑白,想要借皇上之手替他自己报仇,还请皇上昨鉴!”
弘历指一指那个使者,面无表情地对文德道:“你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与阿格斯夫的关系吗?乾隆初年,你还不是两旗都统之时,就曾与他打过交道,后来又断断续续接触过几次,而那个时候,马格还只是一个千户,与阿格斯夫根本扯不上关系!”
文德死死咬着牙,脸上青白交错;许久,他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你要杀就杀,不必再说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你这样宠信妖后母子,将来,必有你后悔的一日!”说及此,他忽地神色诡异地道:“还是说,你真以为,紫云观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吗?”
听得此话,神色一直未见有太大波动的弘历悚然变色,弘昼更是死死盯着文德道:“你在说什么?”
他们的反应令文德脸上的神色越发诡异,盯着两边的朝臣道:“诸位大人应该还记得,十二阿哥曾得过天花,但你们可曾知道,在那个时候,紫云观死了许多人。”
众臣面面相觑,他们倒还真不知道此事,有一人试探地道:“难道他们也是死于天花?”
“若是哪些,京城早就已经爆发天花之灾,但事实上并没有,因为他们不是死于天花,是被人生生杀死的,而杀死他们的人,就是……”文德话未说完,弘昼已是伸手指着他道:“就是你!”
“我与他们无怨无仇,为何要杀他们,事实上……”话说到一半,再次被弘昼打断,“你是与他们无仇怨,却对皇后以及十二阿哥心存不满,想要借着十二阿哥病重之事,制造流言蜚语,所以派你私自豢养的暗卫去残杀紫云观的道士,结果恰巧被本王的人发现,你的奸计才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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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3858。第一千五百七十四章 太后
文德被他一顿抢白,脸色青白交错,厉声道:“胡说!杀死他们的,明明就是弘历,至于原因我虽还不清楚,但也可以想知,必是因为他们不能为十二阿哥祈福。”停顿片刻,他又道:“今日弘历可以为十二阿哥屠杀无辜乃至功臣,明日,弘历就可以为十二阿哥残杀诸位大人,他已经被妖后迷惑了心智,再没有理智而言!”
弘昼脸色倏变,厉声道:“文德你好大的胆子,不止诬陷皇上,还直呼皇上名讳,当真该死!”
弘历阴沉着神色没有说话,虽然文德尚不知永璂命数有缺之事,但他刚才所说的话语也已经足够惊人了,幸好弘昼急中生智,打断文德的话,并顺势将事情推到文德身上,不过看众臣神色,多数半信半疑,显然并不是全然相信了弘昼的言语。
文德冷笑道:“我不说这些,你就会饶过我吗?至于诬陷,和亲王,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是弘历的心腹,他有没有残杀紫云观那些人,你最是清楚不过,甚至……你也是帮凶!”
阳光穿过云层照入殿内,投下一片光影,其中一束恰好落在文德扭曲的脸庞上,令他看起来更加可怕!
弘昼神色平静地道:“到底是皇上下旨诛杀紫云观众人,还是你文德居心不良,残害无辜,紫云观的掌教广成子真人最是清楚不过,将他招来一问就知道了。”
文德脸色一变,冷哼道:“广成子确实知晓,但他又怎敢说实话,不怕掉脑袋吗?不过……”他盯着弘历道:“你可以压下一时,却不可能压下一世,终有一日,所有事情都会暴露于天下,到时候,就算你是皇帝,也庇护不了妖后母子,他们必死无疑!”
此时,有大臣试探地道:“皇上,为何紫云观惨死这么多人,却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若非今日文德说起,臣等尚不知情。”
弘历眸光一垂,落在他身上,自从乾隆十四年瑕月陪他同上天坛求雨,并在那里诞下永璂之后,朝中就极少再有反对瑕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