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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不敢怠慢,按着他的吩咐将一切东西备妥,然后兆惠挟持着弘时离开地牢,并且逼着他也上马。
弘时不肯上马,并且道:“你要的人与东西我都让人给你备齐了,你还挟持着我做什么?”
“若放了你,只怕我们一上马就会被乱箭射死,所以只能再委屈二阿哥你一阵子了。上去!”在全部都上马后,兆惠对站在原地的王忠及暗卫道:“一旦被我发现你们暗中跟踪,我就立刻杀了你们主子。”
王忠哪里肯依,道:“可你到时候要是不放王爷又该怎么办?”
“信不信由你们。”扔下这句话,兆惠一手持刀一手握缰绳,策马飞奔,弘历与阿桂亦同乘一批马紧紧跟随,不一会儿便远离了王忠等人的视线。
王忠急得团团转,对暗卫头子道:“这如何是好?”
暗卫头子思索片刻,让人找来数匹马,与几个暗卫一道上马后道:“唯今之计,只有远远跟着了,然后再伺机救人。若他们真要对王爷不利,就算再冒险,也得出手将王爷救出来。”
且说弘历等人挟持着弘时一阵狂奔,一边奔一边不时回头看后面,虽然没有看到追兵,但弘历还是觉得不太放心,道:“兆惠,我怀疑那些暗卫一直尾随在后,只是他们深通隐匿之道,所以我们才没能发现,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对我们很是不利。”
“既然知道,还不快将我放了,否则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啊!”弘时刚说了一句,脖子上便被兆惠划了一刀,要不了命,却深受皮肉之苦。
弘时恨得牙痒痒,该死的兆惠,最好别落在他手里,否则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兆惠放缓了奔速道:“看来我刚才那些话没能唬住他们,若我们真杀了他,只怕那些暗卫会不顾一切地将我们劫杀。”
“那现在该怎么办?”在他们原来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放弘时回去的打算,可现在却不得不慎重考虑。
兆惠看了弘历一眼,郑重地道:“四阿哥,你能否暂时不杀二阿哥?”
“不杀他?”弘历盯着脖子上全是鲜血的弘时,眼中满是恨意,这个人三番四次要害他,害得他现在连京城都进不去,他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而这一次,除了救阿桂之外,还有就是要弘时的性命。
“是,只要你不杀他,我就有办法摆脱那些暗卫。”兆惠的话令弘历不解,这个时候阿桂勉强开口道:“千万别放他走,否则四阿哥早晚被他害死,还不如现在杀了他一了百了。”
“阿桂你不要再说了。”这般说着,弘历狠一狠心道:“兆惠,我答应你不杀弘时就是了,有什么办法你赶紧说。”
他可以与弘时同归于尽,但绝对不能连累两位为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更不能让他们死。至于弘时,他相信将来一定会有机会杀他。
“好!”兆惠在答应一声后,突然策马狂奔,一直来到一处小丘顶,在将弘时从马背上推下去,看着他一路滚下山丘后,方才大喝一声道:“快走!”
想要摆脱那些暗卫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将弘时交给他们,只会让自己更危险,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弘时处于危险之地,令那些暗卫忙于救人而无瑕顾及他们,但这同样有危险,万一来了许多暗卫,分出一部分人追他们,那他们同样会有危险。而这,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事实证明,他们的运气确实不错,那些暗卫人数并不多,在看到弘时有危险后,放弃了对弘历的追捕而去救弘时,待他们救了弘时再想追弘历的时候,已经彻底失去了踪影。
弘历等人一阵狂奔,足足奔出百余里,并且确定无人跟踪后方才放缓了已经累得直呼白气的马匹,兆惠环顾了略显荒凉的四周一眼道:“我们得在天黑之前找一个落脚之处,最好能再找一个大夫给阿桂治伤。”
阿桂忍着身上的伤痛埋怨道:“兆惠,你刚才为什么要放了二阿哥,他回去后一定会想必办法来杀四阿哥。”
不等兆惠说话,弘历已是道:“阿桂,你别怪兆惠,这是我的主意,与他无关。再说当时那情况,如果不放弘时,我们几个都会被那些暗卫给杀掉的,我同样是死路一条,而且还会连累你们两个。”
“我们……”阿桂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弘历打断道:“你先听我把说完。”他顿一顿道:“我知道你想说你们两个会护着我逃走,但你们两个已经为我付出够多了,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因我而死,这样我就算回到宫里,重新成为四阿哥,我也一辈子不能心安。这个时候,对我而言,你们两个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弘历的话令阿桂颇为感动,但同样也忧心忡忡,“可……可现在这个样子又该怎么办,京城回不去,弘时又四处派人在搜寻我们,难道就这么东躲西藏下去?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要我说,你们当时就该逼着弘时带你们进京,这样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兆惠摇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若我们真提这样的要求,就算是杀了弘时,他也不会答应的。因为一旦让四阿哥见到皇上,二阿哥就全完了,以他所犯的罪,就算不死,也是一辈子囚禁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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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落日余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倒是说说,到底该怎么办?一想到那个混蛋害得我们这么惨,我就恨不得杀了他。”在被弘时囚禁折磨的这段日子,是阿桂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若非他意志够坚定,此刻已经疯了。
“一定会有机会的。”话虽如此,但兆惠此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思索片刻后提议道:“四阿哥,既然李大人那边不能去了,那咱们就想想还有哪里能去。”
“我一直在宫中,很晚才入朝当差,所以见过我的外官并不多,除了李大人之外,我着实想不起还有什么人来。而且,我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另一件事。”
兆惠想了一下道:“可是熹妃娘娘的事?”
弘历眸光冰冷地道:“不错,我要先弄清楚,我额娘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若是,又是因何而死!”
他的话兆惠自然不会反对,“既然四阿哥决定了,那咱们安顿下来后就先去查这件事。话说回来,刚才二阿哥说熹妃娘娘已薨时,我真担心四阿哥会忘了我们之前商定的计划。”
弘历苦笑一声道:“我当时真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但幸好有你在一边提醒我,这才没有铸下大错。”说罢,他深吸一口气,道:“好了,不说这些已经过去的事了,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落脚吧。然后……”
然后什么他没有说下去,但兆惠两人都知道,此刻弘历最担心的就是熹妃娘娘的安危,若熹妃娘娘真的不在了,不知会是怎样的伤心。
另一边,自从大夫诊出凌若怀有身孕后,葛尔丹对凌若看顾得更紧,随时都有眼睛盯着凌若不说,还专门买了一个叫萍儿的丫环,让她日夜盯着凌若,稍有异动便立刻回报。
在经过多日的赶路后,终于快到准葛尔的地界了,巴图等人脸上的笑容也比平常多了许多,只要进到准葛尔他们就安全了,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他们虽然乔装打扮,看起来与大清的人无异,但到底悬着一颗心,主子是准葛尔的汗王,是大清的心腹大患,若是让人发现主子的真实身份,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主子,咱们只要再加快一些,应该可以在天黑之前回去。”巴图的话令葛尔丹微微点头,旋即道:“去把萍儿叫过来。”
叫她做什么?巴图虽然心中奇怪,却也没多问,依言将萍儿叫来,萍儿今年刚满十五,正是青春妍丽之时,长得也颇为清秀。无奈家中遭灾,吃不起饭,又是一个赔钱货,父母便狠狠心把她卖掉了。
在萍儿上前后,葛尔丹瞥了她一眼道:“萍儿,夫人这几日可还好?有没有劳累之态?”
葛尔丹那一瞥令萍儿脸颊微红,低头轻声道:“回爷的话,夫人除了心情看着不太好之外,别的并没有什么,也无劳累之态。”
葛尔丹微一点头道:“那安胎药呢,都有按时在喝吗?”
“一日两次,都由奴婢盯着夫人喝下去,并无遗漏。”萍儿的话令葛尔丹心中有数,转头对巴图道:“加快进程,在天黑之前赶回准葛尔。”
“萍儿,你回去告诉夫人一声,就说我们要加紧赶路,马车会快一些,她若觉得不舒服,就立刻来告诉我。”
“是。”萍儿红着脸偷觑了葛尔丹一眼后退了下去,她真是不明白,爷人长得好看,出手大方不说,对夫人还百般关心,每日都要询问夫人的情况,甚至让自己日夜守在夫人身边。可夫人对爷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个好脸色,若她能找到一个像爷那样又温柔又专情的,真是做梦也会笑醒。不过这段时间听着他们说话,爷好像是准葛尔人,不知为何会来大清。
当萍儿将葛尔丹的话转告给凌若后,凌若什么也没说,只是掀起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
终于是要到准葛尔了吗?这段时间,她想尽办法却始终逃不开葛尔丹的控制,不知在准葛尔等待自己与腹中孩子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还有涵烟,也快要见到了,温姐姐至死都惦念着涵烟,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好。这次,她终于能代温姐姐看一看涵烟了。
在黄昏时分,一行人终于进入到准葛尔地界,准葛尔位于天山山脉与阿尔泰山脉之间,犹如一块盆地,地势呈南宽北窄之态。因为准葛尔西面一处高达两各米的山岭有许多缺口,西北风可以直接吹入盆地,所以一到冬季,气候便极其寒冷,且经常会有雨雪降下。
在他们进入没多久,便有数匹俊马飞奔而来,在他们前面数丈的地方停住,跳下几个健硕黑黝的青年来,一齐朝葛尔丹下跪道:“恭迎汗王归来!”
葛尔丹骑在马上微微一笑,抬手道:“都起来吧,倒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如何,最近一切可都好?”
来的这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心腹爱将,一个个皆是骁勇善战,与他一起出生入死多年,不论忠心还是能力都首屈一指。“
站在最前面的一人道:“汗王放心,部落中一切皆安,就是记挂着汗王的安危,如今汗王平安归来,我等总算可以安心了。”待他话音落下后,另一个道:“汗王既然回来了,就请回王帐吧。”
葛尔丹点点头,一挟马腹,往前奔去,那几个亦跨马追逐而去,至于巴图等人则护着马车远远路在后面。
凌若在掀起帘子的时候,恰好看到日落之景,这也是她第一次在这片广阔的盆地上的看到落日。夕阳带着最后一丝余晖缓缓沉入广阔的山脉之中,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寒风中艰难飞起,似要追逐落日而去,追寻那落下的温暖与唯美。一时之间,凌若竟有些看怔了。
“如何,这里的落日是不是比你在京城看到的更美?”不知何时,本该已经策马奔远的葛尔丹竟然又调转马头回来,跟在她马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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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四百章 绿湖
凌若本不喜欢与他说话,这一路上,与他所说的话屈指可数,但不知为何,在这片落日余晖中,她竟然有了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