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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拍着他的肩叹道:“刘大人,娘娘对皇上的误会看似解开,其实心中仍然有结,这不是咱们所能解开的,劝再多也无用。”
“那怎么办,难道真由着娘娘在五台山出家吗?”刘虎苦着脸问。
“自然不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在说完这句话后,李卫咬牙道:“我立刻写奏折将这里的事用四百里加急禀告皇上,娘娘的事就由皇上决定吧。至于咱们,眼下能做的就是在圣意下来前看好娘娘,莫让她再离开。”
“知道了。”刘虎点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就在李卫将写好的奏折交由驿站四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的同时,另一伙人也来到了拥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美誉的苏州;不过他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为了抓一个人。
苏州以山水秀丽、园林典雅而闻名天下,令每一个来此地的人流连忘返。当年康熙建造畅春园及圆明园时,就多有借鉴苏州小桥流水人家的水乡园林古城特色。
不过这些人对这些秀美山水显然没什么兴趣,径直来到位于城西的一处三进的院子,此时天近黄昏,暮影沉沉,将这一片秀美山水皆笼罩在其中。
随着叩门声响起,一个中年妇人过来应门,她在门后探出半张脸警惕地看着这群黑衣黑靴,不知从何处来的人,“你们找谁?”
领头的那个黑衣人冷冷瞥了她一眼,抬脚就将半掩的门踹开,然后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快来人啊,有强盗!有强盗!”仆妇倒在地上惊惶失措地大叫着,黑衣人对她的声音置若罔闻,依旧自顾自走进去。
随着仆妇的喊叫,从里头奔出好些个手拿棍子的壮汉来,皆是宅子主人花钱请来的护院好手,如临大敌地盯着一步步靠近的黑衣人,大喝道:“你们想做什么?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站住,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护院们喝斥了半天也不见那些人站住,只能咬一咬牙,捏紧手里的棍子冲上去,虽然这些人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子,但他们领了这里的月钱,少不得要做些事。
“滚开!”护院们刚听清这两个透着一股子彻骨冷意的字眼,就感觉身子腾空飞起,然后狠狠砸落在坚硬的青石地上,疼得一个个呲牙咧嘴,哀嚎惨叫。
“出什么事了?”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显然是听到了外面这响动,点灯出来察看,当她看到自己高价请来的护院躺了一地时,神色一下子变得极难看,盯着那群几乎与黑夜相融的黑衣人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闯到我家中来?”
“奉我家主人之命,请伊兰小姐回京城。”当先那个黑衣人,冷冷说出这样一句令女子浑身发冷的话来。
这群黑衣人正是英格派出来的死士,领头者是那拉家族死士头领之一的暗隼,奉命来这里抓躲藏在这里的伊兰。
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伊兰面若死灰,她没想到自己躲藏的那么小心,居然还是被这些人给找到了,不必问,他们定是皇后派来的。
当日,她与凌柱夫妇闹翻离开京城后,就已经想到皇后可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五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是身为皇后的那拉氏想拿出来也是伤筋动骨。
所以,她到了苏州后,就立刻以比市价便宜三成的价钱将那间宅子与田地卖出去,然后假意离开,实际是在苏州不起眼的地方买下如今住的三进宅子,做为栖身之所。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后一旦追查起来,发现她卖了宅子与田地,必会以为她早就带着银子离开了苏州,绝不会想到她还躲在这里。
而且她如今用的银子,都是卖宅子与田地所得来的,皇后给的那些银票分文未动,就怕她在银票当中动了手脚,自己一去银号就会泄露行踪。可是千算万算,却还是被寻上了门。
其实伊兰的种种算计并没有错,但是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在皇后背后,还有庞大的那拉氏一族,任他们的能力手段,想要查一个人,绝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带我去京城做什么?”伊兰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但身子还是不住颤抖战栗,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能逃得了吗?若是一个人还好些,可是她现在……
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尽管那里还很平坦,但有一个小生命正在蓬勃的成长。十年,她嫁入李家十年有余,一直没有孩子,最后更因为这个原因而被李家休弃,岂料就在离开李家后没多久,她发现自己怀了孕,盼了十年不至的孩儿,早在那一场大闹时就已经悄悄来到了她腹中。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上天注定她要与李耀光分开……
尽管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但并不妨碍伊兰对他的喜爱,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后,一个人将之抚养长大,不想这些人突然寻上门来,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此刻没别的想法,只盼可以保住这个孩子,不要让他在腹中就夭折了。
“带你去一家团聚。”暗隼冷冷回了一句,随着他话音的落下,立时有两个人走到伊兰身边,一左一右强拉着她往外走,根本由不得伊兰做出任何反抗。
暗隼在抓了伊兰后,立刻经由水路再转陆路回京,伊兰一路提心吊胆,唯恐他们什么时候会杀了自己。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 大牢
踏进京城后,伊兰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时时刻刻都处在惊惶害怕之中,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腹中那个好不容易得来了孩子。
幸好,暗隼没有杀她,只是将她带到了刑部大牢,早有人等候在门口,看到暗隼带了伊兰过来,微一点头,带着他们带进了牢中。
“她就是钮祜禄家的小女儿吗?”走在狭长的牢狱中,那人低声问着。
暗隼默默点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那人也不再追问,举着油灯,将他们带到最里面头的一间牢房,拿灯照了一下幽暗的牢房后道:“喏,就是这里了,把她关进去吧。”
伊兰被野蛮地推了进去,幸好里面有人扶了她一把,抬头借着油灯微弱的光芒,她看到了扶自己的那个人,愕然道:“大哥?”
“是我。”荣禄点点头,而伊兰在他身后还看到凌柱夫妇以及荣祥他们,除却凌若之外,竟是全部都在里面。
“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都被关在这里?”伊兰说什么也没想到,她与家人之间的再见面竟然会是在牢房中。
“有人联名在皇上面前参了阿玛一本,说阿玛在皇上登基大典时,错漏了好几处仪制,还有皇上登基时所穿的龙袍,事后发现好几处丝线断裂,而在阿玛呈上去之前,一切还都是好的。”荣禄沉声说着,眉头郁结不展,为着这事,他们全家已经被关在大牢中好些天了。
伊兰尽管不太懂朝政的事,但也晓得阿玛不过是一名从四品典仪,皇上登基大典,他虽有参与,却不过是听照礼部尚书的吩咐办事罢了,若真要追究也该是追究礼部尚书去才是;还有那龙袍,就更匪夷所思了,龙袍是内务府准备,阿玛无非就是过一下手而已,竟然也怪责到阿玛头上?
荣禄如何猜不到她想的事,低低道:“他们参的是阿玛。”
伊兰倏然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明白了过来,转头盯着还站在牢外在的暗隼,这件事摆明是有人故意针对,照此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
就在这个时候,暗隼突然开口了,“凌大人,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你们一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那大女儿却连面也不露,就连你派人送信入宫也没有消息?”
原本坐在角落里,连看到伊兰也没有起身的凌柱听到这话猛然站了起来,冲到牢房门口,攥着手臂粗的栏栅死死盯着暗隼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是什么人?”
附近的的狱卒早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遣了开去,而这个时候,更连陪着暗隼一道过来的那名男子也退到了远处,这附近便只有他们几人。
“我的身份你无需过问,只问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暗隼在与凌柱说话,目光却落在伊兰身上,令伊兰感觉到一种令血液凝固的冷意。
“为什么?”凌柱明知道这个人绝不会那么好心地专门来与自己说这些,却依然忍不住追问。他很清楚大女儿的ng子,家中出事,她绝不会不闻不问,可是至今依然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实在令他很不安。
凌若出宫去通州一事,还有胤禛谎称其出宫祈福,毕竟很少有人知道,流传范围也仅限于后宫之中。
“因为她现在自顾不瑕。”在凌柱的注视下,暗隼一字一句道:“有人将她与徐太医的事告诉了皇上,而说出这一切的人,正是你身边的这个小女儿。”
伊兰!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皆集中在浑身僵硬的伊兰身上,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惊诧异。
暗隼走了,然他一手造成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阿玛,我……”伊兰被凌柱盯得心里发毛,紧张地绞着手指,刚说了没几个字,就感觉耳边一阵疾风掠来,随即脸颊狠狠挨了一巴掌。
“孽障!”凌柱大骂一声,怒意令他有胸口犹如拉风箱一样不断地起伏着,他对这个女儿实在是失望到了极点。尽管他不曾踏足过后宫,却也晓得后宫之中权利倾轧,恩宠争夺是何等的残酷,稍一不甚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再加上胤禛本身又是一个很多疑的君主,寻常无事都可以疑人三人,更不需说是确实曾有过的事,伊兰这么做,简直就是亲手将凌若推往万丈深渊啊。
脸上的疼痛将伊兰心底的委屈与痛恨全部都给勾了出来,她捂着通红发烫的脸颊尖声叫道:“是,我是孽障!在你眼中,只有钮祜禄凌若,她什么都好,而我就什么都不好!”
“还敢顶嘴!”本就在盛怒中的凌柱听到她这般不知悔改的话,当即又是一巴掌扇了下去。刚才那人知道的这么清楚,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番有些莫名的入狱,必与凌若一事有关。
伊兰被打得发鬓凌乱,珠钗掉落,然神色却更加痛恨,冲着凌柱大叫道:“你打啊!左右你已经不将我当成女儿看待,干脆就将我打死在这里得了!”
“你!”凌柱恨怒难耐,指着伊兰的手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颤抖不止,一张老脸涨成酱紫色,呼吸急促不匀,许久,他愤然:“好,我今日就打死你,权当没生过你这个孽障!”
“阿玛!”荣禄见状,赶紧隔在两人中间,挡住盛怒中的凌柱,“您先不要动气,兴许伊兰是有苦衷也说不定。”
凌柱余怒未消地道:“她能有什么苦衷,定是为了贪那几万两银子,现在好了,害人害已。”当日,他们父女闹翻,起因就是那些来历不明的银子,此刻回想起来,自是清楚无遗。
此时,富察氏亦走了过来,这一次连她也不帮着伊兰说话了,痛声道:“兰儿,熹妃可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的去害她!”
“是,我狠心,我毒辣,我没有良心,好了吗?”伊兰面目狰狞地大叫道:“当年若不是她不肯让我入王府,还逼着我嫁给李耀光,我会落得被人休弃,颜面尽失的下场吗?不会!”她恨恨地一挥手道:“若她当时肯松口,此刻,我早已入宫,成为皇帝的妃子,成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