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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图理琛一怔,过了一会儿方才面色僵硬地道:“老夫自然会依律法办事。”
允礼摇头道:“不,老大人做不到,否则你刚才就不会有犹豫,人皆是有私心的,除却圣人之外,无人可以例外。”说完这句,他朝胤禛磕头道:“皇上,臣弟愿代额娘受过,求您饶过额娘这一回,让她继续在府中安享晚安,否则臣弟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还望皇上应允。”
面对允礼的苦求,胤禛心有恻隐,但仍是冷下心肠道:“老十七,不管勤太妃动机如何,她皆是做错了,何人所错就由何人受罚,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正文 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求救
允礼哽咽道:“臣弟明白,但臣弟实在不忍额娘这把年纪还要去寺院受苦,求皇上法外开恩。”
胤禛闭目道:“你既是明白,就不该再求,行了,所有人都退下吧,朕乏了。”
“皇上……”允礼还待再说,胤禛已是道:“朕该说的已经都说了,退下!”说到最后两个字,声音已是变得异常冷冽,就算是允礼,也不敢再冒然开口,起身扶着一直在不住发抖的勤太妃退出殿外,而图理琛本想请胤禛即刻释那拉氏禁足,但在即将开口时,他意识到现在并非合适的时机,所以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默默地退出了养心殿。
在踏出殿门后,勤太妃看到尾随图理琛出来的萍儿与红缨,挥开允礼的手走过去,一把抓过萍儿的头发,狠狠打着她的耳光,比刚才在殿内时更加狠辣。
萍儿一边呼痛一边挣扎着,然勤太妃愤怒之下,力气大的出奇,竟然令她无法挣开。
红缨在一旁看到犹如恶狼一般的勤太妃,吓得浑身哆嗦,赶紧躲到图理琛身后,以防勤太妃抓到自己。
允礼劝道:“额娘,不要再打了,您这样子也解决不了事情。”
勤太妃冷哼一声,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过抓着萍儿头发的手并没有松开,厉声道:“贱婢,说,图理琛许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让你这样子害我?!”
“奴婢不知道太妃在说什么,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萍儿不敢改口,因为此刻还是在宫中,旁边站着不少太监,要是将实话说出来,传到弘时耳中,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相反,不管勤太妃此刻如何疯狂,她都不敢真的杀了自己。
“还在撒谎,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勤太妃整个人已经迫乎疯狂,用力抓紧萍儿的头发,道:“你以为皇上褫夺了我的位份,又勒令我去慧安寺出家,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错了,不管我落到何等地步,杀死你都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没有任何区别!”说到这里,她目光一转,落在缩在图理琛后面的红缨身上道:“还有你,也休想活命!”
见勤太妃越说越过份,允礼皱眉道:“额娘,不要说这些了,儿子先送您回府,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勤太妃面无表情地道:“要回府也可以,不过必须得将这两个贱婢一并带回去!”
一听这话,萍儿吓得魂都快没了,带着哭腔朝图理琛求救,后者上前几步,道:“勤太妃,萍儿是老夫带来的人,还请你把她放开。”
“我若是不放,你待如何?”勤太妃将图理琛恨到了极处,若不是他多管闲事,自己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图理琛冷然道:“勤太妃,你诬陷当朝皇后已是重罪一条,还想要再背上杀人的罪名吗?若真是这样,可不是落发出家便能抵消的,哪怕萍儿在你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也是一样。”
勤太妃直勾勾盯着图理琛,抓着萍儿的手始终不肯松开,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了萍儿。
“额娘,算了,松手吧,您相信儿子,儿子定会想到办法救您,不让真让您去慧安寺出家的。再说,您现在就算杀了萍儿与红缨也于事无补。”在允礼的劝说下,勤太妃终于放开了手,萍儿一得到自由,连忙与红缨一样躲到图理琛身后,生怕勤太妃会改变主意,不顾一切的杀了她们。
不过勤太妃并没有这么做,哪怕她心里恨不得将他们杀上千次百次,也终归是强行忍住了这个冲动,在允礼的搀扶下离去。
在她走后,莫说是萍儿二人就是图理琛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疯狂起来的女人真是令人害怕。
“老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若奴婢就这么离宫,只怕勤太妃会派人杀了奴婢,您说过会救奴婢的。”红缨眼巴巴地看着图理琛,声音里充满了惊慌。
图理琛并不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他应承过的事就必然会做到,当下道:“你们二人先随老夫回府吧,然后老夫再想办法安置你们。”红缨二人大喜过望,连连道谢之后,亦随图理琛离开了紫禁城。
而另一边,允礼在送勤太妃上轿子后,并没有陪她一道回府,而是再次入宫,不过这一次他去的不是养心殿,而是承乾宫。
杨海看到允礼突然出现在承乾宫外,眼中充满了惊讶,允礼虽然是王爷,但并不表示他就可以在没有任何传召的情况下随意出入后宫禁苑。
允礼急切地道:“本王有要事求见贵妃娘娘,请公公通传一声。”
杨海刚露出犹豫之色,允礼便再次道:“本王知道不该私自求见娘娘,但本王确实有十万火急的事要与娘娘说,还望公公千万行个方便。”
杨海听出事情不对,不再多言,点一点头往里走去,不一会儿便再次出来道:“王爷,娘娘请您进去。”
“多谢公公。”允礼匆匆说了一句后,快步入内,一路往正殿行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凌若的声音,“本宫在这里。”
允礼急忙停下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凌若正坐在樱花树下的石凳中,手里还拿着一卷书。
允礼连忙上前欠身道:“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吉祥!”
凌若将手中的书卷搁在石桌上,道:“果亲王不必多礼,杨海说你急着见本宫,所为何事?”
允礼赶紧将发生在养心殿的事说了一遍,随后道:“娘娘,慧安寺乃是清贫苦寒之地,臣额娘已是五旬之龄,如何能受得了那里的苦寒,所以臣恳求娘娘向皇上进言,让臣代额娘受过,只要皇上肯应允,不论是削臣的爵位还是要将臣流放,臣都心甘情愿。”
凌若根本没听清楚允礼后面的话,心思全在他之前说的那件事上,待得回过神来后,她道:“这么说来,皇上已经相信一切皆是勤太妃所为,与皇后无关了?”
“是,皇上原先还不太相信,但额娘身边的红缨也突然指证额娘,有了她们二人的证词,再加上图大人所说的动机,皇上相信了他们说的话,褫夺额娘的位份,并将之发落去慧安寺。”
凌若再次问道:“那皇后怎样了,皇上可有释她的禁足?”
正文 第一千七百二十九章 求情
那拉氏命宫人将晕过去的嫔妃带下去安顿,其余的则都转去了偏殿,又叫人煮定惊茶来,待定惊茶端上来后,她亲自递给胤禛,柔声道:“皇上请喝茶压压惊。”
胤禛颔首接过,待要喝发现凌若的尚没有端上来,逐将茶递给四喜道:“拿去给熹妃,她也受了很大的惊吓。”
那拉氏眸中一闪,又将自己那杯端过来道:“那皇上就先喝臣妾这盏吧。”
当四喜将定惊茶端至面前时,凌若感激地看了胤禛一眼,端起来一口接一口地喝完,今日之事虽在她意料之中,但看到大量的鲜血从靳太医喉间喷出来时,还是有些被吓到,直至现在手脚依然冰凉。
看胤禛将一盏茶都喝完,那拉氏方轻叹道:“想不到靳太医如此嘴硬,到死都维护着他背后的主谋。”
“哼,皇上,姓靳的这样冥顽不灵,又当众持利器威胁皇上,罪大恶极,该诛其九族!”想到姓靳的一死,害死弘晟的凶手就无从追查起时,年氏大恨不已,至于靳太医的死,她根本不觉得可怜,甚至于觉得这样的死法对于他来说太轻了,该凌迟才好。
凌若闻言连忙站起来道:“皇上容禀,臣妾看靳太医之前所为,想是因为过于恐惧之下一时失了理智,并非存心为之,何况从头到尾他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皇上或是威胁皇上的事。还请皇上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罪及无辜之人。
也算是为三阿哥积福积德了,让他来生可以投个好人家。”
“不行,姓靳的害本宫儿子,只凭他一条jian命就想还清,简直就是做梦。”毫无意外,第一个反对的是年氏。
胤禛沉吟了一下,看向那拉氏,“皇后是何意思?”
那拉氏不慌不忙的回道:“回皇上的话,熹妃之话虽然在理,但靳太医害三阿哥,用心不可谓不毒,且刚才还惊吓了皇上与诸位妹妹,若就此09揭过,只怕许多人不服。再者,皇上乃是万乘这尊,不能有一点损失,依着熹妃的话,是否要等皇上真的受伤了,再惩治凶手?”
凌若瞥了一眼,凝眸道:“慧贵人刚刚才说皇后娘娘心怀慈悲,母仪天下,怎得一转眼,皇后娘娘又变得如此狠辣无情,连无辜之人也不肯放过。”
那拉氏冷冷看着她道:“慈悲之心,本宫从不曾舍弃,却要看对何人,靳太医所犯之罪,纵是死千次万次都不为过,他靳家养出这样的一个儿子来,又能好到哪里去。再者,律法便是律法,无人情可言,本宫不过是依律说话罢了。”
“娘娘公正严明,臣妾不敢冒犯。但是皇上,还请您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放过靳太医无辜的家人,律法并非真的一些人情也不念。先帝在世时,常说一句话:老吾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唯有将天下人都当成自己亲人看待并善加养待,让老人与孩子均感念皇上恩德,方才是一个有德之君。”
那拉氏目光一冷道:“熹妃,你言下之意是说皇上并非有德之君了?”
面对那拉氏暗藏在话中的陷阱,凌若寸步不让,继续道:“皇上自然是有德之君,但德无止境,便是先帝亦常觉自己不足,而且臣妾听闻,靳太医虽在宫中任太医,但除却俸银之外却从不收取任何财物,以至于他家中年迈的老父老母还需耕田织布度日,有空回去时便教其弟弟医术,让他在家附近替人看病,收取微薄的诊金,在村中颇有美名。这样的人家,皇后娘娘又如何忍心雪上加霜,让他们被斩首流放?”
“错就是错,若人人都像熹妃这样,还要大清律法何用?”那拉氏话音刚落,年氏便跟了上来,“不错,熹妃可怜靳家人,那谁又来可怜本宫的弘晟,他才活了十几岁,便被那个贼人害死了。”说到心痛处,年氏忍不住哀哀哭了起来,至于泪水,早已在刚才流干,任她现在怎么哭泣伤心都流不出一滴来。
胤禛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抬手制止凌若再继续说下去,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靳明泽虽然罪大恶极,但其家人并未参与其中,何况说到底靳明泽不过是一枚棋子,真正害弘晟的是他背后人,此人才是真正该诛九族之人,只可惜至今不明。罢了,正如熹妃所说,上天有好生之德,靳明泽的家人朕就不追究了,希望他们好自为之。”
“多谢皇上。”凌若欣然大喜,拜谢胤禛,同时心里也大松一口气,她总算没有违约,帮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