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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三夫人一向顺风顺水成了习惯,哪怕当年在亲事上面受挫折,最后也还是顺了她的心意成事,换得美满姻缘。钟家三夫人自认为瞧得太清楚自家儿子心里待闻春意的真正想法,她用这般隐晦的方式成全了他,也算是做母亲的人,为儿子尽的一份心意。至于闻春意这边,她身子重,不方便服侍自家儿子,难道还要自家儿子为她守身吗?自古以来,只听见女人守身如玉,从来没有听见男人会如此。
钟家三夫人完全忘记当年她有身孕时,对钟家三老爷身边所有的女子,严阵以待的种种防范措施。当然,她更加忘记那两位表小姐跟她还沾着亲的事情,她只当她们是放得开的人。她没有想过这种年纪的小女子,哪怕是再任性的女子,也会有成亲的愿望。何况钟池春的条件算得上相当不错,两位表小姐娘家才会愿意女儿去赌这么一回。两位表小姐自视甚高,也认为一般的人配不上她们。
她们远远的瞧过钟池春,第一眼就对那人入了心,只是寻不到路径去接近他。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又是表兄妹的名份,哪怕只能给钟池春当无名份的通房,在她们的心里,也觉得将来的日子,一定是满地铺就鲜花的日子。两方人一拍即合,而钟家三老爷是两位表小姐跟着出行那一日,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钟家三老爷跟钟家三夫人提过当中的不妥之处,然而钟家三夫人说得分明,只不过是顺路而已,要是有心,也只在池南小城停歇几日。
钟家三夫人一直念念不忘的认为,所有的小女子,见到她优秀的儿子,都会愿意做那不求名份,只愿意有机会相守的痴心人。她打自心底里肯定,闻春意别瞧着面上待钟池春淡淡的,其实心里对他已经是到了无法割舍一丝的地步。钟家三夫人算计许多,却没有算到钟池春和闻春意夫妻双双来信跟家里长辈告状的事情,她更加没有算到,闻府老太爷竟然会为了一个一直不曾疼爱过的孙女,特意来钟家,做这样直接打人脸面的赠人事情。
钟家三老爷瞧着钟家三夫人黯淡的神情,他轻轻的叹息着说:“你还是送信给你那什么表姐妹家里,直言十八有了身子,因为要养胎,无法照顾到两位表小姐,所以会让人把两位表小姐送了回来。这样也不耽误她们的亲事,有机会的话,我们也帮着她们寻寻亲事。你快些做决定,免得那两人在那边惹了事,不得不轻许下别的亲事。”钟家三老爷瞧过两位表小姐,他第一反应就是两位小女子都不是安份性情的人。
钟家三夫人听了钟家三老爷的话,她也不敢再反对什么,直接按他的意思写了信,叫人赶紧送去亲戚家里。这一夜,夫妻两人相坐沉默许久,钟家三夫人终是伤心自家儿子告状的事情,她跟钟家三老爷说:“爷,春儿太让人伤心,我是他的亲母,他就是对我有所不满意,他也可以直接写信跟我说,难道我是那个让儿为难的母亲吗?他用得着直接去跟他祖父祖母告状吗?还有那个女人更加过份,竟然让她的祖父出面来约束我们。”
钟家三夫人的心里更加埋怨的是闻春意,她只觉得闻春意太不识好歹了,她可是好心送人过去为她分忧。钟家三老爷一直沉默不语,由着钟家三夫人去抱怨。他的眼神暗了明了再暗了,终究最后又成了灰蒙蒙的底色,再不见眼底闪烁过的火花。钟家三夫人说了一长串话后,才反应身边人一直不曾开口过,她抬眼望见钟家三老爷的神色,心里不由自主一阵慌乱起来,她试探着开口说:“爷。晚了,我们去歇息吧。”
钟家三老爷起身后,叹息着说:“是晚了,一晚,就是这么多年荒废过去,如今还要继续荒废下去。”钟家三夫人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她抖动着声音说:“你终是后悔了。”钟家三老爷抬眼望着她,轻摇头说:“我从来没有为当年决定后悔过,只不过是悔这几年来,太迁就着你的性子行事,以至于现在到了这种无法收拾的地步。父亲母亲对我已经是彻底的失望了,而儿子们只怕早已对我灰心以待。如今,我只有你,而你,也只有我。”
钟家三夫人安心下来,她笑着说:“爷,多年前我就明白,不管有儿女几个,到头来,只有我们彼此。你别多瞎想了,我以后也不会胡闹了。既然春儿不稀罕我这个做母亲的人,我就用不着去热脸贴他的冷脸。我原本还想为他们备下两个沉稳可靠的稳婆和奶娘送过去,如今不用费这种心思了。”钟家三老爷听着钟家三夫人的话,他一脸涩然神情瞧着她,说:“就是你有心送这些人过去,只怕他们小夫妻也不敢用你送去的人。”
钟家三夫人神色一变,说:“难道我还起了心思害他们不成?”钟家三老爷不知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在钟家三夫人开口之时,他已经起身往内室去了。钟家三夫人瞧着他略微弯了弯的身躯,突然许多的抱怨话,再也说不出口。她也不敢跟从前一样,不管不顾直接缠上去。她心里下意示的认为,此时最好不要去纠缠钟家三老爷争一个高低。她心里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一直紧握在手心里的东西,仿佛突然之间流失出去,而她是怎么也伸手也捉不回来。(未完待续)R580
章节目录 第五百零一章 愿望
十月,池南小城还是温暖着,钟池春这时总算安稳回来了。午后,钟宅难得的没有客人们在,闻春意闲闲坐在屋檐下,吹着风,听着方家小妹用嫩嫩的嗓音念着书。钟池春这时候走了进来,闻春意略有些怔忡的瞧着瘦削了的人,瞧上去,他反而比先前要更加的意气风发。
方成家的赶紧把方家小妹拉开去,钟池春走近屋檐下,他很是仔细的打量一番闻春意,轻轻摇头说:“十八,你的气色这般的好,我按理来说,要觉得高兴才对,可是心里又有些说不出口的滋味。相思,原本只会让人瘦,为何你反而会这般的圆润。”闻春意轻轻笑起来,瞧着他说:“池春,我心里想着你的吩咐,一直接你的话去做,不敢怠慢自已一丝。我以为你瞧见这样的我,只会觉得欣慰不已,没有想过,你竟然会对我生起恼意。”
夫妻两人多日没有见面,这一会说了话,先前那种距离感,顿时消失不见了,自然的有一种夫妻亲近感。夫妻进了房,方成家的早已吩咐人送水进内室,钟池春直接进到内室去,闻春意赶紧为他准备沐浴后的衣裳。池南小城的天气,跟安城不一样,闻春意又听邻居们的提议,为钟池春准备了秋衣。闻春意进到内室,直接把衣裳放在屏风处的小桌上,听见钟池春在内笑语说:“十八,你要不要进来陪一陪久别未见的夫君?”
闻春意懒得搭理他,她脸红着快快离开,只听见钟池春在她的身后笑得格外欢畅。闻春意出了房门,吩咐方成家的让圆周煮一碗肉丝汤粉来,先给钟池春垫一下肚子。闻春意很是喜欢吃池南小城独有的汤粉线,专门让圆周跟刘妇人用心的去学过。自家这些日子,常会存一些粉线,以备她饿肚子用。钟池春送信过来时,只说近几天会回来,闻春意也没有算到信才收到一天,钟池春就提前回来了。
钟池春从内室出来,闻春意接过他手里的帕子,为他轻轻擦拭起头发,说:“这个时辰,不到用正餐时,圆周新学了煮汤粉线,已经吩咐煮上一碗,你尝一尝味道。你要是喜欢,明日早餐,我们就煮汤粉吃可好?”钟池春轻轻点头说:“你喜欢就行,我随意。”钟池春的头擦拭干净之后,闻春意帮着他轻挽起头发,问:“你还会出去吗?”钟池春听她这样的话,笑眯眯的转头瞧着她,说:“我不出去了,多日不见,我要陪着我家娘子。”
闻春意听着他这调戏话,她的脸微微的红起来,低声说:“池春,你在外面这些日子学坏了。”钟池春还要说话,闻春意已经闻到汤粉的鲜美味道,她赶紧去打开门,方成家的和圆周送了一小锅的汤粉过来,备有两对碗筷。方成家的和圆周很快的退下去,闻春意给钟池春盛好一碗汤粉线后,她瞧着他吃了第一筷子后。钟池春抬眼瞧见她的眼神,笑着说:“十八,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想吃,你就让他吃一碗吧。”
闻春意立时欢喜的为自已盛了一碗,嘴里还客气的说:“我平日这个时辰不会进食,今日也是瞧着你一人用餐,单了一些,我陪你用一碗。”钟池春连连点头,说:“娘子说的是,都怨夫君不体贴人,没有事先主动提出来,请娘子陪餐。”闻春意已经开始用餐起来,钟池春笑着一块时餐。用餐过后,钟池春瞧着闻春意脸上那心想事成的得意神情,他笑着跟她说:“这一趟出门,听同行的人,提了许多池南小城的美味。
等问过王大夫你的身体情况,我带你出去尝美味。”闻春意很是兴致勃勃的瞧着他,瞧得钟池春好笑的说:“十八,今日我可累得慌,等到过几日闲下来,我再带你出门。”钟池春一边说累得慌,还是在房间里慢慢的走动起来。他拖着懒得动的闻春意,笑着说:“饭后可不能坐着不动,缓缓而行,有利健康。”闻春意跟在他的身边,想起前几天两位表弟还特别托幕僚来问候过她的事情,她笑着跟钟池春提了提。
钟池春听后,笑着说:“算他们两人懂事,明日,我约他们在外面用餐吧。”闻春意略有些迟疑的望了望钟池春,她的脸微微的红起来。她接着想起那两位同来的表小姐,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跟钟池春说一说,她笑着开口说:“池春,两位表妹秀外慧中,她们曾也有心上门来问候,只是那几日我的身子不便,便拒了。后来有许多人家主动上门来提亲,我想着我们只是表亲,只能婉拒,有些实在拒不了的,也只有请有心人直接跟她们的家人去提亲。”
两位表小姐的贤慧聪颖美名,在池南小城流传很广,闻春意足不出户都听见过她们的名号。闻春意最初担心钟池春太过冷清待两位远到而来的表小姐,会损两家的亲戚关系。她有心想瞧一瞧两位表小姐的举止,如果是妥当的人,她想着还是要请她们来家里做一做客人,以示亲戚亲近关系。可惜两位表小姐连装的空间都不曾有过,她们直接把热情洋溢的一面,在这个陌生的小城里展示出来。
而两人那种浅薄的算计,也太过赤裸裸,连闻春意这种从来不曾真正经过宅斗的人,都能瞧得明白,旁的聪明人,那有瞧得不明白的道理。只不过大家各自顾着面子,都不会说出来而已。闻春意或许是不在意许多的东西,可对自已的夫婿,还没有到了失望放弃的地步,自然容不得别人明火执仗就想要来抢人的举止。闻春意从此熄了和两位表小姐来往的心思,就是在她们事后冷静下来,想要上门来拜访时,她都以身子不便直接回绝。
钟池春神情淡淡,说:“她们的事情,不需要我们去理会。我是男女有别,而你是要养胎,都不方便在此时候,与两位表小姐来往。再等一些日子,我家要是没有来信,直接让百随护送两位表小姐离开。”闻春意瞧一眼他眼下的青色,也不想跟他再转圈子,提醒说:“我瞧着时辰还早,不如你去歇一歇,晚餐时,我再叫醒你。”钟池春拉扯着闻春意进了内室,在闻春意要挣脱手时,他笑着说:“我睡一会,你在一边看书,就