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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她这么一解释,杨海顿时明白过来,脸上亦带了一丝笑容,“主子高明,令奴才佩服不已。早知这样,奴才之前跟孙墨说的时候,就该说得严重一些。”
“凡事过犹不及,实话实话说可以了,否则反倒会让皇后疑心。”说到这里,凌若记起一事来,吩咐道:“你去将三福叫来,本宫有话与他说。”
待瘸了一条腿的三福进来后,凌若道:“你这段时间不要与迎春有任何联系,更不要去打探她事情办没办成。”
三福神色一紧,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正文 第九百九十四章 移驾
凌若摇头道:“不是,本宫只是觉得小心一些为好,毕竟皇后疑心那么重,指不定会怀疑迎春,若你在这个时候与她碰头,岂不正好被她发现。。7k7k001。”
见是这么一回事,三福稍稍放了心,“是,奴才会小心的。”
待一切吩咐完后,凌若再次拿起书,不过这次才看了一会儿便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水秀见状道:“主子,您累了一天了早些歇着吧,这书明日也可看。”
“明日还得继续备办去圆明园的事,哪有时间再看。”这般说着,凌若还是将书放了下来,水秀趁机将书收起来,嘴里笑道:“主子这样用功,不知情的人见了还道主子要去考状元呢!”
杨海凑趣地道:“谁说不是呢,只可惜咱们大清不让女子考状元,否则主子一去,那些什么秀才解元都得靠边。”
凌若轻轻在杨海头上打了一下,笑斥道:“你们两个没大没小,连主子玩笑也敢开是吗?当心本宫罚你们去倒夜香。”
一听这话,杨海与水秀赶紧敛了笑容,正儿八经地道:“奴才不敢。”
看到他们两个变脸如此之快,三福忍不住笑了起来,凌若更是连连摇头,挥手道:“好了,除了水秀留下替本宫更衣之外,你们两个都下去歇着吧。”
在服侍凌若上床之后,水秀熄了灯退下,只余铜灯台上一盏小小的灯还亮着,这一夜凌若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做着梦,她梦到了小小的霁月,梦到了小路子,梦到了温如言,梦到了年氏,一个梦接着一个梦,一直到天亮才彻底从梦中醒过来,感觉颊边凉凉,抬手摸去,摸到一脸湿湿的水迹。
不知不觉间,她身边的人已经失去了那么多,每失去一个,都会很难过,到后来连她原本恨的年氏离开时,她都觉得难过了。
生命,真的很无常,她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她只想尽全力守护着身边的人,不要让悲伤再蔓延成灾。
为了这个目的,她一定要除掉皇后,除掉这个疯狂偏执的女人,哪怕不择手段,哪怕伤尽阴鹫,她也再所不惜。
随后的几日,凌若将一切恨意皆藏在心里,只专心准备着去圆明园过年的事,在与内务府多番商量之后,终于定下了离宫的日子,十二月二十;另外,冰嬉一事,也着手在准备,胤禛兴之所致,更声称在冰嬉之中得胜者,可得赐他素日里戴在指上的玉扳指。
以前康熙曾赏过胤禛一个玉扳指,可惜碎了,虽然后来拼好了,但不再适合戴在指上,凌若便当成坠子一直贴身挂在脖子上。
胤禛如今手上这个,虽说不是康熙赏的,但也戴了许多年,素不离身,有些人甚至觉得这个扳指便是帝王身份的象征。
虽然只是想象,但还是令无数人心动不已,跃跃欲试,一个个憋足了劲在家中练习冰嬉技艺。尤其是弘昼,他最开心不过,扳指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玩冰嬉,连裕嫔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说他。
弘昼经常来承乾宫拉了弘历一道去练习,自从上次被胤禛与凌若先后说了之后,弘历放开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紧紧束缚着自己。
不知是否因为如此,他射箭的本事也比以前进步了,可以做到六十步穿杨而不虚发,令弘昼羡慕不已,虽然也想像弘历那样,但他如今最多只能做到四十步穿杨,而且十次里面最多只能中七次。
原本略显无趣的日子因为这件事而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十二月二十,这日一早,胤禛与那拉氏自午门正门并肩而出,至于凌若等嫔妃则从偏门行出,各自登上早早候在那里的鸾辇之中。
帝后共乘御辇,行在最前面,凌若携弘历乘金銮紧随其后,再后面则是瓜尔佳氏、戴佳氏以及各贵人、常在等等;銮驾之后则是跟随的宫人,虽然圆明园那边自有侍候的人,但各嫔妃身边皆有使惯了的人,如何肯再换陌生人,自是都带在了身边,是以,跟随在鸾驾后的宫人,再加上随行护卫的大内侍卫足足上千人,延绵数里之长,引来沿路百姓争相看望。
弘历坐在銮驾内掀开小半边帘子兴奋地打量着被顺天府尹调派来的衙差官兵挡在两边的百姓,自从胤禛继位为帝之后,他还是头一次出宫。
三福拖着不便的腿跟在旁边,看到弘历探出头来,笑道:“四阿哥是第一次出来吗?”
弘历摇头道:“以前在潜邸时也曾出来过,不过这样热闹的情景倒还是第一次见。”说罢他又有些羡慕地道:“瞧他们一个个的多自在,仿佛什么烦恼也没有。”
三福摇头道:“四阿哥说笑了,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没烦恼,只是他们的烦恼不为四阿哥所知罢了。而且啊,奴才保证,他们心里肯定对四阿哥羡慕得紧,认为四阿哥才是那个没烦恼的人。”
“我?”弘历指着自己失笑地摇摇头,这可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虽贵为阿哥,不需为生计发愁,但却没有什么自由,皇阿玛成为皇帝之前,他走动的方除了潜邸便是皇宫;后来皇阿玛登基为帝,三年来,他从未出过皇宫一步,朱墙碧瓦,便是他看到的全部。他真的很想去朱墙之外自由的看看,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从来不提。
三福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否则也不能在那拉氏身边侍候二十几年,所以一听到弘历那个略有些失落的我字,便明白了他的想法,安慰道:“四阿哥您过了年便是十五了,最多至十六岁皇上便会为您指婚,然后在宫外开牙建府,到时候,您也可像他们一样自在了。”
弘历没有说话,只是贪恋地看着那些好奇而惊叹的百姓,他心里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像他们一样自在无忌。
待其放下帘子后,凌若拍一拍他的手道:“人生在世,谁都会有不如意,关键在于,你面对不如意时会怎么办?弘历,生在帝王家,未必就是幸,但未必就是不幸。”
正文 第九百九十五章 赌约
“儿臣明白的。”弘历仰头看着凌若,认真地:“儿臣能生为皇阿玛与额娘的儿子,本身便已是一种幸,所以儿臣不会怨天尤人,也不会盲目的去羡慕别人,始终,自己脚下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一路,半日功夫便到了圆明园,像刘氏等人皆是第一次来园子,虽已见识过紫禁城的奢华与浩大,但在面对巧夺天工又不失大气的圆明园时,仍是赞叹不已。虽是冰天雪地,但圆明园中仍有许多树木常绿,茶花、蜡梅、红掌、杜鹃这些时令花卉随处可见,瞧着极是赏心悦目。
住处是凌若一早就吩咐内务府安排好的,还是依着以前的惯例胤禛住在镂云开月馆,那拉氏则方壶胜境,凌若自己则住在万方和安。不过这一次没有了年氏也没有佟佳梨落,连温如言也不在了,她们以前住过的地方,皆是换了新人。
看着万方和安中与以前一般无二的布置,凌若感慨不已,胤禛第一次带自己来这里时的情景还犹在眼前,恍若就在昨日一般。
“在想什么?”随她一道走进来的瓜尔佳氏走上前问道。
凌若回头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在这里的日子,若时光可以倒流,你说该有多好。”
瓜尔佳氏闻言轻叹一声道:“时光不能倒流,但咱们可以将曾经的美好铭刻在心底,永生永世不忘。”待凌若答应一声,她走到窗边,看着环绕于四周的湖水,轻笑道:“皇上择这里做你的住处,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
凌若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好奇地道:“姐姐为何这么说?”
“此处楼阁以卍字形建于湖中,只要一推窗便可看到湖不,如今是冬天自然瞧不出什么,但到了夏时莲花盛开,那么足不出户便可赏莲,再要是有点雅兴,还可以在此垂钓,岂非有趣?”
“姐姐既然这般喜欢,干脆搬来与我一道住得了。”这般说着,凌若亦走到窗边,与瓜尔佳氏并肩而立,看着冬日浅薄的阳光落在满是浮冰的湖面上,略有些忧心地道:“皇上想在年后办一场嬉冰,可是这些天阳光晴好,倒是令冰化了许多,也不知还会不会再下雪,若是不下,怕是要扫兴了。”
瓜尔佳氏闻言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道:“嗯,据我推算,年内自然还有一场大雪,所以嬉冰一事,你大可放心。”
凌若“扑哧”笑出了声,“姐姐什么时候改成算命大仙了?我是不是还得备几两银子来谢姐姐给我算着一卦啊?”
瓜尔佳氏自己也想笑,强忍着道:“看你这样子分明是不信本大仙,不如本大仙与你赌上一赌如何?”
凌若已是笑得前俯后仰,“好啊,不知姐姐想要赌什么?”
瓜尔佳氏侧头想了一下,指着凌若发间的金累丝蝶形缀珍珠步摇道:“就赌你这枝步摇如何?”
凌若抬手抚着颊边的珠络,目光一转道:“好啊,不过若到时候没下雪,姐姐又该输什么给我?莫不是准备耍赖吧。”
瓜尔佳氏故作不悦地道:“我是这种人吗?也罢,若您赢了,但凡我有的东西,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好,那咱们一言为定!”如此,一场玩笑似的赌约便就此定下了,而一直到腊月二十八,都没有见丝毫要下雪的迹像,天色更是晴好无比,到后面,万方和安外头的湖水中已然看不到一块浮冰,这可是将弘昼急得抓耳挠腮,不住盼着老天快下雪。
兴许老天爷真听到了弘昼的祈盼,在二十九这日毫无预兆地飘起了雪花,扬扬洒洒,犹如从天而降的柳絮,将整个圆明园笼罩在一片冰雪之中,令弘昼等那些原先担心嬉冰不能如期进行的人大为松气。瓜尔佳氏也因此赢了凌若的那枝步摇。
不过在杏花春馆中,气氛却是有些异常,何太医坐在椅中替刘氏把脉,眉头不时皱起,好一会儿他收回手道:“贵人最近可有察觉身子哪里不舒服?”
刘氏凝眉道:“自从入住这杏花春馆后,我便觉得身子不太舒服,当初只以为是一路过来劳累了,但歇了几天还是没有什么改善,反而小腹出现坠涨感。何太医,你可诊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太医又问了几句她平日的饮食之后,方才道:“微臣这几日一直有替贵人在诊脉,发现贵人脉像渐有虚滑之像,不似以前那般稳健。”
一听这话,金姑立时紧张地道:“何太医,你可能诊出是怎么一回事?”
何太医紧紧皱了眉头道:“这个一时半会儿还诊不出来,不过微臣刚才问贵人饮食时,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又有在服用安胎药与参汤,按理不该出现这样的症状。”
海棠小声道:“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