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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这才觉得舒服些,顺一顺气又觉得自己刚才对弘晟太凶了些,招手示意弘晟进前,“你要牢牢记住,额娘这次所受的屈辱全是拜熹妃所赐,是她迷惑你皇阿玛,让他不分事非。至于额娘……”用力握住弘晟的手,力道之大让弘晟都觉得有点疼,“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至于熹妃……她该死!”
“儿臣知道!”弘晟在心里叹了口气,虽有些不认同,此刻却不好说什么,还是等以后慢慢再劝吧。
“嗯。”年氏点一点头道:“你刚回来,先去休息会儿,你的房间本宫已经让人重新收整过了,若哪里不满意就让他们再换。”
在弘晟下去后,年氏目光一沉,对站在一旁的迎春等人道:“自今日起,你们几人多看着些三阿哥,莫让他再与承乾宫那些人接触。”
弘晟刚才帮熹妃那一句,即便不是有意的,也让她至今耿耿于怀,她很清楚,在此之前,弘晟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钮祜禄氏……真有本事,这么短时间,便将弘晟的心给拉了过去,可是到此为止了,弘晟是她的儿子,谁都夺不去。
彼时,坤宁宫中,一直称头疼病犯了无法起身的那拉氏正坐在椅中喝茶,小宁子跪在脚踏上,一下接一下地替那拉氏揉着双腿。
要说这小宁子手上还真有几下功夫,力道适中,每每按过之后,都觉得格外松快,如今那拉氏每日都要小宁子按脚。
“主子。”三福自外头走了进来,朝那拉氏打了个千儿后便静静地垂头站在当中。
“如何,三阿哥回去了?”长睫一动,那拉氏抬起眼来漫然看着毕恭毕敬的三福,在得到确认的答案后,又道:“原本交待给你和翡翠的事,也可以着手做为了,记着,干净一点,不要留下痕迹。”
三福脸颊一顿,旋即更加低了头,“奴才知道。”
那拉氏闭一闭眼又问道:“弘时与兰陵怎么样了?”
“还是与以前一样,福晋一直待在自己院中寸步不出,二阿哥亦从不去福晋的院子……”
三福话还没说话,那拉氏已经扬起手不耐烦地道:“行了,别说了。”
三福收声不语,好一会儿才听到那拉氏继续道:“这个兰陵,真是一点都不让本宫省心。虽说弘时骂过她几句,也不至于……”说到一半似乎又有些烦了,改而道:“罢了,她愿意如此就由着她去吧,本宫也不是非要她不可。”
小宁子抬起头细声道:“主子消消气,福晋年纪尚轻,难免不懂事些,再说之前又被二阿哥好一阵骂,等她想通就好了。”
“想通?哼,等她想通就太晚了。”说罢那拉氏不再理会小宁子,睨着三福道:“这一届的秀女姿色品行如何?”
今年是胤禛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本是颇受瞩目的事,无奈先后出了旱灾还有年羹尧回京的事,秀女这边反倒是显得有些无人过问了,但也只是显得而已,实际宫中还有不少人盯着钟粹宫那边。毕竟新秀女入宫就意味着会分薄她们身上的宠爱,甚至于全部夺走。宫中……从来就是个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地方。
三福仔细答道:“回主子的话,本次共有一百二十一名秀女,皆已在钟粹宫中随嬷嬷学习宫中规矩。皇上那边已经拟好了选秀的日子,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八。另外,此次秀女中有一位是惠嫔的妹妹,叫温如倾。”
“温如倾……”那拉氏轻轻念了一遍道:“本宫听闻就是她吓得邓太医说出了实情,让年氏功亏一篑?”
“正是她,还曾在宫中小住过几日。奴才曾见过她,比惠嫔还要貌美,更带着一种妩媚之态,在这次秀女中算是极出色的一个。”秀女刚入宫时,那拉氏便让他仔细盯着钟粹宫了,是以对这一百余个秀女,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那拉氏目光一闪,续问道:“还有哪几个比较出色吗?”
“还有管领刘满之女以及隆科多大人家的千金,两人姿色在一众秀女中均是属于最拔尖的。”
“隆科多家的?”那拉氏眼皮一抬道:“可是之前为弘时选过的那个?”
三福忙道:“不是,是隆大人弟弟的女儿,令年正好十六。”
那拉氏嗤笑一声道:“亏得不是,否则本宫还真替隆科多担心他那张老脸,弘时那头落选了,又眼巴巴地往宫里送。”她顿一顿又道:“这几天御花园里的菊花都开了,本宫想请众秀女一道去赏菊,你安排一下。”
“奴才遵命。”答应一声后,三福又小心地道:“主子可是想亲自看一看这些秀女品行?”
护甲轻轻敲在盏盖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是有这个打算,另外,本宫也想替弘时择几个品貌端正的充作侧庶福晋。算起来他大婚快有一年了,却至今没有一男半女,兰陵那边是不能指望了,只能另择人选,以便开枝散叶,繁衍子嗣,但是像索绰罗佳陌这样的却是万万不能出现了。”说到后面一句,她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是,奴才这就下去安排!”三福知趣的没有说下去,他很清楚那拉氏心中的忌讳是什么,即便佳福晋已经死了,那也是一个不能触及的禁区。
在三福退下后,那拉氏待要起来,却被小宁子按住了双腿,那张像女人一样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关切道:“主子刚刚按完脚,不宜立即起来走动,还请主子多坐一会儿。”
那拉氏亦想起这话小宁子之前就说过,倒是自己大意给忘了,当下放松了身子继续坐在椅中,徐声道:“也不知是你按得有用的缘故,还是这些天一直没下雨的缘故,本宫的脚倒是有阵子没疼了。”
【作者题外话】:要客串秀女的各位亲麻烦请在书评区里留一下言哦,以便我参考,明天差不多要开始写新秀女入宫的情节了。
正文 第七百零二章 何需担心
“主子以前经常脚疼吗?”小宁子吃惊地问着。
那拉氏点头道:“嗯,以前每逢刮风下雨,这脚踝都像针刺一样的痛,太医瞧过了,却说是骨头里的毛病,医不进去。”说到这里,她也是有些无奈,弘晖刚死那阵子,她一味伤心,什么也顾不得,却是留下了隐忧,当时年轻不觉着,如今年岁一长,原先的隐疾便都一一出来了。
小宁子沉默片刻,跪言道:“请主子允许奴才告退片刻。”
不知是因为不在意还是什么,那拉氏并没有多问,只挥手示意他去吧。
小宁子回来的很快,手上端着一个盛满水的木桶,还在那里冒着丝丝热气,待将木桶放到那拉氏面前后道:“启禀主子,奴才听主子刚才说的,应该是受了风湿,恰巧奴才知道一个袪除风湿的法子,还请主子一试。”
听到可以解除困扰自己多时的痛楚,那拉氏不禁起了几分兴趣,指着那个道:“这便是你说的法子?不过是些许热水罢了,能有何功效?”
小宁子伸手一捞,从底下捞出几片切得厚厚的生姜来,“生姜有活血行气的功效,在热水中较易挥发出来,再加上奴才刚刚替主子按过双腿,骨骼肌肉都处于放松之际,两者相加之下,便可对风湿起效,以前奴才的奶奶就因为每日坚持,到老也没有得过风湿病痛。”
“果真有这等奇效?”听到这里那拉氏已是颇为意动。
小宁子跪在她脚下认真地道:“恕奴才说句实话,就算治不了风湿,但主子在按过双腿后泡以热水也绝对是有好处的。”
那拉氏犹豫了一下道:“罢了,姑且信你一回吧。”说着,任由小宁子替她褪了鞋袜将双脚浸入热水中。小宁子水倒了许多,再加上木桶又深,水一直没到了那拉氏小腿肚子处。
感受着包融着双腿的热意,那拉氏闭目道:“这水是从翡翠那里领来的?”
因为宫中按例供水,是以不再像以前用的那么随便,每日内务府送来的水由翡翠保管,一应需要皆由她调配,所以有此一问。
“是,奴才去寻过翡翠姑姑了,不过领的却是奴才自己的用水。”
他的话令那拉氏微微张开了双眼,“你派得的水不多,这些怕是一天的用量了,都给本宫用了,那你用什么?”
小宁子忙道:“奴才粗人一个,只要有口水喝就行了,宫里这么多人哪里不能讨一口,主子不必担心奴才。”
“不该你的不许妄想,但该是你的便好生拿着,再说本宫也不缺这些,待会儿再去翡翠那里领一份,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谢主子恩典。”小宁子没有再推辞,而是乖巧地谢了一声,自入内殿侍候后,他一直竭力讨那拉氏的欢心,经过前几次教训后,他学会了掌握分寸,既讨了好又不会过份惹那拉氏不喜。
“主子,力道可以吗?”一边泡着热水,小宁子一边替那拉氏捏着刚才没有捏到的双足。
那拉氏低头看了他一眼,却是道:“只想问这个吗?”
小宁子一惊,旋即带着谄媚的笑容道:“果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主子,奴才只是有点好奇,年贵妃复了位,皇上又再许她协理六宫之权,主子您不担心吗?”
“本宫为什么要担心?”这一句话问得小宁子措手不及,不知该怎么回答,正在吱吱唔唔间,那拉氏已然代他道:“担心年贵妃会越到本宫头上去吗?小宁子,你管得倒是挺宽的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宁子听着不对,连忙跪地请罪,手掌抽离木桶时带起的水滴滴滴嗒嗒滴在平整如镜的金砖上,如透明的珍珠,映着落入殿中的秋阳,有一种蒙昧离奇的美丽。
小宁子暗悔自己话多,万一触怒了那拉氏将自己赶出内殿,那之前辛苦所做的一切便都成了泡影。不!他绝不要再回到以前的日子,他要出人头地!
如此想着,小宁子脑子竟然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伏在地上惶恐地道:“奴才只是担心主子,想那年贵妃跋横无礼,无德无才,又屡屡冒犯主子,眼下复起,怕是……”
“怕她?”随着这两个字,连串的笑声自那拉氏嘴里逸出来,不是冷笑,也不是不屑,更不是愤慨,只是单纯的笑罢。
好一会儿,那拉氏方才止住笑声,涂着一层浅金色丹蔻的手指划过眼角,指腹染上了一层湿意,那是她笑出来的泪,“你真当皇上愿意起复年氏吗?”
难道不是吗?小宁子这般想着,却不敢说出口,只是小心地抬起头,用疑惑而卑微的目光看着那拉氏。
“年氏做了多少错事,皇上心里有数,降位禁足已是念在她家族与相伴多年的情份上法外开恩,若就此下去,年氏至少还能得个善终,现在怕是难了。”她弹一弹指甲,漫然道:“且瞧着吧,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见分晓了。她爬得越高,摔下的那一刻就越惨!”
她已经迫不及待期待这一刻的到来,相信……相信一定会很精彩。
听到此处,小宁子终于忍不住试探地问道:“主子是说年贵妃早已失宠?她如今的复位更不是皇上本意?”
他有些发瞢,皇上乃是天子,天下之尊,竟然有人可以勉强他做不愿的事?这……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前朝制肘重重,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那拉氏虽在后宫之中,但前朝事却也并非不闻不问,对于年羹尧几次三番上折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