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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雨姗答应一声,刚一转身,便看到舒穆禄氏站在后面,顿时愣在了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柳也是一阵诧异,看舒穆禄氏不愉的脸色,想来刚才的话已经一字不拉落入她耳中。
好一会儿,如柳才不自地道:“主子,药煎好了,奴婢服侍您喝药。”
舒穆禄氏举袖轻咳一声,幽暗的眸光,让人猜不到她心底在想些什么,她不说话,如柳与雨姗两人更加不自在,手脚也不知该往哪里放。
“主子,药要凉了。”雨姗这般说了一句,见舒穆禄氏还是不接话,小心地道:“主子,那些话您别往心里去……奴婢都是乱说的,海棠什么也没说。”
在这句话之后,舒穆禄氏终于开口道:“是不是乱说,我心里清楚。往后,不管什么话,也不管好听不好听,凡是落入你们耳的,都要一字不落告诉我,不许隐瞒。有些话虽然刺耳难听,却句句都是实话,在这宫里,光知道听好话可是不行的。”
“是。”如柳二人答应一声,正要再次请她服药,却见舒穆禄氏端了雨姗端在手里的药走到窗边,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将药碗往外一泼,整碗药一滴不盛地泼在窗外。
雨姗惊呼一声,快步走到窗边,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手里的空碗,“主子您这是做什么,那可是太医开得药,奴婢煎了许久才好的。”
舒穆禄氏一言不发,只是从托盘中端过另一碗药,同样泼在窗外,这下子连如柳也忍不住了,“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难过,可就算这样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出气,药都泼了,您身子怎么会好。”说罢,她又急切地道:“雨姗,你辛苦一些,再去御膳房煎两贴药。”
“不用去了,就算再煎来,我也不会喝的。”她望着外头沉沉的夜色,以及远处在夜色中沉浮的灯光逐字农句道:“从入宫那一刻起,这具身子就是用来搏恩宠的工具,我付出这么多才有今日,又怎可以输给刘氏,就算没有龙胎,我也要所有人不敢轻视于我。”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再次咳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更剧烈,直咳得弯了身子。
如柳忙抚着她的背,待得咳嗽声小了一些后方忧心忡忡地道:“可您的风寒……”
“放心,一点风寒要不了命。”舒穆禄氏眸光一转,眼眸转动之际,在昏黄的烛光下划出一道惊心的优美弧度,“往后照常去煎药,端来后寻个无人的地方倒掉,别被发现了。”
“是。”如柳无奈地答应着,之后几日,舒穆禄氏一直未在服药,但太医每次来诊脉问起时,都说有按时服药,令太医甚是奇怪,既在服药,为何病情一些不见好,反而更加严重,难道药被人换了?带着这个疑问,太医验看过后,发现与自己开的方子一般无二,并无差别,更没有换药一事,这可真是奇怪了。
在重新开药后,舒穆禄氏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到后来更是卧病在床,下不了地。而胤禛不知是不知情,还是顾不上舒穆禄氏,一直没来看过。
这日,舒穆禄氏正躺在床上养神,如柳进来道:“主子,成嫔娘娘来了,还有……”
“还有什么?”舒穆禄氏一边费力地坐起身来,一边问着如柳。
如柳上前扶着她坐好,迟疑着道:“跟成嫔来的是绘秋……”
绘秋自从去了成嫔身边后,没少来挖苦舒穆禄氏,后来见舒穆禄氏得宠被封为贵人方才收敛了些,眼下又巴巴地跟着成嫔不过,肯定不安好心,所以如柳才显得这般担心。
“知道了,扶我起来吧。”舒穆禄氏淡淡地应一声,将有些凌乱鬃角仔细抚平后道:“扶我起来吧。”
“主子,您身子……”没有人比如柳更清楚现在舒穆禄氏虚弱到什么程度,风寒侵体,内外皆虚,否则也不会弄到要卧床。
“我没事,扶我起来。”舒穆禄氏倔强地道,如今的她虽看着与以前一样柔弱,但宫里残酷的现实,早已悄悄改变了她,如今的她不愿输给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现在牢牢控制住她的皇后也一样。
如柳见劝不动舒穆禄氏,只得依言替她披衣穿鞋,到了外间,成嫔正坐在椅中喝茶,绘秋则站在她身后,看到舒穆禄氏进来,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贵人?宠妃?终归是昙花一现,看她病了这么久,皇上一直都没来看过便知道了,亏得自己当初还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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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二十四章 成嫔
舒穆禄氏就着如柳的搀扶欠身施礼,虚弱地道:“臣妾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看到她这个样子,戴佳氏颇为惊讶地道:“看来慧贵人病得当真不轻,快起来吧。本宫听说你病了多日一直不见好,所以特来看看。”
舒穆禄氏坐下后一脸感激地道:“多谢娘娘垂怜,都怪臣妾这身子不争气,明明有太医照拂,又多番用药,却始终不见好转,反而还越来越严重。”
戴佳氏微一点头,又打量着她道:“瞧瞧你这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一点神色都没有,真是可怜,若是皇上见了,都该认不出慧贵人了,以前皇上可是常赞慧贵人一双眼明亮如星晨;过也亏得皇上一直没来,否则可是该失望了,慧贵人你说是吗?”
舒穆禄氏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听到她这话更白了几分,勉力一笑道:“娘娘说的是,臣妾病中陋颜,实不宜面见皇上。”
戴佳氏抿唇微笑,她自然不是真的怜惜舒穆禄氏,昔日舒穆禄氏投靠皇后,在夜宴上一舞得宠得封贵人,之后更常得胤禛召幸。这所有的一切都令她这个早在王府中时就已经失宠的娘娘嫉妒,尤其是胤禛明明来了景仁宫,却连看她一眼也不曾的时候,更是伤心不已。
还有绘秋,来了她身边侍候后,说以前侍候舒穆禄氏时,常听到舒穆禄氏在背后非议她,说她既无子嗣又无恩宠,凭甚居着嫔位。
她能在胤禛登基时得封嫔位,是因为二十几年来一直战战兢兢,克守本份,一个刚得宠几天的小丫头,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妄议她的位份,简直就是找死。之前有胤禛宠着,她就算再不高兴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可现在,呵,病了这么久,皇上怎么着也该知道了,可一直都没来看过一眼,可见皇上如今心里早没了她,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绘秋在一旁道:“想当初慧贵人得宠的时候,这水意轩可是门庭若市,再看看现在,唉,不说门可罗雀,却也差不多了,不过倒是适合慧贵人养病。”
如柳最讨厌的人就是绘秋,如今听得她这么说,顿时忍不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讽刺我家主子吗?”
绘秋皮笑肉不笑地道:“奴婢怎敢,奴婢不过是说实话罢了,慧贵人你说是吗?”面对她的多嘴,戴佳氏并未阻止,由着她说下去。
如柳接过话道:“不管怎样,也论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绘秋被她毫不留情的话说得脸上一燥,待要说话,戴佳氏已然盯着如柳道:“你说绘秋是个奴才,那你呢,你就不是奴才吗?”
面对戴佳氏,如柳不敢放肆,忙垂首道:“奴婢并非这个意思,请娘娘明鉴。”
戴佳氏冷哼一声,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小小一个宫女竟然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慧贵人,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宫人吗?”
“娘娘息怒。”舒穆禄氏忙强撑着站起身来,“都怪臣妾不好,没有教好如柳,让她不知进退地冒犯了娘娘与您的宫人。”说罢,她朝如柳道:“还不赶紧向成嫔娘娘请罪。”
如柳还没有说话,戴佳氏已经抬手阻止,神色冷淡地道:“免了,言不由衷的请罪,本宫受不起。”
绘秋眼珠子转了一下,凑到戴佳氏耳边道:“主子,您可是这景仁宫的主位娘娘,凡这宫里的人犯了错,不论贵人还是奴才,都该由您教训一番才是。”
戴佳氏徐徐点头,舒穆禄氏看着不对,待要说话,眼角余光忽地瞥见外头一丝明黄,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就着如柳的手道:“娘娘,如柳虽有错,但绘秋又何尝没有,您若只责她一人,请恕臣妾不服。”
戴佳氏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声音亦冷厉了几分,“慧贵人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本宫教人不善吗?”
“娘娘既已经知道又何必臣妾再说。”舒穆禄氏的强硬态度出乎戴佳氏的意料之外,就是如柳也一脸惊讶,她印象中的主子,不该这么鲁莽才是,如今形势明显是成嫔居上,与她硬碰硬,只能是自己吃亏。
戴佳氏气极反笑,指了她道:“好啊!慧贵人真是好本事,自己宫人犯了错不说,还反过来指称本宫的不是。看样子,你真是没将本宫放在眼里。”
绘秋巴不得戴佳氏好好责罚舒穆禄氏一顿,以报她以前在舒穆禄氏身上受的气,凑上来道:“娘娘,奴婢早说过慧贵人清高自傲,除了皇后娘娘之外,其余的人都不放在眼中,如今您可是看清她真面目了吧。”
“再没有比这一刻看得更清了。”有绘秋在一旁加油添火,戴佳氏心头的怒火越发旺盛,“看来本宫今日得好好教教慧贵人什么叫上下尊卑,什么叫分寸。来人!”随着她的话,两个随她一道过来的太监立时站了出来,躬身等待戴佳氏吩咐。
戴佳氏指着如柳道:“这个小丫头冒犯本宫,着掌嘴五十,至于慧贵人,她身为主子,却不辩是非,只知一味包庇宫人,着去外头跪着,将宫规从头到尾念一遍,不念不准起来。”
如柳一听顿时急了,仰头道:“娘娘,错是奴婢犯的,与主子无关,她现在病体虚弱,如何受得了这样的罚,若娘娘真的气不过,就由奴婢代主子受罚吧。”
“本宫的话何时轮到你来置疑。”戴佳氏在宫里一直是谨小慎微的,因为她既无子女也无恩宠,宫里哪个娘娘都胜过她一筹,所以从未这样训过什么人。今日也是看准舒穆禄氏失宠,又嫉恨多时才敢这样做。然真训了之后,才发现这种感觉真是很好,怪不得皇后、年氏她们一个个费尽心思争权夺利,连她也动了一丝心思,不过她心里明白,一旦出了景仁宫,该怎样还得怎样,不论是皇后还是熹妃,哪怕是身为贵人的刘氏,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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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二十五章 惩处
“请娘娘饶过我家主子,她身子弱,实在受不起罚啊!”如柳不住地磕头哀求,至于舒穆禄氏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面对如柳的哀求,戴佳氏根本听不进耳,不耐烦地对那两个太监道:“把慧贵人带下去,记着,不念完宫规不许她起来,要是让本宫知道你们两个不遵命令,擅自让她起来,体怪本宫不客气。”
两个小太监刚要答应,外头突然传来一个沉冷的声音,“依朕看,该好好念宫规的那个人是成嫔才是。”
皇上?戴佳氏悚然一惊,转过头来,只见身着明黄龙袍的胤禛正大步迈入屋中,瞥见他阴沉如水的脸色,戴佳氏手一颤,捧在手中的茶盏顿时洒了出来,落在手指上一阵灼烫,同时也令她自惊骇中回过神来,赶紧放下茶盏赔笑道:“皇上何时过来的,可是将臣妾吓了一跳呢。”
“朕过来没多久,不过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