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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着跪地上娇弱身影,胤禛长叹一声道:“湄儿,你应该知道福州这场**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也应该知道朕儿子被谁所害,你要朕放过允禩,那谁又来放过朕儿子还有千千万万无辜百姓?”
被咬得青白唇色中,纳兰湄儿落泪道:“可是他们已经已经死了,就算皇上杀了允禩,他们也不会活过来,但皇上却会背上残弑兄弟恶名,而臣妇也会失去夫君,变得孤零零一人。皇上,求您念与臣妇相识一场份上,开恩饶过允禩吧,臣妾真不能没有他。”
面对她哀求,胤禛无言以对,良久,他亲手扶起纳兰湄儿道:“就是因为与你相识一场,朕才没有责罪于你,至于允禩,他犯罪太大,朕若恕了他,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如何向弘历交待?湄儿,从今往后,忘了允禩这个人,好好过你日子,至于你两个儿子,朕不会要他们命,你可以放心。”
纳兰湄儿不住摇头,扯着胤禛袖子泣声道:“臣妇与允禩二十年夫妻,岂能说忘就忘,其实允禩生死就皇上一念之间,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说罢,她又强行跪了下去,伏地上哀泣不已。
这一次,不论胤禛怎么说她都不肯起来,胤禛摇头道:“湄儿,没用,这一次允禩错太离谱,不论你怎么求朕,朕都不会恕他。”
他话令纳兰湄儿心生绝望,仰头垂泪道:“四哥,你当真一点情份也不念吗?”
正文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不肯放过
一声四哥将胤禛思绪唤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湄儿还没有嫁给允禩,自己也还没有与允禩争夺皇位,虽然也有尔虞我诈,却不曾惨烈到骨肉相残。(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他一心想要娶湄儿为妻,可湄儿却喜欢上允禩,还嫁给了他,从那时起,一切就开始变了。
那厢,纳兰湄儿声音还继续,“四哥,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小时候,不论我要什么你都会替我办到,所以我一直很尊敬你,将你当成亲哥哥一样,哪怕后来嫁给了允禩,这份尊敬也没有变过。而今,我只想求你放过允禩一命,难道连这也不可以吗?”
胤禛盯了她许久,忽地道:“湄儿,若今日朕与允禩异地而处,是朕被关大牢里不见天日,而且随时会问斩,湄儿,你会为了朕这样苦苦哀求允禩吗?”
纳兰湄儿沉默许久,道:“皇上是九五至尊,坐拥天下,又怎需要我相求。”
她话刚说完,胤禛便笑了起来,然笑声中却透着无悲凉与伤怀,笑声渐转消失时,他摇头道:“不会,湄儿,那个时候朕相信你绝不会因为与朕相识多年,就为朕苦求允禩,因为朕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后那句话,他说得无比苍凉,“朕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你为允禩来指责朕,那一时,你不肯听朕半句解释,只是一味地指责朕,还说朕刻薄寡恩,喜怒无常,还说皇阿玛不可能将皇位传给朕。”
纳兰湄儿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清楚,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好一会儿方吞吐地道:“我……我当时是因为担心允禩才会胡乱说话,其实回去后我便后悔了,四哥为人宽厚,对兄弟又好,怎会皇阿玛面前挑拨是非,都怪我当时鬼迷心窍,胡言乱语,还望四哥……”
“不是,你不是胡言乱语。”胤禛打断她话道:“恰恰相反,当时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你心里话。湄儿,一直以来朕待你是何心意你都知道,可你一直都觉得朕处处不如允禩,他温文尔雅,朕就冷面冷颜;他待人亲切,朕就寡恩;他心系黎民百姓,朕就喜怒无常,所以终你选了允禩为夫婿。”他扯着嘴角想笑,可嘴角如有千钧重,怎么也扯不上去,从他嘴里吐出每一个字,都像有刀狠心口一样,很痛很痛,可再痛他也要说下去,“你大婚那一夜,对朕而言,就像恶梦一般,朕守护了十几年珍宝就这样嫁给了别人,朕很难过,喝了很多酒,可是你呢,你正与允禩洞房花烛,根本没有想到过朕。你扪心自问,朕就算待别人再不好,但待你,却是没有一丝一毫轻慢,你要什么,朕都会想方设法给你找来,你要星星朕绝不敢摘月亮,只可惜,不管朕做什么,换来是你嫌弃与任意践踏。”
纳兰湄儿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嗫嗫道:“四哥,我已经知道错了。”
胤禛凉声道:“是吗?为何朕听着却像敷衍话,目只是想让朕放过允禩?”正当纳兰湄儿准备说话,胤禛道:“苏培盛,去将朕收顶柜上面锦盒拿来。”
“嗻!”苏培盛悄无声息退下,不多时,捧了一只手掌大小锦盒上来,胤禛拿手中打开,却是一只已经断成数截红翡镯子。纳兰湄儿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当年还给胤禛那一只,没想到已经碎了,没想到他一直留着。
“这只镯子,是朕当年送给你大婚礼物,你说过,你喜欢红翡通透与艳丽,所以朕寻来一块好红翡,又找到好师傅掏成镯子送你,没想到终这只镯子碎朕手里。也许,这就是天意,就像你当天所说话,激起朕争夺皇位之心一样,一切皆是天意注定。”
纳兰湄儿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也就是说,当时胤禛真没有争夺皇位之心,是自己,自己当时不愤允禩受委屈,所以将胤禛好一顿责骂,结果却恰恰激起了争位之心,令允禩抱憾终身,自己……自己才是那个害了允禩罪魁祸首。
一时间纳兰湄儿心乱如麻,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方道:“是,是我辜负了四哥爱意,可是这与允禩无关,你又何必迁怒于他?”
“不错,你是负了朕,但朕并非为你而对付允禩。一直以来,朕虽然不喜欢允禩,但看你面上,总不曾苛待了允禩,就算之前他算计加害于朕,想要扶十四弟登基,朕也只是夺了他差事,一应爵位、俸禄都没有动过分毫。可是这一次他实做太过份了,不止害了朕儿子,还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若再饶过他,你要朕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
纳兰湄儿慌乱地想着能够说服胤禛话来,“可是……可是他是皇上亲弟弟啊!”
“从争夺皇位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将朕当作哥哥看待,既然如此,朕又何必再将他当弟弟看待。”这般说着,他闭目,带着深深疲惫道:“湄儿,你起来吧,不必再求朕,因为朕绝对不会放过允禩。”
胤禛话令纳兰湄儿生出一丝绝望,“四哥,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胤禛睁眼,幽黑眼眸中没有一丝动摇,“不是朕狠心,而是允禩其罪该死。所以,不论谁来救朕,朕都不会恕他。”
“四哥……”纳兰湄儿还待再说,胤禛已经道:“苏培盛,送纳兰福晋回去。”
见胤禛心意已决,纳兰湄儿只得离去,他走后,胤禛盯着锦盒中碎镯子半晌,扬声道:“四喜。”
候外面四喜听得胤禛叫唤,连忙走进来躬身道:“奴才。”
胤禛随手将锦盒扔到他怀中道:“把这个东西拿去扔掉,朕以后都不想再看到。”
四喜看着锦盒中鲜红欲滴红翡,颇有些可惜,却不敢这个时候触胤禛霉头,拿了锦盒便匆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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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办法
另一边,舒穆禄氏已是到了坤宁宫,并将刚才看到事与那拉氏说了,临了,她小心问道:“娘娘,臣妾虽是第一次见纳兰福晋,但……”
那拉接过她话漫然道:“但觉得似曾相识是吗?”
舒穆禄氏点头道:“是,臣妾记得娘娘以前曾提过,臣妾很像一个人,是否就是这位纳兰福晋?”
那拉氏拨了拨浮茶汤上沫子道:“你既已是见到了,本宫也没必要瞒你,不错,正是这位纳兰福晋,不过说起来你与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冰嬉比试时候她就,只是你不曾注意到罢了。(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臣妾听闻这位纳兰福晋自小养宫中,与皇上还有几位阿哥都是打小就相识了,是真吗?”
那拉氏瞥了她一眼道:“你消息倒是灵通,这么会儿功夫便知道了。不错,她可说是皇上看着长大,而皇上也很喜欢她,曾想过纳她为侧福晋,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湄儿喜欢是允禩,并终嫁给了他,这件事让皇上很是伤心,本宫还记得湄儿大婚那晚,有下人告诉本宫说皇上喝得很醉。那一年,恰好也是熹妃进府时候。正是因为你与湄儿眉眼间相似,皇上才会对你另眼相看,也才会册你为答应,留宫中。”
舒穆禄氏轻吁一口气道:“臣妾明白了,看来皇上真很喜欢这位纳兰福晋,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忘情。”
“这次湄儿入宫,想必是为了允禩事,唉,也难过她了,虽然父母早亡,但皇阿玛怜惜她,接入宫中抚养,后来又嫁给允禩,多年来一直养尊处优,没有受过什么磨难,而今一出就出了这么大事。”
说到这里,她倒是想起一事来,搁下茶盏道:“你之前还有一个容貌与湄儿几乎一模一样人,她本是官女子出身,被派去王府侍候王爷,就凭着这一张脸,从区区一个官女子,一步步做上侧福晋位置,熹妃第一个孩子就是被她间接所害。”
听着那拉氏话,舒穆禄氏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涌起阵阵惊意,“皇上居然如此宠信她。”
那拉氏红唇微勾,露出一抹讽刺笑容,“她不止害死了熹妃孩子,还让熹妃差点一辈子待别院中回不来,你说皇上宠信她到何等地步。莫看熹妃如今皇上跟前得宠,其实皇上心中份量重还是纳兰湄儿,只可惜她已为人妇,不管是何想法,一切都只得作罢。”
舒穆禄氏点点头,转而道:“那依娘娘看,皇上会因她求情而饶恕允禩吗?”
“这个……”那拉氏皱了眉道:“只怕不会,皇上心中虽然意湄儿,但这回允禩所犯错太大,不杀他,皇上难以跟天下人交待。”
舒穆禄氏蹙眉道:“如此说来,允禩就是必死无疑了?”
看到那拉氏点头后,她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想什么,那拉氏也不催促,取过一个金橘手中慢慢剥着,将要剥完时候,舒穆禄氏声音骤然响起,“若纳兰福晋入宫,熹妃便不可能再有如今盛宠是吗?”
那拉氏有些意外地道:“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湄儿已为renqi,怎可能入宫。”
舒穆禄氏想也不想便道:“允禩一死,纳兰福晋便不是renqi了。”
那拉氏眉头微微一蹙,认真看了舒穆禄氏一眼后,发现她并不像开玩笑样子,想了一下道:“就算她不再是renqi,但终是自己弟媳,皇上虽喜欢,却极为自制,不会做出强夺renqi事情。”
舒穆禄氏微微一笑道:“既然皇上那么爱重纳兰福晋,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娘娘你说是吗?”
她这句话令那拉氏露出凝重之色,低头掰了一瓣金橘放进嘴里,随着外皮咬破,里面甘甜汁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待得将一瓣金桔吃完后,她方道:“瑞嫔你到底想说什么?”
舒穆禄氏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虽然如今太子爷不了,但为着这事,皇上对熹妃也越发看重,臣妾敢说,早晚有一日皇上会重许她皇贵妃位份。但是有她一日,臣妾也好,娘娘也罢,都难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