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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这两个字让凌若越发奇怪,所幸周明华没有卖关子,很便解释了起来,“微臣看过舒穆禄氏安胎药方,其中有一味是生姜,而且必须是整块连皮生姜,这正适合动手脚之用。”
水秀一脸奇怪地问道:“生姜能动什么手脚?”
“咱们可以仔细削开生姜皮,将里面东西剜空一部分,然后把xing寒那味药添加进去,再将皮重覆好粘好,不就可以了吗?”
周明华这话令水秀茅塞顿开,连连点头,“这个法子不错。”
凌若却没水秀那么乐观,反而摇头道:“重粘好终归不没那么自,万一让人发现生姜里面玄机,岂非会很麻烦?”
周明华没有说话,倒是杨海忽地记起一人来,“主子,您还记得赵公公吗?他是御药房总管,若他肯助咱们,事情就好办多了。”
“赵方。”凌若轻轻念出这个名字,“本宫记得当初弘历去查弘时中毒一时事,他与刘虎都曾助过弘历一臂之力,不过他是被迫。”
杨海道:“自愿也好,被迫也罢,他都曾助过四阿哥,多少有几分情面,或许他会肯也说不定。另外奴才听得一件事,说是赵公公掌御药房总管一职,已有多年,如今年纪老迈,底下好几个人都想取他而代之,为着这个,赵公公一直愁得很,他宫里头,除了资历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压得住人地方,而且他之前为了避免卷入各位娘娘争斗这宫,从不曾亲近过宫里哪位主子,反倒那几位觊觎他总管之位太监,与宫里几位主子有着或多或少联系,所以现形势对他很是不利。”
凌若听出了杨海言下之意,“你是想让本宫帮他坐稳御药房总管位置,借此让他死心塌地地帮本宫?”
杨海点头道:“赵方之前已经帮过四阿哥一次,而此后,四阿哥也一直待他不薄,所以,只要主子肯帮他这个忙,他一定会答应主子。”
凌若思来想去,要行周明华说办法,就只能走这条路,“也罢,水秀,你去将赵总管请来。”
水秀依言去御药房请赵方时候,如柳亦请了苏培盛到水意轩,苏培盛一脸笑意地打了个千儿道:“娘子今日气色看着倒是甚好。”
舒穆禄氏抚着脸笑道:“整日躺床上,气色哪会好,公公请坐。”
苏培盛摆手道:“娘子不必客气,奴才待会儿还得回养心殿当差,只是抽空过来一趟,不知娘子今日叫奴才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舒穆禄氏叹了口气道:“要我说,应该是苏公公客气才是,我是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清楚,除了水意轩之外,宫里上上下下,没一个人将我放眼中,唯有苏公公你还像以前一样,没跟着那些人跟高踩低。”
正文 第一千两百三十四章 不归路
苏培盛笑道:“娘子无端说这些做什么,娘子一直厚待奴才,奴才自然不该忘恩负义。”
“若人人都像苏公公这样有情有义便好了。”舒穆禄氏略显哀怨话令苏培盛感觉到她别有所指,犹豫了一下道:“娘子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唉,不瞒苏公公,今儿个如柳出宫看她老母事被熹妃身边水秀知道了,把敬事房白公公好一顿训斥不说,还责令以后都不许如柳再出宫。苏公公,你说她是否欺人太甚?”
苏培盛惊讶地道:“竟有这样事?”
如柳声音低沉地道:“千真万确,奴婢刚一回来,白公公就将奴婢叫去说了这事。”
不等苏培盛再说话,舒穆禄氏已是道:“苏公公,你也知道如柳老母身子一直不好,而她又是个孝女,现骤然不让她回家探母,无异是要她命,我虽有心帮她,无奈自己不济事,所以只能请苏公公来看看有什么办法。”
苏培盛一脸为难地道:“这个……若真是熹妃娘娘下旨意,奴才也没办法,始终,奴才只是一个奴才。”
舒穆禄氏坐直了身子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眼下只是水秀一个下人话,并非熹妃旨意,我想只要苏公公肯出面,事情一定还有还转余地,苏公公您说是吗?”
苏培盛搓着手道:“话虽如此,但万一传到熹妃娘娘耳中,奴才会很麻烦。”
听得这话,如柳连忙挤出几滴眼泪跪下道:“苏公公,我知道您是个大好人,求您一定要帮帮我,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端茶倒水。”
苏培盛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连忙道:“别这样,你先起来。”
如柳一边哭一边道:“苏公公若不肯答应,我唯有跪死这里,左右我已经见不到娘亲了。”
正当苏培盛不知如何是好时候,舒穆禄氏趁机道:“苏公公,求您念如柳这份孝心,帮她一次。至于熹妃娘娘那边,只要咱们与白公公都不说,她又如何会晓得。”
见苏培盛还是不说话,她掀开覆身上锦被道:“我与如柳情同姐妹,实不想看她以后以泪洗面,若苏公公不肯答应话,那我唯有也一道跪下了。“
这句话可真是吓到了苏培盛,赶紧跪下道:“娘子万万不可,奴才……奴才答应就是。”
如柳赶紧抬起头来,满怀期望地道:“苏公公,您真肯帮忙?”
“娘子都准备跪下了,我能不答应吗?”苏培盛苦笑道:“不过奴才也只能力而为,白桂肯不肯卖奴才这个面子,还是未知之数。”
如柳接过话道:“苏公公是皇上身边红人,有您出马,谅那个白桂不敢不听。”
“不管结果如何,都要谢苏公公襄助。”这般说着,舒穆禄氏从腕上摘下绞丝金镯道:“这个小东西是我一点心意,还请公公收下。”
苏培盛连忙推辞道:“娘子东西,奴才怎敢收。”
“我知道公公是一个高洁之人,喜爱是字画,而非金银这等俗物,但还请公公勉强收下,否则我心里会不安。”
苏培盛推辞不过是装模作样,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爱金银,否则也不会被舒穆禄氏所收买,是以舒穆禄氏这般说了之后,便道:“既然娘子这般说了,那奴才就愧受了。如柳话,奴才待会儿就去找白桂,一定力说服他。”
“多谢公公,多谢公公。”如柳千恩万谢中,苏培盛离开了水意轩,他并不知道,这一次答应,已彻底将他推上了不归路,再无回头可能。
另一边,凌若与赵方客套了一阵后,亦渐渐转入了正题,“本宫记得先帝还时,公公就已经是御药房总管了吧?”
赵方斜签着身子道:“是,奴才自幼入宫,蒙先帝垂怜,御药房当差,这一当就是四十余个春秋。”
凌若微一点头道:“能够稳度四十余个春秋,且还坐上御膳房总管位置,实令本宫佩服。”
“娘娘过奖了。”虽然这样说着,但赵方脸上还是能看到一丝得意痕迹。
凌若将之看眼里,话锋一转道:“不过本宫也听说,如今公公手底下那些人,似乎有些不太听话。”
赵方老脸一僵,神色亦变得不自然起来,好一会儿方干笑道:“娘娘从哪里听来这些无稽之谈?”
凌若拨着茶汤上浮沫道:“是不是无稽之谈,公公心里比本宫清楚,若公公真觉得没什么问题话,那么就当本宫多事了,公公可以请回了,只希望公公以后不会后悔。”
赵方虽然年纪大了,但心眼还,一听这话,就知道凌若话里藏话,却猜不透她突然说这些目是什么。有心想再多听一些,凌若却只顾着喝茶,一个字也不肯多说,无奈之下只得道:“娘娘有话不妨明示。”
凌若微微一笑,放下茶盏道:“公公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位愈高人愈险’这个道理,公公执掌御药房多年,挡了不知道多少人路,以前公公中气十足,那些人虽有怨,却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可如今公公年纪渐大,做任何事都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过吃亏还是你这些年一直保持中立,从不刻意亲近哪宫主子,无形之中就落了下风。使得那些被压了许久人,开始兴风作浪,一个个都想要取公公而代之,使得公公疲于应付,不知本宫可有说错?”
赵方已是听得满头大汗,努力扯动嘴皮子,却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受笑容来,“恕奴才愚钝,不明白娘娘说这些用意。”
相较之下,凌若笑意就要完美许多,“本宫用意很简单,就是想给公公指一条明路,不过若公公不领情话,那本宫也不会勉强。”伸手一指道:“大门就那里,公公随时可以走,本宫绝不阻拦!”
正文 第一千两百三十五章 听从
不知为何,这样一句没有丝毫火气话,却让赵方浑身一哆嗦,良久,他忽地顺着椅子跪地上,颤声道:“请娘娘一定要帮帮奴才,奴才底下那些人个个狼心狗肺,看着奴才老了就一个个想把奴才踹下去,自己来坐这个御药房总管位置,全然忘了奴才以前是怎么提拔他们!”
见赵方被逼得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凌若唇角笑意比之刚才深了几分,“许多人天生自私自利,除了利益之外,便再不容不下其他东西。”
“娘娘说是,也怪奴才自己有眼无珠,养出这么一群无情无义东西来。”说到后面,赵方几乎垂下泪来,这些日子为着此事,他食不吃味,睡不安寝,唯恐第二天醒来,御药房总管已经换了人。
“公公不必自责,眼下看清并不算晚,再说,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蹦达不出什么花样来。”
凌若这话,使得赵方一阵苦笑,“娘娘有所不知,他们几个均本事得紧,搭上了后宫主子,如今除了一个头衔之外,他们早已没将奴才当成御药房总管看待了。其实按理说,奴才当了这么多年御药房总管,不应再贪恋了,可奴才宫外无亲无故,又这么一大把年纪,出了宫不知该去哪里。”
“赵公公您还想着出宫呐?”水秀咂舌道:“依我看,你底下那些个徒弟可不像那么心慈手软人,可能,就是把你送进慎刑司,让你直接那里养老。”
赵方浑身一哆嗦,“水秀姑娘这话说未免太渗人了一些,咱家宫里这么多年,还真没直过慎刑司呢。”
水秀却是道:“赵公公,我这可不是胡言,他们这么没人性地急着把你拉下总管之位,又怎会让你安度晚年呢!”
赵方被说她越加害怕,他这一辈子虽然比正常男人少了一条子孙根,但总算过得还顺坦,可不想临老却遭灾,“熹妃娘娘,您可一定要救救奴才,以前四阿哥调查二阿哥中毒那件事时,奴才怎么着也算是帮过四阿哥与您,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本宫既然与你说这些,自然会救你,起来吧。”凌若示意下,赵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不过那双老眼一直巴巴地看着凌若。他很清楚,自己所谓难题,这位手握后宫大权娘娘眼中,根本不是问题,就像许多奴才之间争斗,放主子眼中,只是一场好笑闹剧。只要熹妃一句话,自己总管之位就会再次稳如泰山,无人可动。
“不过赵公公宫中那么多年,应该很清楚天上是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得有所付出。”
凌若话音刚落,赵方就急急点头道:“奴才明白,只要娘娘肯救奴才,奴才以后就唯娘娘之命是从,绝不敢有违。”
凌若说了那么许久,为,无非就是赵方这句话,而她也确实等到了,当下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