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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秀笑一笑道:“是啊,奴婢们正要捣成花泥,好留着给主子敷脸养颜之用。”
“哦。”伊兰点点头,漆黑恬美的眼珠子微微一转顿时有了主意,跑回凌若跟前娇声道:“姐姐,不如将这桃花瓣给兰儿泡澡,虽然比玫瑰差了些,但好歹也是花,了胜于无嘛!”怕凌若不答应她又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没有花瓣兰儿真的很不习惯嘛!”
凌若宠溺地笑道:“你若喜欢尽管拿去就是了,姐姐的东西就是兰儿的,待会儿让她们送到你房里好不好?”
“谢谢姐姐!”见凌若答应,伊兰高兴地蹦了起来,与凌若相似的眼睛笑成了一泓弯月。
水月一听就急了,忙道:“主子,这可是留着给您敷脸用的,现在都给二小姐泡了澡,那您用什么啊?现在桃花可都谢了,想要再采到桃花瓣至少也要等到明年三四月里才行。”
“那就明年再说吧,只是敷脸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没了桃花不是还有其他花吗?!”
“可是您最喜欢桃花,说它香气清幽淡雅,怡人心脾;试了那么多花瓣也就桃花最适合主子的皮肤,若冒然换了,万一不适怎么办?”说到这里她朝伊兰道:“二小姐若是觉得清水沐浴不舒服的话,奴婢去厨房拿些新鲜的马奶来倒在水里做成马奶浴可好?”
“不必了!”伊兰冷冷打断她的话,原先挂在小脸上的笑容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瞪着水月一字一句道:“我不要洗什么马奶浴,就要这些桃花,怎么?你不肯是吗?净思居什么时候换了你水月当家作主,连我姐姐的话都可以不听?!”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水月没料到伊兰会这样胡搅蛮缠,说了这么多依然听不进去,语气不自觉地生硬了几分。
伊兰扬一扬头倔强地对凌若道:“姐姐,总之,我今天一定要用这些桃花。”寒霜罩满了娇俏可爱的小脸,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让你用。”凌若轻轻抚着伊兰的背道:“你喜欢尽管拿去就是,水月也只是随便说说并没什么其他心思,你不愿意不听就是了,无端生什么气。瞧你这小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哪有。”伊兰面色稍霁,但仍觉得满肚子委屈难过,含泪道:“水月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根本没将我这个二小姐放在眼里,否则只是一些花瓣而已有得着这样百般阻挠吗?”
“胡说,哪有这回事。”凌若指着李卫他们道:“不相信你自己问问他们,哪一个不是把你当我一样看待。”
李卫闻言赶紧赔笑接上去道:“二小姐,您可真是冤枉死奴才们了,您是主子的亲妹妹,奴才们哪敢对您有半点不敬。水月之所以让您改洗马奶浴那可全是为您好。”见伊兰不信忙又道:“奴才们听说年福晋之所以肌肤细腻胜雪,无半点瑕疵便是因为自小泡马奶浴的关系,若二小姐也能这般,岂非美上加美,连那四大美人都不能与您相提并论,到时候非得将咱大清国的青年才俊都给迷得晕头转向不可。”
“就你油嘴滑舌。”伊兰“扑哧”一笑,心里的气倒是消了一大半,再加上水月又在一旁赔罪,睨了她一眼老气横秋地道:“罢了,念在你是无心之失,我就原谅你这一回吧,可不许再犯。”
说完,伊兰又恢复了小孩子心性,蹦蹦跳跳地拉了凌若的手嘻笑道:“姐姐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宽宏大谅啊!”
“是啊是啊。”凌若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我们们家兰儿最会体谅人了。好了,快和墨玉进去吧,我让水秀替你将桃花拿进去,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好不好?”
伊兰用力点头,亲了一下凌若的脸颊开心道:“嗯,姐姐最好了。”
望着那一蹦一跳回房的身影,凌若摇摇头,眼里全是宠溺的笑意,虽然她在雍王府中如履薄冰、步步惊心;却也换来了家人的开心欢喜。听伊兰说,家里的生活比以前好过了许多,甚至能有余钱为荣祥请一个武师傅教他骑马射箭,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要为生计操心,一个铜钱也不敢乱花。甚至于阿玛在朝堂上的处境亦改善了许多,石厚德虽仗着自己是太子妃的父亲不惧任何人,但到底避忌三分,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欺负阿玛。
至于大哥荣禄,一回与胤禛闲聊时问起,胤禛说他自出任江西任按察司经历后政绩斐然,一上任就着手处li积压多年的冤假错案,为人勤勉兼之又有处事头脑,不到一年就将那些案子一一处li妥当,之后但凡有案子必亲力亲为,务求公平公正,不冤枉一个人;江西当地的百姓都称他为荣青天。
这令凌若很是欣慰,还好大哥没有自暴自弃,否则就不能如现在这样造福一方百姓。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提名;为的便是替百姓谋福祉,可惜多数仕子高中之事便将之全都忘了,只一心一意想着替自己谋权谋钱!
一时想得太入神连胤禛进来都不知道,直至眼前一片漆黑,不见星光月华方才惊觉,伸手掰开蒙在脸上的手,仰头迎上那张俊美无铸的容颜莞尔一笑,“四爷什么时候也喜欢捉弄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自鸣钟
“错,我只喜欢捉弄你一人!”胤禛撩袍在凌若对面坐下,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如何,今天胃口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吃不了多少。”凌若答了一句后又道:“嬷嬷说怀孕头几月是没什么胃口的,等过些时候就好了,四爷不用过于担心。”
“哪个说我担心你了?”见凌若因自己的话而怔忡,俊美的脸上不自觉逸出一缕笑意,捏着凌若小巧的鼻子道:“我是担心我儿子。”
“好啊,原来四爷心里只有孩子,根本没妾身。”凌若佯装生气地别过身,不理会胤禛。
胤禛见状哈哈一笑,揽过凌若幽香如兰的身子温言道:“好了好了不生气,我那是逗你玩呢,孩子固然重要,但孩子的额娘亦同样重要,我心里只盼着你们母子都好。”
“妾身知道。”凌若嘴角蕴了一抹淡然如花的微笑,柔若无骨的双臂攀上胤禛的脖颈,宽大的云袖滑落在臂弯处,露出一对殷红如血的珊瑚手钏,宝光灼灼,衬着她雪白无瑕的肌肤即便在黑夜中依然耀眼无匹。
也许,终她一生,都无法成为胤禛最爱的女人;但她会努力成为雍郡王最宠的女子;永远……永远陪在他身边,与他们的孩子一起。
有无言的叹息在心底响起,这样的人生始终是有遗憾的,可是她只能做到如此了……
在一阵温存后,凌若把玩着胤禛颈间的朝珠好奇地问,“四爷刚从宫里回来吗?”往常胤禛但凡下朝回来都会换下那身朝服,可今夜却依旧穿着石青色绣四爪金龙缀海水纹朝服,连朝珠都未摘。
“嗯,今儿个下朝后,皇阿玛召我至养心殿问了一些刑部的事,所以晚了些。”胤禛轩一轩眉握了凌若的手含笑道:“陪皇阿玛用晚膳的时候他问起你的近况,得知你怀孕后甚是高兴,赐了许多东西让我带来,让你好生将养着,还说等将来孩子出生后不论男女都要亲自赐名。”
康熙对凌若的厚待,连胤禛也为之惊叹,十余个弟兄之中,从不闻有哪一房的妻妾得康熙如此另眼相待过,哪怕是太子的儿子也未得康熙赐名之隆恩。不过,胤禛是出入过康熙书房的人,不止一次见过南书房中那幅画像,当日他在临渊池边第一次正眼看凌若时所生出的似曾相识之感正是源于此。虽不知画中女子是谁,但可想而知,康熙待凌若异乎常人的态度必与此画有关。
“狗儿,去将皇阿玛赏的东西搬进来。”胤禛随口吩咐道,然等了半天却不见狗儿有动作,他拧了眉回头看去,只见狗儿神思恍惚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对胤禛的话充耳不闻,全不见平日里的那股机灵劲。
“狗儿!”在胤禛刻意加重的语气下,狗儿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见胤禛神色不悦地盯着自己,赶紧跪下请罪。
胤禛冷冷盯着狗儿的头顶道:“你若无心当这个差事尽可直说,我现在就打发了你去别处。”
狗儿吓了一跳,满面惶恐地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四爷恕罪,奴才保证绝不会再犯。”
见他这般说,胤禛面色稍霁,但仍冷哼一声道:“记住你的话,再有下一次绝不轻饶。”他眼中素来容不下一粒沙子,在给予身边人远厚于他处的月俸同时也要求他们尽心竭力,不容有一点疏忽怠慢。
“还不快去将皇上赏的东西搬进来,难道你还想让爷自己去搬吗?”见狗儿还跪在那里,胤禛作势踹了他一脚没好气地道。
“喳!”狗儿赶紧答应一声,垂下微红的眼圈往外走去,不消多时便见他领了几个小厮搬了一大堆东西进来,多是益气滋补的药物,也有珍珠绸缎等物,最稀奇的是一件由两名小厮抬进来的物件,足有半人高,外罩木框,镶有镀金雕龙,镶嵌鸡冠石与黄金,中间则是一个圆盘,上面标着一个个凌若不认识的字符,当中则有两根长短不一的长针,底下有一个圆球在有节奏地晃动。
“四爷,这是什么?妾身从来没见过。”凌若好奇地看着两名小厮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在石桌上,在他们放下的时候,那根稍长一些的针自己动了一下。
胤禛笑一笑道:“这是西洋进贡来的自鸣钟,用来记录时辰之用。瞧见围成一圈的字了吗?”见凌若点头他又道:“那是西洋的数字,代表一至十二,每一个时刻相当于咱们的半个时辰,里面设了机关,每半个时辰上面的小格当中便会出来一只老鹰鸣叫。长短针则代表分与时,长针走一圈是半个时辰,短针走一圈则代表六个时辰,两圈就意味着一天一夜。”
凌若心思灵巧通透,在听胤禛简单解释之后便已明白了这个自鸣钟的原理,与铜壶滴漏一个用处,却是更加方便精准;每日误差不过长针三个字,只需让人每日按时调整误差即可。
“皇上厚赐,妾身受之有愧。”凌若心有不安地道,虽不知这个自鸣钟价值几许,单看连雍郡王府都不曾有一座便可知其稀罕到何等程度,只怕连宫里都没几座。
胤禛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皇阿玛赏你的,你尽管收下就是,再说你现在腹中怀着孩子,有个自鸣钟看时辰确实方便许多。”在命人将那座自鸣钟摆放在净思居正堂后又不经意地道:“除此之外,皇阿玛还指了徐太医照料你与孩儿。”
听到容远的名字,有短暂的惊愕在眼底浮现,原以为李氏一事过后,她与容远便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不曾想……
她与容远,到底是纠缠不清了……
说话间,小路子端了冰镇过的酸梅汤进来,胤禛一手接过饮尽后望着凌若姣好的侧脸感慨道:“不知为何,明明是一样的东西,可在你这里吃着就是感觉比在别处更有滋味。若儿,该不会是你在里面下了什么药吧?”
凌若重新替他盛了一碗酸梅汤玩笑道:“是啊是啊,妾身在这里下了罂粟花,让四爷尝过一次便再也离不开。”
胤禛心情极好,同样玩笑道:“你自己不就是一朵最好的罂粟花吗?我早已离不开若儿你了。”
尽管知道胤禛是玩笑之语,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