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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连忙提了精神仔细回道:“主子神机妙算,奴才等人连夜守在寿康宫外,果然在天亮后发现静太嫔身边的娟儿鬼鬼祟祟的从里面出来,看她去的方向,应该是坤宁宫。奴才沿路跟随,在经过一个无人的巷道时抓住了她,并从她身上搜出一封书信来。”
杨海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由于用油纸包裹着,是以书信半点没有弄湿。凌若接过打开,下一刻,讽刺的笑容立时攀上嘴角,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
除了揭发她与容远以前的事之外,还言词凿凿的说即便是在嫁予胤禛之后,自己与容远依然保持着不正当关系,最后更在信中指称自己怕此事泄露,所以逼迫她自尽。
若这封信落在皇后手中,只怕真的会很麻烦,与太医有私情,逼迫太嫔自尽,任何一件事都足以令自己万劫不复。石秋瓷晓得自己难逃一死,所以在临死前写下这封信,其心不可谓不恶毒。
至死,她都没有过一丝悔意。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去端火盆来。”凌若冷然说道。
水秀等人皆不知信上是何内容,但看凌若面色不善,便晓得不会是什么好事,赶紧答应一声去端了火盆来,火焰在铜盆中灼灼燃烧,不时冒出一点火星来。
信纸连带着那个信封一齐被凌若扔在火盆中,纸张即刻被火舌吞卷的一干二净,化为灰烬,不论信纸上有什么惊天大秘,在这一刻皆化为乌有。
在安儿将火盆端下去后,凌若拍拍手对尚跪在地上的杨海和颜道:“这一次你们做得很好,都下去换身衣裳,天寒地冻的别着了凉。至于今夜之事……”
杨海心中一凛,忙低头道:“主子放心,奴才等人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泄了半个字出去。”
“如此最好,只要你们好生做事又有一颗忠主之心,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她如今身在宫中,遇到的事只会比以前在王府时更多更杂,水秀几人固然忠心,但仅靠她们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更多可用之人。
“奴才定然不会让主子失望。”在这样说了一句后,杨海又道:“敢问主子,要如何处置娟儿?”
凌若沉吟着未立刻答话,按着宫里惯常的做法,自是灭口最稳当,然娟儿只是听命办事,与自己并无什么过不去的仇怨。
尽管手里早已沾染了洗多血腥,但她仍有所坚持,不愿造下太多杀孽。
想了一会儿,她开口道:“你看着办吧,若此人还算老实就留她一条活路,;反之若心心念念要替她主子报仇,或有什么旁的心思,就交给慎刑司,就说她偷了静太嫔的东西想跑被你抓住了,慎刑司自会处置。”
“奴才明白。”杨海躬身退下,望着一路远去的水迹,水秀小声道:“主子当真信他吗?”
凌若轻轻一笑,道:“适才那封信你看到了吗?”待水秀点头后又道:“杨海若有二心,那么信到手之后他一定会设法折开看过,左右那封信只是用油纸包了一下又不曾封蜡。杨海在寿康宫外守了一夜,为掩人耳目,他们几个都没有打伞,浑身无一处不湿,若信被打开过,那么肯定会有些许痕迹留在上面,但是没有,那封信干干净净,可见杨海没有看过信;至于信不信他,现在还言之过早,慢慢看着吧。”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讨价还价
午后,有消息传来,石秋瓷为先帝殉葬,情意可嘉,特追封为静太妃,葬入妃陵,二十三阿哥胤祁交由宜太妃抚养。
翌日,三阿哥胤祉上书,拟将众阿哥名字中的“胤”字改为“允”字,以避皇帝尊讳,胤禛准奏;同日,正式下旨尊封乌雅氏为皇太后,并以凤体欠佳为由,免百官朝拜之礼。
三日后,孙墨如约来到李府,却得知伊兰回了娘家,正站在门口寻思着该怎么过去时,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将他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头看去,发现一脸冷意伊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讶然道:“夫人不是回娘家去了吗?怎得在此处?”
伊兰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若想知道熹妃之事就不要问这么多。”
孙墨闻言,眼中立时掠过一丝浓浓的喜色,“如此说来,夫人是肯合作了?”
伊兰不言,算是默认了孙墨的话,孙墨大喜之下立时去酒楼中包了一间幽静的雅间,在等着上菜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道:“熹妃究竟与何人有私情?”只要问出此事,他可就是大功一件,主子定会对他更加倚重。
伊兰斜睨了他一眼,忍着心里的厌恶道:“急什么,我既然过来了自然会告诉你们,不过做为交换,你们是否也该拿些诚意出来,单凭你一句所谓的‘荣华富贵’就想让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你,这未免太儿戏了些。”
孙墨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拍着脑袋赦声道:“夫人说得极是,也怪我心急。”
这个时候,有小二端了菜上来,他噤口不语,待得小二离开后,方才挟了一只从背上剖开,撒着各种调料的油暴虾道:“夫人尝尝看,这座酒楼做虾乃是一绝,听说光是各种虾的做法就有三十六种,其中又以这此道虾最为出名。”
“孙公公对这里很是了解,看样子常来了?”伊兰此刻哪有心情吃东西,何况看着这只油腻腻的虾便觉得胸口恶心得紧,像是要吐出来一般。
见她不举筷,孙墨也不在意,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推到伊兰手边,“夫人看看,这里共计二十张银票,每张一千两,凡有宝顺银号的地方都可以任意支取。另外……”他又拿出另外几张纸与银票放在一起道:“这是位于苏州的一间宅子房契与五百亩良田的田契,其价约值一万两;若是夫人不喜欢,尽可将此出售另置宅子。”
寻常人家一月用度不过数两白银,如今孙墨一下子拿出来三万两,确实可说是大手笔,就是寻常富户倾尽家财也凑不得这个数。不过伊兰却不满意,嘴角一弯,勾起淡漠的笑意道:“孙公公,你家主子可是当今皇后,这三万两银子,以皇后的身份来说,会否少了一点?”
一旦说出姐姐与容远的关系,她就是家族罪人,何况皇后对付姐姐,少不得会牵连整个家族,所以她必须要立刻离开京城。三万两银子看似不少,但她后半辈子无依无靠,只有这些银子,自是越多越好。
孙墨扯了扯嘴角道:“那夫人的意思是多少?”
伊兰伸出一只手,冷然道:“五万两,记着,要现银银票,另外再加一件事。”她这么说,是怕那拉氏拿宫中珍宝充做银两,宫里的东西虽说值钱,却不好出手,一个弄不好甚至可能会被官府以盗卖宫中珍宝之罪给抓起来,她可不愿冒这个险。
五万两?你怎么不说五十万两,贪得无厌的臭娘们,早晚有你好看的时候。
孙墨在心里暗骂不止,脸上却是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五万两……夫人可实在难为我了,皇后娘娘为了夫人,可是将所有能动的现银都拿出来了,就是这宅子与田地还是以前置下的。”
伊兰对他的话浑不在意,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是皇后扳倒姐姐的唯一契机,她绝不舍得就这么放弃;何况她如今是背弃整个家族亲人,五万两绝不算多。
孙墨叽哩咕说了一堆,却始终不见伊兰答理他,晓得伊兰这是下了决心了,有些丧气地道:“这样罢,夫人先将你要求办的事告诉我,随后我再进宫一道请示皇后娘娘。”
听到这个,伊兰眼里骤然闪过一丝戾色,一字一句道:“事情很简单,我要翰林院侍读李耀光被罢官,永不复起”
“李大人?”孙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李耀光可是伊兰的夫君,不是应该求着皇后让其夫加官进爵吗,怎么反过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李耀光死活与他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主子交待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当下让伊兰在这里等着,自己则快马加鞭回到宫中;不过在回宫之前,他又去李家附近拐了一趟,打听一些事。
坤宁宫正殿中,那拉氏正不悦地瞪着跪在面前的三福,斥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连一件小事也办不妥当。”
三福惶恐地磕头道:“主子恕罪奴才等人已经用尽了法子,但是那小路子就是死都不肯说,奴才等人实在无法。”
那拉氏冷哼一声,目光不善地道:“他纵是再强硬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难道当真不怕痛不怕死?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撬开小路子的嘴,问到本宫想知道的东西”
三福晓得自家主子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敢再争辩,低头答应,只是心里实在苦涩得紧,若是再问不出,只怕主子不会饶了自己。
此时翡翠走了进来,恭声道:“主子,孙墨有要事求见。”
那拉氏此刻心烦气燥,本不想见,但想起孙墨今儿个一早就带着她交付的钱物出宫去见钮祜禄伊兰了,此刻求见,必是为着此事来的,当下压了心中的怒气道:“让他进来吧。”
孙墨满心欢喜地走了进来,待看到低头跪在地上的三福以及明显面色不对的那拉氏时,原本轻快的脚步顿时放缓了许多,上前小心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那拉氏懒得与他多话,直接问道:“伊兰那边如何?”
听到这个,孙墨顿时又兴奋了起来,抬眼道:“回主子的话,钮祜禄伊兰改主意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出卖
“什么?”那拉氏精神为之一振,目光牢牢攫住孙墨,动容道:“果真改了?”
“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主子分毫,钮祜禄伊兰确实改主意,她愿意说出熹妃与那男人的事,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又一村,那拉氏自是迫不及待地追问下去。
孙墨咽了口唾沫道:“她嫌两万两银子加那处宅子田地太少,开口说要五万两,外加一个条件,她要李耀光李大人被罢官且永不复起。”见那拉氏面露疑色,他忙又解释道:“奴才起先也很奇怪何以钮祜禄伊兰要害自己丈夫,里面会否有什么问题;所以在回宫之前,奴才特意又去了一趟李宅附近,向住在周围的人打听了一番,听说就在奴才前次离开后没多久,李宅传来争执吵闹声,后来又有人看到钮祜禄伊兰一人出了李宅,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想必问题就出在这里。”
那拉氏眸光因他的话而渐渐亮了起来,不管伊兰与李家有了什么过节,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翡翠在旁边啐了一口不悦地道:“废黜李大人的事也就算了,可是五万两,她可真敢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把自己撑死!再说主子手中能周转的现银都给她了,又从哪里再去弄两万两来。”
孙墨虽也觉得这个数额太大,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当即小声道:“主子,奴才答应今日给钮祜禄伊兰答覆,她如今还在酒楼中等奴才,您看要不要依了她的要求?”
“依!当然要依!”那拉氏冷冷吐出这几个字后对孙墨道:“本宫立刻写一封亲笔书信给你,你拿到本宫阿玛府上,他会想办法将剩下的银两筹给你,你带着这些银两去找钮祜禄伊兰,另外李耀光的事就说本宫答应了,只要她合作,本宫自会当李耀光翻身不能!”钮祜禄凌若是她心头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